摘要：“智老板，我们来这里一趟也不容易，既然来了，就多问几个人，你们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在，我们找你们的员工问一下，舒畅，就把你昨天给我讲的那两个人叫来吧！”周妙彤道。
姬安宁《花魁之死》第12章 五个靠山
“是吗？周探长，你是怎么破的？”智昆大惊道。
“你们这里的员工玫瑰告诉我，她在六个小时前的广州白云机场碰到过张海英，你说这个案子不是破了吗？”周妙彤笑道。
“是真的吗？玫瑰，这个事情可不能开玩笑的，人命关天的！”智昆对玫瑰道。
“我看那个女人就是张海英，但她们都不相信。”玫瑰嘟囔道。
“那不对呀，如果说玫瑰碰到的是张海英的话，那么死在张海英家里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智昆推论道。
“是呀，这正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周妙彤道。
“那如果玫瑰看见的是一个酷似张海英的女人呢？”我插话道。
“那就是说，这个案子还没有一点进展，对吗？周探长！”智昆对周妙彤道。
“智老板，我们来这里一趟也不容易，既然来了，就多问几个人，你们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在，我们找你们的员工问一下，舒畅，就把你昨天给我讲的那两个人叫来吧！”周妙彤道。
“我说的是王欣姐和美玉姐。”舒畅道。
“我打电话，让她们来。”智昆说着开始拨电话，拨通之后，他说，“是王欣吗？什么？有客人，有客人让客人先歇歇，这个事情十万火急，还有，你把马美玉也带上，警察来了，要调查张海英那个案子。”
“智老板，你们这里的生意还不错呀，这些年都成亿万富翁了吧？”周妙彤道。
“哪里哪里，托您的福，勉强度日，勉强度日，你知道这个租金也挺贵的，工作人员的工资也挺高的，我现在尽管是名义上的老板，但你也知道，这年头的老板也就是个要饭吃的，我现在光贷款就贷了五千万，日子很不好过哟！”智昆连连叫苦道。
“看把你吓的，我又不抓你，我又不跟你借钱，我听说，你们这里的工作人员，像张海英那样的，每年都能挣上三、五百万，有这事吗？”周妙彤笑道。
“周探长，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我们这里也是诚实经营，又不用蒙汗药，又不贩毒，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收入呢？像张海英她们，挣得多，是事实，但没有那么多！”智昆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你给我说，张海英一年能挣多少呢？”周妙彤问道。
“这跟案情有关吗？人家的收入都是人家的隐私，我也说不清的。”智昆笑道。
“这当然跟案情有关，从张海英的案情看，有人就是觊觎她的钱才杀掉她的，那么她到底有多少钱，就显得非常重要了。”周妙彤严肃地说。
“张海英，我估计，她现在每年也就能赚个二百万左右，这两年，她年龄大了，不像前些年了，她那个时候，一年能赚三、四百万的。”智昆介绍道。
“可问题是，这二百万的收入也不少呀，要不然他那两个保镖，每月两万是什么情况？”周妙彤问道。
“这个我也听说了，女人嘛，都是感情动物，只要想起什么来，是不考虑钱的。”智昆笑道。
这个时候，门一响，走进来了两个女人，为首的在一米六五左右，穿一条黑裙子，袒胸露臂的，瓜子脸，走起路来跟跳舞似的。接着进来的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孩，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穿着一条蓝色的裙子，看上去非常精神，满眼都是笑。这还是在有警察的情况下，要是没有警察，也不知道她会乐成什么样子。
“这位是王欣，我们这里的劳动模范，后面是马美玉，后起之秀，她们都和张海英很熟悉的。”智昆又一次介绍道。
“好，好，二位坐。”周妙彤一边问候着，一边观察着她们的穿戴，也许张海英活着的时候，也大概是这个样子。
“王欣，马美玉，这是公安局的周探长，她是来调查张海英的案子的，周探长问什么，你们要如实回答，好，我还有事，周探长，我希望你们尽快破案。”智昆说完，就起身告辞了。
“你是王欣吧，你跟张海英的关系怎么样？我听说你们都是跟亲姐妹似的，是真的吗？”周妙彤首先对黑裙子美女问道。
“海英姐来得早，我们都是她的妹妹，许多东西，我们都是跟她学的，但是无论怎么学，也学不会。你可能不知道，海英姐的性格是非常温柔的，她对男人是那样，对女人也是那样，所以很有人缘。”王欣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说起话来，眼睛一翻一翻的，反正我看这女孩挺可爱的。
