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临终前送我一本破账本 翻开第一页我泪如雨下 30年前他救了我爹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17 08:11 2

摘要:我是老陈家村的二狗子,今年四十有八,干了半辈子泥水匠,手上的茧子厚得跟树皮似的。搁村里,我算不上啥能人,就一粗人,七尺男儿,爱喝两口,嗓门大。村里有人家盖房子,都爱叫我去帮忙。

我是老陈家村的二狗子,今年四十有八,干了半辈子泥水匠,手上的茧子厚得跟树皮似的。搁村里,我算不上啥能人,就一粗人,七尺男儿,爱喝两口,嗓门大。村里有人家盖房子,都爱叫我去帮忙。

前些日子,大伯病重。他是我爹的大哥,今年七十八,一辈子没娶媳妇,住在老宅那头破屋子里,常年一个人。村里人都说他怪,冬天不怕冷,夏天不用扇,腊月天还穿着单衣在村口的小卖部门口坐着,跟过路的人唠嗑。

有时候我爹让我送点肉菜去,他也不要,说:“你们自个留着吃,我这老骨头,随便对付。”

那天接到村里人电话,说大伯不行了,我放下活计就往回赶。

大伯躺在他那张用了几十年的木板床上,瘦得跟只猴子似的,眼睛深陷进去,呼吸跟风箱一样沉重。从进门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时日不多了。

屋里冷得要命,墙角的塑料桶装着前几天雨水,上面结了薄薄一层冰。一只野猫蹲在门槛,跟着我进屋,又被我骂出去了。

大伯见了我,咧嘴笑了。他牙掉得厉害,只剩下几颗黄牙,像秋天的玉米粒。

“二狗子,来了啊。”他声音沙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大伯,我来了。您怎么也不说一声,病成这样。”我在他床边坐下。

他捡起枕头下面一个用红绳子捆着的账本,手颤巍巍地递给我:“这个,你拿着。”

那账本黄得发黑,像是在水里泡过,又晒干,卷了边。封面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账”字。

“这是啥啊,咱家欠人钱?”

大伯摇摇头,费力地喘了口气:“拿回去看,都记着呢。”

我把账本揣进怀里,不知道这破玩意儿有什么用。大伯又说:“你爹当年的事,你妈没告诉你吧?”

我一愣:“我爹啥事?”

大伯想说什么,却突然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我赶紧帮他拍背,却觉得手下只剩下骨头了,心里一阵酸楚。

等他缓过来,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看着我,眼神清亮,像是回到了年轻时。不知怎么的,我想起小时候,大伯曾经偷偷塞给我一颗奶糖的事。那时候的大伯,头发黑密,腰板挺直,比现在的骨头架子像个人多了。

第二天,大伯走了,走得很安静。

因为他一辈子没娶妻生子,丧事由我和我爹操办。我爹七十多了,腿脚不便,主要是我在跑前跑后。村里人来得不多,大伯生前不怎么合群,死后也没多少人惦记。

下葬那天下了小雨,四月的雨,冷得渗骨。土撒在棺材上的声音,闷闷的,跟打在我心上似的。我爹没哭,只是眼神空洞,像是想起了什么。

回家路上,我爹突然问:“大伯给你东西了?”

我一摸怀里,那本账本还在:“给了本破账本,不知道是啥。”

爹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回去看看吧。”

晚上,我坐在自家堂屋的桌前,用缝衣针挑开了那本账本上的红绳。屋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老婆带着孩子已经睡了。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我爹的名字:陈大山,借款一千五百元,时间是1994年8月15日。

我愣住了。一千五百,在那年头可不是小数目。

下面工工整整写着借款用途:救命钱。

还写了一行字:“此款无需归还,大山是我兄弟,救他就是救我。”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1994年,我才十七岁,那年我爹得了重病,住了一个多月医院。我一直以为是我妈变卖了家里的猪和几亩地的收成才凑齐了医药费。

原来,还有大伯的这笔钱。

我急忙往后翻,又看到几笔: 1995年,借款八百元,“大山家二狗子高中学费”。 1996年,借款五百元,“二狗子买书”。 1997年,借款一千二,“二狗子职校学费”。

一页一页往后翻,全是大伯借给我爹,或者直接用在我身上的钱。最后一笔是在2010年,我结婚那年,大伯给了五千,写着”二狗子成家”。

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写得比我这个读过职校的人还工整。每一笔后面,都加了一句”不需归还”。

