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怎么了?”她挑眉,该不会又想吻她了吧,刚刚吃了沙拉,嘴巴应该是甜的,她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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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唐心慈和霍鸿琛吃完饭。
“别动!”
霍鸿琛突然说。
唐心慈抬头,眨巴眼睛望着老公。
“怎么了?”她挑眉,该不会又想吻她了吧,刚刚吃了沙拉,嘴巴应该是甜的,她有点期待。
霍鸿琛瞧着她微嘟起的红唇,心一动,轻笑,明白她想什么,冷白的手指放在她漂亮眉眼上,唐心慈感觉眼睛有点痒,闭眼,霍鸿琛的手指往下,指尖掠过她浓密睫毛,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让指尖发痒,他眸光缠绵,手指又往下,划过她高挺鼻梁,继而落在她红唇上,最后移到唇角,唇边一点奶油被他的手指抹去。
唐心慈才明白老公要做什么,有点微微失望。
霍鸿琛收回手指,放在唇边舔一下,做出的动作和他沉稳的气质完全相反,性感撩拨。
“甜的。”
他放下手指,轻声评价。
唐心慈脸爆红,这……这也太会了,看来她学习的路很漫长。
“吃饱了吗?”
霍鸿琛又问。
“饱了,我们走吧。”
唐心慈觉得应该礼尚往来,把老公已经用餐巾擦拭过的唇再擦拭一遍,毕竟刚才是老公自己动手,现在是她,不一样。
“老公,我帮你擦嘴。”
唐心慈很温和去擦拭霍鸿琛的唇,十足好学生。
霍鸿琛抬眸,黑眸紧锁住她,注视她娇媚的容颜,眸光深邃,很有掠夺性。
楼上霍志行走下来,他在二楼用餐,吃完,下楼,却瞧见侄子竟然出来吃饭,眸光阴暗,自从侄子结婚后,好像越来越喜欢出现在公众场合,面上阴郁都消散许多,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就希望霍鸿琛被打击得一蹶不振,他才有机会,可惜唐惜雪没用,就是个废物!
也足以见得,霍鸿琛就是个没感情冷血怪胎,之前那么宠着唐惜雪,唐惜雪劈腿,他就转身另娶她人,没有一点留恋,呵呵,现在装模作样,是不想让人看出他的狼狈。
想到这点,他迈着步伐走过去,“鸿琛,你也出来吃饭,我还以为你残废后,不爱出门,毕竟饭后,又要人照顾你上厕所,对于男人来说,上厕所都不能自己动手,是奇耻大辱,是废物无能的代表,你说呢!”他大声打击。
霍鸿琛视线转骤然看向霍志行,眸子里暗暗沉沉,冷意涌动,当初被羞辱,眼底多了杀意,在别人面前这么说,他不以为意,但偏偏在心慈面前,即使他是个冷静的人,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放在一侧的手用力握紧泛白。
唐心慈心疼地握住老公的手,“二叔,你面色淡白无华,爪甲颜色淡白,少食,可别造口孽,对你没好处。”
她嘲讽回去,一个身体差的人,却还心胸狭窄,这是不想活了。
霍志行冷笑,“看了几本医书,就到我面前来招摇撞骗,我妈年纪大,会被你骗,我可不会。”
他不过是最近食欲不振罢了,已经在调理中,可不会上当。
霍鸿琛接话,“奶奶常说,二叔心比天高,命……还真是!”
霍志行阴沉下脸,因为这句话的下一句是命比纸薄。
“你在咒我死吗?”
他发火,之前怕霍鸿琛,但他马上就要完成部署,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没什么可怕的。
霍鸿琛反握住唐心慈的手,才接着说,“二叔说笑,你是长辈,你死了,我还要浪费时间守丧,我真没那个时间,你多心了!”
