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在我家居住6年,高考后再无联系:20万首付跟我无关我有女儿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13 19:59 2

摘要:那是1992年的冬天,北风呼啸,窗外飘着雪花。我清晰记得那天,弟弟站在我家门口,风尘仆仆,身后是一个瘦小的身影——我的侄子周明。

"二十万首付?跟我没关系。"侄子周明的这句话,像一把钢刀直直扎进了我的心口。

那是1992年的冬天,北风呼啸,窗外飘着雪花。我清晰记得那天,弟弟站在我家门口,风尘仆仆,身后是一个瘦小的身影——我的侄子周明。

"姐,厂里不行了,我和你嫂子得南下打工。"弟弟的声音有些哽咽,"孩子没人照顾,能不能先放你这儿?"

那时的东北,国企改革风潮席卷,家乡煤矿厂效益一落千丈,工人下岗成了家常便饭。弟弟被迫加入南下打工的大军,十二岁的周明无人照顾。

我和老王商量后,决定把周明接到家里。那时我家也不宽裕,住在单位分的两室一厅老楼房,60平米住我们三口已经拥挤,再添一个半大小子,更显得局促了。

"大娘,我可以打地铺。"周明怯生生地说,眼里含着泪,手紧紧攥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他全部的家当——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和两本破旧的课本。

看着侄子瘦小的身影,我的心一阵揪痛。老王在单位食堂当炊事员,我在百货公司当营业员,每月工资加起来不到五百块,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孩子,这是你家,不用客气。"我拍拍他的肩膀,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孩子抚养好。

我腾出书房给周明和女儿王丹各放了张小床,花了半个月工资买了两张新的学习桌。记得那天,我带着两个孩子去江北商场,周明看中一款蓝色的"鲁冰花"书包,眼睛盯着却不敢开口。

"喜欢就买吧,上学总得有个像样的书包。"我摸摸他的头发。

"可是...大娘,太贵了。"周明小声说道,眼睛里却闪着渴望的光。

"别可是了,叫声大娘听听!"

"大娘!"周明眼里闪着光,那一刻我知道,这个孩子已经是我家的一部分了。

家里添了周明,生活节奏彻底变了样。原来一家三口,一个星期洗一次衣服就够了,现在多了个爱出汗的男孩子,洗衣服的频率直接翻倍。那时候哪有什么全自动洗衣机,我用搪瓷盆搓洗,冬天冻得手指发紫,裂出一道道口子。

每天四点半我就起床,先生火做好早饭,再用保温壶装着热水放床头,叫醒两个孩子。六点钟,我打理好家务赶去上班。晚上回来,还要洗一大盆衣服,往往忙到十一点多才睡下。

"李桂芳,你眼圈都黑了。"隔壁的张婶子端着刚出锅的饺子来串门,皱着眉头说,"累这么狠干啥?又不是亲生的,值当的吗?"

张婶子是老居民,爱嚼舌根子,楼里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带着一股刺鼻的风油精味道,凑到我耳边说:"你那侄子,我看他眼神不老实,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这年头,图啥呢你?"

"婶子,孩子就是孩子,哪有亲不亲的。"我笑着接过饺子盘,"周明懂事着呢,学习也好,上个月考了班级第三名呢。"

"哎哟喂,现在懂事,长大了谁知道啊。我活这么大岁数,什么人没见过?告诉你李桂芳,别人家的孩子,再好也是外人!"

我没接话,只是笑笑。心里却在想:孩子是无辜的,大人的事不该让孩子来承担。

日子虽然忙碌,但也甜。那时候电视机还是稀罕物,我们家的"飞跃"牌14寸黑白电视是单位发的福利。每到周六晚上,两个孩子早早写完作业,搬着小板凳守在电视机前,等着看《西游记》。

"大娘,妖怪会不会抓走小姑娘啊?"周明故意问道,逗得王丹吓得直往我怀里钻。

"就你贫嘴!"王丹气呼呼地说,却又忍不住看电视。

记得1995年春节,《还珠格格》热播,我们全家挤在十五寸彩电前,看得如痴如醉。回来后周明和王丹模仿剧中人物,周明扮演五阿哥,王丹扮演小燕子,两人学着剧中台词,逗得我们前仰后合。

那年夏天,老王单位发了两箱雪糕。那时候冰箱还是奢侈品,我们家的"新飞"冰箱是好不容易才买下的,雪糕放在冰箱格子里,成了孩子们眼中的宝贝。我把雪糕藏在冰箱最里层,每天限两个孩子各吃一根。

有一天发现少了几根,问起来,周明红着脸认错:"大娘,是我偷吃的,王丹不知道。"

"我也吃了!"王丹抢着说,"我俩一起吃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雪糕是王丹带给同学的,她班里有个女孩家里条件差,从没吃过雪糕。周明怕我责怪她,主动揽下了责任。那一刻,我看到了亲兄妹才有的默契,心里暖暖的。

