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师专毕业我分到乡下初中,5年后通过征婚调动,3年后命运巨变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11 09:26 2

摘要:「你是小城市来的吧?这里的孩子可不好对付。」刚踏进教室,就听见隔壁班的老师低声提醒我。

「你是小城市来的吧?这里的孩子可不好对付。」刚踏进教室,就听见隔壁班的老师低声提醒我。

那是1985年的八月,我刚从师专毕业,被分到山区的彭家坳初中。

学校是几间土砖房,教室的窗户有的还缺了玻璃,用报纸糊着,下雨天还往里漏水。

门口的黑板报已经褪了色,上面写着"知识改变命运"几个大字,笔迹已经有些模糊。

第一次站上讲台,我穿着新买的蓝布裙子,还特意扎了个马尾辫,心想要给学生们留下好印象。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新来的语文老师,我姓苏,叫我苏老师就行。"我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刚煮开的水壶,咕噜咕噜冒着不稳的气泡。

教室里先是一片安静,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像是突然炸开的爆竹。

一个男生模仿着我的口音:"苏老师,你是'素'老师还是'酥'老师啊?哎呀,是不是很'酥'脆呀?"

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像是夏日里最熟透的柿子。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一个坐在第三排的男生站起来,拿着搪瓷水杯走到讲台前:"老师,喝口水吧,今天天热。"

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张小川。

他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眼睛却格外有神,像两颗黑亮的玻璃球。

此后的日子里,每当我在课堂上遇到困难,总能看到他鼓励的目光。

彭家坳的日子远比我想象的艰难。

学校没有宿舍,我租住在离学校两里地的农家,一间小泥屋,门口种着几棵玉米,房后是一片菜地。

清晨五点起床,摸黑走山路到学校,晚上批改完作业,再摸黑回去。

路上经常能听见山里的虫鸣和偶尔的狗吠,我就拿着一根木棍壮胆。

夏日的暴雨常常把我的布鞋淋透,裤脚沾满泥水;冬天的山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冻得手脚发麻。

屋里没有自来水,每天都要去井里打水洗漱,灯光全靠一盏昏暗的煤油灯。

"苏老师,吃块红薯吧,刚烤的。"房东王大娘常常在我回来时递给我一块热乎乎的红薯。

"姑娘,城里人咋想不开来这苦地方教书呢?"王大娘一边削着土豆皮一边问我。

我笑笑:"教书育人,哪里不一样?"

可我心里明白,这只是嘴上说说的硬气话。

每次写信回家,我都隐瞒了这里的艰苦,只说学校条件不错,孩子们很听话。

闲暇时,我常坐在屋前的小石凳上,望着远处的山,想着城里的家。

那时县城的招待所有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每个周末我都会步行两小时去那里,只为看一集《西游记》或是《霍元甲》。

在招待所的大厅里,常常挤满了附近的村民,男女老少围坐一圈,像过年时围着火盆,满脸写着期待。

可是孩子们的求知欲却让我忘记了疲惫。

特别是小川,他虽然家境贫寒,父亲是矿工,母亲常年有病,却有着超乎寻常的学习热情。

他常常放学后留下来问我问题,有时甚至帮我整理教案。

"小川,你为啥这么爱学习?"有一天我好奇地问他。

他眼睛一亮:"苏老师,我想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一刻,我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我渐渐发现,这个山区藏着许多像小川这样渴望知识的孩子。

有的孩子家里穷,连买本练习册都困难;有的孩子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来上学;还有的孩子放学回家还要帮家里干农活。

可即便如此,他们眼中求知的渴望却从未减弱。

"今天我们学习朱自清的《背影》。"一次课上,当我读到"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时,不禁哽咽了。

父亲最近的来信里说咳嗽加重了,可我却远在千里之外。

小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下课后悄悄地在我办公桌上放了一朵野花。

那是我在彭家坳的第二年,我开始尝试用更生动的教学方法激发孩子们的兴趣。

我带他们去田野观察植物,写生活中的作文;组织朗诵比赛,排演简单的课本剧;甚至动员全班一起扫除校园,美化教室。

曾经吵闹不堪的教室渐渐变得积极向上。

"苏老师,别的班羡慕死我们啦!"孩子们得意地告诉我。

但随着父亲病情的加重,我的心也越来越分裂。

父亲的信里总是说"没事",只是字迹比以前潦草了许多。

他在信中提到:"前几天遇到了你高中班主任老钱,他说你当年要是报考省城师范,现在就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字里行间透着无奈与不舍。