小妻子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心里那股阴霾散去,字字往霍志行的心窝里捅刀子。
“好,好得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强弩之末,一辈子站不起来,子嗣都成问题,我看你还能霸占着霍家多久。”
霍鸿琛勾唇,从容道,“我会霸占到死,但那时候你早成灰,依旧是个失败者。”
“你……!”
短短几句话,霍志行没有讨到一点好,突然发狠,回头看着外国男人漫步下来。
“麦克,我带你去酒店,然后晚上我们放松放松。”他面色得意,故意大声。
霍鸿琛瞄一眼,麦克是北欧那边有名财阀钦点执行官,旗下奢侈品牌数十个,实力雄厚。
所以霍志行这是搭上线。
他眸光寒意森森。
麦克并没有留意到霍鸿琛,和霍志行一道离开。
霍鸿琛深沉注视两人背影,表情莫测,这是要收拾人的前兆。
唐心慈乖巧地说, “老公,如果你有事要忙,去吧,我自己去办身份证,一个人可以。”
她蹲下身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腿治疗好,让你重新站起来,不会再被人取笑,相信我。”
唐心慈眸光亮晶晶的,她那么喜欢的人,绝对不能被人嘲笑!
霍鸿琛眸光柔和,抬手轻轻触碰她娇嫩的脸,内心愉悦,小妻子没有因为有他这个残疾老公而嫌弃,“嗯,我相信你。
她抓住他的手,亲一下,老公真是连手指都好看,怎么还会有人要打击他,没素质。
霍鸿琛冰冷手指微微蜷缩,被她的吻,弄得手背发热,有点不想离开,但必须过去。
“周五见。”他眸光炙热不舍。
“嗯。”
唐心慈点头。
霍光推着霍鸿琛离开,二先生是想整垮霍家,太自以为是,霍总要去收拾人,这时候,不能带着少夫人。
唐心慈拿起包,也准备离开,视线却看到一个穿着长裙风情万种的女人下楼。
是白安妮,和刚才比,明显精心打扮过,倒是很风尘。
唐心慈眸光眯一下,往外看,又回头,像是明白什么,所以那次在电影院门口,她没看错。
白安妮心情很好,很快她就拥有自己的公司,成为老板娘,眸子里的得意无法掩饰,为这一刻,她等太久。
猛然视线落在唐心慈身上,看到她朴素打扮,又看到一个老男人从她身边经过,惊喜,走过去。
唐心慈被人踩一脚,男人和她道歉,她说一句没关系,抬头看到白安妮走近,露背红裙,肌肤假白高科技光泽,一副刻薄相。
白安妮大笑,“这么老的男人,你也下得去口,现在的小姑娘,为了钱,还真什么事都做出得出来,不要脸啊!”她骂。
唐心慈打量她,低头,轻轻一笑,笑容十足蔑视。
白安妮以为抓住唐心慈的把柄,她会害怕,会争辩,却没想到她是这副死样。
“你笑什么!”
“我在笑贼喊捉贼,勾搭有妇之夫,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白安妮脸色一绿,又不屑,她和霍志行的关系,在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是公开的,就夏芙蓉蠢而已,想到这里,她笑容得意,视线又看向门口,一眯,越发嚣张。
“哈哈,既然你嘲笑我,我就让你看点更加厉害的。”
门口,一袭黑色长裙,消瘦,满脸憔悴,全身都笼罩着一股淡淡忧伤的女人进门,是夏芙蓉。
“夫人,你身体不好,还回医院吧,你想吃什么,我买来送到你病房就是了。”
随行的田妈劝说。
夏芙蓉缓缓摇头,柔声,“不用,我整天在医院很累,想出来走走,记得我和丈夫刚结婚的时候,他经常带我来这家店子,说这里的牛排很好吃,我一吃,也喜欢上了,味道是真的好,老公忙,已经很久没带我来,所以我自己过来尝尝。”
“是吗,先生和夫人年轻的时候这么相爱啊。”
田妈打趣。
“嗯,是的,他对我很好。”
夏芙蓉面色多了几分少女才有的娇态,整个人也亮丽起来。
白安妮冷笑着快步过去,“二夫人好巧,你也来这里用餐,听说你生病,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会住在医院了,没想到会遇到。”
夏芙蓉见到对方,微愣一笑,“白总监,今天不忙吗?也来这里用餐。”
白安妮见夏芙蓉蠢,听不懂人话,蔑视,“原本很忙的,可我男朋友非要拉着我来,他担心我中午吃不好,身体变差,让他心疼,所以常常管着,好烦,我又不是小孩,可他真的爱惨我!”
