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人要出高价买我的宅子,住在发小家的那晚,我终于做了决定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12 09:29 3

摘要:挂断电话后,我站在出租屋狭窄的阳台上,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灯火,心早已飞回了那个小小的北方村庄。微风吹过,邻居家的小收音机里正播放着熟悉的评书,那声音让我想起了老家那台落满灰尘的红灯牌收音机。

"大石,老宅有人出价三十万,你爹病了,赶紧回来一趟。"电话那头,母亲苍老的声音带着急切,让我的心猛地一沉。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出租屋狭窄的阳台上,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灯火,心早已飞回了那个小小的北方村庄。微风吹过,邻居家的小收音机里正播放着熟悉的评书,那声音让我想起了老家那台落满灰尘的红灯牌收音机。

在省城打拼整整十二年,我终于从一名建筑工人熬成了小包工头,有了一些积蓄,却仍然只能租住在城郊的平房里。眼下正攒钱准备买套小两居室,首付还差十多万。没想到,老家那座我小时候嫌破旧的砖瓦房,如今竟然价值三十万。

第二天我便找工地上的老李请了假,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坐上了开往老家的长途汽车。车窗外,麦田与高楼不断交替,仿佛时光在倒流。

那辆破旧的大巴车摇摇晃晃行驶了近五个小时,终于驶入了熟悉的村口土路。车轮碾过坑洼的路面,扬起一阵尘土。窗外的景象却有些陌生,许多记忆中的老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崭新的小楼房。远处,水泥搅拌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大石,这儿!"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发小李大勇站在路边,一手叉腰,一手用力挥着。他变了许多,从前那个瘦小的男孩如今长得膀大腰圆,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皮肤黝黑,透着一股农村人特有的质朴。

"大勇!"我跳下车,一把抱住了多年未见的发小,鼻子竟有些发酸。

"你还真是城里人了,穿得这么体面。"大勇上下打量着我,笑道,"可人还是那么瘦,城里饭菜没油水啊!"

"你爹在卫生所打点滴呢,已经好多了,吓唬人罢了。你先去我家放行李,嫂子做了一桌好菜等你呢。"李大勇接过我的行李袋,亲切地拍着我的肩膀。

走在村里的土路上,童年的记忆一点点被唤醒。那条小溪还在,只是比以前窄了许多;小时候经常捉蜻蜓的草地上,如今建起了一排水泥厂房。

"听说你在城里干工程的活儿?赚钱不?"大勇边走边问。

"瞎忙活,能吃饱饭。"我苦笑一声,"这不还是租房子住吗。"

"那这回可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大勇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那个买房的开发商真不是一般人,开价一下就到三十万。听说他们要在咱们村建个度假山庄,专门接待城里有钱人来乡下玩的那种,你家那座老房子正好在他们规划的中心位置。"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那座老屋,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是那样雄伟,坚固的青砖墙,飞檐翘角的屋顶,还有那两扇厚重的木门,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虽然现实中它不过是一座普通的砖瓦结构的北方农家院落,但在我心中,它一直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推开李大勇家的院门,一股桂花香扑面而来。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比我记忆中又高了许多,满树的金黄色小花正在怒放。院子一角,几只老母鸡正悠闲地啄食着地上的谷粒。

"看,这不是大石回来了吗!"大勇的母亲从堂屋里走出来,脸上皱纹比从前多了,但眼睛依然明亮。

"大石哥!"李大勇的妻子春娟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招呼我,"快进屋坐,饭马上就好了。"

我踏入堂屋,一股熟悉的土炕气息扑面而来。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全家福,电视柜上摆着一台21寸的彩色电视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情景让我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全村第一台彩电就是大勇家买的,我们整个暑假都守在他家看《西游记》。

"你妈去医院照顾你爹了,让我告诉你,晚上住我们家就行,老宅子太久没人住,潮得很。"大勇母亲边说边从柜子里拿出一包茶叶,是那种老式铁皮罐装的茉莉花茶。

饭桌上,李大勇给我倒了一杯自家酿的高粱酒,酒香扑鼻。"大石,这么些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就是比以前更瘦了。"他笑着说,"一直在城里待着,吃得可好?"

我摇摇头,苦笑道:"睡地下室,吃方便面,干着力气活,哪有什么好吃的。"说着,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满嘴流油,"还是家乡菜香啊!"

春娟笑着说:"大石哥,你在城里一定很辛苦。这些年,我们村里人去城里的越来越多了,可没几个混得好的。你这回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

"这得看情况。"我含糊地回答,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盘炸蘑菇上,那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

酒过三巡,李大勇才小心翼翼地问:"大石,听说你要卖老宅子?"

