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摔断腿卧床三年没怨言 邻居送来一碗汤,尝完那一刻我泪流满面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18 01:58 2

摘要:这是她卧床的第三个年头。三年前那场雨来得又急又猛,老伴去菜地里收韭菜,一脚踩空摔进了水渠。听到喊声时,我正在看天气预报,说是明天就晴了。

院子里的萱草花又开了,黄澄澄的,像几十年前老伴第一次见我时戴的那朵。

这是她卧床的第三个年头。三年前那场雨来得又急又猛,老伴去菜地里收韭菜,一脚踩空摔进了水渠。听到喊声时,我正在看天气预报,说是明天就晴了。

“你喊啥呢?”我吼回去,以为她又在抱怨我忘了关鸡笼。

没人回应。

我以为她跟往常一样赌气,就不去理会。直到隔壁王婶子敲门说看见我老伴躺在菜地边上。

到了医院,大夫说是股骨颈骨折,她这个年纪手术风险太大。最后只能上了石膏,说是养几个月就能好。谁知道一直没好全乎。

我家那老旧的二层小楼,楼梯陡得像爬山,上厕所都成了难题。于是我把客厅的沙发搬出去,在原地铺了张床。床头就对着电视机,老伴天天看那些拖拖拉拉的电视剧,笑的时候露出的牙齿比以前少了两颗。

一开始,闺女每个星期都会回来帮忙。她给老伴擦身子、剪指甲,还给我们做一周的饭冻冰箱里。星期天晚上,她收拾收拾就要走,说城里孩子功课多,不能总不着家。

“下周见啊,妈。”

老伴点头,目送她出门,然后眼里就像刚下过雨。

渐渐地,闺女回来得少了。先是两周一次,后来一个月,再后来只在节假日露个面。她给我们买了个微波炉,说冷冻饭菜热一热就能吃。

早上七点,我做完饭就扶老伴起来洗漱。她身上长了褥疮,我从网上买了专门的软垫。那软垫贵得很,顶我大半个月的退休金。

“别买这些没用的,”她总这么说,“攒着钱给孙子买点好东西。”

我装没听见,她又念叨了一遍。

“买了就是买了,你嚷嚷啥?”我有点不耐烦。

她不说话了,摆弄着床头那个掉漆的收音机,听着里面沙沙的越剧。那是我们结婚时她爹娘送的,用了快五十年了,坏了修,修了又坏。去年电池仓都锈住了,我用螺丝刀撬了半天才打开。

村委会来人家访,说可以申请低保和居家养老补助。来的是刘书记的儿媳妇,年轻姑娘,戴着眼镜,提着个公文包,规规矩矩地坐在我家沙发边缘,像是怕把我家沙发坐塌了。

“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能行。”老伴说,声音比平时大了些。

送走了人,我问她为啥不申请。

“两个老东西还要啥补助?能自己过就自己过。”她声音又小了下去,目光飘向窗外那棵老槐树。那棵树和我们一样老了,风一吹,叶子就哗啦哗啦地响。

“老倔驴!”我咕哝着。

晚上我睡沙发,就在她床边。本想省事买个折叠床,但一直没去成。每次去镇上都有更急的事:她的药、她的尿不湿、她喜欢的那种桂花糕。

有天半夜,听见她在黑暗中轻轻地叫我。

“干嘛?”我迷糊着应了一声。

“对不起,拖累你了。”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一下子清醒了,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她脸上有泪痕。我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只好假装没看见,说:“睡吧,明天还要吃药呢。”

我们村里像我们这样的老两口不少。谁家都有各种难处。隔壁的李大爷,老伴去年走了,他现在一个人住,儿子在县城工作,三个月才回来一趟。马路对面的张奶奶,儿子常年在外打工,儿媳带着孙子住县城上学,家里的地都荒了。

村里的人碰面总爱打听别人家的情况,可一问起自己,又都说”还行还行”。

李大爷每天早上都来我家门口遛弯。他会带一份报纸,念给我老伴听。不是什么重要新闻,就是鸡毛蒜皮的事:猪肉又涨价了,县里新修了条路,镇上超市做活动。

李大爷念得慢,还时不时停下来评论两句。我老伴却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问上几句。等李大爷走了,她会叹口气说:“可怜的老头子,一个人多寂寞。”

“人家至少能走能跑。”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她什么意思。

入夏后,院子里的蚊子多起来。老伴的褥疮也更严重了,有次我给她擦澡,看见后背上的伤口都渗出了血。我吓坏了,想着要不要去医院。

“别大惊小怪的,”她皱着眉说,“抹点药就行了。”

我从柜子里翻出医生开的药膏,轻轻地涂在她的伤口上。她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疼吗?”我问。

“嗯,”她难得承认,“有点。”

那天晚上我没睡着,一直听着她的呼吸声,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又不肯说。

我在网上查了很多护理知识,学着每天给她按摩四肢,说是可以防止肌肉萎缩。我的手粗糙,常常摸得她直喊疼。但她从不让我停下来,说感觉好多了。其实我知道她是在骗我。

村里的广播喇叭还保留着,每天早上七点准时放《国歌》,然后是天气预报和各种通知。老伴特别爱听,哪怕内容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她说听广播就像村里还是从前那个样子,热热闹闹的。