1996年的冬天特别冷,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持续了一个多月。学校放寒假,两个孩子整日待在家里。老王从单位弄了些木板和工具,在阳台上搭了个小鸟窝。

"咱们一起做个喂鸟的笼子吧,"周明提议,眼睛亮晶晶的,"可以装些米粒和面包屑,给小鸟过冬天。"

就这样,两个孩子忙活了一整天,做了个简易的小鸟食槽。每天早上,周明都会准时起床,往食槽里添新鲜的食物和水。慢慢地,真有麻雀和小喜鹊来吃食了。

"大娘你看,它们认识我们了!"周明兴奋地喊道,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这些平凡的日子里,我看着周明一天天长大,从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小男孩,变成了懂事又阳光的少年。小时候他还会因为思念父母偷偷哭泣,长大后则变得坚强许多。

虽然弟弟弟媳每年只能回来一两次,但他们寄回的钱我都原封不动存起来,打算给周明将来上大学用。对两个孩子,我一向一碗水端平,从不偏心。

1998年的时候,两个孩子都上了初中。周明比王丹大两岁,学习一直名列前茅。那年市里举办文艺汇演,周明报名参加了钢琴独奏,王丹则参加合唱团。

演出那天,我和老王特意请了假去看。周明穿着白衬衫,坐在钢琴前的样子格外精神。他弹的是《梁祝》,虽然技巧不算精湛,但情感丰富,台下掌声不断。王丹的合唱团唱的是《我的祖国》,她站在第二排,笑容灿烂。

回家路上,周明突然说:"大娘,等我长大了挣钱了,一定给您和叔买大房子,还要买台大彩电,让您看《西游记》重播的时候不用戴老花镜。"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大娘不图这个,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就行。"

"大娘,我是认真的。"周明一本正经地说,眼神坚定,"您和叔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报答的。"

那一刻,我忽然有些鼻酸。想起这么多年来的辛苦,似乎都有了回报。

转折发生在高三那年,1999年。那时互联网刚刚兴起,社会变化日新月异。周明变得沉默寡言,对王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呵护。他开始更多地关注自己的未来,与同学在一起的时间也变长了。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他和同学打电话:"我家条件还行,父母工作都挺好的...对,在外地工作...不,不是下岗...嗯,会给我准备出国费用的..."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既惊讶又难过。周明在撒谎,他为自己编造了一个不存在的家庭背景。我没有揭穿他,只是默默走开,心里却五味杂陈。青春期的孩子,有自己的自尊心,我能理解。

一次家长会上,班主任李老师悄悄告诉我:"周明最近压力很大,他跟我说过,想考重点大学,却怕家里经济负担太重。还有,班里有些同学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后,对他有些议论,这让他很自卑。"

回家后,我坐在周明床边,轻声说:"无论考上什么学校,大娘和叔都支持你,钱的事不用担心,咱家虽然不富裕,但大学学费一定能供得起。"

周明眼圈微红,却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那段时间,他和王丹的争执也多了起来,常因些小事闹得不可开交。我以为是高考压力造成的,也没多想。

"你姐家那个侄子,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老王有天晚上对我说,"你注意到没,看我们的时候,总躲躲闪闪的。"

"哪有,孩子不过是压力大。你别瞎想。"我白了老王一眼,心里却也有些不安。

高考那天,我和老王早早守在考场外。周明出来时,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看到我们,他快步走过来,一改往日的冷淡,给了我一个拥抱。

"大娘,这次考得还行,应该能考上211。"

那一刻,我感觉这六年的辛苦都值了。北方的初夏,暖风习习,我仿佛看到了周明光明的未来。

果然,周明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成绩比录取线高出40多分。我们全家都为他高兴,我特意到市场买了最好的行李箱和新衣服,老王从单位请了三天假,帮着收拾行装。

临行前夜,我给他收拾行李,特意把自己攒下的五千块钱塞进他的枕套里。那是我积攒了两年的零花钱,每次发工资,我都会偷偷存一小部分,就为了这一天。

"大娘这些年没给你攒什么,这点钱你拿着,缺了随时跟家里说。"我轻声说,眼眶有些湿润。

周明没说话,只是紧紧抱了我一下,他的下巴已经可以搁在我肩膀上了,我忽然意识到,这个曾经瘦小的男孩已经长大成人。那是他离家后,最后一次的亲近。

大学一年级时,周明还会定期打电话回家,汇报学习情况。第二年,电话渐渐少了。到了大三,一个学期能接到两三个电话就不错了。每次通话也都简短,问完基本情况就匆匆挂断。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了。"我这样安慰自己,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2003年,王丹考上了本地的师范大学。周明已经是大四学生,按理说应该回来看看,却推说实习忙,一直没回家。中秋节那天,王丹特意买了月饼,说要寄给周明,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便托市里去省城的老乡带过去。

两天后,周明打来电话,语气冷淡:"大娘,以后不用给我寄东西了,我这边什么都有。"

"那大娘想你了,来看看你行不?"我试探着问。

"不用了,我这边学习忙,没时间招待。"