"还没决定。"我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先看看父亲的情况再说。明天一早去医院。"

"那个开发商姓王,四十多岁,开辆黑色皇冠,穿得体体面面的,一看就是有钱人。这两天一直在村里转悠,还请村里几个老人吃饭,打听你家的事情。"大勇说道,"听村里人说,他已经把周围几家的地都买下来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

夜里,我睡在李大勇家的西屋里,那是间朝南的屋子,透过窗户能看到院中的桂花树。窗外桂花的香气随着微风飘进来,月光洒在木质的床板上,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童年。记忆中,老宅院里那棵大槐树下,祖父常常坐在那里,戴着一副老花镜,捧着一本旧书,给我讲过去的故事。

"那是个黄莲年头,老百姓哪有米下锅啊。"祖父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你曾祖父当过几年私塾先生,识字明理,村里人都敬重他。那年闹水灾,是他带着全村人垒起了那道土堤,才保住了村子。后来大家伙儿感念他的好,一块儿帮着建了这座院子。"

祖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咱家这院子,可是村里头有名的大院子,是你曾祖父带着全村人一砖一瓦垒起来的呢。里头盖房梁那天,全村人都来帮忙,吃了顿'上梁饭',杀了两头猪哩。"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全是老宅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我随着大勇去卫生所看望父亲。乡村卫生所简陋得很,一间不大的房子分成了几个小间,病床之间只隔着一道布帘。父亲躺在最里面的一张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管,看起来比我离家前又苍老了许多。

"回来了。"看到我进来,父亲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简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了千言万语。

"爹,您好些了吗?"我坐在床边的小凳上,握住他布满老茧的手。那手粗糙得像树皮,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让我心里一阵酸楚。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上火,吃不下饭。"父亲虚弱地说,声音比从前沙哑了许多,"倒是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城里活儿这么累?"

"还行,挺好的。"我勉强笑笑。

"那个开发商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父亲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咱家那房子是老祖宗留下的,可如今也确实破旧了,住着不方便。你要在城里买房子,这钱正好够付首付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父亲的手上满是老茧,那是几十年农活留下的印记。他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从没出过远门,老宅对他来说,几乎是全部的牵挂。

"医生说你爹缺点营养,没什么大毛病。"母亲走过来,轻声对我说,眼里噙着泪,"这几年地里收成不好,他舍不得买肉吃,攒钱给你做娶媳妇的钱呢。"

离开卫生所后,我决定去看看那座即将可能离我而去的老宅。一路上,村里的变化让我感到陌生又熟悉。当年那条贯穿全村的小河如今已经被填平,变成了一条水泥路;小时候经常去的小卖部已经变成了一家现代化的小超市,门口停着几辆摩托车。

刚到村口,就碰见了许久不见的王大爷。他依旧精神矍铄,只是花白的头发又白了几分,手里还是那根老烟袋,一边走一边磕着。

"这不是大石吗?"王大爷眯着眼睛认出了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听说你要卖老宅子?"

"还没定,王大爷。"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哎呀,那房子可有来头哩。"王大爷忽然来了精神,抽了口烟袋,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你爷爷在的时候没跟你说过?"

"爷爷常提起,可我那时候小,没记住多少。"

"那是五十年代全村人帮着建起来的。"王大爷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时候村里穷啊,家家户户住的都是茅草房。你曾祖父是个老秀才,村里的账册都是他管着,那院子也就成了村里的公事场所。后来那次大洪水,多亏了你家那高地基,救了不少人呢。"

"什么洪水?"我好奇地问。

"那是58年吧,我还是个娃娃。"王大爷回忆道,"那年夏天雨下得特别大,村东头的河水涨起来,眼看着要漫过土堤。是你曾祖父带着全村男人,连夜加固堤坝。等到天亮,河水还是冲垮了土堤,村里大部分房子都被淹了。你家那院子地基高,墙又厚,成了村里人避难的地方。那段日子,几十户人家都挤在你家大院里,你曾祖父还带着大家伙儿煮大锅粥,没让一个人饿着。"

王大爷的话让我怔住了。我知道家里的老宅子历史悠久,却不知道竟有这样的故事。

"走,我带你去趟老宅子。"王大爷拉着我朝村中走去,"那房子现在没人住,锁着呢,我这儿有钥匙。你爹前些日子让我帮着看着点。"

拐过几条小路,熟悉的老宅出现在眼前。高大的院墙已经有些斑驳,但那道厚重的木门依然挺立,门楣上的雕花虽然褪色,但纹路依然清晰。老宅子看起来比我记忆中的要小,但那份熟悉的气息仍在。院子里杂草丛生,曾经的菜园早已荒芜,但那棵大槐树依然苍翠,树下的石桌石凳还在原位。

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屋里的陈设几乎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八仙桌、老式衣柜、那盏祖父生前最爱的煤油灯,还有墙上挂着的那幅字画——"家和万事兴",是祖父亲笔所书。

