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称帝后,他发了疯要将她复活,但她只想此生不复相见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07 19:15 3

摘要:蒋君临当了皇帝五年,却在这一年像发了狂的野兽,满世界找法子要复活一个死人。

他疯了!

蒋君临当了皇帝五年,却在这一年像发了狂的野兽,满世界找法子要复活一个死人。

他在佛前长跪不起,额头磕得青紫,嘴里念念有词:“朕愿减寿十年,换清菀魂归大岐!”

真滑稽,害死她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吗?

林清菀曾铁了心要做他一辈子的兵,守着他的江山。

可他却对她说:“就当是朕负了你,黄泉碧落,此生不复相见。”

林清菀这辈子,忤逆他无数次,唯独这一次,她听了他的话。

1. 青梅竹马,情起微澜

林清菀,是林项云的女儿。

林项云是个糙得不能再糙的武将,五大三粗的,说话声儿大得能把屋顶掀翻。

他总念叨:“当兵太苦啦,闺女,爹就盼着你能像你娘一样,做个温温柔柔的大家闺秀。” 所以,给她取名林清菀。

可事与愿违。

林项云给蒋君临的爹岐山王当了一辈子兵,他去世后,林清菀也成了蒋君临的兵。

她是蒋君临最忠诚的手下,上阵杀敌时,比男人还勇猛,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刀。

他俩一起长大,说是青梅竹马都不够,那感情深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小时候,蒋君临被虫子吓得哇哇大哭,林清菀就拿着小树枝,追着虫子一顿猛戳,边戳边喊:“看你还敢吓唬人不!”

蒋君临被冷风吹得眼泪汪汪,林清菀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往他身上一披,还拍拍胸脯:“有我在,别怕!”

老岐山王看着他俩,乐呵得不行,摸着下巴打趣:“小罗啊,要不你和清菀换个名字得了。”

蒋君临一听,眼睛瞬间就红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林清菀赶紧哄他:“清菀这名字可好听啦,寓意多好啊,很适合你呢!”

谁知道,这话一说,蒋君临哭得更厉害了。

老岐山王哈哈大笑,一手扛一个,把他俩扛在肩头,问道:“清菀以后给小四当媳妇好不好呀?”

蒋君临抽抽搭搭地说:“我要娶天下最美的女子!”

林清菀哼了一声,小嘴一撅:“我还想嫁天下最英武的男子呢!”

蒋君临气得小脸通红:“你个小姑娘家,说这样的话,羞不羞呀!”

“呸,你才羞呢!”林清菀不甘示弱地回怼。

那时候,他们在岐山王府热热闹闹地长大,日子无忧无虑,像蜜里调油一样甜。

2. 炎狼入侵,命运转折

变故发生得猝不及防。

炎狼族大军如潮水般南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宗主国大庆却坐视不管,冷眼旁观。

岐山军苦苦支撑了好几个月,粮草都快打没了,形势岌岌可危。

老岐山王咬咬牙,决定背水一战。

满城百姓,家家户户的男人都拿起了镰刀、斧头,跟着老岐山王的大军出征。

那一夜,林清菀和蒋君临还有几个小伙伴挤在一起,眼睛死死盯着月亮,盼着它赶紧下山,好像月亮一下山,这场可怕的战争就能结束似的。

可谁能想到,等来的却是噩耗。

老岐山王带着三个儿子冲进敌群,想要来个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结果却英勇牺牲了。

他们的遗体被炎狼族残忍地撕碎,那些家伙还用枪头顶着血淋淋的肉块,咧着嘴,发出恶狠狠的笑。

岐山军彻底疯了,一个倒下,另一个立马冲上去,毫不畏惧死亡。

他们为了身后的岐山城,为了大庆,也为了老岐山王最后的尊严,拼尽了最后一口气。

经此一役,林清菀和蒋君临一夜长大。

林清菀拿起长枪,穿上红衣,成了威风凛凛的红妆将军。

蒋君临接过帅印,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里多了许多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3. 大婚前夕,忍痛抉择

