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岁父亲的倾诉:老了才发现,本科毕业的儿子,却过得还不如自己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11 07:29 5

摘要:六十五岁生日那天,儿子迟到了两小时。他递过一个包装简陋的盒子,嘴里嘟囔着"单位忙",眼神闪烁地看向别处。

六十五岁生日那天,儿子迟到了两小时。他递过一个包装简陋的盒子,嘴里嘟囔着"单位忙",眼神闪烁地看向别处。

我不是个计较的人。这辈子在机械厂干了三十多年钳工,手上的茧子比儿子脸上的胡茬还要多。

"来,坐下吃饭。"张桂兰把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你最爱吃的三鲜馅。"

饭桌上,我留意到儿子腕上那块旧表走时不准,随口一问:"这表走慢了吧?指针都歪了。"

儿子赵明辉慌忙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没事,凑合用。"

这不像他。当年他考上大学那天,我一高兴,送了他一块西铁城,排队买了大半天。如今却戴着这种地摊货,我心头一酸,却没多问。

儿子打开那个纸盒子,里面是一瓶普通的保健酒,二十来块钱的样子。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好好好,正好老胳膊老腿的,喝点儿。"

八十年代初,我赵德旺在县里机械厂当钳工,张桂兰在纺织厂上班。那时候食堂吃饭要粮票,每月还要攒钱买布票,日子过得紧巧,但我们勤快,慢慢攒下一笔钱。

厂区大院里,大家下班后常在老槐树下摆几张桌子下象棋,收音机里播着新闻联播。我和张桂兰每天步行上下班,小区里的老式自行车都是宝贝,上了锁还要专门盖块布。

九十年代厂里效益不好,我没坐等下岗,靠着一手好手艺出去接活,修理各种精密机械。小时候在乡下,我就能把坏了的八音盒修好,左邻右舍的收音机、缝纫机出了毛病都找我。厂区大活动室放露天电影时,投影机坏了也是我修的。

靠着这双手,日子过得红火起来,后来凑了首付,在县城买了楼房。从筒子楼搬到商品房那天,厂里的老伙计们帮忙,大家忙前忙后,汗水湿透了背心,晚上就在新房里铺报纸吃了一顿混沌。

我引以为傲的儿子赵明辉,小时候就聪明,我值夜班的时候,他就打着手电筒看书,考上了市里重点高中,后来又考上省城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

那时我走路都带风,邻居老王见了打招呼:"赵师傅,令郎真争气啊!咱们院里第一个大学生!"我穿着蓝色的确良衬衫,领口敞开,大声回应:"哎,读书有出息!"

单位分房子排到我家的时候,我主动让给了更急需的同事,因为心里想着:儿子毕业了肯定比我这个老钳工强,到时候在城里买房子也不是难事。

哪知世事难料,儿子大学毕业后,辗转几个私企,薪水不高,还要频繁加班。单位没宿舍,更别提什么分房了。如今三十出头,租住在城中村,每月还要还房贷。

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们这代人靠手艺和勤劳,从筒子楼到楼房,日子越过越好;儿子这代人拿着大学文凭,却连个稳定都成了奢望。

那天送走儿子,我心里堵得慌,坐在阳台上的竹椅上发呆。隔壁楼上飘来《外滩情思》的老歌,和着楼下大妈们的广场舞节奏,更添几分惆怅。

妻子张桂兰看出我心思:"老赵,你咋了?愁眉苦脸的。"

"没啥。"我摆摆手,钻进了杂物间。

这个杂物间是我的小天地,存放着我这几十年收集的各种零件和工具。钳子、改锥、老虎钳,一应俱全。角落里还堆着几十本翻旧了的《无线电爱好者》和《机械知识》。有几本上面还有儿子小时候涂鸦的痕迹。

春节前,我收拾儿子的旧物,那些他上学时留下的课本、奖状、作业本。在一个红色的铁皮文具盒底下,发现一封泛黄的信纸。纸张都有些发脆了,是儿子高中时写给我的,但他没寄出。

"爸爸,您是我最崇拜的人。您的手能修好所有坏掉的东西,连邻居家的大彩电都能修。您说过,做人要踏实,要有一技之长...我知道您希望我考上好大学,我一定会努力不让您失望..."