乡下医疗条件差,一旦父亲病情恶化,我在这偏远山区甚至连请假回去都困难。

最近的汽车站要走四个小时,还得赶早班车,否则就得等到第二天。

学校里的电话是台老式手摇电话,只有校长办公室有,平时根本轮不到我用。

每次放假回家,我都会带些山里的土特产——干香菇、笋干、野山椒,给父亲补身子。

父亲总是笑着收下,却轻声埋怨:"闺女,你自己生活都不容易,还惦记老头子。"

五年过去,我的思乡之情越发强烈。

一个周末,我在县城供销社买东西时,无意间看到了贴在墙上的报纸上有征婚启事。

"县城中学教导主任,35岁,寻35岁以下有爱心女教师为伴。"

我站在那里,心跳突然加速。

那时候,像我这样的女教师已经二十八岁还单身的,在乡下早就被视为"大龄剩女"了。

"苏老师,看啥呢这么入神?"买酱油的王大娘碰了碰我的胳膊。

"没、没啥。"我红着脸转过身。

回到宿舍,我辗转反侧,终于在一张皱巴巴的信纸上写下:

"您好,我是彭家坳初中的语文教师,今年28岁,师专毕业,在乡村任教五年..."

写完后,我又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煤油灯下,又重新写了一封,反反复复修改了三遍才寄出。

说实话,我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心里有个声音说:"试试吧,万一呢?"

没想到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李志明在信中写道:"虽未谋面,但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你是位有教育情怀的老师。你所描述的乡村教育情况让我深受触动。我虽在县城,却也常思考如何改善山区教育。期待与你见面交流。"

信的字迹工整,还夹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他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

后来的日子里,我们书信往来,在纸短情长中,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动。

他在信中谈教育理念,谈文学,甚至谈他对未来的规划。

"我最大的梦想是能办一所真正为学生着想的学校,让每个孩子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他这样写道。

我的回信总是充满了对山区教育现状的描述和自己的教学心得。

有时,我也会讲些课堂上的趣事,或是山里的风土人情。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们在县城见了面。

他穿着一件浅色中山装,比照片上显得更加精神。

我们在县城的小公园里散步,聊起了彼此的家庭、工作和理想。

"我家就在县城,父母都是老师,现在退休了。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所以他们对我期望很高。"他边走边说。

我告诉他我父亲的病情和我想调回城里的愿望。

他听后沉思片刻,说:"或许我可以帮你申请调到县中,不过现在名额紧张,可能要等等。"

那次见面后,我们的关系迅速升温。

两个月后,在我们第三次见面时,他向我求婚了。

那是在县城唯一的一家国营饭店,他点了两个硬菜——红烧鲤鱼和溜肉段,还有一盘小炒青菜。

饭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简单的银戒指。

"苏芳,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相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心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

"我...我愿意。"最终我点了点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结婚那天,我把小川送我的一块"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手帕收进嫁妆匣子里。

那是他用自己攒下的零花钱买的,上面还有些稚嫩的绣字。

这块手帕,见证了我在彭家坳的五年光阴,也承载着那些纯真的师生情谊。

婚礼很简单,在李志明家的院子里举行,只邀请了几位亲友和同事。

我父亲专门从城里赶来,看起来虽然消瘦了许多,但精神还不错。

"闺女,看来你这次没选错人,志明这孩子实在。"父亲悄悄对我说。

临走时,彭家坳的学生们送了我一本自制的纪念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苏老师,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您!"

