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进京赶考三年杳无音信,传来死讯后竟回家探亲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19 15:02 2

摘要:三年前被衙役敲锣打鼓送走的周文远,此刻就站在三步之外的泥泞里,衣襟沾着几片异乡才有的红枫。

残阳如血,染红了青石板上的苔痕。

村口老槐树下拄拐杖的周老汉猛然挺直佝偻的背,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树皮:"那是……文远?

暮色中走来的青衫书生擎着把油纸伞,伞骨在晚风里簌簌作响。

伞面绘着的墨竹随步伐摇曳,恍若活物般在暮色里舒展枝叶。

三年前被衙役敲锣打鼓送走的周文远,此刻就站在三步之外的泥泞里,衣襟沾着几片异乡才有的红枫。

"爹!

伞骨哗啦收拢,露出张苍白如纸的脸。

周老汉踉跄着扑过去,却在触及儿子衣袖的刹那被寒气激得打了个寒颤。

七月流火的天气,这袭青衫竟泛着霜色。

堂屋里正在缝补的周王氏听见动静,针尖猛地扎进指腹。

血珠滚落在鸳鸯戏水的枕套上,晕开朵朵红梅。

她扶着门框望去,油灯将书生的影子投在斑驳土墙上,那影子边缘模糊,仿佛浸在水里泡发了的宣纸。

"官人……"周王氏颤抖着捧起丈夫的脸,触到的是冰凉的玉石触感。

三年前洞房花烛夜,这张脸曾在她掌心滚烫如火。

周文远嘴角扯出个僵硬的弧度:"娘子受惊了。

科考路上遇到劫道的,幸得仙人相救,在山中修行了些时日。

他说话时喉结纹丝不动,目光直勾勾盯着案头未写完的家书。

子夜时分,周王氏在灶房熬药。

柴火噼啪声里,她听见厢房传来细碎的翻书声。

透过窗缝望去,书生正用朱砂在黄纸上勾画符咒,笔锋凌厉如刀。

月光斜照进来,竟映得他半边身子透明,案头烛火穿过虚影,在墙上投出三个摇晃的影。

"娘子怎的还没睡?

周文远不知何时立在门口,身上带着股腐叶混着香灰的气息。

周王氏手一抖,药罐里的苦楝皮差点泼出来。

她瞥见丈夫袖摆处露出的手腕,青筋下浮着细密的鳞纹。

三日后,村东头刘寡妇抱着发高烧的婴孩来求符。

周文远提笔在黄纸上画了个诡谲的符号,朱砂里掺着金粉,在日光下闪着蛇信般的幽光。

刘寡妇接过符纸时,书生突然抓住她手腕:"这孩子……可是七月十五子时出生?

刘寡妇骇得跌坐在地,怀里的孩子突然咯咯笑起来,漆黑眼珠翻成惨白色。

周文远松手时,符纸无风自燃,青烟里飘出细若游丝的声音:"还差一个……"

当夜暴雨倾盆。

周王氏被尿意憋醒,却见枕边人直挺挺坐着,月光从窗棂斜切进来,将他分成明暗两半。

暗处的半张脸爬满青苔般的纹路,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细密的獠牙。

"你究竟是谁?

周王氏抓起剪子,刀锋映出书生瞳孔里游动的黑影。

周文远缓缓转头,脖颈发出枯枝折断的脆响:"娘子可知,科考路上要经过乱葬岗?

那夜我跌进坟窟,看见个穿状元袍的骷髅……"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赫然嵌着块青铜镜,镜中倒映的却是周王氏惨白的脸。

惊雷劈开夜幕的瞬间,铜镜突然迸裂。

周文远发出非人非兽的嘶吼,指甲暴长三寸,窗纸被利齿撕得粉碎。

雨水中冲进来七八个黑影,为首的老道手持铜铃,铃声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孽障!

还不现形!

