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琼华宴上,众贵女盯着那位面如冠玉,矜贵儒雅的谢家大公子瞧,时而窃窃私语,时而面色娇羞,就是没敢正大光明的看。
书名:夫君他不解风情
作者:佛衣归林
简介:
琼华宴上,众贵女盯着那位面如冠玉,矜贵儒雅的谢家大公子瞧,时而窃窃私语,时而面色娇羞,就是没敢正大光明的看。
沈书瑶就不同了,她含羞带怯的盯着他看了一个晚上,就连她母亲也发现了。
沈夫人:就说这孩子有意中人了,原来是谢家大公子。
次日,陛下赐婚,谢沈两家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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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屹一心政事,男女之情于他来说可有可无。既然陛下赐婚,娶便是了。
婚后两人相处和睦,平安无事。她为他打理内宅,操持家务,是个合格的主母。
谢屹信了旁人那句话,沈书瑶爱他极深,早在琼华宴之前就爱慕他。
他听了面无表情,但心底起了涟漪。
可成婚后的一年,他无意中看见了她的札记才知,琼华宴上,她看的不是他,爱慕的也不是他,而是他的二弟。
谢屹握紧了拳,手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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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冷战一个月,谢屹等她低头求和,却不想瞧见她弯唇轻笑:“我与谢屹成亲本就是一场误会,既如此,不如和离分开,好过耽误彼此。”
可惜,和离书尚未送出去,她就失忆了。
大夫为她诊脉,笑眯眯的恭喜她:“恭喜恭喜,您有孕了。”
沈书瑶皱眉,问身边的丫头,“孩子是谁的?”
大夫擦汗,完蛋,听到了豪门秘闻。
而门外的男人表情由晴转阴,阴恻恻的推门进来。
精彩节选:
晚膳前,她回房沐浴换衣,进门时谢屹也在,他没看书,垂眸沉思。瞧着她回来掀起漆黑的眸,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她,眉骨下压,面色冷峻,严肃且威严,与他对视几息,沈书瑶胸口紧了一下,莫名的紧张。
谢大人就是谢大人,这眼神,杀人犯看了都要抖三抖,有点可怕。
可是,她又不是罪犯,这么看着她做什么,她可是谢屹的夫人,不需要怕。这般想着,沈书瑶又不慌了,她喝了两杯茶,谢屹的眼睛依然没移开。
沈书瑶张唇,问了句:“你看着我作甚?脸脏了?”
虽说没必要紧张,但被人这么盯着,也确实不好受。就像是被猛兽盯上,无处可逃的感觉。而她自己,就是那送上来的肥美小兔子。
沈书瑶摸下小脸,眼睛瞄了他一眼又一眼,眉头皱在一起,观察他的表情。
男人终于动了一下,神色淡淡的敛眸,道:“去后厨了?”
她点头,没觉得哪不对,“是啊,衣服上一股味,我回来洗洗,换件衣裳过去。”
彼时下人抬水进门,两人同时看了眼,待人出门,便回头看向对方。
“没去别的地方?”
声线很冷,且话语中透着一抹怀疑,沈书瑶想到方才阿四来后厨找自己,于是回道:“没去别的地,你让阿四找我有什么事?”
谢屹表情变了变,冷淡的回了句没事,但他疏离的表情,让沈书瑶心里不大舒服。他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她去耳房沐浴,过了片刻穿好衣服出来,面色潮红的睨了眼谢屹,说:“我做了你爱吃的姜母鸭。”
男人闻言应了下,没多余的表情,听不出喜怒。依照她对谢屹的了解,他大抵是有不顺心的事,可他不愿说。
刚成亲那会,沈书瑶就看出来了,谢屹沉默寡言,高兴和不高兴都一个表情,难得有情绪激动的时候,他稳重内敛,心思颇深,不愿说的事便藏在心底,谁问他都沉默,要么就用那双深邃的眸盯着人家,直把人看的心里发毛才罢休。
沈书瑶没再问,道:“走吧,别让爹娘久等。”
谢屹外出回来换了身墨绿长袍,显得人愈发深沉,闻声放下杯盏,径直朝外走。
她紧随其后,撇着唇凝睇前方的身影,暗想长得高大有什么用,人跟个木头似的,一点也不懂风情
这种时候,当然是夫妻两手挽手一同出现,他倒好,一个人走在前头,自己在后边,不像他夫人,像他跟班。
她的目光下移,看向那只受伤的腿,别说,受伤了走的也挺快,比她这个腿脚好的人走的还快,是腿长的原因吗?
