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换水管,老太太偷偷拿走了一根水管,送管的和施工的吵了起来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07 17:31 1

摘要:"少了一根水管!一定是谁顺手牵羊了!"施工队长涨红了脸,高声质问着送水管来的小伙子,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那根水管的事

"少了一根水管!一定是谁顺手牵羊了!"施工队长涨红了脸,高声质问着送水管来的小伙子,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那是1992年的春天,我刚从师范毕业回到老家河东村教书没多久。

村里正铺设自来水管网,这可是件大事,过去二十多年挑水、推碗车的苦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

当时的河东村还保留着七十年代的模样,泥土路在雨后泥泞难行,村里人家大多数还是砖瓦房,只有村支书和生产队长家盖起了小平房。

天不亮就能听见村妇们挑水的扁担声,吱呀吱呀响,像一首从来不曾间断的晨歌。

冬天水井边结了厚厚的冰,井台边总是滑得不行,每年都有人摔伤。

村东南角的机井倒是打好了,可管网还没铺到各家各户,大伙儿仍旧得挑水吃。

那天我正在学校批改作业,用的还是那种红蓝铅笔,蓝的写评语,红的圈错字。

听见村委会门口一阵喧哗,放下红笔,我走出教室,只见一群人围在村委会的大槐树下嚷嚷。

施工队长李师傅和送水管的小王面红耳赤,互不相让,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围着看热闹。

"清点了三遍,就是少一根一米八的水管!这可不是小数目!"李师傅拍着手里的清单说,那清单都被他拍得发皱了。

"我交货时村里会计张大爷亲自清点过,没少!你这是存心找茬!"小王据理力争,年轻气盛的样子。

七十多岁的张大爷站在一旁,抖着手里的旱烟袋,烟丝撒了一地也顾不上捡,表情尴尬:"老眼昏花,可能是我点错了。"

刘婶子抱着孙子插嘴道:"怎么会少?运来的时候我还看见了,明明堆得高高的,够气派!"

"我看是施工队自己弄丢了一根,想讹上咱们村的钱!"赵大爷倚着拐杖,大声嚷嚷。

李师傅气得直跺脚:"老赵,你这话可不厚道!我李国强干了三十年施工,从没少过一个螺丝钉!"

村里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有人说是施工队心黑想多要材料,有人说是送货的小王偷工减料。

我站在人群外,注意到从争执开始,坐在村委会门槛上的张奶奶就一直低着头,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时不时偷看一眼争吵的人群,又赶紧低下头去。

那双曾经搓过无数麻绳、洗过无数衣裳的手,此刻竟显得如此不安。

晚饭后,我回到租住的村中小院,点亮了煤油灯。

屋里的老式木桌上摆着一台"红灯牌"收音机,是村里唯一能听到外面世界声音的电器。

批改完学生作业,已是深夜十点,村里早已没了人声,只有远处的狗叫声时不时传来。

我吹灭煤油灯,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月光如水般倾泻在村道上,照得地上的石块和土坷垃影影绰绰。

拐过村口那棵老槐树时,一个佝偻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张奶奶,她小心翼翼地拖着什么东西,往村东头走去。

月光下,她那干瘦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却又透着一股韧劲。

好奇心驱使我远远跟上,只见她拖着一根水管,那水管不长不短,约莫一米八的样子。

张奶奶步履蹒跚却坚定地向前走,时不时停下来喘口气,擦擦额头的汗,又继续前行。

村东头住着一位瘫痪在床的老李,七十多岁的人了,无儿无女,靠村里人轮流照顾度日,住在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里。

我躲在暗处,看着张奶奶把水管藏在老李家院墙外的草垛里,那草垛是用来冬天烧火的,堆得歪歪斜斜。

她藏好水管,又轻轻敲响了门,"咚咚咚"三声,不轻不重。

"谁啊?"屋内传来虚弱的声音,像是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是我,老张家的。给你送晚饭来了。"张奶奶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饭盒,那是一个蓝边白底的搪瓷饭盒,盖子都有些掉漆了。

我没再跟上去,而是若有所思地回了家。

夜深人静时,回想起张奶奶鬓角的白发在月光下显得那么醒目,仿佛承载了太多岁月的沧桑,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第二天一早,鸡叫声还没停,村里为了水管的事又闹开了。

