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最好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雨天共撑的一把伞，深夜留的一盏灯，是你需要时他刚好在的默契，是平凡日子里相视一笑的懂得。
最好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雨天共撑的一把伞，深夜留的一盏灯，是你需要时他刚好在的默契，是平凡日子里相视一笑的懂得。
我叫陈默，今年三十岁，是上海一家广告公司的普通文案策划。上周五，我和部门主管林妍被临时派往杭州见一个重要客户。原本计划当天往返，谁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彻底打乱了我们的行程。
"陈默，快点！再晚就赶不上高铁了。"林妍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快步走在我前面，黑色职业套裙包裹着她纤细的腰身，长发利落地扎成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我小跑着跟上，手里提着两个公文包和她的笔记本电脑包。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我们刚出公司大楼时还晴空万里，这会儿乌云已经压得很低。
"林总，好像要下雨了。"我抬头看了看天，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拿伞。
林妍看了眼手表："没时间了，客户三点半的会，我们必须赶上这班车。"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
车子刚驶上高架，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等我们到达虹桥火车站时，雨已经大得像是有人在天上往下倒水。我和林妍共撑一把在车站便利店临时买的伞，还是被淋得半湿。
"你衬衫都湿透了。"在高铁上，林妍递给我一包纸巾，眉头微蹙。她自己的妆容也有些花了，睫毛膏微微晕染开来，反而给她平时过于凌厉的面容添了几分柔和。
我道了声谢，接过纸巾擦拭着脖子上的雨水。林妍是公司有名的"冰山美人"，三十二岁就当上了创意总监，做事雷厉风行，对下属要求严苛。这次临时出差，原本应该是部门副总监陪她来的，结果副总监突发肠胃炎，我这个入职才两年的小文案就被抓了壮丁。
"方案都带齐了吗？"林妍打开笔记本电脑，头也不抬地问我。
"都在这了。"我拍了拍公文包，"按照您昨天的修改意见又调整了三版。"
林妍点点头，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不再说话。我偷偷打量她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微微下垂的眼角，紧抿的嘴唇。公司里流传着她离过婚的传闻，但没人敢当面问。她工作起来像个永动机，常常加班到深夜，办公室里永远备着一双平底鞋和一套洗漱用品。
高铁行驶了不到半小时，列车广播突然响起："各位旅客请注意，因前方路段暴雨引发积水，列车将临时停靠杭州南站，请前往杭州站的旅客改乘其他交通工具..."
车厢里顿时一片哗然。林妍猛地合上电脑，掏出手机查看时间："已经两点二十了，从这里到客户公司至少要四十分钟。"
我们匆忙下了车，杭州的雨比上海还大。站台上挤满了滞留的旅客，出租车候车点排起了长龙。林妍的高跟鞋在湿滑的地砖上打了个滑，我下意识扶住她的胳膊。
"谢谢。"她站稳后立刻抽回手臂，掏出手机开始叫网约车。十分钟过去了，没人接单。
"我试试看。"我也打开叫车软件，溢价到三倍还是没人应答。
林妍咬了咬下唇，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只能坐地铁了。"
等我们辗转到达客户公司时，已经三点四十。会议进行得很不顺利，客户对我们提出的方案百般挑剔，林妍虽然极力周旋，但最终项目还是被暂时搁置了。
"抱歉，林总，要是我准备得更充分些..."走出客户公司大楼时，我试图安慰她。
林妍摇摇头，雨水打湿了她的睫毛："不关你的事，是对方太挑剔了。"她看了看表，"现在五点二十，我们改签几点的车回上海？"
我掏出手机查看高铁信息，心顿时沉了下去："所有班次都显示'停运'..."
林妍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缝："什么？"
我们冒雨赶到杭州站，电子屏上一片血红，所有前往上海的高铁全部停运。候车室里挤满了滞留旅客，空气中弥漫着湿衣服和泡面的气味。
"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林妍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明天一早再想办法回去。"
我点点头，开始用手机查询附近的酒店。打了十几个电话后，我的衬衫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林总，附近所有连锁酒店都满房了，只剩下一些高档酒店还有房间，但价格..."