沈书瑶低头看自己的腿,她站在谢屹面前娇小,但在女子中并不矮小,她腿不短,骨肉匀称,又直又白,勾在紧实的腰腹上最合适。
思及此,她的小脸一红,目光从腿上移开,盯着移动的地面看,下一刻,脑袋倏地撞到一堵墙上,嗡嗡的。
“哎…”怎么回事,停下也不吭一声。
她捂着额头,撞的有点疼了,眼眶微红的抬头,正想质问一句,话到嘴边又变了。
“怎么了?”
男人垂眸,睨见微红的眼,开口的语气下意识软了。
“没事。”
宽大的掌心握在她柔软的手,干燥粗粝,磨的肌肤又麻又痒的。
两人并排走,一高一矮,体型相差大,却又分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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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正厅还有几步路的时候,谢屹松开她的手,跟个没事人一样,好似刚才的亲密没发现过。
沈书瑶偏头瞅了眼,暗暗发笑,他可真逗,还怕长辈看见他们牵手,刚才拉她手时,也不见他害羞。
桌上摆了一桌菜,沈正安和王氏等了他们一会,此刻人来了,两人笑容愈发亲和。
沈正安先是夸了沈书瑶一番,说她在家十几年,没见她下过一次厨,嫁进谢家不到一年,居然能做这么一桌子菜,真是懂事了。
沈书瑶听了很是心虚,眼睛瞄了谢屹一眼,恰巧撞进男人打量的眼神,她干笑下,讪讪的收回眼,心跳忽然加快。
为了不让她爹继续说下去,沈书瑶赶忙夹菜,把她爹的嘴堵上,又殷勤的倒了杯酒,让沈正安别顾着说话,快喝酒。
一杯酒下肚,沈正安欢欢喜喜的连连说好,“我跟谢大人喝两杯。”
沈书瑶扭头给谢屹倒酒,稍一抬眼,便见男人深沉的眼神,属实看不懂。
从刚才回房就不对劲,这会感觉更强烈了,她可以确定,谢屹心里有事,而且跟她有关。
沈书瑶低头吃菜,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怕沈正安又提到自己。期间她看了眼王氏,王氏也看她,母女两默契的不作声,却又心知肚明。
谢屹话不多,大多时候都是沈正安在说,他听着,要么就是点头附和,比她还安静。酒过三巡,沈正安喝得差不多了,满足的打个酒嗝,含糊不清的开口。
“嗯,瑶瑶的手艺确实好。”沈正安夸她,一副炫耀的模样,手搭在谢屹的肩膀拍了两下,“谢大人,你说是吧。”
沈书瑶吞咽下,看她爹,醉了,真是醉了,开始胡言乱语。
“父亲,您醉了,快回去歇着。”
她一个劲朝王氏眨眼,眼睛眨疼了,王氏才反应过来,“魁五,把主君扶回去。”
沈正安的贴身小厮进门,扶着人准备回去,沈正安脑子晕晕的,不大配合,无奈,王氏只好陪着他回去。
“瑶瑶,你们吃着。”
她嗯了声,随后,王氏便扶着喝醉的沈正安回了屋。大厅只剩他们两人,彻底安静下来,微妙的气氛在蔓延,顿时尴尬几分。
方才不作声的人,此刻忽然开口:“岳丈说的不错,夫人手艺确实好。”
沈书瑶呼了下,轻松不过几息,谢屹又道:“不过这味道,跟昨日的晚膳味道差不多。还有这姜母鸭,似乎跟夫人以往的手艺不一样。”
她的心顿时揪在一起,吞咽下,嗓子发紧,“大概环境不一样,所为味道也有所改变。怎么,不好吃?”