放下电话,我心里像堵了块石头,难受极了。老王见我心情不好,安慰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别太在意。"

我点点头,眼泪却忍不住流下来。

周明毕业后,直接留在省城工作,一家外企,据说薪水不错。电话联系更少了,逢年过节发个短信,内容也是千篇一律的"节日快乐"。

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来住不过两三天,话也少了,吃饭时总是低着头划手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以为是年轻人工作忙,也没多想。

转眼间,王丹也大学毕业了,在市里一所小学当老师。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我和老王都已经50多岁了,头发也开始花白。

2008年的一天,王丹兴冲冲地跑回家,说在学校认识了一个不错的男孩,是教数学的,想带回家见见我们。半个月后,一个叫张明的小伙子来我家做客,为人诚恳,谈吐得体,我和老王都很满意。

不到一年,两人就定了婚约。我第一时间给周明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希望他能回来参加王丹的婚礼。

"嗯,到时候看看吧,工作实在走不开可能来不了。"周明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个陌生人的婚事。

我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年轻人工作确实不容易,也就没再强求。婚礼前一个月,我又打电话确认,周明却说刚买了房子,装修的事走不开,婚礼那天来不了了。

"买房子了?什么时候的事?需要帮忙吗?"听他提起买房,我随口问了句。

"不用了,二十万首付我自己付清了,跟大娘没什么关系。"周明的声音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瞬间将我冻住了。六年的亲情,在他眼里就这么轻飘飘的不值一提?我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头,周明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重了,语气软了下来:"大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最近压力大,说话没注意...对了,我过几天寄张贺卡给王丹..."

我强忍着心酸,挤出一丝笑意:"没事,大娘明白,你工作忙,自己多保重。"

挂断电话后,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窗外是初秋的风景,落叶纷飞,恰如我此刻的心情——凋零而苍凉。

老王看出我的心事,坐在我身边,沉默了一会儿说:"桂芳,别想那么多,孩子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尽心了就行。"

我点点头,擦干眼泪。回想起这么多年来的点点滴滴,从当初接周明回家,到送他上大学,每一步都走得无怨无悔。

王丹结婚那天,酒店布置得喜气洋洋,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唯独不见周明的身影。婚礼前一刻,前台送来一个精致的包裹和一张贺卡,包裹里是一个水晶花瓶,贺卡上写着"祝福新人,百年好合",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送的。

后来从王丹口中得知,周明在大学里因家庭背景被富裕同学嘲笑过。有次班级聚会,同学们谈起家庭,周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父母是下岗工人,在广东打工。一个富家子弟当场讽刺他:"怪不得总穿地摊货,原来是没钱买名牌啊。"

从此,周明变得特别敏感。他开始刻意切断与过去的联系,努力融入那些富裕家庭的圈子,甚至对新朋友说自己是"孤儿",靠自己奋斗考上大学的。

知道这些,我心里既心疼又无奈。我能理解他的自卑和挣扎,但却不能接受他否认这段亲情的方式。

两年后,周明结婚,发来一张电子请柬。我和老王赶去省城参加婚礼,新娘是个城里姑娘,家境不错,举止优雅。整个婚礼上,周明对我们客气有加,却始终保持着一种距离感,仿佛我们只是普通亲戚,而非养育他六年的长辈。

回程的火车上,老王叹了口气:"桂芳,你别难过。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他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应该尊重。"

老王一向看得开,这话说得也在理。但我心里还是难以释怀——不是因为周明的忘恩负义,而是为了那段被他刻意抹去的亲情感到惋惜。那些年里,我们是真心待他如亲生,而今日,这段情谊却被轻易否认,这才是最令人心酸的。

如今,周明在省城买了房,有了体面的工作和家庭,偶尔会在节日给我们发个问候短信。我们的联系,仅限于此。

每当我经过周明曾经住过的小房间,还能想起那个怯生生说"可以打地铺"的男孩,想起他和王丹一起做鸟食槽的情景,想起他弹钢琴时专注的神情。

四年前,老王查出肺气肿,不得不提前退休在家。我也办理了内退,照顾老王的同时,帮着带外孙。王丹常带着孩子回来,生活虽不富裕,但充满温馨。

去年春节,我收到一个快递包裹,里面是一套精致的茶具和一张贺卡。贺卡上写着:"大娘,新年快乐。感谢您多年来的养育之恩。虽然我不常联系,但心里一直记得您的好。"落款是"周明"。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字迹,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也许他终究没有忘记那段亲情,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或许等他真正成熟起来,会明白血缘之外的亲情同样珍贵。

人生路上,我们给予过,付出过,虽有遗憾,却无悔意。毕竟在那段岁月里,我们是真心实意地把他当作家人。

或许有一天,当周明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会明白,亲情的可贵不在于血缘,而在于那些平凡日子里的点点滴滴。而我,会一直在原地等待,等待他愿意回首的那一天。

来源:大源萌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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