"这房子的地基是全村人一起打的,那时候可没什么机械,全靠人力。一块块大石头,从十里外的山上背来的。"王大爷环顾四周,眼里满是追忆,"你祖父常说,这房子里有全村人的心血在呢。当年盖这房子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出了力,有出力的,有出粮的,还有出手艺的。你看这屋顶上的那些木雕,是村东头老张家祖上做的,现在这手艺都失传了。"

我抬头看着房梁上精美的雕刻,不由得肃然起敬。那些雕刻虽然朴素,却充满了生活气息,有莲花、鲤鱼、还有麦穗,象征着丰收与吉祥。

"你爷爷走的那年,村里老人都来送行了。"王大爷叹了口气,"他老人家临走前,还叮嘱你爹好好守着这房子,说是祖宗的根啊。"

走出老宅,我心中五味杂陈。多少年来,我一直以为离开这个小村庄是我最大的成就,却不知道,这里才是真正的根。

回到李大勇家,他拿出了一个旧皮箱:"这是你爷爷去世后,你爹让我帮着保管的东西。开发商来了之后,我想着该让你看看。"

皮箱有些破旧,上面的铜扣已经锈迹斑斑。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摞发黄的照片和几本日记。照片上,年轻的祖父和村民们肩并肩站在半成品的房子前,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那时的村庄还很贫瘠,背景中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田野和几间茅草屋。一张特别引人注目的照片上,几十个村民站在一起,手里举着铁锹和锄头,脸上带着疲惫却坚定的笑容。照片背面用毛笔字写着:"修堤抗洪,众志成城,1958年7月15日。"

我随手翻开一本发黄的日记,纸张已经变得脆弱,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是祖父那方正的手写体:

"今日天气晴好,全村齐上阵,终于把北墙砌好了。李家送来两只鸡,说是犒劳大伙的。这房子建起来,不只是我一家的,是全村人的心血啊!建好后,要把西屋腾出来,做个小学堂,教村里娃娃们识字。"

又一页写道:"昨夜大雨,河水猛涨。半夜接了几十口人到家里避难,堂屋挤得睡不下,连廊檐下都支起了席子。好在房子地基高,没进水。今早水退了些,带着村里壮劳力去加固堤坝。这几天都得辛苦些了。"

我的心揪紧了。这哪里是一座普通的老宅,分明是一段厚重的历史,一份集体的记忆,是一个村庄的精神堡垒。

"你爷爷这人,记性好得很,村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记在本子上。"大勇翻看着照片,感慨道,"我爹常说,你们家那院子,可不光是座房子,是村里的'根'哩。"

那天晚上,春娟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有红烧肉、清蒸鱼、还有我最爱吃的酱爆鸡丁。李大勇拿出珍藏的老酒,给我和王大爷各倒了一杯。

"大石,你这回回来,待几天?"春娟一边给我夹菜,一边问道。

"看情况吧,爹病好了就走。"我喝了口酒,目光落在窗外的桂花树上。

"那个开发商今天又来了,说要把价格提到三十五万。"李大勇压低声音说,"村里人都说你走运了,这钱在城里够买房子了吧?"

酒过三巡,大勇问我:"大石,你打算怎么办?卖还是不卖?"

"我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金黄的液体,"三十五万对我来说是笔大钱,可以在城里付个首付,再也不用租房子住了。但这老宅子......"

"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李大勇给我倒上酒,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在城里不容易,干的是苦力活,挣的却是辛苦钱。三十五万,在咱们这个穷山沟,那可是大数目啊。"

"可这房子是你们家的根啊。"王大爷皱着眉头,"当年你爷爷守着这房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传给后人吗?这房子里,有多少村里人的汗水和心血啊。"

我陷入了沉思。一边是现实的压力,一边是情感的羁绊,这选择太难了。

"小石啊,爷爷是农村人,也没见过大世面。"王大爷沉吟道,"但他常说,钱是挣不完的,人活一辈子,总得有点念想,有个根。你在城里再苦,不还回来了吗?这房子,就是你的根啊。"

夜深了,我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满天繁星。小时候,祖父常常带我坐在院子里乘凉,指着星空给我讲故事,说北斗七星如何指引方向,说织女星与牛郎星的传说。如今,祖父已经长眠地下,而那些星星依然闪烁,仿佛在诉说着不变的故事。

第三天,父亲出院了。我扶着他慢慢走回李大勇家,一路上,他忽然开口:"那开发商又来了,说是加到四十万了,这是最后的价格。他明天就要回城里,想当面和你谈谈。"

我沉默不语,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四十万,几乎相当于我在城里十年的积蓄。。

"儿子,你自己拿主意吧。"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老房子确实破了,修起来也费钱。但那是你爷爷和村里人一起建的。以前闹灾荒时,那房子还救过不少人的命。你爷爷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这院子是咱们的根,让我好好守着。只是我没用,没能留住你爷爷,也没能留住你......"