施工队长李师傅扬言要上报公社,说这是原则问题,不能含糊。

小王则急得直跺脚,说自己清白,再被这么冤枉就要拿工钱赔了,那可是他三个月的口粮钱啊。

村里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有的说施工队黑良心,有的说小王做事不厚道。

"听说老刘家的儿子娶媳妇,家里装修要买水管呢,会不会是他?"有人小声嘀咕。

"我看八成是施工队自己搞丢的,想讹咱村里的钱!"又有人大声嚷嚷。

村支书吸着烟锅,愁眉不展:"这可怎么办?公社的项目,出了这事咱村脸上也不好看啊!"

我趁着午休时间,找到正在给老李送早饭的张奶奶,单刀直入:"是不是张奶奶拿了水管?"

张奶奶手一抖,差点打翻了粥碗,眼神闪烁着躲避我的目光,嘴唇微微发抖:"小陈老师,你...你看到了?"

我点点头:"昨晚看见您往老李家搬水管。"

张奶奶颓然坐在板凳上,那板凳是老旧的三条腿木凳,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上面的漆都磨没了。

她的手指不停搓着围裙边,那是一条蓝格子围裙,因为洗得太多次,颜色都有些发白了。

"这次村里通自来水,可老李家不在改造范围内,说是太偏了,管网铺不到这儿。"

她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老李腿脚不便,吃水比谁都难,冬天手都冻裂了,夏天蚊子咬得浑身是包......"

她的眼睛湿润了:"我想着,就差这么一根管子,能让老李家里通上水,我就......"

"为什么不说出来,向村里申请呢?"我问道,看着她满是皱纹的脸,心里莫名地酸楚。

"我提过,那天开会我还专门举手说了这事。"张奶奶的声音带着无奈,"可村里资金有限,能把主管网铺好就不错了,老支书说等第二期工程再考虑。"

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李,压低声音:"可老李等不起啊,他这病越来越重了。"

"所以水管是您拿的?"我又问了一遍,想确认。

"是我糊涂。"张奶奶的眼中含着泪,"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现在老了反倒做了小偷,真是..."

她擦了擦眼角:"小陈老师,我这就去认错,把积蓄拿出来赔,这些年织毛衣存的钱还够买一根水管的。"

"先别急。"我拦住她,"让我再了解了解情况,也许有别的办法。"

接下来几天,我偷偷打听到,小王确实知道张奶奶拿了水管,毕竟是自己的姨奶奶,但碍于亲戚关系没说破。

他告诉我:"姨奶奶那天偷偷问我能不能多拉一根管子,我说不行,这都是公社计划好的,一根不能多一根不能少,可没想到她..."

施工队长李师傅则是村里出了名的认真负责,差一分钱都要算清楚的人。

他大字不识几个,全靠一本破旧的账本记着材料进出,那账本都快翻烂了,可他愣是一项不漏。

有人暗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他直摇头:"这是公家的东西,我有责任看好每一样物件!"

更让我震惊的是老李的故事——1976年那场特大洪水中,张奶奶十岁的儿子文涛不慎落水,是当时在河边钓鱼的老李跳入湍急的河水中救起了孩子。

村里老支书王大山告诉我:"那时候文涛掉进河里,眼看就要被冲走了,岸上十几个人看着,没一个敢下水的,都说水太急。"

他抽了口烟:"就老李一个人二话不说跳下去了,把娃娃推到岸边,自己却被冲出去老远,等找到人,都快不行了。"

"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啊,老李的病就越来越重,原本他还能修个锄头、补个鞋什么的,可这几年连下床都费劲了。"

老支书叹了口气:"张家倒是一直记着这恩情,二十多年了,有好吃的都给老李送去,逢年过节也不忘,就是..."

他看了看天:"老李这日子过得是真苦啊,挑水都成问题,全靠村里轮流给他送。"

听完这些,我心里豁然开朗,又有说不出的酸楚。

星期四的晚上,村里在大队部开会讨论水管的事,屋里点着一盏60瓦的灯泡,昏黄的光线照在每个人紧绷的脸上。

水泥地面被扫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一张全村人的合影,是去年冬天拍的。

村支书拍了拍桌子:"今天把这事说清楚,再这么争下去,工程都要耽误了!"