实际上,村里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前年还开着的小卖部关门了,老板娘去县城跟儿子一起开了家超市。买东西只能去镇上,来回三公里,骑三轮车要半个小时。

去年冬天特别冷,老伴的腿疼得厉害。我试着联系过县医院的专家,都说需要手术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她坚决不肯,说死也不再折腾了。

“反正也没几年了,”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咱俩凑合过吧。”

我点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电视上说现在医疗条件好了,人均寿命延长了,可在我们这种地方,看病还是很难。镇卫生院的大夫经常换,年轻人来了待不长就走。老伴的药方子贴了一冰箱,每次去配药都要排长队。

有时我会想,如果当初我们跟着闺女去了城里,是不是会好些?但转念一想,城里那么贵,我们这点退休金怎么够花?再说,老了还是故土亲,至少在这里,我们认识每一条路,每一个人。

周三早上,闺女突然打电话来,说她要带孙子去北京旅游,暑假一个月都不回来了。我说没事,让她玩得开心点,别惦记家里。

挂了电话,我看见老伴眼里又有了那种雨后的神色。

“你说她怎么就不能多回来看看?”她轻声说。

“人家忙,孩子学习也重要。”我帮她掖了掖被角。

“我知道,”她点点头,“就是有时候……”

她没说完,我也没追问。有些话,说出来反而更难受。

那天下午,天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压得很低。我刚收完院子里晾的衣服,就听见敲门声。

是住在村东头的王婶子,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给嫂子送点汤喝,”她不由分说地进了门,“我家那口子说你们最近辛苦,让我熬点汤补补。”

王婶子和我老伴年轻时关系不错,后来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闹了别扭,差不多十年没来往了。

“这是啥汤啊?”我接过保温桶,有点诧异。

“老母鸡汤,放了党参、黄芪,还有我自己种的枸杞。”王婶子在我老伴床边坐下,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她不提过去的事,只说现在村里的变化,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谁又添了孙子。说着说着,我老伴的眼睛亮了起来,甚至笑出了声。

临走时,王婶子拍了拍我老伴的手,说:“好好养身子,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去跳广场舞。”

她走后,我把汤倒在碗里,扶老伴起来喝。汤很香,有鸡肉的鲜味,还有中药的苦涩。老伴喝了一口,又一口,然后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不合口味?”我问。

她摇摇头,眼泪却流了下来。

“咋了这是?”我手忙脚乱地找纸巾。

“这汤,”她哽咽着说,“和我娘做的一模一样。”

我愣住了。她很少提起自己的母亲,那是个温柔的老太太,在我们结婚后没多久就走了。我只记得那位老人总是笑眯眯的,做的饭菜特别香。

“我娘临走前,也是这么熬汤给我喝,说要我好好的。”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那时候我还年轻,不明白她的心思。现在我懂了,可是……”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是想说,可是闺女不在身边,她没法像她娘那样,把这份关爱传下去。

我握住她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听着窗外开始落雨的声音。雨点打在屋檐上,滴滴答答的,像一首老歌的节奏。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相依为命”。不是轰轰烈烈的承诺,不是甜言蜜语的表白,而是在平凡日子里,彼此支撑着走下去的决心。

晚上,她睡得格外安稳。我躺在沙发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想起我们年轻时的样子。那时候的她,走路带风,说话中气十足,笑起来能看见一排白牙。谁能想到,岁月会把我们变成这样?

第二天一早,我就骑着三轮车去了镇上。买了两只老母鸡,又去中药店抓了一大包药材。回来的路上,我还特意绕到村口的小卖部,买了她爱吃的桂花糕。

小卖部的李奶奶问:“你老伴好些没?”

“慢慢来吧,”我笑着回答,“总会好的。”

回到家,我发现老伴已经自己挪到了轮椅上,正对着窗外发呆。

“看啥呢?”我问。

“树上有只喜鹊,”她指着院子里的老槐树,“叫了好一阵子了。”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只黑白相间的鸟儿,在枝头跳来跳去。

“是不是闺女要回来了?”她眼里带着希望。

老话说,喜鹊叫,好事到。但我知道闺女这个月都不会回来了。

“可能吧,”我含糊地回答,然后岔开话题,“我去熬汤,你先看会电视。”

厨房里,我学着王婶子的样子,把鸡放进锅里炖。水烧开后,加入准备好的中药材。房子里很快充满了香气。我想起老伴说过的话,那汤和她娘做的一模一样。

我其实不太会做饭。在她能动的时候,家里的饭菜都是她做的。现在换我来做,总是差那么点味道。我不止一次地听见她在饭后小声嘀咕:“盐放少了”或者”火候不够”。但她从来不当面批评我,还总是把碗里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汤炖好了,我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地端到客厅。

“来,趁热喝。”我把碗递给她。

她接过碗,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地喝了一口。

“怎么样?”我有点紧张地问。

她没说话,又喝了一口,然后又一口。一碗汤见底了,她才放下碗,用袖子擦了擦嘴。

“好喝,”她简单地评价道,“比王婶子的还好。”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怀疑她在敷衍我。

“真的?”我狐疑地看着她。

“嗯,”她点点头,眼睛里有光,“因为是你熬的。”

我愣了一下,然后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眼睛也开始发热。该死,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多愁善感。

“那…那我明天再给你熬。”我转身想回厨房,不想让她看见我的狼狈相。

“老头子,”她突然叫住我,“谢谢你。”

“谢啥?”我背对着她,声音有些颤抖。

“谢谢你这三年来的照顾,”她慢慢地说,“我知道不容易。”

我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像是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咱们都五十多年了,说这些干啥?”

