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穿着男装的我悄悄上了他的船,到了船舱门口时,我抢了侍女端的酒菜走进去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
未婚夫嫌我不能生,要娶表妹做平妻。
我立马带着婚书主动上门退婚。
江初白却不肯。
可婚还是退了,事后我发现他非我不娶的秘密,他完了。
1
跟家里的姐妹们一起游湖的时候,恰好撞到未婚夫江初白的船。
穿着男装的我悄悄上了他的船,到了船舱门口时,我抢了侍女端的酒菜走进去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没想到,我刚放下酒菜,就听见他的好友郑林说:
“江兄未婚妻今年也十八岁了吧,这婚事也该办了。”
我手一顿,低眉顺眼的站到一边,心里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毕竟我们订亲也有七年了,确实该成亲了。
“一个不能生的,还想进江家大门做嫡妻,做梦呢?”
江初白仰头饮尽杯中酒,语气中满是嘲讽。
我相交的双手握的死白,指甲陷进肉里疼痛非常。
郑林笑道:
“那人家还不是为了救你才不能生的,你可不能负了她。”
江初白大概提起我都是烦闷的,他闻言,抓起酒壶就往嘴里倒。
不一会儿,他就红了脸颊,醉醺醺的说:“既救了我,为何又要毁了我。”
“明知道自己不能生,竟然还答应婚事。”
“不知道断人香火,很缺德吗?”
“想来当初她也是有心算计罢了,小小年纪便如此,叫人胆寒。”
“莫非江兄准备退婚不成。”郑林皱了皱眉,有些意味不明的问。
江初白冷冷的笑着说:
“那倒不会,我江家不会失信于人,只是我已择好平妻,介时二人一起入府。”
“不过多养一个女人罢了,江家也不是养不起。”
他话音一落,郑林视线转向坐在一边弹琴的女子,“莫不是,平妻就是沐姑娘。”
沐云儿琴声暂止,笑着起身施礼。
我听见江初白勾了勾手指:“云儿,过来。”
沐云儿莲步轻移走了过去,随后一声惊呼,她就落入了江初败的怀抱。
“就是云儿,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又是我娘的亲侄女,再没有比她更合我心意的女子了。”
我抬眸隔着被风吹起的纱帘看着相拥的男女,不敢置信。
一个是我未婚夫,
他竟然觉得当初我相救于他,是有心算计,言语间对我竟然憎恨如斯。
一个是平日里唤我姐姐的女子。
我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可江初白说只当她是表妹。
沐云儿也总是说:“姐姐真漂亮,我羡慕死表哥了,能娶到你。”
“姐姐,你赶紧嫁进江家吧,这样我就能天天找你玩了。”
这些年,接触下来,我是真把她当好姐妹,没想到他们竟然背着我搅在了一起。
我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蠢。
他们就算在我面前装的再像兄妹,可他们毕竟不是亲兄妹。
朝夕相处十几年,怎么可能毫无情意。
怪不得沐云儿相看总是不成呢。
就在我晃神的时候,江初白发现了我。
我也看清他眼里的错愕与慌乱,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可却是极致的讽刺。
“江公子何必勉强自己娶我进门呢?”
“今日,我就退了这婚事,也省得自诩君子的江公子在人后说我缺德。”
“失了君子风范。”
郑林不吱声,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沐云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最终也只是眼含歉意的看着我。
现场气氛很是紧张。
“不过,我确实对江公子有救命之恩。”
“既然婚事不成,江家就拿钱财来抵吧。”
“十万两,跟江公子的小命是不是少要了?”
我摸着下巴,不确定的说,“不若二十万两?”