大家议论纷纷,声音嗡嗡的,像一群不安分的蜜蜂。

张奶奶主动站出来承认了自己的行为,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显得格外瘦小。

"是我拿的水管,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施工队。"她的声音很轻,却让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我知道错了,这是我的养老钱,一共八十七块三,全赔给施工队。"张奶奶颤颤巍巍地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包着平时省吃俭用攒下的钱。

那些皱巴巴的钱被小心翼翼地摊开在桌子上,大多是一元、两元的纸币,还有几枚硬币,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村支书为难地看着张奶奶:"老张家的,你这是何必呢?有啥困难不能跟村里说?"

张奶奶低着头:"我是想给老李家接水...那老李年轻时候救了我家文涛,这些年我一直记在心里,看他吃水那么难......"

她的话没说完,声音哽咽了。

施工队长李师傅一开始还满脸怒气,听完老李的故事后,表情渐渐软化,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自己也有个十来岁的儿子,知道孩子性命的分量有多重。

送水管的小王红着脸站出来:"其实...其实我知道奶奶拿了水管,我...我该早点说明白的,是我不对。"

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奶奶找过我,问能不能多要一根管子,我没帮上忙,就......"

村里人议论纷纷。

"张奶奶这心意是好的,可这偷东西也不对啊。"村里的李婶子说。

"那老李当年救人可是拿命换的,我们都欠他一份情!"老支书的弟弟王二喊道。

"话是这么说,可这水管是公家的,不是咱们想给就能给的。"赵大爷拄着拐杖说。

倒是我那个调皮的学生小刚突然出声:"我爷爷说,老李当年救人的时候,全村人都在岸上看着,没人敢下水!"

这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层涟漪。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每个人似乎都在回想那个已经远去的场景。

就在气氛凝重之际,村支书的老伴儿王婶子端着一壶热茶进来,打破了沉默:"吵什么吵,天都黑了还不散会,一根水管至于吗?"

她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我说,与其在这儿吵,不如大家伙儿凑钱,给老李家接上水,他救了文涛,就等于救了咱们河东村的一个孩子,这恩情咱全村都该记着!"

王婶子虽然没当过干部,但在村里的威信不亚于她丈夫,大家都尊称她为"大姐"。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

施工队长李师傅捧着茶杯,沉思了片刻,站起来说:"水管钱我不要了,就当我们队里的一点心意。"

他的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我李国强干了这么多年,还不至于为了一根水管跟老人家过不去!再说了,这救命之恩比天大,我们帮忙是应该的!"

小王也急忙表态:"下一批管子里我多运一根过来,补上这个缺口,保证不耽误工程进度!"

他看着张奶奶:"奶奶,您把钱收回去,这事就这么定了!"

谁知道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表态:

"我出十块钱,给老李家接水!"屠户老刘第一个拍了板。

"我家有多余的水龙头,送给老李!"卖日用品的赵老四紧跟着说。

"我会挖沟,明天就去帮忙!"年轻力壮的李大柱挽起袖子。

"我给大伙儿做饭,保证管够!"刘婶子拍着胸脯保证。

会场一下子热闹起来,连平日里最吝啬的赵大爷也摸出了皱巴巴的五块钱。

老支书看着这一幕,眼睛湿润了:"好!好啊!我就知道咱河东村的人最讲良心!"

他当场拍板:"明天一早,全村总动员,给老李家接水!村委会出一百块钱添置材料!"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鸡叫声刚响起,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

男人们拿着铁锹和十字镐,女人们提着水壶和干粮,孩子们也围着看热闹,整个村子像过节一样热闹。

从主管道一直挖到老李家门口,足足三百米长的沟渠,在上午就挖好了。

干活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仿佛不是在做苦力,而是在参加一场盛会。

施工队不但提供了专业指导,还额外拿出了几个接头和阀门,李师傅亲自上阵,指导大家怎么接管道。

中午时分,村里的妇女们摆起了长桌,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锅盔饼、凉拌黄瓜、炒土豆丝、大蒜苗炒肉,虽然都是家常菜,但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显得格外香甜。

人们围坐在一起,吃着饭,说着话,笑声不断。

下午两点,管道终于铺设完毕,水泵启动,清水从主管道涌入新铺设的支管。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那神圣的一刻。