小川偷偷塞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他写的一首小诗,最后一句是:"老师,您走后,我会更加努力,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嫁到县城后,生活确实比山里好了许多。

有自来水,有电灯,不用再摸黑走山路。

李志明家是县城里少有的二层楼房,是他父母退休时单位分的。

一楼住着他父母,二楼是我们的新家,虽然只有两间房,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李志明为人和善,对我也体贴。

他知道我爱看书,特意在卧室里给我安了一个小书架;知道我喜欢花,就在阳台上放了几盆君子兰。

我如愿调入县城中学,开始了新的教书生涯。

县中的条件比彭家坳好太多了——砖瓦结构的教学楼,宽敞明亮的教室,还有一个小小的图书室。

我如鱼得水,很快适应了新环境,并凭借着在山区积累的教学经验,赢得了同事和学生的尊重。

可时间久了,我发现丈夫在学校里并非人们想象的那般能干。

他的教导主任位置,很大程度上靠的是他叔叔在教育局的关系。

工作中,他循规蹈矩,缺乏创新精神,对学生的问题也常常避重就轻。

而我,因为在山区摸爬滚打的经验和对学生的耐心,反而很快得到了同事和学生的认可。

"苏老师,您能不能辅导下我儿子?他初三了,成绩一直上不去。"隔壁班的班主任私下找到我。

"苏老师,能不能谈谈经典文学作品在现代教学中的应用?"教研会上,校长点名让我发言。

渐渐地,我成了学校里的骨干教师,而李志明却始终是那个靠关系获得职位的教导主任。

他看着我的成长,眼神里有欣慰,也有一丝不自在。

"你比我更适合做教导主任。"有一次,他半开玩笑地说。

我知道他心里有落差,便常常在家里刻意示弱,让他找回些自信。

我们的生活平静而规律,早上一起去学校,晚上一起回家吃饭,周末偶尔去看看电影或是逛逛街。

李志明的父母对我很好,常常塞给我些家里做的小菜或是水果,说是让我补补身子。

"老师的工作辛苦,要多吃点。"婆婆总是这样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淡中带着温馨。

直到第三年,一场教育改革如暴风雨般袭来。

县里决定裁减冗员,合并部分学校,优化教师队伍。

学校里人人自危,教师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听说这次要裁一半人呢。"

"肯定是看资历和能力吧?"

"也不一定,关系硬的照样能留下。"

流言蜚语在角落里暗暗涌动,像是躲在阴影中的老鼠。

最终,改革方案出台了——学校合并重组,裁员是必然的。

我因教学成绩突出被提为教研组长,而李志明却因能力不足被降为普通教师。

"老师们,这次改革是为了提高我们学校的教学质量。"校长在全体会议上说,"希望大家理解并支持学校的决定。"

会议结束后,李志明一言不发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没事,这样也好,我压力小多了。"回到家,他勉强笑着说,但我看得出他眼里的失落。

那段日子,我们的家庭关系陷入低谷。

李志明变得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喝闷酒,有时醉到很晚才回家。

"我不是个好丈夫,连自己的饭碗都保不住。"他醉后常常这样自嘲。

我试着安慰他,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我开始怀疑,当初是不是因为看中他的职位和稳定才答应的婚事?

如果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太功利了?

可转念一想,即使他现在只是个普通教师,我依然愿意和他在一起,这不就说明了什么吗?

一天晚上,我整理抽屉时,无意中翻出了那块小川送我的手帕。

五年过去了,不知道小川现在怎么样了?

那些在山区的日子,那些纯真的师生情,那些艰苦却充满意义的教学经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我突然感到一阵惭愧——当初离开彭家坳时,我满心欢喜,以为终于逃离了那片贫瘠的土地。

可现在想来,那里留下了我最真挚的教育情怀。

正当我沉浸在回忆中时,传来了敲门声。

"有你的信。"李志明递给我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小川的。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信,里面是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和一封长信。

他已考入省城重点大学中文系,决定毕业后回乡任教。

信中他写道:"苏老师,是您让我知道,教育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我永远记得您说过的话:'知识就像种子,播撒在哪里,哪里就会开花结果。'我想回到彭家坳,把这些种子继续播撒下去。"

读着读着,我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把信给李志明看,他沉默良久,突然说:"其实我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当老师的料。"

那晚,我们彻夜长谈。

李志明坦言自己当初选择教师这条路,主要是因为家族的期望和职业的稳定。

"我爸妈都是老师,他们希望我也能继承这个职业。可我骨子里其实不太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我好奇地问。

李志明眼睛一亮:"我其实喜欢经商。小时候就爱跟着舅舅去市场,看他做生意。上学时,我常常帮同学们买卖小东西,赚点零花钱。"

他说着,表情变得生动起来,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

"那就去试试吧,趁我们还年轻。"我握住他的手,鼓励道。

"可是...教师的铁饭碗..."

