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古称“高凉邑”,为山西省运城市下辖县。辖区地处华北、西北、中原三大地域连接处的山西省西南端,运城市正北端。东连新绛县,西临河津市,南靠稷王山和闻喜县、万荣县接壤,北依吕梁山与乡宁县相连。
稷山县
古称“高凉邑”,为山西省运城市下辖县。辖区地处华北、西北、中原三大地域连接处的山西省西南端,运城市正北端。东连新绛县,西临河津市,南靠稷王山和闻喜县、万荣县接壤,北依吕梁山与乡宁县相连。
远在远古时期,这片土地就像一位神秘的隐士,在冀州的怀抱中悄然孕育着生机,历经唐、虞、夏、商的风云变幻,始终默默积蓄力量。春秋时期,它成为晋国版图上的重要拼图,在纷争的战国年代又归入魏国的势力范围,秦时则化作河东郡皮氏县的一部分,如同在历史的棋盘上不断变换着位置,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高光时刻。
到了西汉,汾河南北分属左邑县与长修县,仿佛大地被划分成不同的区域,各自书写着独特的篇章。东汉时,随着左邑、长修二县的裁撤,汾北并入皮氏县,汾南划归闻喜县,这片土地又经历了一次“区域重组” 。直至北魏太和十一年,高凉县和高凉郡的设立,标志着稷山开始以独立的身份登上历史舞台,宛如一颗新星在历史的夜空中冉冉升起。此后的东魏、西魏、北齐、北周时期,汾河两岸分属不同政权,仿佛上演着一场场权力交接的大戏。
隋朝开皇十八年,是稷山县发展历程中的关键转折点。这一年,高凉县正式更名为稷山县,这个名字承载着对农耕文明的尊崇,也寓意着这片土地将开启新的发展篇章。在随后的唐、五代、宋、元时期,稷山县如同一个沉稳的行者,在河东道绛州、河中府、晋宁路等不同行政区划的框架下,稳步前行,不断积累着发展的底蕴。
明清时期,稷山的历史画卷更加丰富多彩。明朝永乐元年,大规模的移民活动如同给这片土地注入了新的血液;隆庆元年,县城迎来大规模修建,宛如一位精心装扮的美人,焕发出新的光彩。万历年间的民变、崇祯年间李自成军队的到来,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清朝时,从编查户口到重建稷王庙,再到瘟疫带来的人口锐减,每一个事件都是历史长河中的朵朵浪花。
进入民国,稷山县在时代的浪潮中不断变革。从归属河东道到县公署改县政府,从中共稷山支部的成立到抗日战争时期县政府的辗转迁移,再到解放战争时期的解放与行政区划调整,它在风雨中不断成长。新中国成立后,稷山县先后隶属运城专员公署、晋南专署、运城行政公署,2000 年运城撤地设市后,成为运城市的重要一员,开启了现代化发展的新征程。1951年归运城专员公署辖。1954年属晋南专署。1970年属运城行政公署。2000年4月,运城地区撤地建市,稷山属运城市,至今区划不变。
稷山县不仅有着跌宕起伏的历史脉络,更是华夏农耕文明的重要摇篮。后稷在此传授稼穑技艺,播种下农耕文明的火种。时至今日,众多文物古迹如同历史的守护者,7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和5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都是它辉煌过往的有力见证,吸引着无数人探寻其神秘而迷人的历史文化魅力。
时光的车轮滚滚向前,在新时代的浪潮中,稷山县将古老的历史底蕴与现代发展理念巧妙融合,绽放出别样的生机。
在文化传承方面,稷山县以国家级非遗为“活化石”,不断深挖文化内涵。高跷走兽表演经过创新编排,登上了国家级舞台,演员们踩着高跷,驾驭着造型夸张的“走兽”,以灵动的步伐、震撼的视觉效果,向全国观众展示着传统民俗的魅力;螺钿漆器制作技艺传承人们则走进校园、直播间,不仅让年轻一代近距离感受这门古老技艺的精巧,更通过网络让稷山螺钿漆器走向世界,成为了文化交流的一张闪亮名片。