日子一天天过去,岐山军在战火中摸爬滚打,渐渐强大起来。

可炎狼族也学精了,不再大军压境,而是派小股部队骚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特别难缠。

这天,刚打完一场仗,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林将军,发现个小崽子!”士兵喊道。

林清菀骑在马上,定睛一看,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瞧着像是炎狼族人。

“林将军,杀了吧!”有人提议。

林清菀皱了皱眉,用枪头挑起少年的下巴。

少年抬起头,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望着她,用流利的大庆话说道:“大人。”

众人吃了一惊,这少年居然会说大庆话!

少年赶忙解释:“我的娘亲是被掳去炎狼的,我一直想带着她回家。”说着,他摸了摸心口挂着的小瓷瓶,里面装着他娘亲的骨灰。

林清菀心里微微一动,摆摆手说:“带回去吧。”

这事儿很快传到了蒋君临的耳朵里。

他火急火燎地赶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狼崽子你都敢收留!你是不是疯了?”

林清菀慢悠悠地喝着茶,眼皮都不抬一下,任由他骂。

蒋君临骂累了,一把夺过林清菀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

“我把话撂这儿,你最好趁早把他送走!”说完,又急匆匆地走了。

林清菀撇撇嘴,小声嘟囔:“哼,浪费我的茶。”

“大人,那就是岐山王吗?”少年祝撚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好奇地问道。

林清菀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府上可不养闲人,你就去侍弄院中的梨花吧。”

4. 大婚当日,心碎离场

不久后,蒋君临要大婚了。

新娘朱樱,是益洲王的掌上明珠,传说身负凤命,长得那叫一个美,当年在永定皇都长袖轻舞,迷倒了一大片人,五陵年少都争着求娶。

她还放出话来:“我要江山为聘,四海归一。”

她肯下嫁给蒋君临,对整个岐山城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意味着蒋君临离帝位又近了一步。

而且,她带来的嫁妆更是惊人,雄兵三万,城池十座。

蒋君临决定娶她的那晚,抱着林清菀哭了整整一夜。

他哽咽着说:“清菀,是我负了你。”

林清菀没说话,一个人在梨花树下枯坐了三天,不吃不喝,眼神空洞。

第三天,她收拾好行囊,准备带着父母的骨灰回娘亲的家乡云州。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和寒冷刺骨、北风呼啸的岐山比起来,云州的春天格外温柔,那是她一直向往的地方。

蒋君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像个犯错的孩子。

林清菀强忍着眼泪,硬是没回头。

“清菀,你真的舍得下我,舍得下岐山吗?”蒋君临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林清菀咬咬牙,说道:“蒋君临,你不能什么都想要!”

就在他们僵持着快要走出岐山城时,城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报!炎狼族南下!”士兵大喊。

蒋君临脸色一沉,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们竟然还敢来,孤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说完,转身就要出兵迎敌。

林清菀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城门,又收住了脚。

她不只是蒋君临的爱人,更是岐山的子民,是他的兵。

炎狼族,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杀害了老岐山王和她父亲的仇人,这笔账,还没算呢!

5. 大庆动乱,歧途渐显

蒋君临大婚第二年,大庆乱套了。

惠州牧带头造反,各路王侯纷纷响应,天下陷入一片混乱。

林清菀却在这个时候,有了嫁人的念头。

“大人,您心里可有合适的夫婿人选?”祝撚已经长得比林清菀还高,模样英俊,说话时还有些腼腆。

“你呀。”林清菀打趣道。

祝撚一听,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左脚不停地踩着右脚,像只慌乱的小鹿。

林清菀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好了,不逗你了。”

前些日子打猎时,林清菀救了一个青衣书生,叫陆景之。

他身形削瘦,面色苍白,但说起话来彬彬有礼,透着一股书卷气。

“感谢姑娘救命之恩。”陆景之躬身道谢。

“书生,你从哪来?”林清菀问道。

“云州。”