我忍不住趴在桌上哭了起来。满脑子都是大伯那个瘦骨嶙峋的样子,他那双粗糙的手,他那件补了又补的褪色衬衫。他一辈子没结婚,不是因为找不到对象,而是把钱都给了我爹,给了我啊。

第二天,我带着账本去找我爹,想问个明白。

我爹坐在院子里的柳树下,正在编草鞋,虽然现在没人穿了,但他闲不住,总要做点什么。

“爹,”我把账本放在他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没接,手上的活儿也没停:“都是过去的事了。”

“大伯他…他一辈子的钱都借给了咱家,他自己却住那么破的房子,穿那么破的衣服…”

我爹手一抖,草绳断了。他默默地接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大伯年轻时是村里的会计,算账最清楚。他攒了一辈子钱,就为了防着我这个弟弟万一有个闪失。”

我爹说着,眼睛红了:“94年那次,我差点就走了。是你大伯硬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那为啥从来不提?”

“提啥啊,男人家,这些事儿,知道了就行。”爹擦了擦眼角,“你大伯一辈子就这脾气,宁愿自己受苦,也要帮衬着我们。”

他叹了口气:“其实啊,这账本,你大伯早想给你了,就是怕我面子上过不去。如今他走了,也算了结了一桩心事。”

我突然想起大伯生前来我家,总是手里提着点什么,有时候是几个土鸡蛋,有时候是自己种的蔬菜。我们让他留下吃饭,他总是推辞说家里还有事。现在想来,他哪有什么事,就是不愿打扰我们,不愿让我们破费。

下午,我去了大伯的屋子,想收拾收拾他的遗物。

那是间砖瓦房,墙皮都掉了,窗户纸糊着,门框歪歪扭扭。屋里的东西少得可怜: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火炉,几个碗。柜子里放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整整齐齐叠着。

我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铁皮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照片。有我小时候的,有我爹妈的,还有一张全家福,是我结婚那天照的。大伯站在边上,穿着一件借来的西装,笑得像个孩子。

照片下面,是一张我上职校时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还有我毕业时的证书复印件。原来,他把我的每一步都记在心里。

我又看到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个烟袋锅子,已经用得发亮了。我记得小时候,大伯总是坐在村口,一边抽旱烟,一边看着我们这些孩子疯跑。每次看到我,他都会笑,露出那些黄牙。

我拿起烟袋,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大伯身上常有的气味,像是阳光晒过的稻草,又像是土地的芬芳。

突然,门口传来脚步声,是村里的老支书。

“二狗子,在收拾啊。”老支书走进来,脸上带着和气的笑。

我点点头:“看看大伯留下什么。”

老支书看了看那个账本和照片,意味深长地说:“你大伯啊,是个心里有数的人。”

“啥意思?”

“你知道你大伯为啥一辈子不结婚吗?”老支书坐在床边,点了支烟,“年轻时候,他可是村里的俊后生,学问也好,有村里好几个姑娘看上他。”

我摇摇头,这事我真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爷爷去世早,家里就剩下你大伯和你爹。你爹当时年纪小,身体又不好。你大伯就暗自下决心,要照顾好这个弟弟。”老支书吐了口烟,“后来你爹娶了你妈,他才松了口气。可那时候,他已经三十多了,错过了好几个姻缘。”

我心里一痛,想起大伯那个单薄的背影。

老支书继续说:“他就这么一辈子单着。攒钱也是为了你爹家,怕你爹有个三长两短,家里没个依靠。他说,宁可自己清苦点,也不能让兄弟的孩子没书读,没饭吃。”

我眼前又浮现出大伯的样子,想起他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想起他那粗糙的手掌摸我头顶的感觉。

回家路上,天又下起了雨,比昨天大多了。我站在雨里,任凭雨水打湿衣服,打湿脸庞。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哪个更咸。

路过村口的小卖部,我看到那个大伯常坐的长凳,已经空了。昨天那只野猫蹲在凳子上,看着我,像是在问:那个总给它剩饭的老人去哪儿了?