经济发展上,稷山县走出了一条特色转型之路。依托丰富的矿产资源,这里打造了新型循环经济工业园区,将传统的资源开采向绿色、高效的深加工产业转变;同时,借助后稷农耕文化的影响力,大力发展现代农业,形成了以板枣、葡萄等特色农产品为核心的产业链。稷山板枣皮薄肉厚、香甜可口,通过电商平台的推广,远销海内外,成为了农民增收致富的“金果果”;在工业领域,稷山县积极引入高新技术企业,培育了一批专精特新“小巨人”,在装备制造、新材料等领域崭露头角,为县域经济注入了新动能。
城市建设也日新月异,古老的街巷在保留历史韵味的同时,进行了现代化的改造升级。青砖灰瓦与现代建筑交相辉映,稷王文化广场、汾河生态公园等公共空间的打造,不仅为居民提供了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更成为了展示城市形象的窗口。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县城里的夜市热闹非凡,特色小吃、文创产品琳琅满目,充满烟火气的场景既承载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也延续着这座千年古县的活力。
如今的稷山县,既是一部厚重的历史典籍,字里行间镌刻着岁月的沧桑与辉煌;也是一艘扬帆起航的巨轮,在新时代的航道上,正向着经济繁荣、文化昌盛、生态宜居的目标奋勇前行,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崭新篇章 。
附:稷山县历史文化遗产丰富多样,涵盖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具体如下:
一,物质文化遗产
1.稷王庙
:在山西稷山县稷峰镇步行西街,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元代古建筑——稷王庙。它不仅是全国专祀农耕始祖后稷规模最大的庙宇,更是华夏农耕文明传承千年的重要见证,承载着中华民族对农业文明的深厚敬意与不懈探索。
始建于元代的稷王庙,历经岁月沧桑,至今仍保留着古朴雄浑的建筑风貌。整座庙宇将建筑、石雕、木雕、琉璃艺术完美融合,以“三绝”著称于世。步入庙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巧夺天工的建筑艺术,飞檐翘角,斗拱交错,殿宇巍峨,展现出元代建筑的雄浑大气与精湛工艺;石雕艺术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无论是柱础、栏杆,还是浮雕壁画,都雕刻得细腻入微,生动再现了古代农耕场景与神话传说;木雕作品同样精美绝伦,梁枋、门窗上的各种图案,刀法娴熟,造型逼真,彰显着古代工匠的高超技艺;而琉璃艺术则为稷王庙增添了绚丽色彩,琉璃瓦流光溢彩,脊饰上的龙、凤、狮等造型栩栩如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作为研究古代农耕文化、建筑史、雕刻史的重要实物资料,稷王庙犹如一部立体的史书,向世人诉说着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农耕文明。在这里,人们不仅能领略到古代建筑艺术的魅力,更能深刻感受到农耕文明在中华文明发展进程中的重要地位,是探寻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的重要圣地。
2.马村砖雕墓:
在山西稷山县的土地之下,沉睡着一处堪称“地下艺术宝库”的宋金古墓群——马村砖雕墓。这片由14座仿木构砖室墓组成的墓葬群,宛如一座被时光封存的立体史书,以精巧的建筑结构与精美的砖雕艺术,无声诉说着千年前的社会百态与文化风华。