父亲的话让我心中一痛。我知道,他口中说着让我自己决定,心里却是不舍的。那座老宅,承载了太多的记忆和情感,是他一辈子的寄托。

当晚,我辗转难眠。凌晨时分,我起身走到院子里,看着满天繁星和那棵飘香的桂花树,忽然明白了自己的选择。那些照片、日记,还有王大爷的讲述,让我重新认识了那座老宅的意义。。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村里就热闹起来了。鸡鸣声、牛叫声,还有村民们的谈笑声,交织成一首乡村交响曲。我早早起床,去集市上买了些新鲜蔬菜和一条鱼,准备给父母做顿饭。

回来的路上,我碰见了那位一直在村里徘徊的开发商王先生。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一看就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他正站在村口,和几个村民谈笑。

"哎,你就是李大石吧?"看见我,他立刻迎了上来,热情地伸出手,"我是县里景区开发公司的王经理,早就想见见你了。"

我和他握了握手,感觉到他手心的汗水。

"李先生,我们能找个地方聊聊吗?"他微笑着说,"关于你家那块地的事情。"

我点点头,带他去了村口的小茶馆。那是村里唯一的"休闲场所",也是村民们闲暇时聊天的地方。

"刘先生,我想了一夜,决定不卖老宅了。"等茶水上来后,我直截了当地说。

开发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小李啊,你别着急拒绝,价格咱们可以再谈谈。四十万,这在你们这个小村子里可是天价了!"

"不是价格的问题。"我摇摇头,"那座房子承载了太多记忆,不只是我家的,还有整个村子的。我翻看了祖父的日记,才知道那座院子曾经是村里的避难所、是学堂,救过很多人的命。"

"这些都是老黄历了,现在谁还在乎这些?"开发商皱起眉头,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温和了,"你看看村里,多少老房子都拆了盖新楼了。你这不是感情用事吗?一座破房子而已,拆了重建多好。"

"对您来说那只是块地皮,对我们来说却是根。"我坚定地说,心里却在想,什么是根?不正是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记忆和情感吗?

"小李啊,你想清楚了,这可是四十万!你放着现成的钱不要,将来会后悔的。"开发商有些恼火,"你知道现在城里房价多高吗?四十万在县城都能买套不错的房子了。"

"我明白,但有些东西,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我们又谈了一会儿,开发商见我态度坚决,最终失望地离开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当天下午,得知我决定保留老宅子的消息传开后,父亲的老友们纷纷来到李大勇家,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院子里坐满了人,有的抽着旱烟,有的喝着茶,气氛热闹而和谐。

"大石,你小子有出息!"村里的张大爷用他那苍老的声音说,"这才是有良心的!"

"我就知道大石不会卖的,他爷爷那么好的人,孙子能差到哪去?"又一位老人说道。

父亲坐在一旁,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嘴角噙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大石,你有什么打算?"王大爷问道,"老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好好利用起来。"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想把老房子修缮一下,作为村史馆开放。那些照片、日记,还有村里老人的口述历史,都可以收集起来,记录下来。"

"好主意!"几位老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在城里的工作还会继续,但我想每个月抽时间回来看看。。它承载了太多记忆,不能让这些记忆消失。"

父亲眼中闪着泪光,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但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骄傲和欣慰。

"真有你的,大石。"李大勇站起来,递给我一杯茶,"当年你念完初中就去了城里,我们都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现在看来,你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个地方的。"

。"我接过茶杯,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我在城里再怎么漂泊,心里始终记得,我是从这片土地上走出去的。"

几个月后,在村民们的帮助下,老宅修缮一新。我保留了原有的结构和风格,只是加固了地基,修补了屋顶,刷新了墙壁。堂屋里,我们设立了一个小型的村史展览,展示着从祖父日记中整理出来的故事,还有那些珍贵的老照片。

那年重阳节,修缮一新的老宅院里摆满了桌椅,村里的老老少少聚在一起,讲述着过去的故事。我坐在祖父曾经坐过的那棵大槐树下,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温暖。

"大石,你小子真有出息。"王大爷拄着拐杖,走到我身边坐下,"你爷爷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在老宅的青砖墙上,仿佛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边。村里的孩子们在院子里嬉戏,老人们坐在一旁讲述着往事,农家的炊烟在远处袅袅升起。

那一刻,我明白,有些东西的价值,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我终于真正理解了什么是根,什么是家,也明白了祖父和父亲为什么如此执着地守护这片土地。

在这个喧嚣的时代,或许我们每个人都在追逐更好的物质生活,都在向前奔跑。但有时候,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守护好那些看似不起眼却珍贵无比的记忆,或许才是最大的财富。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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