老道甩出七枚桃木钉,钉头刻着北斗七星。

周文远闪身躲过,青衫裂帛处露出森森白骨。

周王氏这才看清,那具身体早已腐烂,蛆虫在肋骨间钻动,每根骨头上都刻着朱砂符咒。

"他中了榜眼,却被主考官扣下顶替……"老道念念有词,铜铃震得周文远抱头惨叫,"这妖孽剥了他的皮,又吞了七个阴时生的婴孩……"

黎明时分,周王氏在焦土堆里找到半块青铜镜。

镜中映出个穿状元袍的骷髅,正在对她稽首而拜。

村口老槐树突然轰然倒塌,树根里滚出七颗婴儿牙齿,每颗牙上都刻着周文远的生辰八字。

从此村中夜夜听见读书声,有人看见青衫书生坐在坟头写字,朱砂混着露水,写出的却是血色的《往生咒》。

周王氏在疯人院含混不清地念叨:"他回来那夜,床板下长出竹根……原来他早成了养符的容器……"

二十年后,新科状元骑马游街。

人群里有个疯婆子突然冲出来,指着状元心口嘶吼:"铜镜!

铜镜在你这里!

骑兵的马蹄从她身上踏过时,人们恍惚看见血泊里绽开一朵墨竹,花蕊中浮着张腐烂的书生脸。

残月如钩,钩住青瓦檐角最后一滴宿雨。

更夫梆子声漏过三进四合院的高墙,惊起竹影间栖息的夜枭。

新科状元萧寒策马穿过朱雀长街,玄色官袍下摆沾着碎金般的槐花,他忽然勒住缰绳,眉心那粒朱砂痣在夜色里泛着血光。

"跟了三条街,不累?

萧寒轻弹剑柄,青锋龙吟声撕开凝滞的雾气。

墙头簌簌落下几片瓦当,七道黑影踩着檐角飞掠而下,为首者掌中铜链哗啦作响,链首坠着的骷髅头张嘴露出森森白齿。

萧寒翻腕抖出三尺青锋,剑光如银河倾泻。

骷髅头突然炸开,迸出的黑血溅上他衣襟的槐花,竟发出滋滋腐蚀声。

好个阴煞蛊!

萧寒并指抹过剑身,指尖凝出淡金火焰,这是他在乱葬岗吞掉那只百年尸王内丹后觉醒的异火。

瓦当碎雨中忽然掠过一抹红影,遮面女子踏着琵琶声从天而降。

她手中红绫缠住铜链,腕间银铃摇碎月光:"萧大人新中的状元郎,这般辣手摧花可不好。

嗓音带着西域风沙的沙哑,红绫末端突然绽开朵曼陀罗花,花瓣边缘泛着幽蓝磷火。

刺客们怪叫连连,铜链坠着的骷髅头突然活过来,十二颗骷髅同时张开嘴,喷出腥臭黑雾。

萧寒闷哼一声,袖中符纸无风自燃,冲天的金焰吞没黑雾,却在触及骷髅时诡异地绕开——这些骷髅额间竟都嵌着青铜镜碎片。

"铜镜蛊?

萧寒瞳孔骤缩,想起科考前夜那个穿状元袍的骷髅。

遮面女子突然欺身而上,红绫卷住他腰身:"小心!

青锋斩落时,女子袖中飞出七枚玉蝉,蝉翼掠过刺客脖颈,溅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血符。

瓦片突然炸裂,埋伏在屋檐的弓手射出淬毒弩箭。

萧寒挥剑格挡,箭矢却在触及剑刃的刹那化作青烟。

遮面女子扯下蒙面红纱,嘴角勾起玩味弧度:"萧大人,你中的尸王蛊,倒与这些铜镜蛊同出一源呢。

月光此时破云而出,照亮女子眼角朱砂痣。

萧寒心头大震,这痣的位置竟与村口周老汉描述的周文远一模一样。

女子忽然并指贴住他心口,冰凉的触感透过官袍:"你体内有七道阴煞,每道对应一个枉死婴孩的生辰……"