踏入马村砖雕墓,其仿木构建筑的精妙设计令人惊叹。墓室以青砖为“笔”,仿造出立柱、斗拱、门窗、屋檐等木结构建筑部件,每一处细节都严格遵循当时建筑规制,榫卯咬合精准,飞檐翘角灵动,仿佛将地上的楼阁庭院完整复刻于地下,展现出古代工匠对建筑艺术的深刻理解与精湛技艺。
而墓室内的砖雕艺术更是令人拍案叫绝。题材丰富多样的砖雕遍布墓室各处,花卉纹样栩栩如生,牡丹富贵、莲花清雅,寄托着墓主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动物造型活灵活现,狮子威严、仙鹤飘逸,彰显着吉祥寓意;人物形象生动传神,或劳作、或宴饮、或歌舞,将市井生活场景定格于青砖之上;最具特色的当属戏剧场景砖雕,以戏曲人物扮相、舞台道具,真实还原了宋金时期杂剧表演的热闹场景,是研究古代戏曲史的珍贵实物资料。
这些砖雕不仅是精湛的艺术创作,更是宋金时期社会生活与文化习俗的真实写照。从服饰装扮到家居陈设,从娱乐活动到礼仪规范,每一块砖雕都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为后人打开了一扇穿越时空的窗口,让我们得以触摸历史的肌理,感受千年前的人间烟火。马村砖雕墓,这座隐匿于地下的艺术长廊,正以永恒的姿态,向世界展示着中国古代工匠的智慧与艺术魅力。
3. 青龙寺
:在山西稷山县的土地上,青龙寺宛如一座隐匿的艺术殿堂,静静珍藏着元、明时期的壁画瑰宝。步入青龙寺,仿佛踏入了一个被时光凝固的瑰丽世界。壁画遍布于中殿和后殿,总面积达190余平方米,内容丰富庞杂,既有佛传故事、经变图,也有神话传说与世俗生活场景。画师以超凡的技艺,将宗教教义中的庄严神圣与人间百态的鲜活生动巧妙融合。例如,中殿《药师经变》壁画中,药师佛端坐莲花宝座,神态慈悲祥和,十二神将威武肃穆,手持法器守护四周,祥云缭绕间,仙乐飘飘,尽显佛国的庄严与神圣;而另一处壁画里,市井百姓的生活场景跃然壁上,或挑担叫卖,或嬉笑交谈,人物衣着、器具陈设等细节刻画入微,真实还原了元明时期的社会风貌。
这些壁画在艺术表现上堪称一绝。画师运用流畅灵动的线条,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人物的神韵,衣袂飘飘间似有清风拂过;色彩运用更是大胆绚丽,以石青、石绿、朱砂等矿物颜料为主,历经数百年依然鲜艳夺目,金碧辉煌处尽显庄重华贵,淡雅晕染间又透出超凡脱俗。壁画在构图上也极为讲究,通过巧妙的空间布局,营造出宏大壮阔的视觉效果,观者仿佛置身于画中,与诸神同游。
青龙寺壁画不仅是艺术珍品,更是研究中国古代绘画技法、宗教文化演变的重要实物资料。它以独特的艺术语言,记录了元明时期绘画艺术的发展高度,展现了宗教文化与世俗生活的紧密联系,为后人打开了一扇探寻古代文明的珍贵窗口,让千年的艺术之光,至今仍熠熠生辉。
4.玉璧城遗址
: 玉璧城自诞生起便肩负着捍卫疆土的重任,其战略地位极为重要,扼守着东西交通要道,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历史上,这里曾爆发多次惊心动魄的重大战役,其中最为著名的当属东魏丞相高欢率领二十万大军围攻玉璧城的战役。西魏守将韦孝宽凭借坚固城防与卓越军事智慧,与敌军展开长达五十余日的激烈对抗,高欢最终铩羽而归,这场战役也成为古代军事史上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玉璧城由此名震天下。
历经千年风雨,玉璧城遗址依然保存着较为完整的城墙、城门与护城河遗迹。城墙以黄土夯筑而成,虽历经岁月剥蚀,仍可见其雄浑厚重的气势,残垣断壁间依稀可辨当年的巍峨壮观;城门遗址结构清晰,门道、瓮城等设计精巧,展现出古代工匠对军事防御功能的深刻理解;护城河虽已干涸,但轮廓依旧清晰,环绕城池的布局,如同天然屏障,凸显出古人在军事防御规划上的精妙构思。