他抓住酒壶的手微微收紧,眼眸也越发暗沉,沉默的打量着我。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我差点以为他默认这种报恩方式时。
他却垂眸说:“欲擒故纵,对我没用。”
我嗤笑一声,“江初白,自作多情这个词了解一下。”
当初是江初白说会爱我护我一辈子,
我又担心自己将来嫁不出去,会影响家中姐妹的婚事。
这才答应与他订亲。
他不会真以为我是喜欢他爱他才答应婚事的吧。
“今日,我就会退回信物与庚贴,你就等着吧。”我施施然行礼,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他脸色发白,错愕的喊住我,“齐宁,我没有……”
“我知道不是你江家要退婚,而是我齐宁要退婚。”
“江初白,我不嫁你了。”
我轻轻一笑,一撩袍角,身子随着船身晃荡着走出船舱。
江初白急忙追了出来,满脸焦急。
而我一个纵跃已经回到齐家的船上。
姐妹们见我神色有异,皆围上来关心我。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自顾自都喝酒吃菜,丝毫不顾及形象。
大姐齐沁眯眼看向隔壁的船只,“那是江初白。”
“怎么,他欺负你了。”
“没有,只是人家不想娶我罢了。”
我自嘲的说。
“不娶就不娶,你的情况嫁给谁家能好过,不如留在家里,爹娘兄长又不是养不起你。”
二姐齐敏宽慰我。
“我之前是担心耽误你们。”
“明事理的人家,才不会因为你的事就不娶我们齐氏女。”
四妹附和:“就是啊,你当初可是好心救落水的江初白,才子嗣艰难的。”
“咱又不是天生的。”
我抿了一口酒,“恩,所以这次我退婚了。”
“对不起,这次肯定是要连累你们的。”
其实,我早就后悔了。
十一岁那年,我跟大姐还有娘去城外的护国寺上香。
大姐和娘都在厢房休息,我性子顽劣坐不住,就独自出去疯跑。
恰好碰见江初白掉进寺里的荷花池。
当时那里没有人,我为了不惊动娘,也没带丫鬟婆子。
看见他在水里挣扎,我没想那么多就跳下去救人了。
其实下水之后,我就后悔了,他像八爪鱼似的抱着我,还隐隐有把我往下按的意思。
搞的我一时间救人不得章法,气的我恨不得扔下他,自己游走算了。
可转念一想,若是他死在这里,别人要是找到我,还以为是我害死他呢。
来护国寺的,都是官家子弟,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
最后,是我一个手刀敲晕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拖上岸。
上岸之后,我也累的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娘坐在床边哭泣。
大姐敲敲我的额头:“你个不省心的,谁让你偷溜出去的,还学别人逞英雄。”
我心虚的吐吐舌头:“你们都知道了,那个我就是出去逛逛,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吗?”
“不救的话,万一被人知道我去过那里,那我岂不是百口莫辩。”
“你可以来喊人救,你是女子,虽然才十一岁,可名声还是毁了。”
“名声毁了就罢,现在你还……”
“够了,你 妹妹心是好的,就是方法不对。”
娘呵斥她,打断姐姐的训话,随后对我说:“你受了寒,好好养着。”
“反正你嫁人还早呢,不要多想。”
说完,娘就起身走了。
我虽然大大咧咧的,可却还是注意到娘一直紧锁眉头。
“大姐,我是不是惹麻烦了。”我担忧的问。
大姐揉揉我的头,“没事,你没错,只是……”
“只是什么,你告诉我,别让我猜。”
我立即起身抓住大姐的手说。
大姐还在犹豫不决,娘却高兴的走进来一把抱住我:“没事了,没事了,江家主母来提亲了。”
“提亲!”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有多出格,救了人给家里也带来了麻烦。
等见到江初白的时候,我就更后悔,而那句不同意也堵在了喉咙里。
他跪在我们一家人面前,红着眼眶说:“是小子顽劣连累了齐姑娘。”
“你们放心,只要齐姑娘愿意,小子定爱她护她一辈子。”
我娘是个老实的,她捂住嘴流着泪说:“我家齐林将来可能无法为你延续子嗣。”
“我不介意,我家还有哥哥和弟弟,我是老二,家里不指望我延续香火,况且我们想要孩子的话,还可以过继。”
大姐不赞同的说:“这太草率了,我妹才十一岁。”
我知道大姐是为我好,
可我从知道自己可能不能生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这门婚事只能应不能拒。
毕竟今日我与江初白有了肌肤之亲,名声本就完了,现在还子嗣艰难。
我自己将来嫁不嫁倒是无所谓,可要是因为我连累了一家子的姐妹,那我就是死也无法原谅自己。
于是我只能答应了。
2.