林清菀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向往:“听说,云州的梨花极美。”

陆景之笑着说:“那是自然,改日我带姑娘去看。”

“好。”

陆景之很有才华,满肚子的学问,可一直报国无门。他觉得大庆如今民不聊生,天下大乱,正是英雄豪杰逐鹿中原的时候。

他特别会描绘宏伟的蓝图,三两句话,就把蒋君临说得热血沸腾,半夜都要把他叫到府上长谈。

朱樱为此找林清菀抱怨。

林清菀看着朱樱微微隆起的小腹,安慰道:“你嫌他烦人,我替你们打发了他。”

于是,林清菀向陆景之提了婚事。

陆景之听了,脸涨得通红,羞涩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林将军自然是好极了,只是……大丈夫应当先立业再成家,小林将军,等我回来。”

之后,陆景之说动了蒋君临,带着岐山军出了封狼关。

蒋君临站在点将台上,振臂高呼:“大庆荒淫残暴,百姓苦不堪言,我们难道要龟缩在岐山城一辈子吗?儿郎们!随我出关,讨伐暴君!”

他意气风发,眼神里燃烧着勃勃野心。

副将王燕找林清菀喝了一夜酒。

天刚蒙蒙亮,王燕摔了酒杯,骂了句脏话:“林将军,就当我先打破了兄弟们死守封狼关的约定!咱们就此别过,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他要跟着蒋君临出征。

林清菀选择留下。

蒋君临劝她:“清菀,我们需要你。”

林清菀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没想到,当年仅剩的两个人,最先离开岐山城的会是你。”

“林林清菀,你睁大眼睛看看,那皇朝已经腐烂透顶,纸醉金迷!当年父亲的死,他们难道没有责任吗?我们的敌人不只是炎狼!”蒋君临情绪激动,遥指东方,眼睛都红了。

林清菀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她心里也有疑惑,她不知道蒋君临到底是为了复仇,还是在复仇的名义下,藏着自己的野心。

最终,林清菀带着五千不愿离开的士兵,留在了岐山城。

朱樱因为有身孕,也没有随军。

她们一起站在城头上,送别蒋君临。

蒋君临一身寒光铁甲,威风凛凛,气吞山河。

朱樱看着林清菀,淡淡地说:“你竟然舍得和他分开。”

林清菀苦笑:“我不是你。只有君临天下的至尊,才能配得上天下第一的美人。”

6. 封狼关破,生死绝境

三年过去了,岐山军一路势如破竹,接连攻破临渊、远洲,益洲王也主动献上益洲,对蒋君临大赞有加,说他龙姿凤质。

蒋君临离九五至尊之位,只差拿下永定城了。

可就在这时,炎狼族十万大军南下。

“他们可真会挑时候!”林清菀气得把战报一扔,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蒋君临和惠州牧已经对峙,马上就要决一死战,根本不可能回来驰援。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朱樱咬咬牙:“守,只要能守满一月!”

守满一月,岐山军真的能回来吗?林清菀来不及细想,对朱樱说:“王妃守着岐山王城,我去守封狼关。王妃,若封狼关破,岐山王城便是最后的屏障,您千万不能退。”

朱樱恳切地说:“你放心,林清菀,万事小心。”

五千岐山兵,人人身披红色战袍。

林清菀持枪站在最前面,目光坚定如电:“儿郎们,听我一言!岐山城后便是九州!它在,则九州安;它亡,沃土千里都将被炎狼的铁骑踏平,我们的同胞都要遭殃!为了我王霸业,为了亲人平安,我们誓死守关!”

黑云压城,红衣似火。

“死不休战!”“卫我河山!”士兵们的喊声震天动地。

十七岁的祝撚在战场上表现得格外英勇,他带领的骑兵小队,快如闪电,常常出其不意地给敌人造成重创。

可五千对十万,力量太过悬殊,就像螳臂挡车。

尽管战士们都拼了命,一次次浴血奋战,但还是一次次战败。封狼关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看着浑身是血、缺胳膊少腿的战士们,林清菀红着眼,声音沙哑:“大家做得好,我们守住了!”

