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种田不识字被嘲笑 自学农技实验三年 如今全镇都来他地头取经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12 07:30 7

摘要:那天下着小雨,刘大伯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裤腿上还沾着几处泥点,站在台阶下面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我瞧见他手里捏着一本被翻得起毛边的《玉米高产栽培技术》,封面都磨得看不清字了。

我第一次见到刘大伯,是在县农业局门口。

那天下着小雨,刘大伯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裤腿上还沾着几处泥点,站在台阶下面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我瞧见他手里捏着一本被翻得起毛边的《玉米高产栽培技术》,封面都磨得看不清字了。

“大伯,您是来问技术的吗?”我顺口问了一句。

他抬头看我,眼里有点羞怯,又有点倔强,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我想问问这个…”他指着书上的某个地方,“这个什么…”磕磕巴巴地说,“这个光…光什么…”

我凑过去一看,是”光合作用”三个字。

那天我领着刘大伯去见了我爸,县农业局的老技术员。没想到这一见,竟是我们县里农业史上的一段传奇的开始。

刘大伯,全名刘福田,今年五十八岁,北泉村的老把式了。可惜啊,人到半百才开始识字。

“他家条件不好,十来岁就下地干活了,连小学都没上完。”我爸告诉我,声音压得很低。

那天刘大伯走后,爸爸叹了口气:“老刘这人挺憨厚,就是太要强,其实问个字有啥不好意思的。”

后来我才知道,刘大伯已经来农业局好多次了,每次都是来请教一两个看不懂的字。一来二去,我爸发现这老汉不简单——他虽然不识多少字,可对种地的门道,那是门儿清。

“咱们送的种子手册,他都快翻烂了。”爸说,“每次来都带着一堆问题,有时候问得我都直挠头。”

刘大伯种了一辈子地,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在村里只有十五亩薄田,年年产量不高。村里人背后笑话他:“刘老憨种了一辈子地,还不是穷得叮当响。”

更扎心的是,前两年他去参加县里组织的农业技术讲座,坐在最后一排,讲师说的那些”高产育种”“土壤改良”之类的词,他一个没听懂。下课后他壮着胆子上前请教,旁边几个年轻人笑出了声:“哎呀,这都不懂啊,回家还种啥地啊。”

刘大伯的脸红了,手里的笔记本捏得变了形,转身就走。

那个夜晚,他在煤油灯下对着妻子说:“我刘福田这辈子就栽在没文化上了。”

刘大嫂叹了口气,拿出藏在米缸下面的布包,里面是家里全部的积蓄,一共两千三百四十块钱。

“你要真想学,咱就去镇上买些书,请个老师教教。日子紧点没啥,咱总不能让人笑话一辈子。”

刘大伯摇摇头:“这钱是给二娃上大学的,咋能乱花。”

那年,刘大伯靠着村里的广播学习识字,对着超市里捡来的广告纸一个字一个字地比划。我爸说,有一次他去村里办事,看见刘大伯在地头休息,手指在土地上一笔一画地写着字,时不时对照着一本破旧的小学语文课本。

村里人又有了新的笑话:五十多岁的老汉学认字,怕不是傻了?

刘大嫂去年胆囊出了问题,住了半个月院,花了不少钱。出院那天,我在医院走廊碰见了刘大伯。他站在自动售货机前,眯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上面的饮料名称,像个刚学认字的孩子。

“大伯,您来看病?”我打了声招呼。

他把手里提的塑料袋往身后藏了藏,笑着说:“不是,来接你大嫂出院。”

我偷偷瞄了一眼那袋子,里面是几本农业技术书籍,书角都卷得不成样子了。

后来我爸告诉我,刘大伯这两年没少来农业局借资料。那些专业词汇,他不认识就问,问完就在小本子上记下来,回去一笔一划地练。

“他自己琢磨着在自家地里搞试验呢,分了几块地,每块用不同的方法。”爸爸说,眼里带着钦佩,“碰到不懂的,就骑着那破自行车,十里八里跑来问我。”

那时候村里人还在笑话他:“刘老憨,种地靠老天,你折腾啥呢?”

刘大伯不吭声,只是默默地在自家地里忙活。他把地分成了五块,每块地用不同的种子、不同的肥料、不同的种植方式。有时候凌晨三四点钟,村里人就能看见他的田地里亮着手电筒的光。

我问爸爸:“他这是在干嘛呢?”

