赡养瘫痪前岳母15年,一天收到离婚10年前妻短信:我在楼下等你!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08 17:00 3

摘要:我摸索着打开院子的灯,昏黄的光线像一块破旧的毛毯,勉强盖住了半个院子。灯泡刚换了不到一个月,却已经有了暗黄的迹象。这东西就是这样,一年换它三回,也换不出个亮堂。

天黑得早了。

我摸索着打开院子的灯,昏黄的光线像一块破旧的毛毯,勉强盖住了半个院子。灯泡刚换了不到一个月,却已经有了暗黄的迹象。这东西就是这样,一年换它三回,也换不出个亮堂。

院子里的水泥地上有几块湿痕,今早我刚冲洗了岳母用的便盆。这么多年过去,地面已经被冲刷出了凹凸不平的纹路,像老人手背上的皱纹一样,横七竖八。

“方医生,今天有鱼吗?”

刚打开院门,李奶奶就探出头来问。她家就在对面,老伴走了四年,一个人住。李奶奶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我从诊所回来时带了什么菜。

“没有,今天忙,就带了点青菜回来。”我提了提手里的塑料袋。

“你妈还好吧?”李奶奶压低了声音问。

“还那样,没啥变化。”

我没有纠正她的说法。村里人都这么叫,十五年了,都习惯了把张阿姨当成我妈。毕竟那么多年,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会忘记,躺在那张床上的人,其实只是我前岳母。

家里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屋里飘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消毒水、陈旧木料和药膏混合的气味。自从岳母住进来,这股味道就像一个不速之客,赖在这个家里不走了。

“妈,我回来了。”

我放下包,走到张阿姨的床前。她躺在那里,右半边脸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睛盯着天花板。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动作了,在我说话的时候,右脸抽动一下。

这张脸,曾经多少次对我怒目相向,质问女儿为什么跟了我这个乡下医生,连套像样的房子都没有。现在这张脸变得松弛而无神,只剩下一点微弱的抽动,像是在提醒所有人,她还活着。

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张全家福,是十五年前拍的。照片里的我,比现在黑瘦许多,头发浓密。晓丽站在我身边,脸上带着笑,手轻轻搭在我肩上。张阿姨站在一旁,表情僵硬,好像被拉来拍照是件多么不情愿的事。那是岳母中风前的样子,那时她还能走动,能说话,能用各种方式表达她对我的不满。

“今天挺忙的,来了个小孩,高烧不退,家长急得不行。”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张阿姨说,“我让他们去县医院了,咱们这儿条件有限。”

张阿姨的右脸又抽动了一下。

我喜欢跟她说话,虽然她不能回答。有时候我觉得,正是因为她不能回答,我才能这么轻松地跟她说这些。当年她最不屑的就是我这个小诊所,说这根本不是正经医生,连个正式编制都没有。

“今天陈大爷又来问他那个老寒腿了,老一套,吃了药不见好,也不肯去大医院检查。”我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反正听听就是了,老人家嘛,有人听他说话就高兴。”

张阿姨脸上的抽动突然频繁起来,眼睛也开始转动。

“怎么了?”我放下水瓶,俯身去看她。

有时候她会这样,突然变得焦躁不安。医生说这可能是她在试图表达什么,但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她想说什么。

“要喝水吗?”

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眼角有些湿润。

我拿起床头的吸管杯,轻轻地把吸管放进她嘴里。她微弱地吸了几口,然后眼睛又转向天花板。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

我掏出手机,看见一条短信。

“我在楼下等你。”

号码很陌生,但内容让我愣住了。这栋房子只有两层,楼下就是我的诊所,平时不会有人在那里等我,何况现在已经关门了。

我走到窗前,掀开窗帘往下看。在诊所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一个女人。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即使已经过去了十年,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晓丽。

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十年了,自从她离开后,我们再没见过面。她从未回来看过她的母亲,即使在她母亲中风瘫痪后。