订亲的这七年,我跟江初白处的不错,他确实处处护着我,迁就我。
他时时刻刻都给我提供着满满的情绪价值,不得不说我过得很快乐,几乎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不能生的女人。
可没想到他只是一直在我面前演戏罢了。
姐妹们簇拥着我回到齐家。
船上之事也慢慢散播开来。
娘抱着我就是一顿哭:“我儿命苦,那江初白就是一个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救他。”
“你想好了要退亲。”爹倒是很冷静,认真的问。
我点点头,跪下道:“爹,我想的很清楚,但是您放心,女儿不会连累家里。”
“女儿退亲后,想自请回祖籍去。”
“这,这有必要吗?”娘哭着说。
“娘,女儿心意已决,反正女儿在京城也不受人待见,回祖籍去,远离这里的是非,心情也能舒畅不少。”
娘还想说什么,爹答应了:“可以。”
“退婚之后,宁儿的事会被人扒出来,回去避避风头也好。”
一家人商量好。
全家出动上门提亲,爹站在门口当众退回庚贴,没有说江初白一句不好,只说:
“我家宁儿情况特殊,不好绝人子嗣,故而退婚。”
这是我的意思,与其别人去打听,到时候传的乱七八糟,不如我们自曝其短。
江家人自然百般愿意,象征性的推拒几句,也就同意了。
只是江初白红着眼眶拦下我:“当真要如此决绝,那天我说的话并非真心。”
“那沐云儿你是娶还不是不娶?”
“云儿是意外,真是意外,我保证日后只你们二人。”
他的心虚只有一瞬,随后竟然理直气壮起来,
“你与云儿本就处的好,以后就是真正的好姐妹,一家人不好吗?”
“你跟郑林关系挺好的,你怎么不跟他凑成一家人。”
我见他被我问的瞠目结舌,一把推开他,抬脚就走。
他今日这么说,就不得不让我多想了,莫不是沐云儿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江家的谋算。
以为我接纳沐云儿做妹妹,就以为我定能接受与她共侍一夫。
想什么呢,若是他婚后正常纳个妾,可能我觉得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那么爱江初白。
可他们一家如此算计我,我怎么敢嫁进去。
万一他们为了嫡子之类的东西,让我暴毙怎么办。
毕竟我是个“病人”。
回到家中,我就收拾行囊准备离京,爹娘自是好一番叮嘱。
姐妹们各个都把私房补贴给我。
爹娘担心我的安危,还特地雇了镖师跟随。
因此在退婚之事传的沸沸扬扬之际,
我这个当事人坐着一辆马车,身后全都是家里给族亲备的礼品,浩浩荡荡都离京了。
看着京城的城门离我越来越远,我觉得自己解脱了,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姑娘,别太难过,等风头过去,咱们还能回来。”丫鬟霜降宽慰道。
奶娘魏氏担忧的说:“届时姑娘可如何找人家啊。”
“嬷嬷,此次退婚,我就已经打算好,再也不嫁人了。”
“那怎么行,不嫁,您岂不是要无依无靠的过一辈子。”
我神色懒懒的躺在车厢里,“就算嫁人了,又能依靠谁呢?”
“女人的苦难,不都是从嫁人开始的吗?”
“嬷嬷,这些年我那些个姐姐妹妹不是没有嫁人的,结果呢?”