我听见她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说:“对,都这么多年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都年轻了几十岁,她穿着红格子的裙子,在田埂上奔跑,回头冲我笑。阳光照在她脸上,那么明亮,那么温暖。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我发现老伴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着我。

“做噩梦了?”她问,“你一直在说梦话。”

我摇摇头,想告诉她我梦见了什么,但又觉得有些难为情。

“没什么,”我起身,去给她倒水,“就是梦见咱们年轻的时候。”

“哦?”她有些好奇,“梦见啥了?”

我递给她水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梦见你穿红格子裙子,在田埂上跑。”

她楞了一下,然后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既惊讶又感动。

“你还记得那条裙子?”她轻声问。

“当然记得,”我点点头,“是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的那条。”

她的眼睛又湿润了,但这次她没有流泪,只是轻轻地笑了。

“傻老头子,”她说,“记性倒是挺好的。”

那天早上,我又去给她熬了汤。熬汤的时候,我想起了很多事。想起我们结婚的那天,她穿着红色的嫁衣,害羞地低着头;想起我们的闺女出生时,她疼得满头大汗却还冲我笑;想起她在地里干活,总是比我多干一份……

晚上,我又做了梦。这次梦见我们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两人头发都白了,但她还能走路,能和我一起去田里干活。梦里的生活平静而美好,没有病痛,没有孤独,只有日复一日的相守。

一个月后,闺女回来了,给我们带了北京的特产。我老伴很高兴,一直让闺女讲旅游的见闻。闺女说得眉飞色舞,我老伴听得入神,脸上的褶皱都舒展了许多。

“妈,你气色好多了,”闺女惊讶地说,“是不是最近睡得好?”

“是啊,”老伴笑着看了我一眼,“每天都有人给我熬汤喝,能不好吗?”

闺女转向我,眼里带着感激和一丝愧疚。她知道自己应该多回来看看,但总是被各种事情绊住脚步。

“爸,辛苦你了。”她说。

我摆摆手,不想多说什么。其实我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儿女不可能一辈子陪在父母身边。我和老伴年轻时,不也是这样对待我们的父母吗?

“对了,”闺女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我在北京看到一种新型护理床,可以自动调节高度,还能预防褥疮。我想给妈买一张。”

老伴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妈,你就别客气了,”闺女坚持道,“这床对你身体好。”

我看着她们母女俩讨论着新床的事,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像是欣慰,又像是某种释然。

晚上,闺女帮老伴洗了澡,又给她换上了从北京带回来的新睡衣。老伴看起来精神了很多,脸上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

临睡前,闺女跟我们说了一个决定:她准备接我们去城里住一段时间,说是可以找更好的医生给老伴看腿。

“城里房子小,”老伴有些犹豫,“而且我这样,会给你添麻烦的。”

“妈,别这么说,”闺女握住她的手,“我已经和单位请好假了,就等你们点头。”

我看了看老伴,又看了看闺女,然后点了点头。

也许,换个环境对老伴的病情真的有帮助。而且,能和闺女、孙子一起生活,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愿望。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起床,准备给老伴熬汤。可刚走到厨房,就发现闺女已经在忙活了。

“爸,你去陪妈说说话吧,”她笑着说,“今天换我来。”

我点点头,回到客厅。老伴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窗外。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那一刻,我觉得她美极了,就像五十年前那个站在田埂上的姑娘。

“闺女在熬汤,”我在床边坐下,“看样子手艺不错。”

她笑了笑,伸手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很粗糙,布满老年斑,但握起来却很温暖。

“老头子,”她轻声说,“咱们这一辈子,值了。”

我点点头,突然感到鼻子酸酸的。是啊,尽管有病痛,有孤独,有无法言说的艰难,但我们一起走过了大半辈子,相互扶持,相互理解。这样的人生,值了。

闺女端着汤进来了,香气扑鼻。我接过碗,小心地喂老伴喝下。她喝得很慢,但很享受,眼睛一直看着我,里面满是我读不懂的情绪。

喝完汤,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这汤,比你熬的差远了。”

我笑了,知道她是在逗闺女。闺女果然假装生气地抗议:“妈,你太偏心了!”

我们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笑声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回荡。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院子里的萱草花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会有更多的艰难等着我们。但只要我们还能相互搀扶,一起走下去,就没什么可怕的。

就像那碗汤,虽然普通,却包含了最深的情感。尝过之后,纵使泪流满面,心里却是暖的。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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