“小林将军,你说,岐山王会记得我们吗?”一个受伤的老兵问道。

“会记得的!要是有朝一日,他登上皇位,你们都能升官加爵,食邑千户!”林清菀说道。

“不用啦,我们就希望以后别再打仗了。”老兵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

祝撚替林清菀擦掉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不打了,以后再也不打了。”

第九日,封狼关还是破了,只剩下几百残兵。

林清菀下令撤退。

他们互相搀扶着往回走。

林清菀一边走,一边鼓舞大家:“岐山城还在!岐山城易守难攻,只要全城动员,再坚持几天没问题。到时候援兵一到,我们就赢了!”

可当他们回到岐山城,却发现整座城空了。

朱樱弃城而逃,百姓们知道王妃跑了,人心惶惶,也都各自逃难去了。

看着空荡荡的岐山城,林清菀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大人,我们也走吧。”祝撚焦急地说道。

“祝撚,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了岐山城,我们岐山军也不能走!”林清菀咬着牙,艰难地在城墙上重新插上岐山军的军旗。

“如果我们走了,九州就真的完了!”

这时,远方传来如雷鸣般的马蹄声,炎狼军裹挟着风沙,滚滚而来。

“死不休战,卫我河山!”林清菀大喊。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身边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他们临终前还在喊:“林将军,活下去!”

林清菀已经抬不起胳膊,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突然,铺天盖地的箭矢如雨点般射来。

林清菀狼狈地吐出一口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祝撚猛地翻身,将她护在身下:“大人,好好活着!”

“不!”林清菀痛苦地嘶吼。

失去意识前,她仿佛听到了蒋君临的声音:“清菀!”

7. 战后风波,再陷危机

好在,岐山军在最后关头赶了回来。局势瞬间反转,被困在岐山城中的炎狼大军被全部歼灭。

林清菀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蒋君临正守在她的床头。三年没见,他变了,身上的少年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举一动都透着上位者的威严,越来越像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岐山城,守住了。清菀,你做到了。”蒋君临的声音低沉。

林清菀想到死去的弟兄们,心如刀绞:“孤将独活,我的兵却都倒在了沙场。”

蒋君临把她拥入怀中,林清菀没力气反抗,只能恹恹地垂下眼眸,又昏睡过去。

等林清菀伤病稍微好些,蒋君临就要带她回永定。

“去那里做什么?炎狼还没灭,我哪也不去。”林清菀冷冷地说,手里不停地磨着枪。

“朕在这儿耽搁不了多久,永定那边登基大典都在筹备了。”蒋君临有些着急。

“你去便是。”

“清菀!朕的皇后之位还空着,朕……我想封你为后。”蒋君临看着她,眼神里有期待,也有一丝紧张。

“你有那么多妻子,蒋君临,可岐山城现在只剩下我了。”林清菀别过头,不想看他。

蒋君临气得甩袖而去。

僵持了几天后,蒋君临还是不肯让步,他目光幽暗,冷冷地说:“我可以留你在这儿,封你为王。但我要处置一个人。”

他要处置的人,是祝撚。

祝撚在那场大战中,为了护林清菀,受的伤比她重得多,好几支箭都差点洞穿他的心口。

林清菀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是守卫皇朝的英雄!你不但不封赏,还要处置他?”

蒋君临抱着林清菀坐在家中梨花树下,语气里带着一丝醋意:“朕曾赐他美人、黄金、爵位,可他通通不要,就只想守在你身边。清菀,他年轻貌美、热烈忠诚,你就没动心?”

林清菀沉默了,她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蒋君临掐着她的下巴,眼神里透着狠意:“但他体内留着炎狼族一半的血,是敌人派来蒙蔽你的奸细,还数次向炎狼通风报信。”

林清菀急了,大声反驳:“那都是曾经的事!他从没做过对不起岐山军的事,更何况,是他替你守住了岐山城!”