作为研究古代军事史和城市建设的重要遗址,玉璧城遗址犹如一部立体的兵书,城墙的高度、厚度,城门的朝向、结构,护城河的宽度、深度,都蕴含着古代军事防御的智慧密码;同时,城内的建筑布局、道路规划等细节,也为研究古代城市建设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每一处遗迹都是历史的无声诉说者,让后人得以穿越时空,触摸千年前的战火硝烟与古人的智慧结晶。
5.稷山大佛寺
:在山西稷山县的苍峦翠影间,稷山大佛寺如同一座凝固的时光丰碑,自金代始建,历经八百余年风雨,依然以震撼人心的姿态屹立于世。这座古刹不仅承载着岁月的厚重,更以一尊堪称晋南之最的大弥勒佛像,成为佛教艺术与历史文化交融的璀璨明珠。
步入佛寺,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气势磅礴的正殿。这座大殿巧妙依崖而建,与山体浑然一体,古朴的飞檐斗拱与粗犷的崖壁相映成趣,尽显古代建筑因地制宜的智慧。而殿内真正的主角——大弥勒佛像,更是令人屏息凝神。佛像通高15米,宽6.7米,体量之巨冠绝晋南,威严地端坐于崖壁之间,仿佛以慈悲之眼俯瞰人间沧桑。
佛像造型庄重肃穆,却不失灵动神韵。弥勒佛面庞圆润饱满,眉眼微垂,嘴角扬起一抹含蓄的笑意,将“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的豁达与慈悲诠释得淋漓尽致。其衣纹雕刻细腻流畅,层层叠叠的袈裟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垂落,既展现出织物的质感,又通过起伏的线条增强了佛像的立体感。整尊佛像在精湛工艺的雕琢下,将宗教的庄严神圣与艺术的精妙绝伦完美融合。
从金代工匠挥动凿刻的第一锤开始,这尊大佛便成为了无数人心灵的寄托。它不仅见证了朝代更迭、战火兴衰,更以静默的姿态传递着信仰的力量。时至今日,无论是专程而来的信徒,还是慕名探访的游客,站在大佛脚下,都会被其恢宏气势与慈悲神韵所震撼,仿佛能穿越时空,触摸到千年前匠人们倾注的心血与虔诚,感受佛教文化在历史长河中经久不衰的魅力。
6.北阳城砖塔
:在山西稷山县北阳城村的阡陌之间,一座古朴的砖塔静静矗立,宛如凝固的历史音符,奏响着千年前的宋代乐章。这座始建于宋宝元二年(公元1039年)的七级砖塔,虽历经近千年风雨侵蚀,仍以简洁古朴的身姿,诉说着宋代建筑艺术与佛教文化的交融之美。
砖塔通高5米,宽1.68米,虽体量小巧,却结构严谨,尽显宋代建筑“以小见大”的精妙构思。塔身以青砖层层叠砌,采用磨砖对缝工艺,每一块砖都严丝合缝,历经岁月依然稳固如初。七级塔身自下而上逐层内收,形成优雅的弧线轮廓,顶部配以攒尖式塔刹,造型简洁利落,既符合力学原理,又赋予建筑灵动之美。
塔身表面虽无繁复雕刻,却通过巧妙的砖雕技法,展现出宋代建筑的典雅气质。檐角微微上翘,仿佛振翅欲飞;仿木构的斗拱、门窗装饰,以细腻的线条勾勒出宋代建筑的精致细节,让人不禁赞叹古代工匠对建筑美学的深刻理解。这座砖塔作为佛教文化的载体,其造型与结构也蕴含着深厚的宗教寓意,每一级塔檐、每一处砖雕,都似在传递着佛法的智慧与慈悲。
作为研究宋代建筑风格和佛教文化的重要实物,北阳城砖塔宛如一部立体的史书。它不仅为后人研究宋代建筑技术、材料工艺提供了珍贵样本,更以无声的语言,讲述着佛教文化在宋代的传播与发展。如今,这座古老的砖塔依然守护着北阳城村,成为历史与现实对话的桥梁,让人们得以跨越时空,触摸宋代文明的温度。
7.古村落:
稷山古村落依然完整保留着大量古建筑,堪称明清建筑艺术与民俗文化的活态博物馆。
踏入古村落,仿佛穿越回明清时期的烟火人间。青砖灰瓦的民居错落有致,院落布局严谨对称,既遵循传统的风水理念,又体现着家族聚居的生活智慧。建筑外墙以砖石砌筑,坚固耐用;木雕、石雕、砖雕装饰遍布门楣、窗棂、影壁,题材丰富多样,或雕刻梅兰竹菊象征高洁品格,或刻画神话传说寄托美好愿景,每一处细节都展现着工匠们的精湛技艺。