“她们在家时全都是活力十足的小姑娘,眼神里全是精气神。”
“可现在再回家,眼里死气沉沉,给我一种蒙上了灰的感觉。”
“别的不说,就说大姐,嫁的是书香门第的王家,那也是传承百年的世家了,我大姐长的好,还精明强干,嫁人后,隔年就生了一子。”
“可偶尔一次,我也见过她偷偷的哭。”
说着,我冷笑出声,“我岂能坐视不管,派人去查,你道如何?”
“那王啸和竟然在外面养了外室,那外室肚子都六个月大了,不仅如此,王家祖母看不起齐家是武将世家,总是给大姐立规矩,嫌弃我大姐处处不好。”
“我没为难一个孕妇,但王啸和也休想好过。”
“这您动大姑爷,大姑娘会不会生气。”
“我大姐比我还狠好不好,她发现我动了王啸和,比我还狠,如今王家就指着我大姐,王啸和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魏嬷嬷前阵子儿媳生产回家给儿媳伺候月子,不在,很多事情都未参与。
她既然好奇,我不得好心告知她一二吗?
车队在一处河流边休整,霜降陪着我,魏嬷嬷去张罗饭食。
“姑娘,告诉她会不会不好。”
“无碍,众人只知王啸和之事是大姐做的,我掺合一脚,替大姐分担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王啸和不仅成了废人,那外室母子都被王家人亲自处置了。
如今王家只能供着长姐母子,不敢再造次。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齐家虽无得力的兄弟,可我们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谁也别想动齐家女一分一毫。
休整完毕,我正准备上马车时,听到有人唤我。
我扭头看去,竟然是沐云儿。
“你来做什么?”
“宁姐姐,退婚之事对不起,我,我也没想到姑母接过进府是打着这个主意。”
沐云儿下马走到我面前,红着眼说: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想多一个你这样的姐姐。”
“若是你口中的姐姐是指与你共侍一夫之女的话,对不住了我没那个福气。”
我进了马车,放在帘子,“启程吧。”
“宁姐姐,你这是何苦?”她大喊道,“你不能生,你觉得嫁给谁,谁不会介意,不会纳妾。”
“与其盲婚哑嫁,你不如嫁给熟悉的表哥,而我作为好姐妹,自然也不会狠心对付你。”
“我都是为你着想,你为何就是不领情。”
我冷哼一声 :“照你这么说,我还要多谢你们兄妹二人的施舍喽。”
“沐云儿,不要自以为是了。”
我好心的说:“你最好快点回去,晚了赶不上进城,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没事的,表哥会保护我。”她委屈的说。
听到马蹄声,不一会儿,江初白就骑马出现在我的马车旁边。
他翻身下马,“乔宁,这场闹剧是不是该结束了。”
“闹剧?”
“是啊,难道你真的舍得不要这门婚事?”他轻蔑的说,“无非就是逼我放弃娶云儿为平妻罢了。”
“既然你不喜欢,我不娶云儿,只给她妾室的位置如何?”
“表哥~”沐云儿拔高嗓音唤了他一声,满眼的不敢置信。
他却安抚沐云儿,“云儿,你最懂事了。”
“就让让你宁姐姐,反正以后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孩子的。”
他眼神低垂看了眼她的肚子,“你多为孩子想想。”
沐云儿神色稍缓,挑衅的看了我一眼。
“江初白,我不明白你非要找我的原因是什么?”
“当初你是为我才不能生的,我不能不管你。”
“况且,这么些年的感情,我也割舍不下。”
“乔宁,这七年你我之间的那些点点滴滴,你真的能就这么忘记吗?”