夏芙蓉笑容温和,“是吗,那你真幸福。”
“是的,我很幸福,二夫人也喜欢来这家店子用餐?”
“嗯,我丈夫以前经常带我来,这里的牛排很好吃。”
白安妮笑意更有深意,“好巧,我男朋友因为我喜欢吃这家的牛排,就记住这个地方,经常来,也会带人来,他啊……。”
“白总监!”唐心慈打断她的话,一个小三还敢趾高气扬欺负原配,谁给她的脸!
唐心慈快步走来,呵斥,“白总监!”
她打断白安妮的话,刺激一个病人,别那么没良心。
白安妮见唐心慈突然掺和进来,冷森着脸,“你那么大声做什么!”
唐心慈是想巴结夏芙蓉,笑话,她都快自身不保,真是个蠢货。
唐心慈却说,“我有朋友是做媒体的,对白总监,很有兴趣,不然我把你的事和她说说,也让她宣传一下你工作努力上进的姿态怎么样。”
她甜甜地笑,笑意不达眼底,确是威胁!
白安妮想刺激夏芙蓉让她早点去死的话,生生忍住,想到什么,压着心里的火,又浅笑,“哎,原本想和二夫人好好聊聊的,可我太忙,不像二夫人是个闲人,有人养,而我,要和男友一起打拼事业,让他更爱我,就不能和你久聊了。”
“不过二夫人,虽然你一个人来,也多吃点,对了,二楼风景最好,你可以上去看看,还有你看我手上的钻戒漂亮吗?前几天我生日,我男友送的,他真恨不得把心也给我!”
话落,白安妮撩拨一下发丝,骄傲得像打了胜仗
又回头看唐心慈。
“周五,我会多带人来学校,看你出丑,哈哈!”
“行,我等你!”
唐心慈回应,看到时候谁打谁的脸
等白安妮离开,唐心慈视线才重新落回夏芙蓉的身上,见她低头,像是不明白,白安妮为什么会针对她的样子,难受又松口气,也许自己应该告诉她,不能让她被瞒着,老公出轨就已经很可怜,再被所有人隐瞒,那是致命打击。
“二婶,你来吃饭啊,我和鸿琛刚刚吃过,如果知道你也要来,就邀请你一起。”
夏芙蓉拉起她的手,笑容和蔼,“不用,我就是在医院太久,出来透透气,不能打扰你们年轻人相处。”
唐心慈趁机给她把脉,看她的情况,提醒她二叔出轨的事,突然变脸,怎么回事,二婶的身体在快速衰败,前一阵还好点,怎么会这样。
唐心慈面色凝重。
夏芙蓉看出她的担忧问,“心慈,你的医术很厉害吗?”
“没有,微懂。”
夏芙蓉却笑,“你别骗我,上次婆婆病得那么重,是你把她从鬼门关救活,你有一身的好医术,所以应该看出来,我快死了!
“二夫人,不要说不吉利的话。”田妈眼睛红红。
唐心慈明白二婶说的是真话,脉相虚浮无力,二婶时日无多,但她可以治,“没有,就是身体比之前差了点而已,二婶你坐下,我给你好好检查,再开药调料,你的身体会恢复到七成。”
想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不可能,她的身体已经快被病掏空。
白安妮的事,以后再说,一个男人而已,哪有命重要,不知道反而省心,安心治病。
“真的吗,少夫人,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田妈眼眶发红,激动地不停道谢。
“我看谁敢给二夫人乱看病,不想活了!”
