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想到这里,我拉着我妈的手,撒娇地问:「妈妈,那我可不可以……」
想到这里,我拉着我妈的手,撒娇地问:「妈妈,那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我还没说完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免租?免谈!」
我:「……」
真是亲妈,拒绝得干脆利落。
我怕顾源在里面等得起疑,把我妈哄走后就急忙回去。
顾源听到我开门的声音,立即迎到门口,急切地问:「怎么回事?你们发生矛盾了吗?」
我笑着摆手:「没有,我和刚刚那位阿姨好着呢!」
顾源半信半疑:「那她是?」
我的眼睛转了一个圈,不敢直视他:
「求我给好评呢……」
很多天没有吃家里阿姨做的饭菜了,我正埋头苦吃,哪里注意他说了些什么。
……
顾源对我很好,我也不能苛待他不是?
周末在家里按照阿姨教给我的食谱,失败了无数次,终于学会了如何做寿司。
周一中午,为了给顾源一个惊喜。
我特意来到他所在的工地外围才给他打电话:
「亲爱的,你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工地内机器嗡嗡作响,奇怪的是,电话那端的顾源背景音却异常地安静。
我朝正在修建的二十六顶层望去,如足球大小的人影正在上面忙碌。
唉!建筑工人可太辛苦了。
「依依,你在哪儿?」
顾源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听得我心头猛颤。
「我在你们工地外给你送午饭。」我还特体贴地道,「我知道你在顶楼工作,不用着急下来,我可以慢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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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等着我。依依,不要进来,这里脏,也不安全。」
大概是太过于激动,我听出顾源的声线有些不稳。
十五分钟后,顾源气喘吁吁地站在了我面前。
他戴着黄色的安全帽,穿着脏兮兮且不合身的工作服。
我摸了摸他露出好大一截的手腕,心疼地道:「你们领导也太不人道了,给你们定制的工作服怎么还偷工减料?」
顾源面红耳赤,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其实领导也很忙的,可能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看他一副腼腆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肯定不好意思再找领导更换一套工作服。
我急得叉着腰道:「细节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可是冬天,你又在顶楼干活,这手腕和脚腕都露着,等你老了得上关节炎怎么办?不行,我要找你们领导讨个说法!」
我的男孩,别人不疼我来疼!
说罢,我就拉着他的手往里冲。
无奈的顾源只得向路过的工友借来一顶安全帽给我戴上。
不过,却是红色的。
「依依,现在后勤的王哥不在,你就是去了也见不到人。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会向他反映这个事。」顾源急急地道,「对了,你不是来给我送饭吗?正好我也饿了。」
听到领导不在,我也只好作罢。
「顾……小顾,这里有位置!」
不远处,一位佩戴白色安全帽的工友热情地冲他挥手道。
顾源拉着我的手走了过去,进去以后我才发现,屋内还开着暖气。
小小的铁皮房内,打扫得干干净净。
「哎?你刚才的工友怎么不进来吃饭?」我好奇地问。
顾源朝外看了一眼,道:「他们吃过了。」
「嗐,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们领导真心不错,还给你们吃饭的地方安装暖气。」
顾源看着我手里的保温桶,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
搬了一上午的砖,他肯定饿坏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酸了一下:
「我给你做了寿司,你尝尝好不好吃?」
顾源拿了一块儿送入口中,立即赞不绝口:「好吃,特别好吃,比我吃过的日本正宗寿司还要好吃!」
「你还去过日本?」
顾源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是我之前买过一家名叫『日本寿司』的寿司。」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顶,不禁道:「以后我带你出国吃正宗的料理。」
顾源猛地抬头:「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等我们有钱了,将来就一起出国旅游好不好?」
顾源闻言,这才点头。
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差一点就露馅儿了。
我好奇地看着窗外的一片空地上,一群戴着不同颜色的安全帽工人聚在一起。
「他们在干什么?」
顾源头也不抬道:「开会!」
「开会怎么不叫你?」
顾源顿了顿,这才开口:「我的等级不够。」
我「啊」了一声,随即明白过来。
也是,顾源中专毕业,家境贫寒,能在大城市里找到一份月收入八千的工作已经很不错了。
「顾源,你们戴的帽子颜色不一样,等级也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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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把一整盒寿司吃完后的顾源来到窗前,跟我解释:
「红色的是最高等级,领导们戴的帽子,白色是普通工人佩戴的帽子……」
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眉眼深邃且鼻梁高挺。