其实,祝撚是奸细这事,林清菀一开始就知道。她留这少年在身边,一是看他可怜,二也是想教化他。十三四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呢?前两年,他给炎狼的消息都是林清菀特意安排的假消息。后来他长大了,参了军,林清菀帮他斩断了和炎狼的联系,他就再没做过通敌叛国的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蒋君临铁了心要惩罚祝撚。

林清菀苦苦求情,可证据摆在那儿,蒋君临根本不听。

祝撚被下狱,蒋君临还亲自在祝撚的左脸上施以墨刑。之后,他还要把祝撚带走:“既然已痛改前非,朕也知人善用,金吾卫尚有空缺,想必你不会推辞。”

临走时,蒋君临似笑非笑地丢下一句:“林将军,朕在永定等你。”

8. 再踏征程,荣耀背后

王燕看着蒋君临离去的背影,叹息一声:“咱们的岐山王,越来越像九五至尊咯。”

和王燕一起留下的,还有十万岐山军。他们舍弃从龙之功,不愿意回永定。

“永定城好吗?”有人问。

王燕挠挠头:“我一个粗人,懂啥呀,还是岐山的风刮得舒服。”这刀子一样的风,哪里舒服了?但大家都明白,岐山军愿意留下,是因为那些死去的五千士兵,都是他们的兄弟。复仇的火种,在每个岐山军心里都烧得正旺。

他们枕戈待旦,秣马厉兵。

没让他们等太久,蒋君临肃清朝野,定国号大岐。从皇城永定传来圣旨,封林清菀为岐山城王,还让他们即刻出兵讨伐炎狼。

这一次,没有了后顾之忧,朝廷全力支持,他们势必要一雪前耻。

只是可惜,祝撚不在。凭他的能力,要是在,至少能混个将军当当。

开战前,大家痛饮好酒,慰藉那些死去的亡灵。

王燕啐了一口:“以前咱们打仗打得窝囊,口号喊得悲壮,一点都不痛快。”

“王师北上,共讨炎狼。”林清菀高声喊道。

“慰我忠魂,迎我臣民。”众人跟着高呼。

“这两句怎么样?”林清菀问道。

王燕大笑:“好!”

当北风再次呼啸,岐山军开拔。曾经那支尖刀向内、势如破竹的军队,如今再次把锋锐的矛头指向了敌人。

炎狼族经过上次的失败,实力削弱了不少,这一仗,岐山军打得很顺利。

林清菀时刻牢记,他们和蛮人不一样,不能劫掠百姓、鱼肉乡里。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大岐血统的人,能归化劝降最好。

每到一处,炎狼族的人都问:“你们已经赢了啊,为什么还不停下?”

他们不会停,这场战争和以往任何一场都不同。他们要彻底毁掉炎狼,结束岐山军百年守关的痛苦,结束岐山城民夜不能寐的痛苦。

他们一路向前,铁蹄所过之处,都归入大岐版图。

直到兵临炎狼族的王庭。

复仇的火焰在林清菀胸膛燃烧,她一马当先:“王师北上,共讨炎狼。”

“慰我忠魂,迎我臣民。”

“冲啊!”

鼓声响起,将士们来回冲杀。冷芒闪过,血流成河。重甲骑兵如开山裂石,锐不可当。

当林清菀的枪插入炎狼族族长的心口,天空突然下起暴雨。

她驻马回望,湿透的旌旗在风中猎猎飞扬。眼前是断壁残垣,风烟俱净。

“终于,结束了。”

9. 功高震主,京城危机

这场史无前例的胜利,让大岐的威名远扬,林清菀的名声也在民间高涨。她成了传奇的巾帼女英雄,可也因为和皇帝蒋君临的那些过往,惹来了不少流言蜚语。

林清菀没空理会这些,她忙着给将士们嘉奖,还要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她亲自带着慰问金,挨家挨户地送。

“我的儿子作战勇敢吗?”一位老妇人问道。

“勇!他是大英雄!”林清菀红着眼眶回答。

“我的爹爹是大英雄吗?”一个小孩仰着小脸问。

“是!他是最勇敢的爹爹!”