沈书瑶试探的问了句,身子前倾,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生怕谢屹发现什么。
而谢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是吗?还以为不是夫人做的。”
话音刚落,沈书瑶咯噔一下,红唇张合,吐出两个字:“怎会?”
她别开脸,撒谎了那么久,头一次惊慌。垂着眼睑不吭声,自然没瞧见男人阴恻恻的眼神。
紧张的情绪持续到坐马车回府。
她贴在木板上,眼珠子骨碌碌转,反正马车内昏暗,谁也看不见谁,唯有温度和呼吸才能判断他的方向。
殊不知她看不到人,不代表谢屹也看不见。冲着他的方向看了半晌,男人冷淡的嗓音悠然响起。
“夫人这般盯着我,可是有话说?”
周围黑漆漆的,这样他都知道自己在看他,他是长了一双鬼眼吗?
今晚几次吓到她,沈书瑶的恐慌愈发重了。她别开脸,嘴硬道:“没话说,就是困了,想问问你累不累?”
谢屹在黑暗中叹气,她可真是嘴硬,几次试探都不肯说实话,到底是为何?
静默半刻,男人嗓音低沉道:“罢了。”
不说就不说吧,他早晚会知道。
胸口堵着一块石头,一时半会是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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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屹在府里修养三日,伤好的差不多,便去上朝了。
沈书瑶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可算松口气,谢屹修养这几日,一双眼睛总是盯着她,眼神蕴着审视和探究,要么就是意味不明的目光,回回让她心里发毛。
眼下人出门了,她舒坦了。
就这三天下来,沈书瑶悟出一个道理,男人啊,还是出门好,整天待在家里大眼瞪小眼,两人都难受。现在多好,他忙差事,她能偷懒,舒坦。
趁着谢屹不在家,沈书瑶催穗华把夏衣做好,待谢屹午后回兰园,最后一针也完成。
她拎着衣服甩了甩,很是满意。看见人回来,便冲他扬起脸,笑道:“我刚做好,你试试。”
外边闷热,刚进门的男人耳垂微红,侧脸流着汗,顺着优越的下颌线下滑,滑进性感的胸膛。
喉结耸动,谢屹压着眉骨看过来,扯了下唇。
“夫人辛苦了。”
说着握住她的手,盯着她的指尖看,“听说做针线会伤手,夫人可伤到了?”
“偶尔会。”
沈书瑶预感不好,想把手抽回来,奈何谢屹用了力气,她动不了。
“夫人没伤着就好,朝服盘扣松了,帮我缝缝。”
进门前,他使劲扯了下,盘扣这才松散。
谢屹此人一丝不苟,处处要干净清爽,屋里不能有一点灰尘,更别说朝服和便服了,每日的衣裳都要熨烫平整,若是有一丝褶皱,便会颦眉不悦。
早上出门是她帮谢屹整理的朝服,那会挺括完整,怎么上个朝回来盘扣松散了?
沈书瑶往他身上瞅两眼,确实看见盘扣松垮,快要脱落的模样。她仰头,关切问:“你跟人拉扯了?”
闻言,谢屹眉梢一拧,露出些许无奈来,她脑子怎么想的,他怎会跟别人拉扯?
“没有的事。”
语气听着不大好,沈书瑶嘴角抽了下,没懂他气什么,自己作为他的夫人,还不能问问了?