“妈,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我放下窗帘,对张阿姨说。她的右脸再次抽动了一下。

出门前,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大半,脸上的皱纹也比十年前深了许多。我用手把衣服上的褶皱抚平,然后走出了门。

院子里有几只蚊子嗡嗡作响。八月的夜晚,闷热潮湿,像一块湿毛巾贴在皮肤上。楼梯口的灯泡忽明忽暗,我扶着扶手,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晓丽就站在诊所门口的路灯下,她看起来和十年前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多了一种城市女性特有的精致感。她穿着一件浅色连衣裙,手里拎着个小包。

“好久不见。”她先开口了,声音和记忆中一样清脆。

“嗯,好久不见。”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十年前,她带着一个大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小县城。那天,她对我说,她不想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她要去大城市,找更好的机会。我问她要不要我一起去,她摇了头,说我们不合适了。后来我收到了离婚协议书,简单地签了字,然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我妈还好吗?”她问。

“老样子,没什么变化。”我说。

一辆摩托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扬起一阵尘土。我下意识地挡了一下,而晓丽只是稍微侧了侧身,尘土在她的连衣裙上留下了几点灰痕。

“我能去看看她吗?”

“当然。”

我带着她走上楼梯。楼梯很窄,我们必须一前一后地走。她跟在我后面,脚步轻盈。这段楼梯,她曾经走过无数次,但现在,她却像个陌生人一样小心翼翼。

推开门,张阿姨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眼睛盯着天花板。但当晓丽走进来时,她的眼睛突然转动起来,右脸的抽动也变得频繁了。

“妈!”晓丽快步走到床前,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是张阿姨十五年来第一次见到女儿。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晓丽,右脸不停地抽动,像是在表达某种激动的情绪。

“对不起,妈,我来晚了…”晓丽跪在床边,握住张阿姨的手。

我站在一旁,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场景好像把我排除在外,我成了一个局外人,一个旁观者。

“我…我出去一下。”我说。

晓丽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走出房间,关上门,站在走廊上。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只有几盏路灯在黑暗中闪烁。我点了根烟,烟雾在夜色中缓缓上升,然后融入黑暗。

记得晓丽刚搬进来那会儿,还挺不习惯我抽烟的。那时候我们刚结婚,她经常嘟着嘴说:“方医生,你教训病人要戒烟,自己却抽得这么凶。”

我通常会笑笑,说:“那我就少抽点。”

后来她也不再提了,因为她发现,在这个小县城里,我这个小诊所的医生也没什么别的乐趣。

半包烟抽完,房间的门开了。晓丽走出来,脸上还有泪痕。

“谢谢你,”她说,“这些年,谢谢你照顾我妈。”

我摇摇头:“没什么,我本来就是医生。”

这句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十五年来,每天给岳母翻身、擦身、喂药、清理便盆,这哪是医生的工作,这是儿女的工作。可是这些年,晓丽从没回来过,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那个…你方便出去走走吗?”晓丽问,“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看看表,才七点多。“可以,我让李奶奶过来看一会儿。”

李奶奶早就习惯了帮我照看岳母。每次我出诊或者有急事,都是她过来帮忙。这么多年,村里人都把我当成了孝子,尽管他们知道我和晓丽早就离婚了。

“方医生啊,晓丽回来了!”李奶奶第一眼就认出了晓丽。

“嗯,她回来看看她妈。李奶奶,麻烦你照看一会儿,我们出去一下。”

李奶奶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晓丽,像是在打量一个稀有动物。

我们沿着小路往前走。这条路我每天都走,两旁是一些简陋的平房,有几户人家的电视机声音很大,争吵声、笑声和电视里的对白混在一起,从窗户里传出来。

“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晓丽说。

“嗯,变化不大。”

我们走到了县城唯一的一家咖啡馆前。这是两年前新开的,店主是个从大城市回来的年轻人,据说在外面学了几年咖啡。

“进去坐坐?”我问。

晓丽点点头。

咖啡馆里没什么人,只有角落里坐着一对年轻情侣,头靠着头在看手机。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拿来菜单,晓丽点了杯美式咖啡,我要了杯茶。