"铁饭碗养不活心里的梦想。再说了,现在我已经是教研组长,收入也不错,足够我们生活了。"

李志明眼中闪烁着感动和犹豫:"你真的支持我转行?"

"当然,我嫁给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职业。"

半年后,李志明辞职开了一家小书店,专卖教辅资料和文学书籍。

一开始,亲戚们都不理解,说他"好好的铁饭碗不要,去做什么不靠谱的买卖"。

刚开业时,生意惨淡,常常一天下来只卖出几本书。

"要不要我去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让你回学校?"我曾这样问他。

他却摇摇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走下去。况且,我现在比在学校时快乐多了。"

我发现,做生意的李志明完全是另一个人——他变得自信、开朗,充满活力。

他会和客人热情地讨论书籍,推荐适合的教辅材料,甚至开始组织一些小型读书活动。

我常在下班后去帮他整理书籍,两人配合默契,渐渐地,书店有了固定客源,生意也好起来。

我们将书店取名为"春蚕书屋",以纪念那段在彭家坳的日子和那块承载着师生情谊的手帕。

书店的一角,我们专门设立了一个"山区支教"的募捐箱,用来收集爱心人士捐赠的书籍和学习用品。

我们用赚来的钱,每年资助几个山区的贫困学生,其中第一个受助的就是彭家坳的一个女孩。

"这样,我也算间接完成了自己作为教育工作者的使命。"李志明常常这样说。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县城的经济也日益繁荣。

几年后,"春蚕教育"成了县城最有名的教育用品连锁店,在附近几个乡镇都开了分店。

我们的生活也渐入佳境,买了新房,添置了新家具,甚至还有了一辆小轿车。

"苏老师,想不到你这么有眼光,嫁了个好老公啊!"同事们开玩笑地说。

我只是淡淡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关键是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

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又回到了彭家坳。

曾经的土砖房学校已经变成了崭新的教学楼,操场上铺着塑胶跑道,教室里装了电风扇和投影仪。

小川已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他的办公桌上还放着当年我送给他的一本《朝花夕拾》,书角已经磨得有些卷了。

"苏老师,没想到您还记得这个地方。"小川激动地说,眼睛里闪着泪光。

"怎么会忘呢,这里有我最宝贵的教育记忆。"我环顾着焕然一新的校园,感慨万千。

"多亏了您和李老板这些年的资助,我们学校才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小川说。

看着操场上奔跑的孩子们,他们的笑脸和二十年前的学生们重叠在一起,我忽然明白,人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选择与被选择的差别。

我和李志明,一个留在讲台,一个走向社会,却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找到了价值。

"张校长,这次我们带来了一批新的电脑,希望能帮到学校。"李志明说着,从车上搬下几个大纸箱。

小川感激地握着我们的手:"谢谢你们一直没有忘记彭家坳。"

参观完学校,我们又去看了当年租住的那间小泥屋。

王大娘已经去世多年,但她的儿子还记得我。

"苏老师!我娘生前常提起你,说你是个好人!"他热情地留我们吃了顿农家饭——青菜豆腐,炒土豆丝,还有一碗山里采的野菌汤。

饭桌上,他告诉我们村里的变化——通了公路,装了自来水,家家户户都有了电视机。

"现在的娃娃可比我们那时候幸福多了,学校条件好,老师也负责任。"他感慨道。

回程的汽车上,李志明握着我的手说:"当年要不是那则征婚启事,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相遇。"

我笑了笑:"有些缘分,看似偶然,却是命中注定的转站。就像当年我被分配到彭家坳,又遇见你,又经历了这些变化...每一步都像是命运早已安排好的。"

"那你后悔过吗?放弃城里的工作,来到山区教书?"他问。

我摇摇头:"从来没有。正是那段经历,塑造了现在的我。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窗外,夕阳把远处的山峦染成金色,就像当年我第一次来彭家坳时看到的那样。

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孤身一人,而是带着这些年来的所有故事,和更加丰盈的心灵。

汽车驶出山区,眼前的景色渐渐变成了平原和城市的轮廓。

来源:天哥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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