村内的庙宇、祠堂更是古村落的灵魂所在。庙宇飞檐翘角,斗拱交错,红墙黛瓦间尽显庄严肃穆,承载着村民们的信仰与祈愿;祠堂则以宏大的规模、精美的装饰,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祠堂内的梁柱雕刻着龙凤呈祥、麒麟献瑞等图案,梁柱间悬挂的匾额记录着家族的辉煌历史,置身其中,能深刻感受到传统宗族文化的深厚底蕴。
这些古村落的建筑风格融合了北方民居的雄浑大气与晋南地区的精巧细腻,既有四合院的规整布局,又有独特的地域特色。它们不仅是建筑技艺的杰出代表,更承载着丰富的历史文化信息,从建筑材料的使用到营造法式,从生活习俗的传承到民间艺术的发展,都为研究明清时期的社会生活、经济文化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漫步在古村落的街巷中,斑驳的墙壁、古老的石板路,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繁华,让人不禁沉醉于这份穿越时空的历史之美。
二,非物质文化遗产
1.高跷走兽
:在稷山县的古老街巷与节庆场域中,高跷走兽以震撼人心的表演姿态,构筑起一座连接天地人神的艺术桥梁。这项传统民俗表演艺术打破了常规高跷的局限,将人类的肢体力量与神兽的神秘意象融为一体,成为黄河流域民间艺术中独树一帜的瑰宝。
表演时,表演者需踩着近两米高的特制高跷,化身麒麟、独角兽、貅狼等神话中的祥瑞神兽。这些“神兽”由彩布、竹篾与木料精心扎制而成,造型夸张奇伟,双目圆睁、獠牙外露,周身装饰着流光溢彩的鳞片与缨络,仿佛随时能冲破世俗界限,踏云而来。表演者们需身着与神兽对应的华丽服饰,通过默契配合,让原本静止的兽形道具“活”了起来。
行走时,表演者以稳健如松的步伐驾驭高跷,模拟神兽的行进姿态,时而昂首阔步,时而腾挪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感与节奏感。当多组走兽同时登场,便形成气势恢宏的表演阵列:麒麟扬蹄生风,寓意祥瑞降临;独角兽昂首嘶鸣,象征驱邪避凶。更令人惊叹的是,走兽之间还会进行互动表演,时而两两对峙,时而相互嬉戏,配合鼓乐声的节奏,将表演推向高潮。
高跷走兽不仅是视觉与力量的盛宴,更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内涵。在民间信仰中,这些神兽被视为守护村落、庇佑百姓的灵物,表演既是对传统信仰的延续,也是民众对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祈愿表达。其独特的艺术形式历经数百年传承,将民间工艺、舞蹈技巧与神话传说完美融合,以极具张力的表演方式,让古老的文化记忆在现代社会中焕发新生,成为稷山民俗文化中最具辨识度的文化符号。
2.高台花鼓
:在稷山县这片充满历史底蕴的土地上,高台花鼓犹如一首雄浑的黄土赞歌,以震撼人心的表演形式,奏响着当地人民的豪迈与热情。作为极具地域特色的传统民间舞蹈,高台花鼓将力量、技巧与艺术完美融合,成为展现稷山文化魅力的鲜活名片。
表演时,数米高的木质高台成为舞者们的舞台,鼓架与高台浑然一体,气势非凡。演员们身着色彩鲜艳的传统服饰,腰系花鼓,在高台上腾挪跳跃,身姿矫健如飞。他们手持鼓槌,以雷霆万钧之势敲击花鼓,鼓点密集如雨、铿锵有力,瞬间点燃现场气氛。舞者们动作刚劲有力,既有昂首向天的豪迈挥槌,又有俯身贴地的灵巧敲击,每个动作都饱含力量与激情,仿佛将黄土地赋予的坚韧与豁达尽情释放。
高台花鼓的节奏明快多变,时而如骤雨急落,时而似战鼓催征,配合默契的队形变换,展现出高超的舞蹈技巧。舞者们在高台上穿梭跳跃,单脚击鼓、腾空翻转等高难度动作令人目不暇接,既考验着演员的平衡能力与体力,更彰显出稷山民间艺人的精湛技艺。鼓点与呐喊声交织,形成激昂壮阔的视听盛宴,让观众深切感受到生命的蓬勃张力。