声音低沉清冽,喉结也上下浮动。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息。
我双手托着下巴,痴痴地看着他。
顾源突然回头,四目相对,他唇角一弯。
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无数星子在闪耀。
当时我便脑袋一抽凑近他吻了上去。
在顾源动情之际,我突然推开了他。
指着自己头上的帽子问:「你还有工友是领导?」
顾源神色古怪,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是啊,是我叔叔。」
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却也说不上来,我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顾源道:「你下午还要上班,我送你回去吧。」
也好。
顾源我俩出去时,那一群聚首的工友们顿时向我俩行起了注目礼。
被这么多人盯着,我多少有些不大自在。
低声对他说:「你这些工友人还挺好的,竟然跟你一起送我,仿佛我就是大领导一样。」
顾源默了默,替我遮挡住众人的视线:
「呃……对,大家平时是挺照顾我的。」
啊,大家真是太有爱了。
……
一转眼,我和顾源热恋了大半年,在此期间我也顺利地拿到了毕业证书。
这几天顾源总是神神秘秘,面对我时还躲躲闪闪。
「你怎么了?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顾源看我逼问得紧,只好解释说:「我看到过你的身份证,知道你马上快要过生日了,打算给你一个生日惊喜。」
我听了后,心里都快开了花。
好不容易熬到生日当天,回到家,顾源正捧着一束鲜花站在出租屋门口等着我:
「依依,生日快乐。」
尽管送花很俗套,但这该死的仪式感依然令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当我看到他学着电视里亲手准备了烛光晚餐,我更开心了。
搂着他的脖子,「吧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谢你,顾源。」
他抿唇笑了起来:「说什么傻话,还有送给你的礼物呢,拆开来看看吧。」
捧着包装精致的礼物盒,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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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过无数的礼物,这还是第一次收到男朋友送来的生日礼物。
但当我打开后那一刻,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顾源看着我,眼底带着隐隐的期盼,问:「怎么了?是不好看还是不喜欢?」
说实话,好看,也喜欢。
但这样贵重的礼物不应该出自他的手。
因为那是一套价值上百万的珠宝首饰。
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把礼物合上,我望着他墨黑的眸子低声问:「顾源,你怎么想起来送我一套首饰?」
顾源迅速瞄了我一眼,闪烁其词道:「我、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只觉得你脖子那里空荡荡的,玩手机的时候偶然看到直播间在卖项链,就挑了一套。」
偶然?卖项链?
哪个大主播会在直播间公开售卖价值百万的珠宝首饰啊?
他是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子来哄了?
看着他真诚无比的面庞,我又不确定起来:
「这绿宝石……」
顾源迎着我的目光,目光澄澈道:「这绿宝石一看就是假的,但这上边的银链子是真的。」
我:「……」
忘记告诉他,我专业学的是珠宝设计。
从前是见过我妈的首饰盒里有些花花绿绿的宝石,上大学以后学了这个专业,接触过的宝石没有上千种也有上百种。
真的假的,我还是一眼就能辨别得出。
……
给我过完生日,顾源说家里有点事,他要回去一下。
我装作无意地问:「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回去?」
反正我们谈了也不短的时间,我爸妈都知道他。
也是时候拜访一下顾源的父母了。
但顾源神色有异,当即找了给我理由拒绝了我。
这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不在意。
但现在不一样,他刚刚送给我一套昂贵的首饰,我不可能不多心。
亲眼看着他坐上出租车后,我也立即打了辆车跟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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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源乘坐的出租车在拐了两个路口后便停下来。
我看着他上了路边一辆加长林肯豪车,甚至还有司机下来亲自为他打开车门。
那一刻,我都心都跟着沉了下来。
顾源他……
跟车来到一处私人会所,看了看会所的名字。
我想起来,这家会所不仅要求实名制,且不对外开放,须得是所内会员邀请才能获得 VIP 会员。
来不及多想,我看到一位妙龄女子一身名牌站在门口处翘首以盼。
看到顾源下车后,眉目含情地迎上前来。
她上前抱住了顾源,顾源的手还在她背部轻轻拍了几下。
尽管坐在车内,我仍能清晰地看到顾源的侧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女子随即靠在他身上,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进了会所。
我怔怔地望着那空洞的大门,心里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打死我也没想到,顾源竟然会是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那我算什么?
小白脸包养的金丝雀?