“你还是不喝咖啡?”她问。

“嗯,睡不着。”

“你变了不少。”她看着我,目光有些复杂。

“是吗?”我笑了笑,“老了呗。”

“不是,不只是外表…感觉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十年的时间,能改变什么?或许是照顾一个瘫痪老人的经历,让我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或许是生活的重压,让我学会了如何一个人面对一切。

“你呢?在大城市过得怎么样?”我转移了话题。

“还不错。”她低头搅动着咖啡,“工作稳定,有自己的公寓了。”

“那挺好的。”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服务员送来了饮品,杯子放在桌上的声音在这沉默中显得格外刺耳。

“其实…我一直想回来看看,”晓丽终于开口,“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和我妈。”

“你妈一直很想你。”我说,“虽然她不能说话,但每次我提起你,她的眼睛就会变得很亮。”

晓丽的眼眶又红了。“你提起我?”

“嗯,我经常跟她说你在城里工作得多好,生活得多幸福。”

“可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一个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好。”

晓丽用手指擦了擦眼角。“方医生,你真的…太好了。我妈以前那么对你,你还…”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打断她,“再说,照顾老人是应该的。”

“可我才是她女儿,应该由我来照顾她。”晓丽的声音颤抖着,“十年了,我连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她。我是个多么不孝的女儿啊!”

我没有说话。是的,按理说,照顾张阿姨确实应该是晓丽的责任。特别是在我们离婚后,我和张阿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我始终记得,当年结婚时的誓言里有一句话:照顾对方的父母如同自己的父母。即使婚姻结束了,这个承诺,我还是想要坚守。

何况,张阿姨曾经那么反对我和晓丽在一起,可当她中风倒下后,却是我一直在照顾她。这或许是一种奇怪的命运安排,让我们以这种方式,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你吃过晚饭了吗?”我问。

“还没。”

“想吃什么?我请你。”

“随便,你定吧。”

我带她去了县城最好的饭店。这家店十年前就有了,我们结婚那天,就是在这里办的酒席。店里的装修换了,但老板还是那个老板,一眼就认出了我们。

“哟,方医生,这不是晓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晓丽勉强笑了笑:“今天刚到。”

“你们两口子还真是…”老板话说了一半,似乎想起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点了几个菜,都是晓丽以前爱吃的。菜上来后,我发现她的口味好像变了,只是浅尝辄止。

“不合胃口?”我问。

“不是,是我…这些年在外面,很少吃家乡菜了。”

我点点头,没有多问。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很多习惯。

饭吃到一半,晓丽突然问:“方医生,这些年,你有没有…重新组建家庭?”

我摇摇头:“没有那个想法。”

“为什么?是因为我妈吗?”

“不全是。主要是…没遇到合适的吧。”

实际上,村里的媒婆没少给我介绍对象。但每次相亲,我总会想起晓丽,想起我们曾经的生活。然后就失去了继续的动力。再加上照顾张阿姨确实需要不少精力,慢慢地,我就不再考虑这个问题了。

“方医生,我…我想接我妈回去和我一起住。”晓丽突然说。

我愣住了,筷子上夹着的菜掉回了盘子里。“什么?”

“我在城里买了房子,有两个卧室。我可以请护工,也可以自己照顾她。我觉得…是时候尽一下女儿的责任了。”

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笑了笑:“挺好的,你妈如果能和你一起住,肯定会很高兴。”

“你…你不反对?”