林妍叹了口气："公司报销标准你是知道的，超标部分要自己承担。"她揉了揉太阳穴，"再找找看。"
又过了半小时，我们拖着行李在雨中走了近两公里，终于找到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中档宾馆。前台小姐抱歉地告诉我们："只剩一间大床房了，因为暴雨很多旅客滞留..."
我和林妍面面相觑。
"要不...我们再找找？"我试探着问。
林妍看了看窗外如注的暴雨，又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就这间吧。"她对前台说，然后转向我，"将就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前台递过来一张房卡，眼神在我们之间暧昧地游移。我耳根发热，赶紧解释："我们是同事关系..."
林妍已经转身走向电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我拖着两个行李箱跟上，感觉自己像个跟班。
房间比想象中宽敞，但确实只有一张两米宽的大床。浅灰色的床单平整地铺开，在暖黄色床头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扎眼。林妍把包放在靠窗的沙发上，径直走向浴室："我先洗个澡。"
水声很快响起，我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柜上摆放的矿泉水发呆。二十分钟后，林妍出来了，换了一套休闲装——白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上的妆容已经卸干净，露出略显苍白的肤色。
"你去洗吧。"她用毛巾擦着头发，眼睛盯着手机屏幕。
我匆匆冲了个澡，出来时发现林妍已经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她指了指沙发："你睡那边？"
沙发只有一米五长，我这一米七八的个子蜷在上面肯定很难受，但我还是点点头："好的，林总。"
"叫我林妍吧，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她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对了，你饿吗？我叫了客房服务，应该快送到了。"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林妍放下电脑去开门，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上面除了两份套餐外，还有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我有些惊讶："还点了酒？"
林妍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喝点酒好睡觉。"她抿了一口，喉结轻轻滚动，"今天辛苦了。"
我们沉默地吃着饭，房间里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红酒很快下去了半瓶，林妍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你知道吗，"她突然开口，"今天这个客户，是我前夫的朋友。"
我一口酒差点呛住："啊？"
"三年前我离婚后，他到处说我坏话。"林妍晃着酒杯，眼神迷离，"所以今天他才会那么刁难我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又给她倒了点酒。酒精作用下，林妍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她说起自己失败的婚姻，说起在职场上遭遇的性别歧视，说起独自一人在上海打拼的孤独。
"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公寓，我会想..."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然后突然抬头看我，"陈默，你有女朋友吗？"
"我结婚了，"我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无名指，才想起婚戒今天早上洗手时摘下来忘带了，"妻子怀孕四个月了。"
林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恭喜。"她一口气喝干杯中的酒，"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她关掉床头灯，背对着我躺下。我蜷在沙发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和床上均匀的呼吸声，久久无法入睡。
半夜，我被一阵啜泣声惊醒。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我看到林妍的肩膀在轻轻抖动。
"林总...林妍？你没事吧？"我轻声问道。
她没有回答，但啜泣声更明显了。我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递了张纸巾过去。林妍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心滚烫。
"安慰我一下好吗？"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脆弱。
我僵在原地，脑海中闪过妻子温柔的笑脸和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林妍的手慢慢松开了："对不起，我喝多了..."
我退回沙发，心跳如雷。后半夜，雨声渐小，但我和林妍谁都没有再睡着。
天刚蒙蒙亮，林妍就起床洗漱。当她从浴室出来时，又恢复了那个一丝不苟的职业女性形象——精致的妆容，利落的马尾，笔挺的西装套裙。
"高铁恢复了，我订了八点的票。"她收拾着行李，语气平静，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昨晚...谢谢你听我发牢骚。"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退房时，前台小姐好奇地打量着我们，林妍昂着头快步走了出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她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
回上海的高铁上，林妍一直盯着电脑处理邮件。快到站时，她突然合上电脑，转向我："陈默，回去后我会申请调你去李明那个组。"
我愣住了："为什么？"
"这样对我们都好。"她递给我一个U盘，"这里有我对你近期工作的评价和建议，你很优秀，只是..."她顿了顿，"只是我们需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下车时，上海的阳光明媚得刺眼。林妍拦了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我站在车站广场上，摸出手机给妻子打了个电话。
"亲爱的，我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听着电话那头妻子欢快的声音，我长舒一口气，招手拦下了另一辆出租车。
来源：情感留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