她冷下脸来,怪声怪气,“给我,明天再缝。”
“现在缝。”男人嗓音放轻,但声线较冷,蕴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沈书瑶最烦他这种语气,带着高位者的高傲与强迫,她十分不喜。
但她也不会笨到当场甩脸子,最多在心里不满,嘴上还是说的好听。
谢屹看出她的不满,于是又低声说了句:“今天的事别拖到明天。”
这句解释还凑合,她的面色缓和些,没计较。
不过沈书瑶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她自小绣活不好,就算出嫁前学了点,今日也不够她用的。
纤细的手指不熟练的捏着绣花针,闭着一只眼穿针,结果老半天穿不进去,急的烦躁,脸上火辣辣的,心虚的直冒汗。更可怕的是,谢屹就坐在一旁看着,虽然在喝茶,但眼睛时不时瞥过来,看的她更心慌。
须臾,沈书瑶想放弃,脑子里已经在找借口逃脱,还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男人便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怎么了?手抖。”
沈书瑶吞咽下,心虚的想,他的眼睛真尖,就刚才抖了一下就被他瞧见了。她不承认,反应很快的寻了个借口:“手有点滑,出汗了。”所以针线穿不进去。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自己都不信。
谢屹瞧她,脸蛋急的绯红,鬓边有点汗,几缕发丝贴在脸颊,眼神更是无辜,瞧着挺可怜的。
男人唇边的弧度一闪而过,快的沈书瑶没看见,半晌,谢屹无奈说了句:“罢了,先放着吧。”
沈书瑶一喜,眼睛立马亮晶晶的闪着光,点头附和,“说的是,等会还有事。”
谢屹默默起身,颇有深意的睨了她一眼,随后去了书房。
人刚出门,身后的沈书瑶就沉下脸,揪着朝服使劲揉成一团,接着气恼的往旁边一扔,哼,要不是谢屹不知道她不会刺绣,她真怀疑谢屹是故意的。刚才吓死她了。
沈书瑶看向一旁的朝服,不甘心的拎起来,把它放好,万一待会被谢屹瞧见,总归不好解释。
她把穗华喊进来,叮嘱她将朝服上的盘扣缝好,安排好这些,沈书瑶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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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日长,到了傍晚光线还是很亮,天边的霞光红彤彤的,笼罩些一层橘色,煞是好看。
谢屹晚膳从书房出来,房内飘着饭香,桌上摆了一壶酒,不用想,是给他准备的。谢屹晚上有时会喝两杯,不多,尝个味而已。
男人坐下,举止优雅,但脸色太冷,仿佛不想多话。若是往常,沈书瑶肯定会找点话说,太过安静的气氛她难受,但今日她不想,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堵着出不来。
一口一口的吃菜,准备吃完就休息,身体疲惫,想躺着。
“明晚不回来,在衙门住一晚。”
她抬头,盯着谢屹看了几息,迟疑的应了声,以往太忙,他也会在衙门歇下,并没太惊讶。
冷淡的态度惹来谢屹的不满,他放下酒杯,补充句:“有个案子要办,所以不回来。”
沈书瑶抬眸,目光淡淡,“我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要办案,知道你忙。”说的够清楚了吧。
男人喉结滑动几下,不满的情绪明显,“你不问什么?”
沈书瑶挠头,越来越看不懂他了,都说要忙,还问什么?问太多不觉得她烦吗?
她咬着筷子,神色茫然,看在谢屹眼里,却是傻乎乎的可爱。
既然她没懂,那他不介意再说明白点:“我的意思是,我有任何事情都不会瞒你,你也该如此。”
哦,这事啊,她知道。
沈书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点头,“当然,我们是夫妻,有事自然不会瞒着你。”
谢屹肉眼可见的脸色变的微妙,她眨眨眼,暗想自己没说错话,他的表情好像不太好。
她捏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米饭,怯怯的瞄了他一眼,又道:“怎么啦?谁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
刚喝了三杯酒,明明没醉,脑袋却有点晕,大概被她气的。
谢屹疲惫的捏捏眉心,极力隐忍自己的怒意,深呼几下,掀着眼皮最后问她:“确定没事瞒我?”
她放下筷子,诚恳又严肃的对他说:“没有,绝对没有。”她咬着字,像是保证。
那一刻,谢屹闭了闭眼,恨铁不成钢的叹气,他盯着沈书瑶看了片刻,目光深沉。
夏日闷热,而此时,沈书瑶忽然感到一股凉意袭来,从脚底起,逐渐蔓延全身。她哆嗦下,红唇翕动,尚未开口,便见谢屹骤然起身,留下一句去书房了,人就走了。
沈书瑶一眨不眨的注视,没了用膳的心情,她朝知微招手,示意她过来。
“我最近没出做出格的事吧?”沈书瑶细想,道:“会不会露馅了?”