“为什么要反对?你是她女儿,她跟你一起住是最好的安排。”

晓丽眼圈又红了。“方医生,你真的…太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些年对我妈的照顾。”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饭后,我们慢慢地走回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明亮的月光洒在小路上,给这个小县城罩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记得咱们刚认识那会儿吗?”晓丽突然说,“就是在这条路上,你送我回家,路上被狗追,你挡在我前面。”

我笑了:“记得,那条狗现在还在,就是老了,牙都掉光了。”

“真的吗?”她也笑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十五年过去了。十五年前,我和晓丽满怀憧憬地步入婚姻;十年前,她决绝地离开;而现在,我们像两个老朋友一样,在月光下散步,谈论着往事。

到家后,李奶奶已经给张阿姨喂过药了。她看到我们回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回自己家去了。

晓丽坐在床边,握着张阿姨的手,轻声说着城里的见闻。张阿姨的右脸不停地抽动着,眼睛一直盯着晓丽,像是在听一个精彩的故事。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对阔别多年的母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十五年来,我每天都会跟张阿姨说话,告诉她外面的世界,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专注的表情。

也许,血浓于水这句话是对的。无论隔了多久,母女之间的那种联系都不会断裂。

晓丽说要留下来住几天,我让出了主卧给她。这个房子是我们结婚时买的,虽然简陋,但在这个小县城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离婚后,房子归我所有,但我一直保留着晓丽的东西,包括她的一些衣物和首饰。

“你的东西还在衣柜里,如果需要的话。”我告诉她。

“谢谢,不过我带了换洗的衣服。”她犹豫了一下,“方医生,我在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就想带我妈去城里看看医生。”

“嗯,挺好的。我明天不出诊,可以帮你们安排。”

晓丽感激地点点头。

晚上,我躺在沙发上,辗转难眠。十五年来,我第一次感到有些茫然。照顾张阿姨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如果她跟晓丽走了,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二天一早,我帮忙联系了救护车,准备送张阿姨去城里的大医院。

“方医生,你…要一起去吗?”晓丽问。

我犹豫了一下。“我就不去了,诊所还有病人等着。”

实际上,今天本来是不出诊的,但我觉得,我不应该再介入她们母女的生活了。十五年了,是时候放手了。

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把张阿姨抬上了担架。她的眼睛四处转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然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右脸剧烈地抽动起来。

“妈,没事的,我们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看。”晓丽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张阿姨的眼睛还是盯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我走过去,俯身在她耳边说:“阿姨,别担心,晓丽会照顾好你的。等你康复了,我再去城里看你。”

张阿姨的眼睛闭上了,然后又睁开,右脸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好像在点头。

救护车开走了,留下一阵尘土。我站在路边,看着救护车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

回到家里,房间突然显得空荡荡的。床上的褥子还保持着张阿姨躺过的形状,床头柜上的药瓶整齐地排列着。十五年来,第一次,这个房间没有了那个人的呼吸声。

我坐在床边,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阳光下缓缓上升,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就像人生中的很多事一样,来了,又走了,没有谁能永远停留。

三天后,晓丽发来短信,说张阿姨的情况稳定,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她准备直接带回自己家。

“你要不要来城里看看?”她在短信最后问道。

我回复:“改天吧,最近诊所挺忙的。”

实际上,诊所并不忙。但我觉得,有些故事,就应该有个合适的结局。晓丽和她母亲,应该有属于她们的新生活,而我,也该翻开自己的新篇章了。

又过了一周,李奶奶来敲门,说有个城里来的快递。我打开一看,是晓丽寄来的。包裹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穿着新衣服的张阿姨,坐在轮椅上,身后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客厅。照片背面写着:“妈妈很想你,什么时候来城里坐坐?”

我把照片贴在了冰箱上,每天看着它,心里有种温暖的感觉。也许,有一天,我会去城里看看她们。但不是现在,现在,我需要学会如何独自生活。

十五年来,我始终觉得自己是在履行一个承诺,一个对晓丽的承诺。现在,这个承诺已经完成了,我该为自己而活了。

我打开诊所的门,迎接新的一天。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那张全家福上。照片里的我们,年轻而充满希望,即使现在,那些希望已经变成了不同的形式,但它们依然存在,以另一种方式,照亮我们的生活。

来源:孩童语言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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