我嗤之以鼻,“为何不能,你不会觉得跟我处了七年,我就对你情根深种了吧。”
江初白脸色发白,看着我冷淡的脸:“你,你不爱我了。”
“爱你!”我笑了,“我从未爱过任何一个男人,除了我爹。”
“那你当初不顾生死的下水救我,难道不是为了……”
“为了什么,赖上你。”我好笑的打断他,
“江初白,我现在怀疑当初你在那个时候落水,恰好我出现在那里,有可能是你故意设计。”
“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算计我只能嫁给你,否则我身体那么好,那时候又不是冬天,怎么会泡了那么一会儿水就落下不能生的毛病。”
“我没有。”他受伤到看着我,“你怎能这么想我。”
“那我也没有。”我也失望的看着他,“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然那么有心机,可我明明只是助人为乐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退后一步,似乎意识到我真的不在意他,面露痛苦,
“阿宁,若是我不要沐云儿呢,你还会接纳我吗?”
“不会,像你这种把女人当做玩物的男人,我谢谢你的不娶之恩。”
“对了,婚约解除,你别忘了报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我竖起两根手指,“钱送去齐家就好,谢谢了。”
说完,我再次说启程,车夫一甩马鞭,马车就晃悠着前进了起来。
“主子,魏嬷嬷呢?”
霜降突然问。
“别管她。”
看江初白的神色,刚刚似乎被我说中了。
可江家为何要算计齐家。
就算齐家比江家门第高,可也不到这种不择手段的地步,且为何是我。
我想不明白,但是不妨碍我把心中的疑惑写在信里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而我自己一路南下走了月余总算到了族地宁阳县齐家村。
齐家在这里是有祖宅的,也有庄子和田地。
我先去族长家拜访,随后就住进了祖宅。
彼时,我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有那么大的收获。
3.
族人似乎对我很好奇,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自己很少回来,后来我陪隔壁的张婶去挖野菜,才知道压根不是。
张婶说:“你长的太像你祖母了,简直一模一样。”
“祖母!有吗?”
我从未听我爹提起过此事。
“真的太像了,不知道还以为是她死而复生了呢。”
“怪不得大家看我的表情怪怪的,是不是都被吓到了。”
“怎么会呢?”张婶笑道,“你祖母是最好的主子,我们喜爱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害怕她呢。”
“主子?”
就算我家富裕,可他们不是我家的下人,怎么会称祖母为主子。
张婶左右看了看,抹了抹眼角的泪,拉着我到了隐蔽处,“丫头,我跟你说的话,可别说出去。”
“恩。”我点点头。
“其实整个齐氏一族都是你祖母的家奴罢了,你祖母爱上了你祖父,一个家奴之子。”
“她要嫁给你祖父,自然要放了齐家的奴籍,为了不厚此薄彼,她把其他几家的奴籍都放了,就包括我们张家。”
“还有哪几家。”
“还有赵家,钱家,刘家,他们被放了奴籍之后就全都搬离了。”
“都放了,就不怕这几家联合起来抢了齐家吗?”
张婶摇摇头,“怕什么,你祖母还有十大护卫,皆是武艺高强的好汉,江家男儿善武,有他们在,怎样都行。”
“什么,江家。”
我立即抓住她,“那江家人呢?”
“不知道,自从你祖母去了之后,就消失了。”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不会吧,不会吧,江家其实是我齐家的家奴。”
“张婶,您怎么知道的。”
“当年我是给主子铺床的小丫头,偶尔能听到些隐秘。”
我掏出一张银票塞给张婶:“今日谢谢您,这个拿去给全家做身衣裳。”
我则回到祖宅四处搜寻,还真在东厢炕下找到个烟熏火燎的盒子。
我打开一看,果然是江家人的卖身契,查验了红章,是本朝认可的。
里面还有一个不起眼的玉佩和一张藏宝图。
这些,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把卖身契和事情交代了一番让人务必交到我爹手上。
这下事情有意思了。
我也明白,江家为何要算计我了,原来是想效仿祖父祖母。
以为这样,就能消除这个隐患了吗?
