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回婆家,给婆婆两千元的红包,临走时她塞给我一个信封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18 06:11 4

摘要:那年,我二十八岁,嫁到李家村已有五年。丈夫小勇在省城一家建筑公司打工,常年不在家,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能回来住上半个月。

中秋的信封

"婆婆,这是我和小勇的一点心意。"我从兜里掏出那个红色信封,递到婆婆布满老茧的手中。

她接过红包时,眼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神情,像是惊讶,又像是欲言又止。

那年,我二十八岁,嫁到李家村已有五年。丈夫小勇在省城一家建筑公司打工,常年不在家,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能回来住上半个月。

我在村里的缝纫店做活计,学着用老式的蝴蝶牌缝纫机给人赶制衣裳,带着四岁的儿子小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家里那台"红灯"收音机是婚前婆婆给我们添的"阔气"家当,每天早上五点准时响起"东方红,太阳升"的乐曲,我就得起床忙活。

婆婆李桂芝,六十出头,是村里出了名的能干人。从前公社大食堂的炊事员,后来又当过生产队的记工员,村里人提起她总说:"桂芝这婆娘,比男人还顶用!"

她从不多言语,对我既不像村里其他婆婆那样挑剔,也不似电视里那种嘘寒问暖的老人。

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窗户纸,彼此客气,却又始终保持着距离。如同那条经常晾在院子里的旧毛巾,中间用一根红线分割成两半,各自保持界限。

这次中秋,我省吃俭用攒了两千块钱。那可是我整整三个月的针线活钱,一针一线攒下来的,谁知道有多少次我熬到半夜,顶着煤油灯昏黄的灯光赶活。

看着红包被婆婆收进绣着碎花的衣兜,我心里踏实了些。这些年,她帮我带孩子,总得表示一下。

院子里,小满正追着一只花蝴蝶跑来跑去,欢笑声回荡在老旧的四合院里。砖缝间长出的野草在微风中摇曳,那是这个秋日里最生动的颜色。

"娘,您这几年照顾小满,我和小勇真是..."我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

"说这些做啥。"婆婆摆摆手,声音如同她那粗糙的手掌一样干涩,"小满是我亲孙子,哪来的照顾不照顾。厨房里炖着鸡汤呢,别晾凉了。"

说完,她就转身走进了厨房,留下一地细碎的脚步声。我望着她花白的头发和微驼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砖房檐下,老旧的喜鹊窝已经空了。我抬头看了眼,记得小勇说过,喜鹊是会回来的。可这些年,小勇就像那只迟迟不归的喜鹊,留下我和婆婆面对着彼此,却又不知如何走近。

我慢步走到后院的水井旁,汲了一桶水准备洗菜。水井是村里最古老的那种石砌井,井台上磨出了光滑的痕迹,像是记录着无数村民的生活轨迹。

井水清凉,打湿了我的手指。我低下头,看见水中倒映着自己的脸,模糊不清,就像我与婆婆之间的关系。

我低下头,想起小满出生那年冬天。那是九二年的隆冬,村里的大喇叭广播着"南巡讲话"的消息,人们议论着"奔小康"的新词儿。

小勇外出打工不在家,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过日子。产后我高烧不退,是婆婆日夜守在炕边,给我煎中药,喂我喝粥。

砖头垒起的火炕烧得通红,婆婆的脸在炕火映照下有着岁月的纹路。她用从生产队那领来的红糖,一勺一勺地给我冲糖水,嘴里念叨着:"产妇虚弱,得补。"

白天照顾小满,晚上还要照料我。那段日子,她的眼圈总是青黑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可从不向我抱怨一句。

吃完药,我问她:"娘,您也累了一天了,歇会儿吧。"

她摆摆手:"我这辈子啥苦没吃过?你爹走得早,我一个人把小勇拉扯大,比这累的日子多了去了。"

那时她坐在煤油灯下,给小满缝尿布,针线在她粗糙的手指间上下翻飞,布料撕拉的声音在冬夜里格外清晰。

回忆被小满清脆的声音打断:"娘,我饿了!"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去厨房帮婆婆的忙。

"你忙你的去吧,晚上我做你爱吃的酸菜鱼。"婆婆朝厨房走去,背影较往日更加佝偻了些。她的背脊像是扛着看不见的重担,却从不抱怨。

我看到厨房的灶台上,放着一瓶自家酿的米酒,那是婆婆的拿手好戏。每年秋收后,她都会用新米酿上一坛,说是冬天御寒用。

那淡淡的酒香飘散在狭小的厨房里,混合着木柴燃烧的气息,闻着就让人心里暖融融的。

邻居王婶路过,冲我挤眉弄眼:"桂芝姐昨天还念叨你呢,说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比她闺女还懂事。八里庄赶集,她还给你买了块花布,说是要给你做件新衣裳呢!"

我愣住了。婆婆嘴上从不夸我,没想到在外人面前这样说。那句"比闺女还懂事"让我心里一酸,眼眶突然湿润了。

"真的啊?她从没对我说过..."我小声嘀咕着。

王婶笑眯眯地说:"她那个人,嘴上不说,心里都记着呢!上回集市上卖酒,一次就卖了五十块钱,高兴得很!"