一道大吼声传来,刘小菊赶来,手里拿着一件外套,走路派头十足,远远就见有人要给二夫人看病,就开始吼,这可是她的饭碗。
唐心慈抬头,竟然是上次在药店遇到的那个保姆。
刘小菊走近,见是唐心慈,眼里闪过冷眼,新仇加上旧恨,“哟,原来是少夫人,我说谁这么鲁莽呢?半吊子就要给人看病,不懂人命贵重,随意轻贱人命,原来是有靠山的人。”
上次她足足跪了十个小时,被店里来往的客人嘲笑不说,回去膝盖都肿了,现在还没消退。
她马上调查唐心慈,呸!什么少夫人,不过是借着婚礼爬上二少床的贱货色,压根就没有高贵身份,就是个到处煽风点火的贱人,不值得别人尊敬。
唐心慈不理会她,快速写好配方,又写上注意事项。
刚写好,准备给二婶。
刘小菊见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纸张,重重扔在地上“少夫人,没听到我的话吗?不会看病,就别瞎来,省得害人害己,看病救人,要有天赋,像我在鲁家拜过师,才有能力,二夫人的身体我会调理,不牢你费心。”
唐心慈手上骤然一空,见又欺负到自己头上,眸光闪过怒火,抱着胳膊,“捡起来!”她厉声。
气场全开,最厌恶看病的时候,被人打扰。
刘小菊吓一跳,不服嘀咕,“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果然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没素质!”
“是,我没你有素质,在别人家里当保姆,还当出雇主的优越感来了,脸像个皱巴巴坏柚子,又大又丑,你哪来的自信!”
“你敢骂我。”
唐心慈上前一步,“我不仅能骂你,还能收拾你,信不信!”
“你敢用身份压我!”
唐心慈,“没办法,比你高,你捡还是不捡,不捡就让二婶身边换人。”
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趁着这个机会赶走更好。
“二夫人,你就眼睁睁看我被人欺负吗?这么多年,我照顾你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刘小菊斜眼看着夏芙蓉,气愤不已,平时二夫人在家里没脾气,任由人拿捏,她觉得挺好,家里的大小事情,她能做主,毕竟她是先生请来的人,没人敢反驳,现在看她被欺负,夏芙蓉也屁都不放一个,让她恼火。
夏芙蓉为难,准备说话。
唐心慈先出口,“这么多年,霍家没给你钱,让你打白工吗?又当又立,既要还要的货色!”
她不客气,没见过这么欺负主人的保姆。
刘小菊面色一僵,气得哆嗦,她来霍家多年,从没吃过这种亏,她有医术,谁不对她恭恭敬敬。
“二夫人,既然 你不帮我,我现在就去和先生说你心大了,看不上他给你找的人,我这就走,就走。”
她低头开始假哭。
逼着夏芙蓉妥协!
“二婶。”唐心慈摇头,让她别心软。
“咳咳。”
夏芙蓉看她一眼,咳嗽几声,像是受不住这种事,身体晃动一下,还是田妈扶着!
很久才说,“规矩就是规矩,没大没小,就算你喊来我丈夫,这件事也是你的错。”
刘小菊难以置信,二夫人竟然不听话了。
“少夫人让你捡,就捡,不捡, 就走吧,我会和我丈夫说,他要怪就怪我,霍家的尊严,由不得你践踏!”她语气多了硬气。
此时老刘走来,看到这一幕冷笑,“二 少说了,谁敢欺负少夫人,就收拾了!”