读到这里,眼前模糊了,鼻子发酸。记忆重回到十多年前,那时儿子读高二,一次期中考试退步了,我怒气冲冲地拍着饭桌:"你看看人家谁谁家的孩子,成绩比你好多了,你这样怎么考得上好大学?考不上大学,以后干什么吃饭?"

儿子低着头,一言不发,嘴唇紧抿着。我只记得责备他成绩不够好,从未意识到,在儿子眼中,我曾是他的英雄。

信纸被我捏出了褶皱,我小心翼翼地抚平,塞回原处,仿佛这样就能弥补些什么。

厨房里传来张桂兰的声音:"老赵,帮忙剁剁肉馅,儿子不是说春节要回来吗,提前准备些饺子馅速冻起来。"

我答应一声,把泪水揩在蓝色工装裤上,深吸一口气走出杂物间。

腊月二十八,赵明辉回来了,带回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一进家门,他先是打量了一下老房子:"爸,那个洗手池的水龙头还滴水啊?"

"小毛病,回头我修。"我接过他的行李,感觉比往年轻了,"今年带的东西少啊?"

"东西太多拿不动,回头找快递寄吧。"儿子随口应答,接过妈妈递来的热毛巾擦脸。

晚饭丰盛,有红烧肉、糖醋排骨,还有儿子爱吃的蒸鲈鱼。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重播,张桂兰手里织着毛衣,不时抬头看看节目。

饭后,大家看春晚,儿子却躲在屋里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夜深了,灯还亮着。

"明辉,睡了吧,别熬坏了身子。"我敲了敲门。

"爸,我再忙会儿。"

"工作这么忙啊?过年还加班?"

"嗯...有点事。"他没抬头,只是应付般地回了句。

我踱步到客厅,翻看茶几上的报纸。老旧的座钟滴答作响,电视机声音调得很小,张桂兰已经睡了。我又听到儿子房间里键盘敲击的声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大年初二,邻居王大爷过来串门。他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鼻头冻得通红:"老赵,恭喜恭喜啊!"

我递上茶和瓜子:"来,坐下喝茶。明辉,出来见见王叔。"

儿子从房间出来,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又钻回去了。

王大爷滔滔不绝讲起他儿子在外企当经理,年薪几十万。又说李家的闺女嫁到深圳,丈夫做生意,有车有房,刚买了辆宝马车。

"你儿子现在在哪高就啊?"王大爷问道。

"在省城一家软件公司。"我语气平淡。

"待遇咋样?"

"还行,年轻人嘛,刚起步。"

王大爷意味深长地笑笑:"现在不比咱们那会儿啊,大学生遍地都是,不好找工作。我家那小子每年给我们买保健品,进口的,贵着呢。"

我一杯接一杯地喝茶,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想起九十年代初,单位给我颁发"技术能手"奖状的时刻,那时儿子崇拜地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初五,小区门口遇到儿子高中同学丁浩,穿着一身名牌,打扮光鲜,开着辆德系车。

"赵叔好!"丁浩热情地打招呼,"明辉在家呢?"

"在呢,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改天吧,今天要去趟外婆家。明辉近来咋样?"

"挺好的,在私企上班。"我含糊地应付着。

"他那个创业项目做得怎么样了?上次聚会他说的那个想法挺有前途的。"

我一愣:"啥创业?"

丁浩脸色变了变:"哦,可能我记错了...那个,叔,我先走了,改天登门拜访。"

目送丁浩离开,我站在寒风中,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我以为了解儿子的一切,可原来隔了一层厚厚的窗户纸。

回家后,我旁敲侧击问儿子。张桂兰在厨房炒菜,屋里就我们爷俩。

"明辉,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儿子手里捧着的大白瓷缸顿了一下:"没有啊,能有什么事。"

"丁浩说你有什么创业项目?"

儿子放下茶缸,叹了口气:"他嘴真碎...爸,我不想让你们担心。"

在我的追问下,他才道出实情:他一边在公司上班,一边自学编程,准备做个手机APP,已经做了小半年。每天下班后还要加班学习新技术,周末也不休息。

"为啥不跟我说?"

"说了你能懂吗?再说,万一失败了,你们又该担心。"儿子的语气有些生硬。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是啊,我这个老钳工,认识的大字不过千把个,连电脑都用不利索,哪里懂得他那些新玩意儿?