当老李家院子里的水龙头第一次哗哗流出清水时,围观的村民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老李坐在院子里的轮椅上,颤抖着手接了一碗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老泪纵横。

那个被岁月和病痛摧残的老人,此刻像个孩子一样,眼泪止不住地流。

"谢谢...谢谢大家......"他的声音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张奶奶站在一旁,脸上的皱纹因为笑容舒展开来:"老李,以后你不用担心吃水难了。"

她的眼角也有泪光闪烁:"这才是全村人的心意,不是我一个人的。"

老李握着张奶奶的手,声音哽咽:"老张家的,你的儿子当年我救了,没想到老了还要你来救我。"

他看着周围的村民,声音颤抖:"谢谢大家...谢谢......"

施工队长李师傅拍拍老李的肩膀:"老人家,水通了,以后生活方便多了,有啥需要就说,咱们施工队还要在村里待上一个月呢!"

送水管的小王不好意思地对张奶奶说:"奶奶,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帮您想办法的。"

张奶奶摸摸他的头:"傻孩子,你也有你的难处,奶奶不怪你。"

看着眼前和睦的场景,我突然明白,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联系却如此丰富。

就像我小时候常听外婆讲的那个故事: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把筷子却坚不可摧。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的自来水管网全部铺设完毕,家家户户都通了自来水。

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去挑水,再也不用看天吃水了。

每当我经过老李家,总能看到院子里的小菜园郁郁葱葱,几畦青菜,几株辣椒,还有一架丝瓜,虽然面积不大,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水龙头下的水桶总是装满了清水,老李说,这是他这辈子用过的最好的东西。

张奶奶依然每天来照顾老李,只是不用再提着沉重的水桶了。

她会在老李家的小院子里忙活,浇浇菜,扫扫地,然后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和老李聊聊家常。

那年冬天特别冷,北风呼啸,雪花纷飞,气温降到了零下二十度。

村里好多家的水管都冻裂了,可老李家的水管被张奶奶用旧棉被仔细包裹着,一整个冬天都没冻坏。

春节那天,全村人聚在老李家,吃团圆饭,老李坐在轮椅上,笑得像个孩子。

村支书端起酒杯:"来,大家敬老李一杯,谢谢他当年救了文涛,也谢谢他让咱们村又团结了一回!"

酒过三巡,老李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张奶奶:"老张家的,这是我攒了二十多年的钱,不多,一百多块,给文涛添个彩礼吧。"

张奶奶愣住了:"这...这怎么能要呢?"

老李坚持道:"我这辈子没成家,没后人,这钱留着也没用,就当我的一点心意。"

他看着在场的村民:"你们都是我的亲人,这些年来,要不是你们,我早就不在了。"

那一刻,屋子里安静下来,每个人眼里都含着泪。

我看到赵大爷悄悄擦眼睛,刘婶子抹着鼻子,连平日最爱说笑的李大柱也沉默了。

张奶奶最终接过那个小布包,轻轻放在胸前:"我替文涛收下了,他结婚那天,一定请您坐上座。"

"好,好啊!"老李笑了,那笑容像冬日的阳光,温暖了每个人的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村里的自来水管网越来越完善,家家户户都用上了水龙头。

我的学生们不再抱怨洗手困难,村里的妇女们也有更多时间做针线活和家务。

那根曾经引起风波的水管,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一个故事,常被人提起,却不再有人介意它曾经"被偷"的经历。

如今回想起来,那根偷来的水管,反倒成了维系村里人情感的纽带。

那个夏天,大喇叭里播着《今天是你的生日》,广播站的小赵念着新闻联播的稿子,村里的孩子们在水龙头下嬉戏打闹。

在那个物质匮乏但人情浓厚的年代,一根普通的水管,让我看到了人性中最温暖的光芒。

多年后当我离开河东村去城里教书,临走那天,张奶奶送给我一个小小的水龙头模型,那是她让铁匠铸造的,虽然粗糙,却寄托着真挚的情感。

她说:"小陈老师,记住咱们河东村,记住那根水管的故事。人活一辈子,要的就是一份情,一份义。"

我珍藏着那个小水龙头,就像珍藏着那个夏天的记忆,和那根连接了整个村庄的水管一样,永不生锈,历久弥新。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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