“这次你们的海英姐出事了，我提问题可能有点尖锐，请你们多多包涵，我想问王欣的是，你和她平常有矛盾吗？如果有的话，你该怎么处理呢？”周妙彤过去是从基层出来的，她早年处理过失足妇女的事情，所以对她们的精神世界是比较了解的。
“说实话，有时候挺嫉妒她的，她的年龄也不小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么多男人围在他身旁，像苍蝇似的，轰都轰不走，而我们呢，不用点小手段，男人们都不真心来，我真是太纳闷了。有时候，我就恨她，但恨她有用吗？眼看着那些优质客户都跑到她那里去了，我们只剩下几个不良客户，我们的心还是挺煎熬的。”王欣道。
“你说的优质客户和不良客户是什么意思？”周妙彤明知故问道。
“优质客户，就是这一类男人，既有钱，又大方，还长得帅，我实话跟你说吧，干我们这一行的，即便是下贱，也希望对方是一个好人，是个帅哥，是一个出手大方的人！而那些不良客户呢，就刚好相反了，钱相对不多，人还不太大方，长得还难看，最后折磨起人来还没完没了，这一类男人，我最烦了。但是说实话，有海英姐在这里，我们总是拿不到优质客户，哎呀，我们也算认命了。”王欣解释道。
“我听说你们每年收入也在二百万以上的，怎么这样说呢？”周妙彤看王欣长得漂亮，就怀疑她打了埋伏，或者说她没有完全说实话。
“我说你们是不是做了功课呀？或者是舒畅给你们说的？我其实没有那么多，现在算起来，还是海英姐最多，可问题是，既然到了这里，我们也都是要进行个人奋斗的，跟你说实话，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特别喜欢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我们的靠山，海英姐的靠山多，我和美玉靠山少一点。”王欣回头看了一眼舒畅，又对周妙彤道。
“那么你的靠山是谁呢？我虽然没有做过这方面的调查，但我也知道，你们这里竞争非常激烈。”周妙彤笑着问道。
“我的靠山是王老板，他喜欢我，总是到这里找我，而海英姐怎么说呢？起初有一个台湾老板一次就给了她四百万，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吧？接着是一个日本人，也出的钱不少，好像还有三个人，是经常来的，我知道的也就这些。”王欣道。
“你说的这几个人分别叫什么名字？这对我们很有用的！”周妙彤问道。
“台湾那个老板叫林健康，日本那个男人叫松下一郎，接下来我好像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了，有一个陈老板，有一个吴老板，还有一个赵老板，都是挺有钱的。”王欣道。
“这五个人都是干什么的？”周妙彤问。
“台湾老板一直在南方投资，非常有钱，好像是做手机的，那个日本人也是在我们国家做生意的，至于他究竟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还有一个陈老板，是开担保公司的，他在浙江，非常有钱；还有一个吴老板，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也非常有钱，一到京城就来找海英姐。最后一个赵老板，据说也来头不小，究竟干什么，我们也不知道。”王欣道。
“你说那个陈老板是搞担保公司的，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张海英的钱就存在他的担保公司里？”周妙彤眼睛逼视着王欣和马美玉。
“我听说有这回事，我们这里许多人都把钱放在了他那里，这有问题吗？”王欣大惑不解道。
“那你存了多少？张海英存了多少？”周妙彤问。
“我没有多少，也就50万，海英姐可能多一点，有我的十倍吧！”王欣轻松地说。
“五百万？这真不少！那么利息是多少？”周妙彤问道。
“月息二分，每月20号固定打息，陈老板一向很守信用的。”王欣道。
“也就是说，张海英死之前，也没有把这五百万取出来，对吗？”周妙彤问道。
“应该是吧，这个数字我也是听那个陈老板私下说的。”王欣道。
“这个陈老板最近来过吗？”周妙彤问。
“最近没有来过，但他那个利息是一分也不少的，固定时间，我想海英姐的也不会少，其实呀，最初都是海英姐发动的，她第一个把钱存进去，我们看着没事，也就存了。”王欣道。
“你觉得陈老板会不会杀掉张海英呢？为了她那五百万？”周妙彤问。
来源：姬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