知微懂她的意思,闻言细端详她,说:“奴婢瞧着没有,不过大人近日表现的确实奇怪。”
“是吧,你也看出来了。”
沈书瑶以为就她自己有感觉,没想到知微也是这般想的,那看来谢屹心里对她藏事了。
她抿唇,陷入沉思,但没有头绪。知微不忍看她心烦,于是宽慰他,“您也别多想,大人从前也如此,兴许是最近差事复杂,心情不佳罢了。”
知微这么一说,沈书瑶觉得有可能,谢屹刚才还说明晚不回来,忙着呢。
思及此,沈书瑶没刚才那么紧张了,僵直的肩膀松下来,拿起筷子继续吃。
但她也没忘了前一刻出门的男人,沈书瑶嘴里塞满,含糊不清的吩咐:“谢屹肯定没吃饱,等会让厨房煮碗面送去,就说是我煮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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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浓郁,兰园的灯逐渐亮起来,在风中摇曳。
此时书房内,男人靠在椅背上,望着头顶愣神,就一个姿势保持好久。片刻后,听见廊下传来脚步声,男人眼眸微动,慵懒的直起背脊。
细小的说话声响了半刻,接着,阿四推门进来,手中多了一碗面,还在冒热气。
阿四笑呵呵的放在他手边,道:“少夫人吩咐人送来的,是她亲手做的。”
“她做的面?”
“对,铃春是这么说的。”
阿四心想,铃春就是这么说的,他没听错啊,可他怎么觉得大人心情不好呢?阿四再看谢屹一眼,他嗤笑声,眸色冷淡,薄唇抿成直线,克制着什么。
谢屹冷哼,骗子,还说是自己做的,只怕厨房都没进去过。
男人沉思须臾,道:“兰园是不是有个丫鬟叫晓晓,你去把她叫来。”
一听晓晓的名字,阿四就浑身不对劲,他干笑着看谢屹,问:“您找她做什么?她就是个小丫鬟,不懂事,您跟小的说,小的去传话。”
谢屹正眼看他,勾着唇笑,“你怕我看上她?”
阿四不作声,头低了下去,默认了。
瞅他没出息的样子,谢屹气的脸色铁青,若不是他一向克制情绪,眼下怕是要动手了。
“你对她的心思以为我不知道?”谢屹往后一靠,笑意收敛,“若她差事办得好,我做主,让你娶她。”
阿四尴尬的脸红,他是喜欢晓晓,有空就去找她,给她买胭脂水粉和零嘴,他以为大人不知道,不成想大人什么都知道。
“行行,小的现在就去。”
阿四高兴啊,有了大人这话,以后去找晓晓,名正言顺了。
谢屹在书房等着,片刻后,阿四领着晓晓进门。
就在晓晓进门后不久,主卧内的沈书瑶收到了消息。
彼时她正靠在卧榻上,晃着脚丫子看话本,一转头,就见丫鬟匆匆来报:“少夫人,大公子把晓晓带去书房了。”
“哪个晓晓?”她没印象。
丫鬟提醒她:“后园打扫的晓晓。”
后园丫鬟不进前院,这是规矩,难怪她没印象。
“带去书房干嘛?”
手上的书一扔,沈书瑶顿时没了看书的兴致,一颗心都在那个晓晓身上。
“不知,是阿四过来把人带走的。”
丫鬟想了下,忙道:“奴婢之前就瞧见阿四来找过她,不会…”丫鬟及时闭嘴。
沈书瑶颦眉,谢屹让晓晓进书房了?为什么?
肯定是看上她了。
沈书瑶知晓他早晚会纳妾,可真到了这一天,还是很难受。她大概跟她娘一样,是个善妒的。
小小的脑袋无精打采的垂着,情绪低落。
须臾,知微进门,一瞧她模样赶忙过来,道:“晓晓离开书房了,没大事。”
来源:七七古言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