对于那些曾被炎狼族掳走的女人,还活着的,林清菀想尽办法寻其家乡;已故去的,也让她们入土为安。

她找到了祝撚娘亲的家乡,把祝撚留给她的瓷瓶,郑重地埋进了那片土地。

残阳如血,大漠孤烟。新的圣旨从永定皇城传来,蒋君临招林清菀入京。

王燕在送行的路上,一脸担忧:“王上此去,恐怕凶多吉少。您如今声势浩大,重兵在握,已经成了威胁圣上统治的最大阻碍。”

林清菀却自信一笑:“无碍,王将军。我与圣上情谊非同寻常。”

王燕沉默了许久,说道:“我们等您归家。”

林清菀一人一马,快马扬鞭。岐山城渐渐被抛在身后,像一座承载着无数回忆的石碑。

到了京城永定,这里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沂水环绕,美人如云,繁华得让林清菀这个从边境来的人看花了眼。

见到成为皇帝的蒋君临,林清菀差点认不出来。他独坐龙椅,双眸深邃如寒潭,周身却透着一股寂寥的气息,仿佛被孤独包裹。

林清菀下意识地问:“你冷吗?”

蒋君临像是没听清,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清菀,来得好慢。不过好在,你来了。”

蒋君临在皇宫设宴,邀群臣为林清菀接风,还让她暂住未央宫的云梨殿。

张生如今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皱着眉头,进谏道:“圣上,林将军住在宫中于理不合,不若赏赐一处宅邸。”

“朕自有安排。”蒋君临淡淡地说。

张生看向林清菀的眼神充满寒意,林清菀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冷意。

陆景之在林清菀刚入京时,就差人送来了锦囊。里面有一条写着:张生的小女儿如今是蒋君临的贵妃,国色天香,荣宠不断。父女俩对后位势在必得。

10. 爱恨终章,生死骗局

当晚,林清菀做了个梦,梦里是岐山王府,一群小萝卜头手牵着手,在张生的庇护下长大。突然,电光雷鸣,她从梦中惊醒。

黑暗中,她感觉指尖触到了冰凉的衣袍。

“别走。”一个声音传来,那人背对着她。

“转过来。”林清菀说道。

那人身形一颤,缓缓转身,借着月光,林清菀看清了,是祝撚。

好久不见,他又长高了,左脸上的墨刑却格外刺眼。

林清菀伸手摸了摸那道痕迹,轻声问:“疼吗?”

祝撚笑了笑,依恋地蹭了蹭她的手掌:“大人摸摸就不痛了。”

林清菀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祝撚慌了:“大人莫哭,真的不疼了。我在金吾卫过得挺好的,圣上说,等您当了皇后,就让我做您的亲卫呢。”

“皇后?我才不当。”

祝撚攥住她的手腕,认真地说:“大人去哪里,祝撚就去哪里。”

早朝之上,蒋君临不顾张生阻拦,执意封林清菀为后:“林项云之女,与朕少时相识,坐镇岐山,解朕后顾之忧,助朕开国,今立尔为皇后,母仪天下,共享国祚。”

林清菀上前一步,挺直腰杆:“圣上,恕清菀不能从命。”

蒋君临脸色一沉,怒喝道:“尔敢抗旨不尊!”

林清菀缓缓说道:“小女承蒙圣上厚爱,感激不尽。只是深宫不是我向往之地,我只愿做圣上一辈子的兵。”

张生跳出来指责:“林林清菀,你这是贪恋兵权!你不愿当皇后,那就交出你的兵权!”