二少离开时,把他和车子留下,也说过,任何人欺负少夫人,都狠狠收拾,不管是谁。
刘小菊畏惧,上次被处罚,腿还疼着,思虑再三,低头,忙把地上的配方捡起来,重重放在桌子上,依旧愤愤不平,
阴阳怪气,“行,我捡起来,我毕竟是保姆,不算人,拿了霍家的钱,你们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就算整死我,我也只有受着的分。
夏芙蓉生气,一副受不住的样子。
唐心慈厉声,“既然知道拿工资,就把你的臭嘴闭上,没人惯着你的臭德性!”
她很怀疑,二叔找这种人给二婶治病的目的。
刘小菊不敢和唐心慈正面刚,却把气发在夏芙蓉身上,“二夫人,先生说,他只相信我给你调理身体,别人他都不信任,我医术可是鲁家教的,那是一等一的世家,你让别人给你调理,是走绝路,你不要我,就是不把先生放在眼里,这么多年,你没孩子,先生体谅你去领养,如果是别的豪门,生不出孩子,早没有容身之地,如今先生还留着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
唐心慈见她还嚣张气坏,给刘叔使眼色。
刘叔上前一把捂住刘小菊的嘴巴,力道很大,让刘小菊痛苦呜咽。
“上次二少让你学规矩,看来你还是不会,那就继续学!学不会就滚出霍家!”
“我把这件事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也饶不了你!”
刘小菊这才害怕,她不能离开,不能!
老刘控制住人又说,“二夫人,老夫人还能给你撑腰,你不能让这种人骑到你头上,霍家人不是好欺负的,任何事,老夫人都可以帮你。”
夏芙蓉面色感动,“好,帮我谢谢妈。”
“如果刘小菊能学乖,我会送还给二夫人,如果不会,还是让二先生重新找一个人。”
“我会和老公说的。”
“辛苦了,刘叔。”唐心慈才发现,刘叔生气起来,也好有魄力。
老刘憨厚地笑,“不辛苦,少夫人门口有车子,会有人送你去办身份证,二少说都安排好,今天一定要办成。”
“好的。”
门外,唐心慈把配方交到二婶手上,“按照上面写的调理,身体会好起来,记得,放宽心,没什么比自己生命更重要。”
夏芙蓉咳嗽两声,“谢谢,你真是个好孩子,霍家能有你这样的晚辈,真是幸运。”她目光柔和感激。
包厢里,刘小菊跪在地上,被逼着抄写规矩,现在给她两条路,要么永远离开霍家,要么学会规矩,以后循规蹈矩做事。
她思虑再三,不能走,她可等着享福,而且事情就快好,万万不能离开。
但腿好疼,她边哭边写,差点哭晕过去,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羞辱,暗暗发誓,这笔账一定要讨回来!
一定要连唐心慈,夏芙蓉一起收拾,等成功那日,看她们怎么嚣张。
唐心慈补办身份证很顺利,并且离开的时候,被告知七天就能拿到,她欢喜,那么七天后就能结婚。
她又坐车回学校,刚到大门,接到罗琳电话。
罗琳语气不满,“心慈,你怎么背着我出去约会了,好漂亮的花,是季少送的吗?不够意思,和季少约会,却不带我,伤我的心。”
唐心慈乐滋滋告诉她,“不是他, 是我老公。”她语气有点骄傲。
“你……有老公了?结婚都不告诉我,花很漂亮,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我们是要好的朋友,把我推荐给你老公认识,应该的吧,你也太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瞒着我。”罗琳语气埋怨。
“哦,这件事很复杂,以后告诉你,今天我老公来得匆忙,又还要工作,所以先回去了,下次带你见他。”
“所以你老公是上班族,你和他在打工的地方认识的吗?好浪漫,其实我觉得找个脚踏实地,家境不用太好的男人,幸福过日子,也可以。”
“嗯是的,我老公很疼我,会给我钱花,做事脚踏实地。”财经报对老公的评价,就是务实,兢兢业业。
“是啊,脚踏实地就好,对了,我在给顾阿姨挑选衣服,她现在可喜欢我了。”
“恭喜,不过顾辰颜心思很重,有心事,你多开导他,他会早日接受你。”
罗琳不高兴,“心慈,你别这么说好不好?他马上是我男友了,你再这么关心他,我吃醋了!”
