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我洗澡时撞到女篾匠乘凉,她骂我不是好人,最终却做了我媳妇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04 20:50 1

摘要:我婆姨总嫌我手笨,编个竹篾筐子都扎手。可我偏生爱摆弄这些竹条条,总觉着篾匠活计里藏着天地经纬。那把老篾刀在仓房旮旯里生了锈,刀刃上还留着八十年代竹子的清香。今儿个晌午擦刀时,刀刃在磨石上打滑,剐出个白印子,倒像那年暴雨冲出来的河沟子。

《竹痕》

我婆姨总嫌我手笨,编个竹篾筐子都扎手。可我偏生爱摆弄这些竹条条,总觉着篾匠活计里藏着天地经纬。那把老篾刀在仓房旮旯里生了锈,刀刃上还留着八十年代竹子的清香。今儿个晌午擦刀时,刀刃在磨石上打滑,剐出个白印子,倒像那年暴雨冲出来的河沟子。

那年我刚满十八,后生家火力壮,晌午头赤条条在河里扑腾。河滩上的老槐树把影子泼在青石板上,凉飕飕的。谁承想树后头藏着人——穿蓝布衫的姑娘正在编竹席,竹篾条子在她指缝里翻飞,活像燕子穿云。

"呀!"她尖嗓门能扎破耳膜,篾刀"当啷"砸在青石板上。我慌忙拽过湿淋淋的裤头遮羞,脚底板打滑栽进浅滩。她倒好,叉着腰骂:"碎女子洗澡不避人,羞先人哩!"我当时懵得像个榆木疙瘩脑壳,后来才明白她把我当成了偷窥的二流子。

那姑娘叫竹青,是河西篾匠家的幺女。她姐竹红倒是温柔,总在赶集时给我塞糖瓜。姐俩生得一模一样,偏生性儿南辕北辙。竹青编席子像打仗,篾刀砍得震天响;竹红纳鞋底像绣花,针脚细得能藏住蚂蚁。

我爹死得早,娘说我家祖坟上没长蒿子,才娶不上媳妇。可我偏看上了竹青,觉得她编竹席的狠劲像咱北原上的风,刮得人心里敞亮。

包产到户那年,各家用竹席子换麦种。竹青家篾匠铺子却门可罗雀——塑料布从南边涌进来,亮堂堂的像水皮子。七夕那天暴雨,我家屋顶漏得跟筛子似的,娘把铁锅扣床上接水。后半夜有人砸门,竹青浑身精湿,怀里抱着团竹篾:"帮你修屋顶。"

她手脚麻利地搭竹棚,篾条在雨中泛着青白的光。我举煤油灯的手直打摆子,火苗舔着她耳垂上的水珠。她突然转头:"看啥?驴粪蛋面面光!"我慌得把灯撂在梁上,灯油溅在竹席上,洇出个黄月亮。

打那后,竹青常往我家送竹器。竹筷笼上刻着"五谷丰登",针线筐里编着"百年好合"。我当她是暗送秋波,直到看见她姐竹红的嫁妆——一模一样的图案。那年秋收,我在谷垛后听见竹红哭:"爹要把我嫁到南山换粮,你倒好,天天往西头跑……"

那夜我在河边守到月亮西沉,冰面裂开的纹路像竹青眉心的川字。后来听说竹红嫁给了南山瘸腿汉子,换回来半麻袋玉米面。竹青三天没编席子,篾刀在磨石上磨得纸薄。

开春分地,我家抓阄抓到河滩地。竹青不知从哪听说,天天晌午头来帮忙。她教我用竹篾固定麦秸垛,篾条在我手心里硌出红印子。五月端午,她在我家灶台边编艾草香包,突然把篾刀往我怀里一塞:"会编笼屉不?我姐留下的老规矩。"

如今竹青成了我婆姨,可还爱骂我"不是好人"。昨儿个她捯饬旧篾刀,突然指着刀柄上的刻痕:"当年你爹就是用这把刀,给我娘编的送老衣。"我这才想起,爹临终前攥着竹篾说:"篾匠家的恩情,要刻在竹节里。"

谷雨前后,竹青开始编龙凤呈祥的竹帘。她说这是给新人的贺礼,可我家除了她再没别人要成亲。那竹帘编得极密,篾条细得能穿过针眼,月光透过来都成了绿莹莹的丝线。

"后生家,知道篾匠最忌讳啥?"她突然把篾刀往我跟前一撂,刀刃上沾着新劈的竹粉。我摇头,她抓起我的手,拿篾刀尖在掌心划了道白印:"最忌讳手生。"血珠子渗出来,在竹粉里结成褐色的痂。