这一传统舞蹈不仅是艺术表演,更是稷山人民精神风貌的生动写照。在历史长河中,稷山人民在黄土地上辛勤耕耘、顽强奋斗,高台花鼓正是他们乐观精神与豪迈性格的具象化表达。每逢节庆,铿锵的鼓点响起,便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礼赞,也是对传统文化的深情守望。如今,高台花鼓走出稷山,登上更大的舞台,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向世界传递着中国民间艺术的璀璨光芒。
3.稷山螺钿漆器髹饰技艺
:在山西稷山,螺钿漆器髹饰技艺如同一件穿越时光的艺术瑰宝,以独特的工艺与深厚的文化底蕴,诉说着千年匠心传奇。这项古老技艺将五彩斑斓的贝壳薄片与温润的漆艺完美融合,在器物表面勾勒出如梦似幻的图案,既是实用的生活器具,更是极具艺术价值的东方美学典范。
稷山螺钿漆器髹饰技艺历史源远流长,其雏形可追溯至商周时期,历经唐宋发展,至明清达到鼎盛。制作过程极为考究,需经过选料、制胎、髹漆、镶嵌、研磨、推光等数十道工序。匠人先精心挑选鲍鱼壳、珍珠贝、夜光螺等质地坚硬、色彩绚丽的贝壳,将其打磨成薄如蝉翼的薄片,再运用高超的镶嵌技艺,在漆器胎体上拼贴出花鸟鱼虫、山水楼阁、人物故事等精美图案。这些贝壳碎片在匠人手中仿佛被赋予生命,或如流云舒展,或似繁花绽放,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烁着奇幻的光泽,呈现出“千片万片纷迷离,五彩斑斓映光辉”的奇妙效果。
镶嵌完成后,漆器需反复髹涂多层天然大漆,每层漆干燥后都要精心研磨,使贝壳与漆面浑然一体,最终经过推光处理,让器物表面焕发出温润如玉的光泽。成品兼具实用与艺术价值,小至首饰盒、漆盘,大到屏风、家具,既耐磨耐用,又以绚丽的视觉效果令人叹为观止。
作为中国传统漆器工艺的重要代表,稷山螺钿漆器不仅承载着匠人们世代传承的精湛技艺,更蕴含着中华民族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它将自然馈赠的贝壳与传统漆艺结合,在方寸之间展现出东方美学的含蓄与浪漫,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文化纽带,持续绽放着独特的艺术魅力。
4.金银细工制作技艺
:在稷山的古老街巷中,金银细工制作技艺宛如一首凝固的华美乐章,历经岁月沉淀,始终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这项传承久远的工艺,以金银为墨、技法为笔,在匠人的指尖雕琢出一件件精美的艺术珍品,无声诉说着稷山传统金属工艺的深厚底蕴与卓越匠心。
稷山金银细工制作技艺的历史可追溯至千年前,匠人们世代相传,将锤揲、錾刻、累丝、镶嵌等十余种技法融会贯通。制作之初,需将金银等贵金属熔炼成条、片或丝,随后根据设计构思,运用锤揲技法赋予金属初步形态,或敲打出古朴的纹理,或塑造出立体的造型。錾刻环节堪称点睛之笔,匠人手持不同形状的錾子,以腕力和巧劲在金属表面雕琢出细腻的图案,无论是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还是气势恢宏的山水楼阁,都能通过深浅不一的纹路跃然其上,每一道线条都饱含着匠人的精湛技艺与艺术灵感。
累丝工艺更是将金银细工的精巧推向极致。匠人需将金银拉成细丝,再通过编、织、攒、焊等手法,将纤细的金丝编织成各种复杂的图案,其精细程度令人叹为观止,仿佛将星辰与流云都凝于方寸之间。而镶嵌环节则为作品注入璀璨光彩,珍珠、宝石与金银完美结合,交相辉映,使作品兼具华贵气质与艺术美感。