我沉默了,起身去阳台摆弄那盆长势不太好的吊兰。阳台上晾着几件洗好的衣服,儿子的几件衬衫已经领口发白。我抚摸着衣领,布料磨得很薄了。

除夕夜后,我偶然起夜,看到阳台上有个黑影。是儿子在抽烟,眼神疲惫却透着一股子倔强。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分明,眉头紧锁。借着过道的微光,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旧钱包,那是我在他考上大学时送他的。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同样固执,同样不服输。只是时代变了,我们的挣扎也不一样了。

我想起八十年代末,厂里经济效益不好,大家人心惶惶。我偷偷在家研究修理技术,被老一辈师傅骂不务正业:"老实在车间干活不好吗?整这些没用的!"

后来下岗潮来了,纺织厂先是放长假,后来干脆买断工龄。机械厂也好不到哪去,大家排队等着领救济粮。我靠修理各种精密仪器和电器养活了一家人,还供儿子读了大学。

儿子现在的处境,何尝不是我当年的翻版?只是我面对的是手艺吃饭的实体经济,他面对的是虚无缥缈的互联网。

我轻手轻脚地退回房间,不愿打扰他的思绪。

过完年,儿子要回城里。临行前,我让他住的屋子好好收拾了一遍,把他小时候的奖状都挂上了墙。那些泛黄的证书,记录着他从小学到高中的点点滴滴:"三好学生"、"数学竞赛一等奖"、"优秀班干部"...

"爸,没必要这样..."他有些尴尬,"都是些老东西了。"

"挂着好,提醒我儿子从小就是块料。"我故作轻松,"对了,你那个...创业的事,需要钱不?我和你妈这些年攒了点养老钱。"

"不用,我有积蓄。"儿子摇摇头,塞了两盒高档茶叶到我手里,"这是送你的,比那个保健酒好。"

"场地呢?租在哪?"

儿子犹豫了一下:"找了个小仓库改的,便宜...交通也方便。"

我心里明白,肯定是条件不怎么样。"地址给我,我过去帮你看看。有些事情,是你爸我的强项。"

儿子走后,家里一下子冷清下来。我把阳台上那盆吊兰重新换了土,修剪了枯枝。张桂兰开始收拾过年剩下的年货,把喜庆的红对联和窗花都摘了下来。

"老赵,你说明辉这个创业靠谱吗?"张桂兰有些担忧,"听说现在创业不容易,那么多大学生都找不到好工作。"

"他有主意就行,咱们支持他。"我语气坚定。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但我总觉得,儿子既然敢走这条路,必然有他的道理。

半个月后,我按地址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工作室"。破旧小区的地下室,潮湿阴暗,连个像样的窗户都没有。墙角的墙皮都掉了,露出斑驳的水泥。简易书架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夹,几把破旧的办公椅围着一张改装过的大桌子。

想到儿子要在这种环境里奋斗,我的心揪成一团。

儿子见我来了,有些意外:"爸?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我环顾四周,"这地方潮气太重,长期呆着对身体不好。"

"临时凑合,等项目有进展了再换好的。"儿子调亮了台灯,"您要喝水吗?"

我注意到角落有个小电热水壶,旁边是几包方便面和八宝粥罐头。这孩子,估计连顿热乎饭都顾不上吃。

我没告诉他我的打算,只是默默记下了这里的状况。

回家后,我联系了以前的老伙计。退休工人李师傅是木工好手,小张以前是厂里的电工,虽然年纪大了,手艺还在。

一个月后,我领着木工老李、电工小张,带着工具,直奔儿子的工作室。车后备箱塞满了材料:防潮板、电线、插座、灯具,还有我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一台二手空调。

儿子开门时一脸震惊:"爸?你们这是..."

"来帮你装修。"我不由分说,撸起袖子,"这地方潮得很,墙要重新做防潮处理,电路也不安全,得重新布线。这么阴暗,眼睛要坏的。"

儿子愣在原地:"可是...这要花不少钱..."

"哎哟,才多少钱,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我笑着拍拍他的肩,眼睛有些湿润,"我这一辈子,就这点手艺拿得出手。你有你的本事,我有我的。咱爷俩各出一份力,好不好?"