怪不得他会送我价值百万的首饰,原来那都是从富婆手里拿来的。
想到这里,我心中顿时反胃不已。
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就栽了这么一个大跟头。
真是可笑。
回到家,我赌气喝了点小酒后就给顾源打电话说分手。
顾源迅速赶回家后,给我煮了一碗醒酒茶,还想抱着我按摩太阳穴。
被我无情地拒绝。
「顾源,你有没有瞒着我做亏心事?」
顾源静静地看着我,片刻后才摇头:
「没有。」
呵!
我轻笑一声。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行吧,他不是愿意继续瞒着吗?
「分手!」
顾源轻叹一声:「依依,你喝醉了。」
我现在是喝醉了,两个小时之前我可是清楚得很!
看到他和富婆约会,没有当面戳破是给他留着情面呢!
「我就是突然发现自己不喜欢你了!」
「胡说!」
顾源突然冲过来,抱着我亲吻起来。
以往他待我无比温柔,但此刻的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似乎想要把我揉碎了融进他身体内一样。
我挣脱不开,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顾源吃痛松开了口,看着我目光深沉:
「依依,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说罢,他再次低头亲吻。
我想我是疯了,才会去迎合他。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
当我彻底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顾源躺在我身边,呼吸均匀且绵长。
蹑手蹑脚地下床,穿好衣服,看着正在熟睡中的顾源,我冷冷一笑。
拉黑顾源的一切联系方式后,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还留下一张便利贴:
「我玩腻了,这点钱留下给你补身体用!」
「再见(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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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灰头土脸地回到家中,爸妈就猜到我肯定是失恋了。
两人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继承家业的事情。
但我没想到,分手的后劲儿来得还挺大。
也不知怎地,胃口突然开始变得不好起来。
看到油腻的食物就开始反胃,肉眼可见得消瘦下去,我妈心疼不已。
她亲自去买了 MO 皇家的蛋糕给我。
哦不,他们家被人收购了,也改了名字。
现在叫「依恋蛋糕」。
名字真土。
好在我现在还能吃下蛋糕。
我妈欣慰地摸了摸我的头,柔声劝慰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臭小子不知道珍惜你,有的是人懂你。」
心头一酸,眼泪迅速上涌。
我努力地把眼泪憋了回去,不想我妈担心。
轻扯嘴角道:「妈,我没事,不就是男人嘛!遍地都是,你女儿我这么优秀,何愁找不到真心待我的?」
我妈连连点头,不失时机地推荐说:「上次跟你提过顾家那个孩子,就是把蛋糕店买下的那个孩子,听闻他现在也单着,不如你们……」
这是又动了让我相亲的念头。
末了,我妈又补充一句:「就当给爸妈个面子吧。」
我妈都这么说了,我只能点头:「妈,你去安排吧。」
我妈惊喜不已,连连道:「好,好,宝贝,你想通了就好!」
可能是蛋糕吃多了,晚上小腹隐隐作痛。
我捂着肚脐揉了一会儿,才惊觉: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例假了!
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半个小时后,坐在马桶上,我看着上面显示的两道杠。
人麻了。
一时间我不知是喜是悲。
我气得恨不得立时找到顾源,咬他两口再踹他几脚。
天都亮了,我整个人都还处在恍惚之中。
我妈一大早就进门,拉着我又是挑裙子又是画眉毛。
我才半梦半醒地想起,似乎昨晚临睡前她告诉我,今天要去相亲来着。
都怀孕了,还相个什么亲啊。
一抬头,看到我妈脸上久违的笑容,我突然不忍开口了。
从我回到家这些天,我伤心难过多久,妈妈就跟着我难过多久。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她开心,我再扫兴做什么?
不就是相亲吗?搅黄了就是。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心道:【小东西,今天靠你了!】
我们两人来到一家装潢奢侈的餐厅。
还没进包厢,我就低着头跟在我妈身后,打定主意要给那个姓顾的一个恶劣的印象。
不为别的,谁让他跟顾源一样都姓顾。
姓顾的没一个好东西!
「依依,快过来,这就是顾源。」
顾——源?
条件反射地抬头,眼前的男人不是顾源是谁?
那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双耳嗡嗡作响。
他是顾源?
真的是顾源!