我这才知道,原来婆婆一直在背地里卖自家酿的米酒。她平日里省吃俭用,连县城新开的百货商店都舍不得去看一眼,却总在我带小满回来时,变着法做好吃的。

晚饭桌上,摆着一盘酸菜鱼、一碟炒鸡蛋、几样青菜小炒,还有一碗红豆汤圆。那红豆汤圆是我最爱吃的,婆婆知道,每次我回来都会准备。

"今天是中秋,吃点团圆饭。"婆婆给小满碗里夹了块鱼肉,小心翼翼地剔除了刺,"你爹整天在外头跑,也不知道心疼你。"

这句话说得我心头一热。婆婆虽然在说小勇,可言语间对我的关心藏也藏不住。我低头扒饭,不让她看到我湿润的眼睛。

"娘,您多吃点鱼。"我给婆婆碗里夹了一大块鱼肉。

她轻轻推开:"我吃素的就行,鱼肉你们娘俩吃。"

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我们摆了张小方桌,点着一盏煤油灯。月光洒在院子里,照在婆婆布满皱纹的脸上,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苍老而又慈祥。

"小勇说今年年底能回来住上一阵子。"我打破沉默,试图找些话题。

婆婆点点头:"他爸在世的时候,总说小勇命硬,以后能出息。这些年,他是出息了,就是少了点人情味。"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小勇常年在外,挣的钱寄回来一部分,剩下的存着说要在县城买房。婆婆从不埋怨,只在夜深人静时,我偶尔能听到她轻轻的叹息声。

晚饭后,院子里飘着桂花香。月亮挂在高处,如同一个银色的盘子。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带小满回县城,明天一早还得赶着去缝纫店。

临走时,婆婆站在门口,从围裙兜里掏出一个素白的信封。那围裙是八十年代的款式,边角已经泛黄,却洗得干干净净。

"拿着。"她把信封塞进我手里,目光闪烁,像是在躲避什么。

"这是啥?"我下意识问道,感觉信封沉甸甸的。

"回去再看。"婆婆转过身,似乎不愿多说,"路上车多,看好孩子。"

我站在那里,握着信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月光下,婆婆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坐上去县城的班车,我抱着已经睡着的小满,一路上心思都在那个信封上。透过车窗,我看到路边的玉米地里,农民们正忙着收获,黄灿灿的玉米棒子堆成小山,映着夕阳,像是一座座金色的宝塔。

在回县城的班车上,我一直握着那个信封。窗外,田野里的稻子泛着金黄,沉甸甸的稻穗在风中摇曳,扑面而来的是收获的喜悦。

我想起婆婆织毛衣的模样,那双粗糙的手在昏暗的煤油灯下飞快地拨弄着针线,给小满织一件又一件的毛衣。春夏秋冬,不曾停歇。

记得去年冬天,天寒地冻,小满的棉袄小了。婆婆拆了自己的旧棉袄,重新做了一件给小满。那件棉袄虽然款式老旧,却又厚又暖,小满穿在身上,连县城里的孩子都羡慕。

班车颠簸,小满在我怀里睡得正香。汽车沿着蜿蜒的乡间公路前行,路边的电线杆一根根向后倒去,像极了时光飞逝的痕迹。

我缓缓打开信封,一沓钱映入眼帘——整整三千元。。

钱下面压着一张老照片,是我们一家三口在小满周岁时照的。照片是在县城照相馆拍的,背景是一幅山水画。小勇穿着借来的西装,我穿着唯一一件像样的连衣裙,怀里抱着小满。

照片背面,是婆婆歪歪扭扭的字迹:"勤快日子有奔头,别亏待自己和孩子。"那字迹透着一股倔强,就像她的人一样,不善言辞,却用实际行动表达着关爱。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想起这些年,婆婆总是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却从不说缺钱;她自己舍不得吃一块肉,却总在我来时变着法做好菜;她说话不好听,可行动却比任何话都温暖。

车窗外,夜色越来越浓。偶尔有村庄的灯光闪过,像是夜空中的星星。我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眼泪,不想惊醒怀中的小满。

回到县城的出租屋,我把小满安顿好。那是个十几平米的小屋,每月房租就要五十块钱。屋内简陋,却是我们母子的栖身之所。

夜深人静,我坐在桌前,又一次打开那个信封。三千元整整齐齐地码放着,都是一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我不禁想象婆婆是如何一分一毛攒下这笔钱的,又是怎样小心翼翼去银行换成这些新钞的。

我把照片放在床头,看着照片中小满稚嫩的笑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隔壁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是《东方之珠》的旋律,歌声中透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第二天一早,我把小满送到邻居家照看,独自坐车回了李家村。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忘了拿小满的衣服。其实,我只是想再看看婆婆,想亲口对她说声谢谢。