小卖部的电视机里正播着什么狗血连续剧,声音嘈杂。老板娘看到我,招呼道:“二狗子,进来避避雨吧。”

我摇摇头,径直走过。此刻,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走,想着大伯,想着那本账本,想着那些年他给我们的无声帮助。

雨越下越大,把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中。远处,大伯的坟头刚刚封土,显得孤独而寂寞。我想起小时候听老人说,下雨天是因为天上有人在哭。今天,一定是大伯在天上看着我们,流下了眼泪吧。

那晚,我辗转难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大伯生前的样子。

一个没有儿女的老人,一辈子节衣缩食,却把自己的血汗钱借给兄弟家,帮助兄弟家的孩子读书、成家。这份情,比山高,比海深。

凌晨时分,我做了个梦。梦见年轻时的大伯,穿着整洁的衬衫,站在村口,朝我招手,笑得那么灿烂。我跑过去,想叫他一声”大伯”,却怎么也叫不出声。

醒来时,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去县里,用自己这些年积攒的钱,给大伯买个好点的墓碑。

路上碰到我妈,她正从菜地回来,背着一筐刚摘的豆角。

“妈,那本账本的事,你知道吗?”我问。

我妈放下菜筐,擦了擦额头的汗:“知道一些。你爹生病那会儿,是你大伯四处借钱,才凑齐了医药费。那时候咱家困难,你还在上学,我不想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她叹了口气:“你大伯啊,是个好人,可惜命不好,一辈子孤苦。”

“那他为啥要记这么清楚?每一笔都记着。”

“那是他性格,做事认真。”我妈摸了摸我的头,像小时候那样,“你别多想,他是想让你知道,这个家,有他一份心意在。”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县里的石碑店,我挑了最好的一块青石,让师傅刻上大伯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店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听我说了大伯的事,连连点头:“像你大伯这样的人,现在不多了。”

他建议在碑文上加一句话。我想了想,让他刻上:“一生清贫,两袖清风,却温暖了一家人。兄弟情深,无以为报。”

回村的路上,天放晴了,阳光暖洋洋的。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坐在一起晒太阳。看到我,他们招手让我过去。

“二狗子,听说你大伯留给你一本账本?”一个老人问。

我点点头。

“你大伯这人啊,认死理,说一不二。当年说要照顾你爹一辈子,就真照顾了一辈子。”另一个老人感叹道,“像这样的人,村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我听着,心里又酸又甜。大伯活着的时候,我从没想过他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他走了,才让我看清了这一切。

晚上,我把账本锁进了自家的箱子里,那是我爷爷留下来的老樟木箱,平时用来存放重要物件。

我想,这本账本,我会永远保存下去,也会讲给我的孩子听,告诉他们,他们有一个了不起的大伯公,一个把爱藏在心里,却用实际行动温暖一家人的长辈。

窗外,月亮升起来了,柔和的光洒在院子里。我仿佛看到大伯站在月光下,微笑着看着这个他牵挂了一辈子的家。

“大伯,您放心,我知道了,都知道了。”我轻声说,“您的心意,我永远记着。”

风轻轻地吹过,带走了我的话语,却带不走我心中的感动和思念。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什么是无私的爱。大伯用他的一生,诠释了这两个简单却深刻的词。

如今,大伯走了快一个月了。每次经过他的坟头,我都会停下来,坐一会儿,跟他说说话,告诉他村里的新鲜事,告诉他我儿子又长高了,告诉他我又接了个活儿,手头宽裕些了。

虽然知道他听不见,但我相信,他的灵魂一定还在这片土地上,看着他深爱的这个家,看着他牵挂了一辈子的兄弟家人。

那本账本,我每隔几天就会拿出来看看,每次看都会流泪。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感动,因为幸福。

有时候我在想,人这一辈子,到底什么最重要?是金钱?是地位?还是名声?

大伯用他的一生告诉我:最重要的,是爱和责任。他没有轰轰烈烈的事业,没有显赫的地位,甚至没有自己的家庭,但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有对亲人深沉的爱,有对责任执着的坚守。

这,才是真正的财富,是任何金钱都换不来的。

昨天,我在整理大伯的遗物时,在那个铁皮盒子的最底层,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大伯,二十出头的样子,站在一位姑娘旁边,两人笑得很开心。

照片背后写着:1965年,和小芳。

我拿着照片,愣住了。大伯竟然也有过心上人?那个叫小芳的姑娘,后来去了哪里?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这或许是大伯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谜。但我知道,无论如何,大伯都是我心中的英雄,是我们家的守护神。

他那本破旧的账本,记录的不只是借款,更是一个平凡人的伟大人生。

谢谢您,大伯。您的账,我们永远还不清,但您的爱,我们会永远记得。

来源:张富强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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