那天后晌,我跟着她去后山砍竹子。老竹子的清香混着她发梢的皂角味,熏得人发晕。她教我怎么看竹龄:"数竹节,一节是一年。"我摸着她手腕上的茧子,突然觉得那也是一个一个的竹节,数不尽的岁月刻痕。

麦收前夜,竹红突然从南山跑回来。她抱着个襁褓,鞋帮子都跑裂了口。竹青在灶台前熬米汤,手稳得连篾刀都不曾抖一下。我听见竹红压着嗓子哭:"他男人喝醉了……孩子不能留……"

竹青往灶里添了根柴,火苗"噼啪"炸开。"留下吧。"她头也不抬。竹红突然跪下来,头磕在青砖地上"咚咚"响。竹青手里的篾刀"哐当"掉进灰堆,刀刃上沾了层白灰,像新下的雪。

那夜,我家炕上多了个婴孩。竹青把竹帘拆成篾条,在炕沿边编了个小摇篮。月光从窗棂漏进来,摇篮上的龙凤像在云里飞。我听见竹红在隔壁屋哭,竹青在这边哼摇篮曲,调子跟编席子时一样,一高一低地晃。

秋分那天,竹青的篾刀断了。不是砍竹子断的,是劈柴火时崩的口。她坐在门槛上磨刀,磨石上的水渍像老屋漏的雨。我把新买的钢片递过去,她反手就甩在院里:"塑料布能补窟窿,钢片能续篾刀?"

那夜她破天荒没编席子,而是把旧篾刀全翻出来。刀刃在煤油灯下闪着蓝光,像一河碎星星。她突然抓起最旧的那把,刀柄上刻着"竹记":"这是我爷的刀,民国三十六年打的。"篾刀砍在木墩上,震得煤油灯直晃悠。

腊月里,竹红男人找上门。那汉子缺了半拉耳朵,棉袄襟上别着塑料花。他在院里嚷嚷:"孩子姓竹,凭啥养在王家?"竹青正在编灯笼,篾条上的红纸像新嫁衣。她突然站起来,篾刀"嗖"地飞出,擦着汉子耳根子钉在门框上。

"孩子跟我姓。"她头也不回。汉子骂骂咧咧走了,竹青蹲在雪地里捡篾刀。刀刃上的血珠子滴在雪上,像红梅开了朵。我把棉袄披在她身上,她反手给了我一巴掌:"滚!"

开春时,竹青把婴孩缝进竹帘做的襁褓。篾条上刻着"长命百岁",红绸子裹得严严实实。她抱着孩子去上户口,回来时捎了包塑料花种子。"种在后院吧。"她把种子撒在竹根旁,"塑料花开得比竹子快。"

那夜她让我编竹篮,说是给孩子的满月礼。我手笨,篾条总扎手。她突然握住我的手,篾刀在指缝间游走:"手生不怕,心诚就行。"我觉着她的手比篾刀还烫,烫得人眼眶发酸。

如今后院老竹蔸上,塑料花和野蔷薇缠作一团。竹青的篾刀早换了钢片,可刀柄上还留着当年的刻痕。昨儿个她翻出龙凤竹帘,指着那些细密的篾条:"知道为啥编这么密?"我摇头,她突然笑了,眼角堆起细纹:"密了不透风,风就吹不散。"

我摸着竹帘上的龙凤,突然明白那些年月里,她是用篾刀在编日子。一刀一刀刻下去,刻的是竹痕,也是人痕。窗外的老槐树又抽新芽,嫩叶子在风里翻飞,像当年她编席子时的巧手。

后记:竹与人

编竹器讲究"三紧三松",太紧了要崩口,太松了不成形。过日子何尝不是这个理?竹青常说,篾匠活计里藏着天地经纬。如今想来,那经纬里经纬着的,何尝不是人的命数?

塑料布终究盖过了竹席子,可竹痕却刻进了骨血里。我摸着仓房里的老篾刀,刀刃上的年轮一圈圈泛着光。那光里晃着1983年的暴雨、1984年的红头绳、1985年的麦秸垛,还有竹青编进篾条里的半辈子。

都说篾匠的女儿手巧,可我知道,最巧的是她把一颗心,编成了能盛住光阴的竹器。那竹器里有苦有甜,有裂帛声也有摇篮曲,盛着两个竹节般的人,在时代的风里相互依偎。

来源:桃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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