所以说,买下 MO 皇家蛋糕房的姓顾的也是他。
同样目瞪口呆的不止我一个。
对面也是。
但顾源反应比我快,神色很快恢复正常。
果然,男人都是没有心的。
我没好奇地讥讽道:「哟,顾大少爷不是应该在工地搬砖吗?」
顾源冷静自持地看着我,问:「闫小姐不是应该在餐厅端盘子吗?」
我妈和她妈都愣住了。
顾源在两位长辈的脸上扫视过后,笑着道:「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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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们两个早就认识了啊!」
我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就像是吃了一颗苍蝇般难受。
顾阿姨更是拉着我妈借口出去逛街,让顾源好好照顾我。
屋内突然静谧下来,我和顾源谁也不看谁。
「你怎么能来相亲?」
嘿,分手后他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问:「难道你没来相亲?」
顾源被我噎了一下,解释道:「我来之前不知道自己是相亲。」
我轻哼一声。
他这话用来忽悠十七八的小姑娘还差不多。
正欲开口嘲讽,突然胃里升腾出强烈的恶心之感。
我对着墙角的垃圾桶开始狂吐。
顾源急忙走到我身边,一边帮我顺气,一边轻声问:「怎么回事?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喝冰的,胃不舒服了吧?」
我特么是孕吐!
都是你孩子闹的!
我一把推开了他:「少猫哭耗子假慈悲,顾源,别以为我们之间的事能一笔勾销,你骗我在先,我是不会跟你复合,更不会跟你结婚的!」
顾源摸了摸鼻子:「我还什么都没说。依依,就算是给人判死刑,也要有个由头吧。」
我想了想,故意冷着脸道:「什么理由你还不清楚?你……你不行!」
飞快地说完这句话,我逃似的离开了。
出门后才发现自己脸颊滚烫,我甩甩头,努力把顾源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我在外面转悠了一整天,估摸着爸妈已经休息了才回家。
不承想二人仍坐在客厅里,看模样似乎就是在等我。
我尴尬地冲他们笑了笑:「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妈打断。
她一副你不用解释我们都懂的模样:
「看吧,宝贝。我就说你见到顾源那孩子一定会喜欢,看你们相处得愉快,我就放心了。」
我:「?」
他们俩不会以为我之所以回家这么晚是跟顾源去约会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问:「他是怎么说的?」
我妈笑眯眯地表示:「顾源说你们彼此喜欢,就差私订终身了!」
他放屁!
他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谁跟他两情相悦,妈,我才不要嫁给他!」
我妈白了我一眼:「你不会是还想着你那个前男友吧?他又穷又没志气,将来怎么给你好的生活?」
我:「……」
不知道我妈要是知道顾源就是她口中那个前男友,会不会惊得下巴掉下来。
我无奈地解释:「妈,你别在我面前提他了,我们早就是过去式了。」
我妈「哦」了一声,随即笑着道:「我知道,你肯定不好意思了对吧?没关系,我跟你爸又不是外人……」
我算是解释不清楚了!
累了一天,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眼看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索性摆摆手回了卧室。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听到楼下热闹异常。
我妈这是把 party 开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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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揉眼睛朝下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顾源以及顾源的爸妈正稳稳当当地坐在我们家沙发上,同我爸妈谈笑风生。
这个顾源,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气不过大吼一声:「顾源,你给我上来!」
其实吼完这句我就后悔了。
再看四脸惊讶,我恨不得一头扎进被窝里把自己捂死算了。
反倒是顾源,淡定无比地对长辈们说:「依依叫我上去。」
我爸妈忙气声道:「去吧去吧,依依的房间在二楼左手边第一间。」
顾源的爸妈更是喜上眉梢,谁都能看出他们脸上均是写着「这桩婚事稳了」的字眼。
把顾源拉进房间后,我怒道:「你什么意思?」
他充耳不闻,而是对着我的房间细细打量:
「原来你喜欢这些啊。」
顾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早知道我就不送你那套传家的首饰了。」
我:「?」
原来那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顾源望着我笑道:「我第一次送女孩儿礼物,没有经验,还是请教了我姐才送的首饰。没想到,你并不喜欢。」
这是重点吗?
我一时没忍住问:「你姐是?」
顾源掏出手机给我看他姐的照片。
咦,这不就是那天跟他举止亲昵的女子吗?
竟然是顾源的姐姐。
「亲姐?」
顾源看着我挑了挑眉:「一个妈生的,当然是亲姐。」
尴尬了!
叉劈了!
要是让顾源知道我因为吃了他亲姐的醋而分手,怕是会笑得肚子疼吧!
好吧,我可以原谅他首饰的事。
但他对我隐瞒身份,我……底气不足啊,毕竟我也对他隐瞒来着。
顾源见我半天不作声,捏了捏我的脸颊,调侃说:「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看的。」
嗯?