唐心慈咬唇,“罗琳,你最近怎么怪怪的,我快不认识你,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罗琳道歉,“你多心,我就开个玩笑,好了,对不起,你别生气,晚上见。”
“嗯。”
唐心慈低头,开始思索罗琳的话,总是让她不舒服,但两人认识那么久,罗琳应该无心,她很在意这份友情。
走到湖边,又接到季邵峰的电话。
那边季邵峰在工地,累死累活,老爷子说了,只要他把这项目做好,就把公司交给他管理。
于是他干脆住在工地,现在头上戴着安全帽,蓝色衬衣,黑色西装裤,满是泥,完全像个工人,开完会后,他随意打开手机,骤然看到唐心慈发的朋友圈。
那双柔软白皙手,抱着一大束艳丽玫瑰,看背景,坐在车里,看她发布的文字,即使没有露脸,也能感受她的脑残。
呵,老公,她倒是真敢!
谁准她有老公了!
扔下手上的工作,冷森森打电话,“唐心慈,我让你和那个男人分开,你没听到!”
“还敢收他的花,想死了是吧!”
他怒吼。
原本路边有几个女人听说工地来一个长得很带感的男人,身材好,脸蛋也绝,看过后,一致认为,是个极品,于是路过的时候,就会多停留欣赏。
谁知道今天这个男人像吃炸药似的,面目狰狞,吓她们一跳,赶快跑开,光帅,脾气差有什么用。
季邵峰继续吼,“说话,哑巴了!”
他厉声,狠狠踢掉脚边石头。
唐心慈打趣,“小声点,你口水快喷我脸上了。”
季邵峰大声,“还喷你脸上,我恨不得从电话里跳出来,掐死你, 你被人占便宜知道吗?你明白男人送花,是想做什么吗?你还叫他老公,他配吗!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唐心慈沉默。
“听到没有,分了!”
季邵峰厉声,周围的人都离他远远,像是生怕被波及。
他继续骂,“都是唐家惹出的好事,我都让你爸爸在外地忙得焦头烂额,谁知道他们做过的事,还能影响到你。”
如果没有他们逼迫唐心慈嫁给老男人,就没有现在的事。
唐心慈问“唐家生意出问题了,你做的?”爸爸一直没有回来,听说工厂出事,她一直不知道谁做的,原来是季邵峰。
“谢谢,但我不能分。”唐心慈小声,“季邵峰我想有个家了,我想有人呵护我,陪伴我,爱我。”她声音软糯,霍鸿琛很好,奶奶也很好,嫣然也好,霍光,刘叔,张妈她都喜欢,她想留下。
别人有的,她也想有。
对面的突然柔声,让季邵峰怒火一窒,喉咙像是卡住什么东西,想起小丫头的成长毕竟和他不一样,虽然父亲风流,带私生子回家,但家里爷爷奶奶说话有分量,母亲坚持不让位,更是对他宠爱有加,从小到大,他像个小霸王似的。
而唐心慈像野草,所以她会向往家庭温暖,渴望有个家。
他语气放软,“那……也不能乱找人结婚,嫁人是一辈子的事,要是遇到渣男,生不如死,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家,我……我娶你。”
季邵峰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说出来那刻,竟然松口气,心里那股郁结消失。
唐心慈突然变脸,“晚了!”
