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古代文人，但凡不是贫士，大都喜欢畜养妓姬。白居易即其中之一。据说58岁后长居洛阳、并在履道里建造了一座豪华别墅的白居易开始蓄养家妓，但这并非因其好色，而是当时官员蓄养家妓是一种风尚。

【每日学典】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古代文人，但凡不是贫士，大都喜欢畜养妓姬。白居易即其中之一。据说58岁后长居洛阳、并在履道里建造了一座豪华别墅的白居易开始蓄养家妓，但这并非因其好色，而是当时官员蓄养家妓是一种风尚。

白居易每三年便会觉得家妓年老，于是更换一批更年轻的家妓，因此有人认为他蓄养的家妓有上百名之多。

白居易妓姬婢妾众多，但在他的作品中出现最多、褒扬最盛的唯樊素、小蛮二人，也留在身边时间最长。樊素和小蛮缘何能让白居易宠爱有加？因樊素、小蛮风华绝代，技艺超群。

说樊素、小蛮风华绝代，请看清代徐霞所写的《美人谱》：《美人谱》盘点了史上26大美人，“有可为美人之次者，共得四人：翾风（崇石婢）、樊素、小蛮（俱白乐天妾）、朝云（苏东坡妾）。”

说樊素、小蛮技艺超群，请看唐代孟棨《本事诗·事感》的记载：“白尚书姬人樊素善歌，姬人小蛮善舞，尝为诗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白居易曾作诗描述她的美貌和才艺：“樱桃红唇樊素貌，杨柳细腰小蛮娇。”他之所以钟爱、赞美的樊素之口，不只是樊素唇红齿白，更是她的歌喉；小蛮之腰，不只是小蛮腰肢曼妙婀娜，更是她的舞姿。

白居易晚年居于洛阳时，曾多次写诗感怀樊素与小蛮。

如写给樊素的《春尽日宴罢·感事独吟》：“五年三月今朝尽，客散筵空独掩扉。病共乐天相伴住，春随樊子一时归。闲听莺语移时立，思逐杨花触处飞。金带缒腰衫委地，年年衰瘦不胜衣。”

如写给小蛮的《病中诗十五首·别柳枝》：“两枝杨柳小楼中，袅袅多年伴醉翁。明日放归归去后，世间应不要春风。”

白居易在小蛮年老后，将其放走，让她自己寻找归宿。

白居易67岁时，不幸患上风疾，半身麻痹，便决定卖掉陪伴自己多年的骆马，并送樊素改嫁他人。但良驹恋主，反顾哀鸣，不忍离去，樊素更是梨花带雨，泣诉陈词：“……马将去，其鸣也哀；素将去，其辞也苦。马与素皆有情，主人为什么偏偏如此无情？”

为此，白居易写了《不能忘情吟》：“骆骆尔勿嘶，素素尔勿啼；骆反厩，素返闺。吾疾虽作，年虽颓，幸未及项籍之将死，何必一日之内弃骓兮而别虞姬！乃目素兮素兮！为我歌杨柳枝。我姑酌彼金，我与尔归醉乡去来。”

此情此景，是不是白居易版霸王别姬、别骓？

后因以“蛮素”“柳枝樊素”“柳蛮樱素”“舞蛮歌素”“香山遣樊素”等，指白居易家妓樊素，或代指擅歌舞的女艺人，或指小蛮、樊素，或咏美人受宠爱，或指舞姿之佳、歌喉之美的歌妓、舞女，或指侍女、小妾、姬妾，或咏容颜艳丽之女子，或咏白居易虽钟情樊素、小蛮却最终放还她们之事，或代指贵家、豪门之闺秀，或咏轻盈花卉。

以“杨柳”“蛮柳”“小腰似柳”“小蛮杨柳”“唇注樱桃，腰欺杨柳”等，指白居易姬人樊素，妓人小蛮，或咏纤细柔软腰肢、身段的美女，或咏柳，或借指侍妾、歌姬、舞妓。以“杨枝”“杨柳枝”“小蛮二八”等，指白居易的妓人小蛮，或并称白居易家妓樊素、小蛮，或指侍女、小妾、姬妾，或咏舞姿之佳的舞女，或咏体态轻盈柔细的美女，或指所思恋的女子，或咏人虽老犹爱恋美妾之事。

以“樊口”“樱口”“樊素口”“樱桃素口”“小蛮腰，樊素口”等，指白居易家妓樊素樱桃般的嘴唇，或咏美女小嘴、嘴唇，或咏歌女的歌声、歌喉，或咏歌喉之美、舞姿之佳的歌妓、舞女，或咏樱桃、樱桃花。“杨腰”“柳腰”“洛城腰”“杨柳腰”“杨柳小蛮腰”等，指白居易家妓小蛮腰肢、身段纤细柔软，或指白居易家妓樊素、小蛮，或单指小蛮，或咏歌喉之美、舞姿之佳的歌妓、舞女，或咏美女纤细柔软的腰肢、身段，或咏舞女舞腰之优美，或咏容颜艳丽之女子，或咏婀娜多姿之杨柳。以“香山舞”“樱歌柳舞”等，咏舞女舞姿之佳，或咏舞腰优美的舞女，或咏美女擅长歌舞，或咏家妓娇柔。以“京洛风韵”，咏侍姬、美女迷人的风姿。以“鬻骆”“鬻马遣姬”，咏晚年家境。

如：

樊素口：宋•王采《蝶恋花•晕绿抽芽新叶斗》：“京兆画眉樊素口，风姿别是闺房秀。”

舞蛮歌素：宋·周密《扫花游·用清真韵》：“掩清尊漫语，舞蛮歌素。”

杨柳小蛮腰：元·王嘉甫《仙侣·八声甘州·六么》：“称霞腮一点朱樱小，妖娆，更那堪杨柳小蛮腰。”

来源：卫卿时尚家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