中午时分,我到了村口。村口的大槐树下,几个老人正悠闲地下着象棋,烟袋锅子的烟雾缭绕着升腾。"桂芝家的媳妇回来了?"有人认出了我,打着招呼。

我点点头,快步朝家走去。远远地,我看见婆婆在院子里择菜,身影在夕阳下显得孤单。她坐在矮凳上,面前放着一个破旧的竹筐,里面装满了刚从地里摘来的青菜。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在我十岁时就离开人世的女人。母亲走后,父亲又娶了继母,家里容不下我,十六岁就辍学外出打工。若不是遇到小勇,我的人生或许会更加坎坷。

我默默走到婆婆身边,蹲下来帮她择菜。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讶,随后又恢复了平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岁月的痕迹。

"咋又回来了?"婆婆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却又藏着一丝我能感受到的欣喜。

"忘拿东西了。"我轻声说,手上不停地择着菜。

"啥东西这么要紧?"婆婆侧过头看我,目光中透着关切。

我抬头看着她,阳光穿过她花白的头发,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婆婆,我忘了告诉您,小满学校下周要开家长会。"

这是个临时想到的借口。小满还没上学,哪来的家长会。但我就是想给婆婆一个理由,让她能来县城看看我们的生活。

她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那小勇回不来,你自己去?"声音里透着对儿子的失望。

"我想,您要是有空,咱们一起去。"我鼓起勇气提议,"小满总念叨您呢。"

婆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抿紧,仿佛不愿表露出内心的喜悦:"行,我去。反正这几天地里也没啥活,正好看看小满。"

我知道,她是在找借口。秋收时节,地里的活最多,她这是把看孙子放在了第一位。

菜择完了,我们并肩坐在石阶上,看着远处的田野和缓缓落下的夕阳。金色的阳光洒在田野上,远处的山峦如同一幅中国山水画,恬静而又祥和。

婆婆从腰间解下一块旧手帕,那是一块蓝色的手帕,边缘已经泛白,却洗得干干净净。她递给我一半,然后自己拿着另一半开始绣花。

我看着那块手帕,突然意识到那是当年我出嫁时,用来包喜糖的手帕。婆婆竟然一直留着它。针线穿梭间,我突然明白,有些感情不需要言语,就像这默契的针线,在彼此的生命中编织出坚韧的纽带。

"婆婆,您这手帕..."我试探性地问道。

"嗯,你结婚那天用的。"婆婆头也不抬,继续绣着花,"留个纪念。"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我鼻子一酸。原来她一直记得,一直珍藏着这些回忆。

"那个信封里的钱..."我犹豫着开口。

"你别嫌少。"婆婆打断我,声音有些急促,"这些年,我卖米酒、做针线,攒下的。本想着给小满上学用,但看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就先给你。"

"婆婆,那钱太多了,我..."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婆婆抬起头,目光坚定,"你是我儿媳妇,小满是我亲孙子,这钱不给你们给谁?"

我沉默了。这位看似刚强的老人,内心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柔软。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不完整的家。

夜幕降临,炊烟袅袅。婆婆的厨房里,锅碗瓢盆的交响曲奏响了。我望着那个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手脚麻利地切菜、生火、翻炒,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生活的智慧。灶台上的火苗跳跃着,映照着她专注的脸庞。

"婆婆,我来帮您。"我走进厨房,接过她手中的锅铲。

"你会做啥?城里人都吃外头,哪会做饭。"婆婆嘴上嫌弃,却还是让开了位置。

"我可是您教出来的。"我笑着说,"您忘了?当年我刚嫁过来,连锅铲都拿不好,是您一点一点教我的。"

婆婆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那时候你笨得很,炒个鸡蛋都糊锅。"

我们相视一笑,那一刻,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我刚嫁到李家的日子。那时的婆婆严厉却耐心,手把手教我做饭、洗衣、持家。

饭菜做好了,一荤两素,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紫菜汤。我们围坐在小方桌旁,吃着这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

"明天一早,我跟你一起去县城。"婆婆突然说道,"去看看小满,顺便看看你们住的地方。"

我点点头,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忐忑。那个狭小的出租屋,拿什么来招待婆婆?

当夜,我睡在自己曾经的房间里。窗外,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婆婆轻微的鼾声,我却辗转难眠。

想起那个中秋的信封,不只装着钱,还装着婆媳之间最珍贵的情感密码。婆婆虽然不善言辞,却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亲情的真谛。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对待婆婆,不辜负她的期望。或许,这就是家的模样——不完美,却因为用心而变得温暖。

黎明时分,我起床准备早饭。推开房门,却发现婆婆已经在厨房忙活了。灶台上的锅里,热气腾腾地冒着香味。

"醒了?"婆婆头也不回地问道,"做了小满爱吃的鸡蛋面,待会装些带去。"

我站在门口,看着婆婆忙碌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心酸。这个朴实的老人,用她的方式表达着爱,不善言辞,却心系家人。

阳光穿过窗户,洒在婆婆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一刻,我明白了,生活不在远方,而在眼前。真正的幸福,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细水长流的陪伴。

。在这个普通的村庄,在这个平凡的家庭,我们用各自的方式,编织着生活的温暖。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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