“当初我找你,你拒绝我,伤害我幼小的心灵,这是无法弥补的痛,再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兔子也不吃窝边草,你休想再得到我,永远不可能了。”
唐心慈生气,当初自己走投无路,季邵峰退缩,没帮自己,现在不要来添乱。
再说,她喜欢霍鸿琛,很早就喜欢,小时候看到他,那么好看,温和,就觉得和他在一起,一定很幸福,温馨。
终于给她找到机会,十头牛拉不回。
季邵峰望着被挂断的电话,面色忧郁,那句晚了!让他心惊肉跳,用力揉了揉脸,把那股焦灼不安压下去,悔不当初,“死丫头,你想找别人的男人结婚,还要看我答不答应,你就算要跳火坑,我也要把你拽回来!”
助理走来,“季少,发生什么事,你脸色那么难看,中暑了啊,不过今天太阳是有点大,你要注意身体。”
季邵峰没好气,“你才中暑,今天全体加班,赶工,我要早点拿到家产,去收拾人!”
想起唐心慈晒出的那捧花,心里窒息般的难受,也不明白缘由,明明是把唐心慈当妹妹,这股吃醋感从何而来,是的,他是在吃醋,心里很介意唐心慈收别的男人的花。
想到这里眼眸冷下去,一把抓住助手,“说,我是不是个变态!”
“啊!”助理跟不上思路,刚才不是还聊中暑吗?
“您是指哪方面,工作,作风,还是别的?”
季邵峰变脸,“老子还有那么多变态的地方吗?”
“当然,你现在工作状态就很变态。”
助理不怕死地说。
季邵峰犹豫一下,小声,“我打个比方,就是打个比方,你有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的邻家妹妹,有天突然看到她捧着别的男人的花,你心里很不舒服,一股醋意,你大概对这位妹妹,可能有,就是说,也许有,不一样的心思,你说这是不是变态。”
助理点头,“哦,明白,你说的是唐小姐吧,不变态,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你对她一直照顾,难道不是对她有意思吗?这很明显啊!”
季邵峰表情龟裂,他以为自己说得很隐晦,竟然一下被戳穿。
“季少,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家产,权利这才是男人终极目标,拥有这些,你就什么都有了,你要明白这点,大不了,去抢!”
助手做出鼓励动作。
季邵峰眸光冷厉,对,先把家产拿过来,他就有能力去抢!
又愤怒,“不行,咽不下那口气,我养得好好的白菜,凭什么被别的猪拱了!”
“啊,季少,家产重要,家产重要,白菜还可以抢回来的。”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季邵峰的怒火。
“妈,我说过,不相亲, 你和爸婚姻都一地鸡毛,还逼我结婚,你不是疯了!”
季夫人平静道,“我说了,我和你爸爸是商业联姻,那帮私生子我就当多养了几头猪,所以你必须结婚。”
“呵,看来我爸给你的猪少了,让她多给你几头。”
季夫人用做了美甲的手,捂着胸口,柔声,“儿子,你最近表现很好,我也知道你成熟了,季家的家产一定不能落在别人手里,懂吗?”
“你爸爸最近提出,让你娶一个满意的媳妇,生下孩子,就所有东西给你,这是好机会,你要把握,当然妈这份原本就是你的,但其余的,不能便宜那帮贱货对不对?”
季邵峰还是不同意,“我只会娶我爱的女人。”
“这么说,看来你有对象了,那改天带来我看看,如果是个好女孩,我就同意你们结婚怎么样?”
“这还像话,知道,我会带她去见你。”
季夫人挂断电话发呆,心腹问,“夫人,你真的同意季少胡闹,娶家境普通的女人吗?”
季夫人漂亮的手,抚过桌子上的盆栽,花朵正艳,她一把摘下,捏碎,“呵,当年我没得选,他同样没得选,见面的时候,就是我拆散他们的时候,季家不接受上不了台面的媳妇!”
“还有看着他,把他最近交往过的女人,给我查个底朝天,我倒要看看哪个狐狸精迷了他的眼。”
“是,夫人这是魏家送来的商业街合作项目,给我们让利很高。”
季夫人面色严肃,说起正事,“调查到了吗,上次看过的策划案是谁做的?”
