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0岁,住院后儿女皆不来,我把6000退休金转出去后他们抢着来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17 11:14 2

摘要:「六千块钱算什么?你妈这辈子给你们的,哪是钱能算得清的?」老王头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攥着两盒他从北院小卖部买来的特仑苏牛奶,那是他记得我爱喝的牌子。

「六千块钱算什么?你妈这辈子给你们的,哪是钱能算得清的?」老王头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攥着两盒他从北院小卖部买来的特仑苏牛奶,那是他记得我爱喝的牌子。

我躺在医院的白床单上,望着窗外那棵老槐树,七十岁的人了,腿脚不便倒成了小事,心里那道坎才是最难迈过去的。

北风呼呼地刮着,把病房的窗户吹得直响,跟我那颗不安的心一样。

记忆像放电影似的倒回到一九八零年,那时我刚从纺织厂的普通工人调到车间做班长。

厂里正兴修新厂区,宿舍楼还没建好,我和老伴王淑芬带着刚上小学的儿子建华、还在襁褓中的女儿建梅,挤在厂东头的两间平房里,连个像样的厕所都没有,冬天要打着手电筒走五十多米去公共茅房。

冬天屋檐上挂着尺把长的冰凌,夏天雨水顺着墙缝往里渗,屋里摆几个脸盆接水,下雨天像是在演奏一首滴答交响曲。

可我们过得踏实,每月工资四十八块六,妻子做工纺织女工,每月四十二块,省吃俭用还能攒下几块钱,装在一个绿色的铁皮盒子里,那是我俩的"小金库"。

家里唯一值钱的是单位刚发的28寸永久牌自行车,黑色的车身,铃铛一按脆生生的,每天我都骑着它带妻子和儿子,一个坐在后座,一个坐在横梁上,来回厂区和家的路上。

「赵师傅,组织上研究决定,推荐你去区里参加干部培训班。」那天厂长李大山拿着公文,眼里放着光,手里的烟卷都忘了抽,「这是好机会啊,培训后就能当科室干部,待遇比工人强多了,还有机会进步呢!」

我心里一热,这些年车间里的活儿干得手上全是茧子,能当上干部,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家里条件也能跟着好起来。

可就在这时,老伴查出了风湿性心脏病,常年需要吃药,医生说得注意休息,不能太劳累。

孩子还小,我犹豫再三,最终婉拒了厂长的好意,「李厂长,我家里情况您也知道,淑芬身体不好,两个孩子都小,我这时候去培训,家里就没人照顾了。」

李厂长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赵建国啊赵建国,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这么放弃了?组织上很看重你啊!」

我笑笑,「等以后孩子大点,老伴身体好些,还有机会。」

可我心里清楚,这样的机会,一辈子可能就这一次。

「你这是糊涂啊,赵建国!」老伴知道后骂我,眼圈都红了,「为了我和孩子,你把前程都搁下了?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得到的机会,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那天晚上,她一边叠被子一边抹眼泪,嘴里嘟囔着「没出息」、「窝囊废」之类的话。

我摸着她的手说:「淑芬,别难过了,咱家孩子是要人看的,你身体又这样,我怎么能离开?当官算什么,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福气。」

她扭过头不理我,但手却紧紧地握住了我的。

第二天一早,她做了我最爱吃的葱油饼,放了双份的葱花,那香味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直到今天。

就这样,我留在了车间,一干就是三十年,从车间班长到工段长,再到退休前的车间主任,比起那些当了科室干部的同事,待遇差了不少,但我没有后悔过。

那些年,厂里的日子虽然清苦,但也有说不出的踏实。

每逢发工资那天,厂区广播站会放《东方红》,大家排着队在财务科窗口领钱,拿到钱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厂食堂买几斤肉票,再去供销社排队买上几斤猪肉,回家包顿饺子,全家人围坐在一起,那才叫个满足。

闲暇时,院子里的邻居们会摆几张小板凳,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听收音机里播的评书,孩子们在一旁追逐打闹,光着脚丫子在水泥地上跑来跑去。

记得儿子上小学那会儿,班上有个英语竞赛,他没考好,回来一个劲地抹眼泪。

我蹲下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建华,爸爸告诉你,人这辈子,不怕输,就怕不敢再试。」

后来,他把这句话写在了作业本的扉页上。

熬过了八十年代的物资匮乏,迎来了九十年代初的蓬勃发展,我们的生活也在一点点好转。

儿子高考考上了省里的重点大学,那天全家人高兴得像过年一样,我特意去市场买了半斤猪肉,炖了一大锅白菜肉丝,又买了两瓶汾酒,请来邻居们一起庆祝。

酒过三巡,邻居刘师傅拍着我的肩膀说:「老赵啊,你小子有出息了,儿子上了大学,往后就是高干家属了!」

我笑着摇头:「什么高干不高干的,咱们都是普通工人,孩子上学是为了有本事,不是为了当官。」

淑芬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那是我这辈子见她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儿子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了沿海城市的一家外企工作,刚开始还常打电话回来,说要把我们接过去住,可随着工作越来越忙,电话也渐渐少了。