“他在观察秧苗的生长情况,记录数据呢。”爸爸说,“你别看他文化不高,这研究精神,比我们局里有些研究生都强。”

某个周末我回家,爸爸拿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给我看,是刘大伯记的数据,密密麻麻的,每一页都写得满满当当。字迹歪歪扭扭,但每一个数字都工工整整。

“你猜他怎么记的?”爸爸指着那些数据说,“最开始他不会写数字,就用小棍子表示,一棵苗长了多少厘米,他就画多少道。”

笔记本最后几页夹着几张发黄的报纸剪报,是关于新型农业技术的文章,上面画满了各种记号和圈点,有些字下面还标注着拼音。

“他没事就在那背呢,有时候还背错了,把’微量元素’说成’小量原素’。”爸爸笑着说,眼里却满是敬意。

去年夏天,北泉村遭了旱灾。七月份的太阳像个火球,把庄稼都晒蔫了。村里人的地都是半死不活的,唯独刘大伯的田地,依然绿油油的。

那天,几个村民围在刘大伯的地头,指指点点。

“刘老憨这地是咋回事?旱成这样了还这么精神?”

“听说他弄了啥新技术,改良了土壤。”

“切,他那点文化,懂个啥新技术。”

刘大伯站在田埂上,背对着人群,装作没听见。他蹲下身子,捏了捏一棵玉米秧的叶子,嘴角微微上扬。

那年秋收,刘大伯的十五亩地,产量比往年高了近一倍。村长亲自来看,直咂舌:“老刘啊,你这是咋弄的?”

刘大伯挠挠头,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站在一旁的刘大嫂急了:“你别不好意思说,你那本子里记得清清楚楚的,拿给村长看看!”

刘大伯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破旧的小本子,像交作业一样递给村长。

村长翻了几页,眉头紧锁:“这…这啥玩意儿?”

我爸正好那天去村里办事,接过本子一看,不由得惊讶:“这是土壤改良的实验记录啊,还挺专业的。”

他翻到中间的一页,指着上面的数据图表说:“你们看,刘大哥根据不同土壤的酸碱度,调整了施肥比例,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村长一脸不可思议:“刘老憨,不,刘福田,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刘大伯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这也是看书学的,还请教了农业局的专家。”

站在一旁的刘大嫂忍不住了:“他这三年,天天晚上点着灯学认字,看那些农业书籍。白天下地实验,晚上记录数据。饭都顾不上好好吃一口,我说他傻,他就说不想当一辈子睁眼瞎。”

我爸走上前,拍拍刘大伯的肩膀:“老刘啊,这些实验数据,我看比我们局里做的还细致。要不,你来给大伙讲讲?”

刘大伯慌了,连连摆手:“我,我哪行啊,我就是个老把式,说不出那些专业话。”

村长执意要他讲,说要让全村人都来听听。

那是刘大伯第一次站在村委会的小院子里,对着几十个村民讲他这三年的心得。

他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树叶。刚开始,他语无伦次,把”有机肥”说成了”用鸡粪”,把”叶面施肥”说成了”往叶子上撒化肥”。

台下有人嗤笑了一声。

刘大伯的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突然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起来。

那是一株玉米秧,画得很粗糙,但结构清晰。他在旁边写下了几个数字,然后用自己的话,一点一点地解释起自己的种植方法。

“这个…这个根系,要深一点,你们看…”他指着图上的根部,“我特意松了土,加了农家肥,让它扎得深…”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稳了下来。当他谈到自己摸索出的防旱技术时,眼睛亮了起来,手势也变得生动了。

“我在地里埋了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段塑料管,“这是我从镇上废品站淘来的旧水管,我打了孔,埋在地下,可以把水送到根部…”

简陋的小院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专注地看着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老汉,如何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的”科研成果”。

那次讲座之后,刘大伯的生活彻底变了。

村民们不再叫他”刘老憨”,而是尊称他”刘大伯”或”刘师傅”。陆陆续续有人找他请教种地的事,有时候一天能来七八拨人。

我记得有一次路过他家,院子里坐满了人,老少都有。刘大伯坐在一个缺了角的木凳上,手里拿着那本翻烂了的农技书,一页一页地讲给大家听。

门口挂着的那块写着”刘福田”的褪色门牌下面,靠着一根拐杖,是隔壁村李老头的。据说他腿脚不便,愣是拄着拐杖走了五里地来听刘大伯讲课。

屋里贴着的2016年的日历还没换,旁边却整齐地摆放着一排农业技术书籍。刘大嫂蹲在院子角落洗菜,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那群听得入神的村民,脸上是掩不住的自豪。

“你说他这人,真是犟。”刘大嫂悄悄跟我说,“现在不用教他认字了,他自己查字典,一个一个地认。昨天还跟我说,想去县里报个扫盲班,系统学习呢。”

来找刘大伯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是本村的,连周边几个镇上的农户都来了。他们带着各种问题前来请教:水稻秧苗发黄怎么办?玉米地施什么肥最合适?怎样防治小麦锈病?