“听说是魏小姐,但很神秘,没人见过她,但她很厉害。”
季夫人靠在椅子上,“我倒是认识一个,一股憨厚样,我当时就觉得她和魏家那帮人不一样,结果还真的抱错,回来的那个女儿,我见过一面,小小年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家,活脱脱魏家狡诈基因,不过魏家最喜欢弄什么考验,估摸着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遇到。”
“不管,既然合作没问题,就继续,反正利益为重,我儿子也会明白,等他生意做成霍鸿琛那样子,才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酒店,霍鸿琛在房间里,麦克被请进房间半小时,男人强大的气场,让他无措慌乱,他惹到霍鸿琛了,来华国的时候,就被交代过,不能惹这个男人!
麦克哀求道,“霍总,是我自负,以为这件事你同意,我的疏忽,我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保证我安全离开这里。”
他才意识到被骗,霍志行在某些事上欺骗他,想利用他的钱和资源。
霍鸿琛清冷身姿是这暗淡房间最耀眼的光,听到对方妥协,声音不急不缓道,“你还不能离开,和我演出戏,事后,我们可以合作。”
麦克不敢不答应,但霍鸿琛最后给出承诺,还是值得他冒险。
“好,我答应你。”
他用手帕抹去额头汗水,其实没有选择,如果不答应,就别想好好走出这个房间,霍鸿琛有一万种收拾他的办法。
事情解决,霍鸿琛吩咐,“送他去休息。”
麦克虚弱往外走,离开房间,古怪看霍光一眼,又收回目光,疑惑第地离开。
霍鸿琛拿过放在一旁粉色保温暖,喝一口微苦的水,冷声,“把我来过的痕迹抹去,别让霍志行觉察,我要把他的骄傲踩在脚下,碾碎,让他绝望到走投无路。”
霍光拿过纸巾递到霍总手里,“已经让人做好。”
霍鸿琛又问,“唐家在连城那边生意停掉没有。”
“全部停掉,唐正这几天焦头烂额,不停打我电话让通融,我没有接。”
之前霍总帮唐家,是看在唐惜雪的面子上,即使现在霍总娶的也是唐家女儿,但唐家对少夫人不好,优待就不必。
“不过,季邵峰也在落井下石,唐家损失很大,濒临破产。”季邵峰对少夫人太过于关心,不是好事。
霍鸿琛擦拭嘴唇,“自讨苦吃,心慈只会属于我!”
霍光问,“霍总,你为什么不对唐家做出更重处罚?直接破产。”他不认为,霍总还喜欢唐惜雪。
唐惜雪对霍总的影响,还没有少夫人影响大,粉色保温杯就是证明。
霍鸿琛放回杯子,淡淡说道,“一个长期被家人忽视成长的人,不可能心里没有怨气,让她先发泄,等她觉得足够,唐家就没有存在必要。”
这也是他没有下死手的原因。
霍光恍然大悟,“所以少夫人手里才有唐惜雪的黑料视频,她早就想出口恶气!”
霍鸿琛颔首,“嗯。”自己的小妻子,有时候是有锐利爪子的,他很喜欢。
“阿强有消息没有。”
“还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霍光犹豫再三说出疑惑,“霍总,我问过少夫人,她说是喝过佣人送的汤,被带去休息间,但按照我的想法,唐家不可能给少夫人送补汤,也不太可能用她来陷害你,因为这是大麻烦……。”下面的猜测,他不敢说。
霍鸿琛手指摸索着扶手,沉默许久说,“阿强被抓住,就是真相大白之时,这件事应该远远还没结束。”
“心慈很好,不必怀疑她。”
霍鸿琛拿过水杯,喝一口,“喝过这药,我身体不再寒冷,我很喜欢现在的状态,奶奶身体在好转,我身边也有一个暖心的人陪着,很满足,不希望任何人打破,别让我再听到这话。”
霍光觉察到,少夫人在霍总心里位置很重,“是。”所以,怀疑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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