女儿初中毕业后,不愿意继续念书,去了技校学服装设计,后来在市里开了家小服装店,嫁了个做建材生意的,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我和老伴却渐渐老了下去,纺织厂的大烟囱不再冒烟,车间里的织布机也安静了下来。

一九九八年,全国掀起下岗潮,厂里改制,不少工友下岗在家,那段时间,厂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曾经热闹的厂门口,只剩下几个老人在下象棋。

老韩家两口子都没了工作,孩子还在上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每月从退休金里拿出一百块,悄悄塞给他们家,有时候是直接塞到老韩口袋里,有时候是趁没人的时候放在他们家门缝下。

老伴问起,我只说是借给老同学的,「他家孩子上学要用钱。」

老伴也没多问,只是在每月的家计本上,多记了一笔「借给老同学的钱」。

「爸,您住个院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儿子从电话那头质问我,语气里带着责备,「您这是不把我们当亲生的啊?」

我笑笑没答话,心想:住院已经第十天了,社区医院打过电话给他们,可他一个电话也没来。

倒是厂里的老王头天天来,带着他那只破旧的暖水瓶,给我倒水、捶背,还从他那小菜园子里摘了新鲜的黄瓜、西红柿,切成小块喂我吃。

「建国啊,你那两个孩子,真是...」老王头欲言又止,嘴角抿成一条线。

我摆摆手:「他们忙,我理解。儿子在外企,女儿有店要看,都不容易。」

老王头叹了口气,「你就是太惯着他们了,当初你把那套厂里分的楼房给了儿子,把存款给了女儿开店,自己住在这破旧小区里,现在倒好,生病了连个问候都没有。」

「别这么说,」我看着窗外的槐树,「树大分枝,人有各自的路要走。」

夜深人静时,我翻出多年前的全家福,那是儿子大学毕业那年照的,照片上,儿子大学毕业,穿着学士服,女儿刚上高中,扎着马尾辫,我和老伴站在中间,脸上写满骄傲。

那时候我们以为,苦尽甘来了,儿子有大学文凭,女儿也快高中毕业,家里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老了有儿女照顾,再也不用为生活发愁。

照片背面写着「全家福,一九九三年六月」,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全家人在一起拍照。

老伴走得突然,去年冬天的一场大雪,她说要去买点青菜,结果在路上摔了一跤,颅内出血,送到医院时已经不行了。

她临走前,握着我的手,轻声说:「老赵,咱们这辈子,没什么遗憾了。」

我点点头,强忍着泪水,「是啊,没遗憾了。」

可我心里清楚,最大的遗憾就是看着儿女一天天疏远,老伴却无能为力。

葬礼上,儿女们流了很多眼泪,尤其是女儿,哭得几乎站不住,一直喊着「妈,您别走」。

可办完事没两天,他们就各自回去了,房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和那些老照片作伴。

有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老伴回来了,站在厨房门口,穿着那件蓝色的碎花布衣服,对我说:「老赵,咱们说好的事,别忘了。」

我一下子惊醒了,想起我和她说过,要把一部分退休金捐给社区老年活动中心,帮助那些比我们更需要帮助的老人。

拿定主意后,我把这个月的退休金——整整六千块——全部转给了社区老年活动中心。

转账后不到半天,儿子就打来电话,说要请假回来看我;又过了两小时,女儿也连发三条信息,问我需不需要什么东西。

我忍住笑意,只回了句「没什么需要的」,心里却在想:是谁告诉他们我转了钱?一定是社区的老刘,他跟儿子有联系。

「爸,您这病得好好养着,我请了一周假,家里家外都有我呢。」儿子站在病床前,目光闪烁,手里拿着从高档水果店买来的车厘子,「这是特意买的,您尝尝。」

女儿拎着补品进来:「爸,这是我专门去市场买的人参,炖鸡汤特别好,我今晚就给您炖上。」

我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既有欣慰,又有说不出的酸楚。

晚上,护士给我送药时,女儿悄悄问她:「我爸存款还有多少?房子是不是要卖了?」

我躺在床上,装作睡着了,听着这话,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

我想起了一九八四年,女儿得了肺炎,高烧不退,我和老伴轮流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没合眼。

等她退烧后,老伴靠在病床上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她,就这么站了一整夜,手扶着床沿,腿麻得几乎站不住,但心里却是满足的——只要孩子好了,再苦再累都值得。