刘大伯解答得认真,说不上来的,就翻书查资料,实在不懂的,就骑着那辆老旧的自行车去县农业局找我爸问。

村委会看情况这样,干脆在村部腾出一间屋子,挂上了”农技服务站”的牌子,请刘大伯每周去坐诊两天。第一次去的时候,刘大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这算啥呀,我哪有资格啊…”

村长把他推进去:“你就别推辞了,这事非你莫属!”

从那以后,每周二和周五,刘大伯都会准时出现在那间小屋里,桌上摆着几本破旧的农技书,墙上贴着他手写的种植建议。他总是耐心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那种专注的神情,像极了城里的教授。

今年春天,县农业局组织了一场农技交流会,邀请了刘大伯去做分享。

“不行不行,我哪敢啊!”刘大伯连连摆手。

我爸亲自去请:“老刘啊,你就别谦虚了。你那套防旱保墒的方法,连我们局里的专家都很感兴趣呢。”

那天,在县农业局的会议室里,刘大伯穿着一件新买的格子衬衫,站在台上,向台下的农户和农技人员讲述他的种植经验。

PPT是我帮他做的,他硬是把每一页都看了好几遍,生怕出错。讲台上放着一杯水,整场讲座他一口都没喝,因为太紧张了。

但当他开始谈及土地时,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他眼中闪烁着光芒,像是在谈论一位老朋友。他用朴实的语言,讲述着自己如何通过改良土壤、调整种植结构、合理灌溉,使贫瘠的土地变得肥沃。

“土地啊,就跟咱们人一样,你对它好,它才会对你好。”这是刘大伯常说的一句话。

报告结束后,掌声雷动。一位农业大学的教授走上台,紧紧握住刘大伯的手:“刘师傅,您这套方法很有价值,我们应该好好总结推广。”

刘大伯不好意思地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了一朵花:“我就是个老农民,哪敢当’师傅’啊。”

前天,我回老家,特意去看了刘大伯。

他家院子里种着几株辣椒,叶子绿得发亮。院墙上刷着白灰,隐约能看见几个已经褪色的大字:“勤劳改变命运”,那是去年村里评选”致富标兵”时,刘大伯自己写的。

刘大伯不在家,刘大嫂告诉我,他这两天在地头做试验,帮隔壁李大爷家查看土壤问题。

我骑车去了地里,老远就看见刘大伯蹲在田埂上,手里拿着一个小铲子,正在挖土查看。在他周围,站着七八个农户,都在认真听他讲解。

他们不再嘲笑刘大伯不识字,相反,他们尊敬这位靠自学成才的老农。

站在一旁的李大爷跟我说:“你说这老刘,都快六十的人了,还琢磨这些新鲜事物。那些年轻人,有几个能有他这股钻劲儿?”

我点点头,心里满是敬佩。

“大伯,我来了。”我喊了一声。

刘大伯抬头看见我,咧开嘴笑了:“哟,小高来了!你看这个…”

他指着地里的一片绿油油的小麦苗,眼睛亮得惊人:“这是我试的新品种,抗旱性好,产量还高。”

太阳照在他的脸上,那些深深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也藏着不服输的倔强。

临走时,我看见刘大伯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破旧的小本子,又记录了几行。他的指甲缝里还有黑土,但拿笔的姿势却像个认真的学生。

从刘大伯家出来,我在想,也许这就是最朴实的”大国工匠”精神吧——不管起点有多低,不管年龄有多大,只要肯学习,肯钻研,就能在自己的领域里创造奇迹。

就像刘大伯常说的那句话:“人这辈子啊,不怕没文化,就怕不学习;不怕起步晚,就怕不开始。”

前些日子,县里广播电台来采访刘大伯,记者问他有什么心愿。

刘大伯挠挠头,憨厚地笑了:“我想开个农民夜校,教大家认字,学技术。我这辈子吃够了没文化的亏,不想让后人再走这弯路。”

如今,刘大伯的院子里每晚都亮着灯。村里的老少爷们挤在一起,跟着他学认字、学农技。

他们不再叫他”刘老憨”,而是尊称他为”刘老师”。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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