林清菀微微扬起下巴:“我们岐山军,只认岐山王,我为岐山王一天,便是他们的将军。”

蒋君临看着她,眼神晦涩不明。

因为抗旨不尊,林清菀被禁足在云梨殿。

当晚,蒋君临来到云梨殿,像小时候一样牵起她的手,可语气里却带着一丝狠意:“你又想嫁给别人了是吗?陆景之还是祝撚?”

林清菀仰着脸,含泪说道:“我只是不爱你了。那年你娶朱樱,我就告诉自己,他日你为皇,我为将,我可以是你信任的朋友、忠诚的下属,但唯独不能再做你的爱人。”

蒋君临气得双眼发红:“为什么?”

林清菀没有回答,只是温顺地磕头:“圣上,我只想当你一辈子的兵,替你守住岐山城。”

云梨宫的梨花盛开,林清菀在梨花树下招待朱樱。

“圣上是真的爱你。”朱樱说道。当年她弃城而逃,失了民心,虽是蒋君临的正妻,位份却比张贵妃低。

“朱樱,你后悔过吗?”林清菀问。

朱樱轻轻挑起眉:“清菀,你有你的使命,我亦有我的坚守。岐山城不该是天下第一美人的葬身之地。”

两人话不投机,林清菀一口饮尽朱樱带来的酒。

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腹中灼烧滚烫,趴在桌上不停地呕血。

“御医!”朱樱却慢悠悠地从林清菀手中扯出自己的广袖,转身跪在地上,“圣上,朱樱幸不辱命。”

蒋君临从飞花中走出,玄色滚金边的衣角格外刺眼。

“你要杀我?”林清菀难以置信。

蒋君临叹息:“清菀,自从朕坐拥四海,便每日担惊受怕,怕落得大庆废帝的下场。你为什么不交出兵权呢?”

“我是你一辈子的兵,最忠诚的下属!你为什么不信我,蒋君临!”林清菀声嘶力竭。

蒋君临垂下眼帘:“就当是朕负了你,黄泉碧落,不再相见。”

林清菀含糊不清地说:“我们走到这一步,真可笑。”

她眼前一阵阵发晕,扶着树干站起来,大喊:“祝撚!祝撚!”

左脸刻字的祝撚持剑而立,护在她身前。

“我不要死在这里,带我回云州。”林清菀气若游丝。

祝撚沉默地背起她,与蒋君临擦身而过。

“放我走吧。”林清菀哀求。

蒋君临捏着拳头,一声不吭。或许是还有一丝恻隐之心,他挥了挥手,放他们离开。

林清菀靠在祝撚的肩膀上,不停地呕血。

“大人,再坚持一下。我们快到云州了。”祝撚安慰她。

林清菀看着前方,展颜笑道:“你骗我,还没出未央呢。”

后来,林清菀对外宣称以死明志。张生逼死忠良,被满门抄斩。朱樱被立为皇后,陆景之当了丞相。

又一年,云州梨花开满城。

一只素手折下梨花,别在左脸刻字的少年耳朵上。

林清菀抬起少年的下巴,缓缓道:“真漂亮。”

祝撚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大人,不正经。”

林清菀踮起脚尖,轻咬他的红唇:“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

原来,当年林清菀刚进京城,陆景之就和她结盟。他想扳倒张生,朱樱想当皇后,林清菀则成了他们最好用的棋子。

“只要你不交兵权,不当皇后,我保你不死。”陆景之信誓旦旦。

“可我怎么能信你们?要是我真死了,对你们才是最有利的。”林清菀心存疑虑。

朱樱笑着说:“林清菀,你曾拼死护我,我欠你一条命,再信我一次。”

就这样,他们设了个局,瞒天过海。

五年后,林清菀在民间听说,他们的开国皇帝蒋君临疯了。他疯狂地想复活一个已死之人。

林清菀想到朱樱和陆景之昭然若揭的野心,难怪疑心重的蒋君临会发疯。

不过,这一切又关她什么事呢?

黄泉碧落,不负相见。

她忤逆了他一辈子,这一次,她听他的话。

来源:转转小说家m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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