做梦呢。
我把这事交给爹,爹身为吏部侍郎,这点事还是能查清楚的。
而我则带人把宁阳县的转了一圈,结合地图总断确定了地方。
当我用那块玉佩启动机关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金山银山不过如此。
随后,我就蹙紧了眉头,“恐怕齐家保不住这些东西。”
我立即出去,关上机关。
隔日一早,我就自己骑马快马加鞭回了盛京。
一进门,一家人都很惊讶,不过都高兴的拉着我问我的近况。
随后,我就悄悄告诉我爹金银之事。
“此时,女儿不好做主,也不放心别人做主,您看?”
“确实,献出去吧,保不住,要是被发现,恐怕我齐氏一族就不保了。”
“怎么献,祖母的身世恐怕不简单,就怕是什么前朝遗孤之类的。”
我有些不放心。
爹摇摇头,“放心吧,不是。”
“是啊,三姐,你可不知,前阵子爹被封了郡王,我们全家马上就搬去郡王府了。”四妹欣喜的说。
“怎么回事?”
“你祖母是陪着太祖开国的长公主,后来带着家奴和几个家将隐退了。”
“哦,那江家呢?”
“江家算计我齐家,算计你祖母的后人,我自然不会放过。”
“一家人经营的产业全都收缴,钱财上交了国库,至于江家人,看在你们祖母的份上,饶其性命,继续替咱们家管理产业。”
“别说他们做生意很有一套,训练的护卫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啊,就别走了,爹没有男丁,已经跟你皇舅舅说了,以后让你继承爵位,招几个赘婿就是。”
“爹,可我不能生啊,还有什么叫招几个赘婿?”
“你逍遥一生就好,以后爵位没了就没了,毕竟这也是我们捡来的。”
我爹无所谓的说。
“行吧。”
4.
我回到自己久违的院子,看见魏嬷嬷:“嬷嬷,您的胆子可真不小。”
她吓得立即跪下:“姑娘,您怎的回来了。”
“来人,把魏成押上来。”
她一看见来人,就扑过去:“成儿,成儿,主子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请您饶过成儿。”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魏成,你每次拿你娘冒着生命危险拿回去的钱去赌,就没有一点点羞愧吗?”
“我羞愧什么,当初是她说的小赌怡情。”
“若不是她一开始没制止我,我如何会越赌越大,我恨她,是她毁了我 。”
我诧异的看着魏嬷嬷。
魏嬷嬷老泪纵横,捶胸顿足道:“是我,是我,当初他爹打他,我心疼他,就随口说了,这些话,还掏钱帮他还了赌债,谁知他后来变本加厉,我,我……”
“姑娘,这是我儿,我不能不管啊。”
“你管的挺好,彻底毁了他。”
我嗤笑,“行了,你泄露我的行踪给沐云儿,还帮助江家监视我。”
“我没说错吧。”
“否则那天怎么就那么巧,游湖就撞上了。”
那天,我的出现显然在沐云儿的意料之中,否则她不会如此淡定。
她就是想逼着我吃下这个哑巴亏。
定然是江初白还有所顾忌,于是她索性把事情在我面前捅出来。
只是她没想到,我一个不能生的,竟然敢退婚。
她要跟我斗,我直接抽身离开,不斗。
让他们天翻地覆去。
“我身边是留不得你了,拖出去发卖了。”
搬家后,沐云儿知道我回来,上门找我了。
“怎么,想捞江初白。”我问。
她摇摇头,惨淡一笑:“不是,他根本就不想娶我。”
“我又何必捞他,我准备带着孩子回洛阳老家。”
“以后,恐怕就无法见面了。”
我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最终只是道了句“保重。”
缘分尽了,就只有分道扬镳。
再见,与她聊天的欲望都没有。
一个姑娘为自己的幸福不择手段争取,我不认同但是我尊重。
没办法,这个世道女人总是活的比男人要难。
沐云儿是,魏嬷嬷是,长姐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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