那天,儿子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我们一起干活。他搬砖块、递工具,笨手笨脚的,但很卖力。我手把手教他怎么接电线,怎么糊墙,就像他小时候我教他骑自行车一样。

"你看,这电线接头要包好绝缘胶带,不然容易短路。"我耐心地解释,"这个墙角要打上膨胀螺丝,这样挂东西才牢靠。"

儿子认真地看着,时不时点头。他的手上多了几个水泡,但他没喊疼。

"你小时候,手上起水泡,哭得可厉害了。"我笑着说,"现在倒是硬气了。"

"那不是小时候嘛。"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装修持续了一周。我们把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变成了一个像样的工作室。墙面刷成了淡蓝色,新装的日光灯照得屋里亮堂堂的。防潮垫在地上铺了一层,我特意在窗户上加装了通风系统,让空气能够流通。

最后一天,我们在一家小饭馆聚餐。老李和小张已经回去了,就剩我和儿子。饭桌上摆着几个家常小菜:红烧茄子、清炒豆芽、小炒肉,还有一碗紫菜蛋花汤。

"爸,谢谢你。"儿子突然说,"我知道您一直很关心我。"

"客气啥。"我夹了块肉放到他碗里,"多吃点,看把你瘦的。"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您当年那么要求我学习,现在却...好像不那么在意我赚多少钱了。"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我放下筷子,喝了口啤酒,想了想:"因为老了才明白,人这辈子,不是非得当大官、挣大钱才算成功。"

我指了指饭店窗外忙碌的人群:"你看,社会在变,时代在变。我那会儿,手艺人吃香,现在你们这一代,讲究知识、学历。但有一点不变,就是做人要有骨气,有志气。"

"您好像变了很多。"儿子若有所思。

"人总是要变的。"我微微一笑,"但有些东西不能变,比如认准了的事,就要坚持下去。你现在条件不比我当年好,但你没服输,还在拼命往前跑,这就是我赵德旺的儿子。"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儿子什么。他眼圈有些红,低头扒了几口饭,没再说话。

回工作室的路上,我们路过一家电子产品店。橱窗里展示着各种新款手机和电脑。儿子停下脚步,指着一款最新的智能手机:"爸,将来我们的软件就是为这种手机设计的,能让人们的生活更方便。"

他滔滔不绝地讲起他的创业项目,眼中闪烁着光芒。虽然我听不太懂那些专业术语,但能感受到他的热情和自信。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或许这个世界已经变得我看不懂了,但儿子懂,这就够了。

工作室装修好那天,阳光透过新装的窗户洒进来。儿子坐在电脑前专注工作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许多年前,他趴在桌上写作业的模样。那时我常常埋怨他字写得不工整,题目做得不够快,总是拿邻居家的孩子做比较。

而现在,看着他熟练地操作电脑,编写那些我看不懂的代码,我突然明白,衡量成功的标准早已改变,而儿子身上那股不服输的韧劲,或许就是我能给他最宝贵的遗产。

"爸,您要回去了吗?"儿子回过头。

"嗯,该回去了。你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下个月我休假回去看您二老。"

我点点头:"好,到时候给你带点你妈包的速冻饺子。"

儿子送我到楼下。初春的阳光暖洋洋的,楼下有个老人在遛狗,小区里的杨树上已经冒出了嫩绿的新芽。

"爸,谢谢您。"儿子突然伸出手。

我愣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这是我们父子间的第一次握手,他的手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柔软的小手,而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手,有些粗糙,有力量。

"好好干,有困难就说。"我拍拍他的肩膀,"先走了。"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公交站。背后,我知道儿子还站在那里,目送着我离开。

我悄悄抹了抹眼角。这个城市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样子,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马路上车水马龙。但我知道,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有我的儿子,正在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

我突然释然了。或许,这就是为人父母的宿命吧,总要放手让孩子飞向更远的地方,哪怕那地方自己看不清、摸不着。

公交车缓缓驶来,我登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阳光明媚的午后,城市喧嚣依旧,时代滚滚向前。

但在那扇门内,我的儿子正在创造属于他自己的未来。或许,这未来并不像我年轻时想象的那样光鲜亮丽,但它是真实的,是他用双手和智慧创造的。

人生就像那盆吊兰,需要不断修剪、浇灌,才能焕发生机。而我和儿子,不也是如此吗?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我闭上眼睛,心里满是宁静与安详。儿子会闯出自己的路来,我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他是我赵德旺的儿子啊。

来源:此情已成追忆595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