等我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后,顿时面红耳赤:
「你胡说什么呢?」
「顾源,你笑什么?你离我远点,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我俩正在打闹之际,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是我妈。
「依依,顾源,该出门了。」
出门时,一不留神儿被顾源捉住手,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爸妈看到顾源是牵着我下来,顿时一脸暧昧,还不停地冲我挤眉弄眼。
顾源的爸妈订了餐厅,说是两家人要正式聚一聚。
我还好奇纳闷来着,但看到订的那家餐厅就是先前我打工的地方后,顿时不想下车了。
遮遮掩掩来到包厢,生怕以前的同事认出我来。
众人落座,敬酒的酒杯还没端起来,反胃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我隐约听到我妈嘀咕:「这孩子这么吐有好几天了吧?平时身体倍儿棒怎么突然……」
当我吐完再次回来后,突然发现饭桌上气氛有些凝重。
我看了顾源一眼,发现他也在深深地看着我。
「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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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我才发现之前跟我搭档的同事琳琳来服务这个包厢了。
琳琳见到我,自来熟得不行。
「依依,你怎么来了?你都怀孕了,还要来上班啊?」
「……」
其实也不是……
都怪我昨天查出来怀孕后一脸懵,下意识地跟琳琳吐槽了。
接下来,我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指着顾源,瞬间豁然开朗道:「我知道的,你是为了这个小白脸来的吧?」
「啊,你这个小白脸欺骗我们依依的感情就算了,现在身为人父也不出钱也不出力,让我们依依当单亲妈妈。」
四位长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没有脑补出来我和顾源到底发生了怎样的爱恨纠葛。
我怕同事再继续说下去会越描越黑,只好捂着她的嘴把她拉出去:「琳琳,我自己会解决的,谢谢你!」
琳琳十分同情地看着我说:「依依不要怕,早晚要让那个渣男付出应负的责任。」
「哎,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啊?这一桌的客人我得服务啊!」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
包厢内气氛凝重无比,顾源爸妈神情严肃地盯着他,那眼神儿都赶得上警察审犯人了。
而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彼此爸妈的威严下,我俩打着配合总算把相识相恋的事情圆了过去。
「那么,孩子呢?」
五个人齐刷刷地盯着我的肚子看,我浑身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顾源抓住我的手,单膝下跪:「依依,对不起,向你隐瞒身份是我的不对,我会娶你,一辈子照顾你和孩子。」
我刚要开口,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爸妈,都什么年头了还包办婚姻呢?你们知不知道,其实弟弟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弟弟为了那个女孩,足足在咱家工地上搬了大半年砖呢。」
「这还不止,他把家里祖传祖母绿都给拿出去送人了,还收购了家破蛋糕店,改名叫什么依恋来着,虽然土,还不是因为人姑娘叫依依。」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总之,这婚事,我第一个不同意!」
顾源姐姐冲进来的一番话再次震惊全场。
「姐,那个我喜欢的人就是依依,闫依依!」
顾姐姐:「?」
我听到她压低声音道:「死孩子,你耍我是不是?」
顾源:「……」
在和顾源婚后好几年,一旦回忆起那天被公开时的场景,我仍觉得是鸡飞狗跳。
总之那天我和顾源两人压根儿来不及说话。
两家的父母就火速商量了结婚的日子。
顾源更是日日登门,每天都会提着一个丑不拉几的蛋糕送来。
据说他已经拜了依恋蛋糕房的烘焙师学艺。
我看着眼前的四不像蛋糕,连仅剩的食欲也消失殆尽:
「要不你还是别学了吧,这不是糟蹋蛋糕吗?」
顾源颇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气势:
「不行,我一定要做出你喜欢的那款蛋糕,到时候在我们的婚礼上我亲手喂给你吃。」
我默了默:
「你放过我也放过蛋糕吧!」
顾源:「……」
……
多年以后,当我和顾源的儿子已经七八岁了。
他在班上也有了喜欢的小女生,欢欢喜喜地问我:「妈妈,我想送给恬恬亲手做个蛋糕,就像爸爸用心为妈妈做的一样。」
「当然可以!走,我们去找爸爸,让爸爸教你。」
彼时,顾源正在花园里陪着妹妹荡秋千。
小宝贝看到我,高兴得从秋千上跳下来:
「妈妈,我想吃曲奇饼干。」
我故作苦恼:「哎呀,妈妈不会做怎么办呢?」
小宝贝指着顾源:「爸爸会!」
我和顾源相视一笑,彼此握紧了对方的手。
-完-
来源:葡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