这些精美的金银饰品与工艺品,不仅是财富与地位的象征,更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婚嫁时的凤冠霞帔、节庆时的吉祥摆件,每一件作品都蕴含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祝福。稷山金银细工制作技艺以其复杂的工艺、精美的造型,成为传统金属工艺的杰出代表,展现着中华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也见证着匠人们对技艺的执着坚守与创新传承。
5.赵氏四味坊麻花制作技艺
:在稷山的美食图谱中,赵氏四味坊麻花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以独特的制作工艺和令人回味无穷的口感,成为当地饮食文化的标志性符号。这项传承百年的技艺,不仅承载着几代人的匠心坚守,更用酥脆香甜的美味,书写着稷山人民对生活的热爱与执着。
赵氏四味坊麻花的独特之处,首先体现在严苛的选材与繁复的制作工序上。精选颗粒饱满的优质小麦粉,搭配古法酿造的天然酵母,以独特的比例调配,经揉、饧、搓、拧等多道手工工序,让面团在匠人手中逐渐蜕变成麻花的雏形。最关键的“四味”秘诀,是在和面时巧妙融入芝麻、茴香、花椒、食盐四种独特佐料,让四种味道相互交融又层次分明,为麻花赋予丰富的味觉层次。
油炸环节更是赵氏麻花酥脆口感的精髓所在。匠人需精准把控油温与炸制时间,让麻花在滚烫的油锅中均匀受热,直至表面呈现出诱人的金黄色泽。出锅后的麻花,外皮酥脆如响铃,轻轻一掰便发出清脆的声响;内里则蓬松多孔,散发着麦香与香料交织的浓郁香气,一口咬下,酥脆的口感与香甜的味道在舌尖绽放,令人欲罢不能。
历经岁月沉淀,赵氏四味坊麻花早已超越普通小吃的范畴,成为稷山的文化名片。每逢节庆,家家户户的餐桌上总少不了麻花的身影;游子远行,也总要带上几包麻花,寄托对家乡的思念。这份传承至今的独特美味,不仅是舌尖上的享受,更是文化记忆的延续,让传统美食的魅力在时光流转中历久弥新。
6.稷山板枣种植系统
:在汾水之畔、峨嵋岭下,稷山板枣种植系统犹如一部镌刻在黄土地上的农业史诗,跨越三千年岁月长河,依然焕发着勃勃生机。作为春秋时期便已扎根于此的古老作物,板枣不仅是舌尖上的甜蜜馈赠,更承载着中华民族农耕文明的深厚底蕴,入选“中国十大名枣”,其种植系统也成为当之无愧的重要农业文化遗产。
稷山独特的地理环境,为板枣生长造就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这里地处北纬35度黄金种植带,土层深厚肥沃,昼夜温差大,日照充足,加之汾河水的滋养,孕育出的板枣皮薄如纸、核小如珠、肉厚似膏、汁甜如蜜。颗颗板枣红若玛瑙,饱满圆润,含糖量高达74.5%,入口绵密香甜,营养丰富,被誉为“天然维生素丸”。
历经千年传承的种植技艺,是稷山板枣品质的重要保障。从选种嫁接、修枝整形到施肥灌溉、病虫害防治,每一个环节都凝聚着先民的智慧。果农们沿用古老的“压条育苗”技术,确保品种纯正;采用“开甲”“环剥”等传统方法,调节枣树生长,提高坐果率。收获时节,更是遵循古法,手工采摘、自然晾晒,最大程度保留板枣的风味与营养。
作为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稷山板枣种植系统不仅是一项农业生产技艺,更构建起独特的文化生态。枣林深处,流传着“后稷教民稼穑”的古老传说;民俗活动中,板枣承载着祈福纳祥的美好寓意;枣制品加工、枣文化旅游等产业蓬勃发展,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这一延续三千年的种植系统,既是农耕文明的活态传承,也是乡村振兴的有力支撑,让古老的板枣在新时代绽放出更加绚丽的光彩。
来源:淡泊史海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