第三天清晨,我让老王头把儿女都叫到病房,他俩还以为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表情严肃地坐在床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转走六千块吗?」我直视着他们的眼睛,「那是给社区活动中心的捐款,我和你妈早就商量好的。」

房间里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儿子的脸刷地红了,眼睛不敢看我;女儿低下头,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好像那里有什么看不见的线头。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叹了口气,「老王头说得对,你妈和我给你们的,哪是钱能算得清的?」

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我记得那是八五年栽下的,跟女儿同岁。

那时候女儿刚会走路,我抱着她在树下拍照,她伸出小手想去摸树叶,我笑着说:「建梅,这树和你一样大,以后你们一起长大。」

厂区的北面都是这种树,夏天时绿荫如盖,工人们下班后常坐在树下乘凉,讲讲笑话,聊聊家常,孩子们在树间追逐,笑声传得老远。

「爸...」儿子的声音哽咽了,「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我知道,」我打断他,「你们有自己的生活,我理解。只是老了以后,才明白人这一辈子,钱财不值什么,能陪在身边的人才最重要。」

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布包,那是老伴用我们结婚时的蓝布缝的,上面绣着「平安是福」四个字。

布包里是一本厂里发的老工人荣誉证书和一张全家福。

女儿接过去,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轻声说:「妈的针线活一直很好...」

我点点头,「她总说,针线活是心灵手巧的体现,就像做人一样,得一针一线,踏踏实实。」

「有空,陪我回趟老厂区吧。」我说,「虽然厂子没了,但那里还有很多故事,是你们童年的地方。」

儿子点点头,「好,爸,我们陪您一起去。」

第二天出院,儿子女儿一左一右搀着我,我们一起走过那条熟悉的厂区小路。

路两旁的法国梧桐已经长得很高了,枝繁叶茂,投下斑驳的影子。

老厂房已经拆了大半,只剩下几栋灰色的建筑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曾经热闹的厂区,现在安静得有些可怕。

「爸,这就是您工作了三十年的地方?」女儿问,眼睛里带着好奇。

「是啊,」我指着远处,「那里是你妈当年的织布车间,我们就是在那认识的。她织布的手艺在厂里是一绝,织出来的布又匀又实,得过好几次劳动模范呢。」

我带他们来到一片空地,这里曾经是厂区的露天电影场,每周五晚上放电影,工人们自己带着小板凳来看,孩子们则坐在地上,仰着头,数着星星,等电影开始。

「你们小时候,我和你妈常带你们来这看电影,《英雄儿女》、《地道战》、《小花》...女儿每次都看哭,儿子则一直问些奇怪的问题,比如为什么坏人总是死得那么快。」

我笑着回忆,却发现儿女的眼里都闪着泪光。

「妈她...」儿子欲言又止,声音有些颤抖。

「她常说,人这一辈子,能把一家人的日子织得细密平整,就是最大的本事。」我望着远处的厂房残骸,「可惜,有些东西,不是光用钱就能织补得好的。」

女儿突然抱住我,「爸,对不起,我们这些年太忙了,很少回来看您...」

我拍拍她的背,「傻孩子,爸爸不怪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儿子站在一旁,眼圈红红的,「爸,我下个月调回总部工作,离家近了,能常回来看您。」

「不用为了我改变工作,」我摇摇头,「你在那边发展得挺好的。」

「不是为了您,」儿子认真地说,「是为了我自己,这些年在外面,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才明白,那是根,是家的感觉。」

回家的路上,儿子说要在我家多住几天;女儿则提议每个月都要回来住两天。

我笑着点点头,心想,六千块换来这份醒悟,值了。

晚上,儿女都睡了,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

这座城市变了很多,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马路宽敞了,车子多了,人们的生活节奏也快了。

但有些东西不会变,比如亲情,比如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温暖瞬间。

我拿出那本老工人荣誉证书,轻轻翻开,里面夹着一张纸条,是老伴留下的:「老赵,人这辈子,钱有没有不重要,心在不在才重要。希望你把这个道理也告诉孩子们。」

我笑了笑,把纸条放回证书里,心想:淑芬,你看,我做到了。

第二天早上,儿子起得很早,煮了一锅粥,切了些咸菜,还炒了个西红柿鸡蛋,笨手笨脚的,但很用心。

女儿则拿出她新设计的衣服给我看,说是专门为老年人设计的,穿着舒适又好看。

我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才是家的样子。

老槐树依旧在风中摇曳,它见证了太多悲欢离合。

就像我常对儿女说的那句话:「人这辈子,钱有没有不重要,心在不在才重要。」

来源:禅悟闲语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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