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美国对日本本土实施战略轰炸,并于同年8月6日与9日先后在广岛与长崎投下原子弹,加之苏联对日宣战并闪击东北,重创了日本最后的军事抵抗意志。至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透过广播宣读《终战诏书》,宣布无条件投降。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随着纳粹德国于1945年5月投降,欧洲战场基本落幕,但在亚洲与太平洋战区,日本仍旧负隅顽抗。
美国对日本本土实施战略轰炸,并于同年8月6日与9日先后在广岛与长崎投下原子弹,加之苏联对日宣战并闪击东北,重创了日本最后的军事抵抗意志。至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透过广播宣读《终战诏书》,宣布无条件投降。
1945年9月2日,日本代表在美国海军“密苏里号”战列舰上正式签署投降书,宣告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在亚洲战场的最终落幕。对于遭受日军侵略长达八年之久的中国而言,这一时刻具有非同寻常的历史意义。
然而在签字仪式的画面中,人们往往会惊讶地发现,代表中国落笔的并不是在国内享有更高知名度的蒋介石,而是一位名叫徐永昌的将领,为什么签字代表会是徐永昌?
徐永昌生于山东费县,约在清末的时段里成长,家中虽非显赫,但却格外重视子弟的教育。当时的局势完成称得上兵荒马乱,传统科举也在那个时代逐渐被新式教育替代,有志青年们往往志在从军或从政,希望能通过实业救国、军事救国或其他方式来挽回当时的国运颓势。
当时的徐永昌考入了保定军官学校,保定军校对于近代中国的军事体系影响深远,其教学旨在培养具有现代军事素养、执行力和忠诚度的军官梯队。
徐永昌在那里学习期间,不但掌握了步兵操典、战术理论等军事基础,更在与同学的相处和实地演习中,开始形成作风稳健、行事严谨的性格标签。
在孙中山倡导的国民革命和随后的北伐战争中,年轻军官得到了迅速锻炼与提拔的机会。随着蒋介石建立南京国民政府,逐渐整合各路军阀势力,一个更具统一性的国民革命军系统开始成形。
徐永昌正是这个过程中涌现出的新式人才,他历任各级军官、参谋等职务,逐步在国民政府军政体系内积累功绩。虽然在当时许多将领之中,他的名气一度不如何应钦、白崇禧、陈诚等人显著,但在关键岗位上的踏实表现,却让徐永昌获得了来自上层的关注。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前后,中央最高当局发现了他在协调战区、整合后勤以及与外方沟通上的潜力,这对于后来的投降签字一事,实际上早早埋下了伏笔。
1937年七七事变后,中国进入“全民抗战”阶段,国民政府需要整合全国的兵力、物力和外交资源。徐永昌在军政部、军令部等关键机构多有任职,参与战区指挥系统的磨合。
他与何应钦等元老级军事领导人在实际事务中有过相对密切的合作关系,但他并没有在战争宣传层面高调亮相,正是这种低调务实的作风,让他在党国高层内颇具口碑。
何应钦或陈诚之类的高级将领,往往处在舆论聚光灯下,肩负核心会战指挥、国共关系维系、与美国官方商讨资源援助等事务,而徐永昌则更多在幕后进行统筹。他沉稳的性格特质也使得蒋介石对其有所信赖,认为他可以在某些重大场合出面,而不会涉及复杂的派系矛盾。
徐永昌多次负责或协助国民政府与美国军事顾问团之间的沟通,包括武器采购、军械训练、后勤补给、战略部署等,因此与美国军方建立了良好的互信关系。
他在与美国顾问团的交流中,展现出了较强的理解与表达能力,既能够忠实地传达中国战场的需求,也能比较细致地体会对方提出的建议。这对于一个日后出席国际重大场合的将领来说,绝对是非常重要的素质。
毕竟在多国盟军共处的舞台上,不仅需要军事才干,还需要一定的外事与外交能力。随着战争的推进,日军在太平洋战区接连失利,日本天皇裕仁于8月15日发表《终战诏书》,宣布无条件投降。可日本投降并非口头一言,必须在国际法意义上完成严谨的签署程序。
盟军最高统帅部计划于9月2日,在停泊于东京湾的美国海军“密苏里号”战列舰上组织一场具有世界瞩目意义的投降仪式,由日本政府与军方代表当场签署《降伏文书》,并在盟军各国代表的见证之下生效。
按照仪式安排,美国方面毫无疑问要由麦克阿瑟等重量级人物出席;英国、苏联、澳大利亚、加拿大、法国、荷兰、新西兰等国也都派了本国代表;而中国方面作为亚洲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参战国、也是《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的签署大国,自然享有至关重要的地位。
但这个重大场合究竟由谁出面签字,国民政府当局在当时也有过一番认真考量。如果只看名气或传统资历,何应钦确实是个呼声极高的人选。何应钦与蒋介石配合多年,位居参谋总长、军政部长等高位,是中国战区极具代表性的将领。
然而,在安排日本投降的具体日程时,国民政府决定将更具实质分量的“国内投降”交由何应钦主持。相比之下,东京湾的仪式聚焦于国际舞台,而南京这边则直接涉及到对日军的缴械、遣返,以及中国本土防务的接管工作。
两者在意义上有所分工,分头进行才更高效,也更能彰显胜利国的权威。既然何应钦不宜分身,那么蒋介石是否有可能亲自前往?当时的背景是,全国正值抗战结束后百废待兴的微妙时刻,蒋介石必须坐镇大后方,协调全国各地迅速接受日伪军之投降,整合战时体制向战后体制的过渡。
蒋介石本人在对外外交和政治运筹上有更大的盘子需要统筹,包括与中共方面的对峙、与美国和苏联进行战后秩序的谈判等等。
况且,从蒋介石的立场来看,他更希望彰显在中国领土内彻底击败日军的威严,所以把注意力放在国内各地的受降典礼上,令其影响更直观、更可控,而将东京湾的重大仪式交给他信任、并能胜任的得力下属,似乎才是更务实的方案。
再三权衡后,徐永昌进入了核心决策者的视线。他在军界的资历与何应钦虽有差距,但绝非边缘人士。多年军旅生涯证明了他的组织能力与服从性,也证明他在国际交流中有一定的沟通意愿和特长。对蒋介石而言,让徐永昌出使东京湾,还可以在派系平衡上维持微妙的和谐。
毕竟,如果让陈诚或白崇禧这样的将领出面,可能会引发另一派系的不满,导致国民党内部派系斗争变得更复杂。在政治生态中,徐永昌风格低调,颇具“中立”色彩,深得蒋的信任却不会成为未来的政治威胁。可见,从人选的角度看,徐永昌是一种相对周全的折衷与选择。
1945年9月2日,日本代表登上“密苏里号”战列舰,当众签下投降书,随后轮到各同盟国代表依次落笔。围绕在现场的记者大多把目光聚焦在盟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和日本外相重光葵等人身上,但当镜头扫过中国代表的那一刻,徐永昌的身影在历史画面里正式定格。
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什么签字代表是徐永昌?如果从浅层去理解,我们会认为是何应钦分身乏术,而蒋介石又不想亲自前往,徐永昌的身分与资历恰到好处。
然而若从更深层去追溯,这一结果其实离不开他自身成长背景、在军队多年积累的声望,以及在军政体系内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和合作态度。更何况在当时的情势下,中国不仅需要在国内实质掌控日本侵略军的投降及撤离,也需要有人可以在国际战场落下帷幕时能够担当重任。
1.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日本投降书》
2.南方人物周刊,《封面人物 | 历史深处的徐永昌》
来源:宇宙骑士林黛玉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