更鼓恰在此时敲过四更,古槐树的影子突然活过来,千百根枝桠化作利爪扣住众人脚踝。

遮面女子袖中飞出十二盏青铜灯,灯芯爆燃的瞬间,整条长街被照得亮如白昼。

萧寒看见那些刺客的影子扭曲变形,在青砖上投出兽首人身的轮廓。

"子时三刻,百鬼夜行。

女子指尖凝出火焰,在萧寒掌心画出血符,"他们要的不是命,是你心口那面铜镜。

话音未落,瓦当突然坠落,露出藏在屋顶的铜镜阵。

七面铜镜呈北斗状排列,镜面映出的不是人脸,而是七个浑身长满竹叶的婴孩。

萧寒踉跄后退,官袍下的尸王蛊突然暴动。

遮面女子咬破指尖,血珠弹进火焰,琵琶声陡然变得凄厉。

萧寒看见女子背后浮现巨大的墨竹虚影,竹叶间游动着无数细小的符文,竟与周文远当年画的符咒如出一辙。

"你是……周文远的娘子?

萧寒突然呕出黑血,尸王蛊开始啃噬心脉。

女子摇头的瞬间,铜镜阵突然启动,七道青光将长街切成碎片。

萧寒在青光中看见无数个自己:穿状元袍的骷髅、浑身长满竹叶的婴孩、被符火烧焦的周文远……

"你根本就不是萧寒。

女子突然扯开自己衣襟,心口赫然嵌着半面青铜镜,"三年前死的那个书生,才是真状元。

铜镜映出萧寒脖颈处的竹叶纹,纹路上爬满细小的蛊虫。

瓦片突然大面积剥落,露出藏在屋檐间的青铜鼎。

鼎中沸腾着黑水,水面浮着七具婴儿骸骨。

遮面女子突然割破手腕,将血滴进鼎中:"以血为引,百蛊听令!

鼎中黑水顿时凝成巨蟒,蟒首赫然是周文远的模样。

刺客们发出非人的嘶吼,身体开始竹叶化。

萧寒感觉浑身骨骼都在嘎吱作响,官袍下的尸王蛊突然冲破皮肤,化作三尺长的竹节虫。

遮面女子甩出红绫缠住虫足,绫罗上爆开的曼陀罗花竟将竹虫腐蚀殆尽。

"你究竟是谁?

萧寒捂着血流如注的胸口,青铜镜碎片在血肉间闪烁。

女子突然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底下爬满竹叶的骷髅:"周文远死那天,我就成了养蛊的容器。

骷髅眼眶里的磷火突然大盛,"而你,不过是第七个容器。

铜镜阵突然倒转,镜面射出七道青光将女子钉在地上。

萧寒看见鼎中黑水漫过长街,淹没了挣扎的刺客。

水面浮起铜镜,镜中映出个穿红衣的女子,正在对着铜镜描画柳叶眉——那是科考前夜,他在乱葬岗救下的女子。

"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是蛊。

萧寒突然狂笑,扯开官袍露出爬满竹叶的胸膛,"那夜你给我的,根本就不是尸王内丹!

他伸手抓向心口,青铜镜碎片突然迸射而出,在月光下拼成完整的铜镜。

镜中映出的不是人脸,而是个浑身长满竹叶的婴孩,正对着他露出诡异的笑。

遮面女子突然挣断红绫,骷髅手指插进萧寒天灵盖:"你体内有周文远的元阳,有七个婴孩的阴煞,现在……"她突然咬破萧寒的喉管,"再加上我的本命蛊,铜镜就该齐了。

血月突然升起,铜镜发出刺目青光。

长街尽头的古槐树轰然倒塌,露出藏在树洞里的玉匣。

匣中婴儿突然睁眼,瞳仁里游动着七个怨灵。

遮面女子捧着玉匣大笑,骷髅脸上的竹叶簌簌掉落,露出底下腐烂的皮肉。

"铜镜照三世,血月唤阴兵。

女子将玉匣按在萧寒心口,"等阴兵踏破皇城那日,你就是新的尸王……"话音未落,更夫梆子突然敲响五更。

第一缕晨光刺破血月,玉匣中的婴儿发出尖利的啼哭。

萧寒感觉心脏在光柱中燃烧,青铜镜碎片突然化作金乌冲天而起。

遮面女子发出惨嚎,骷髅身体开始崩解。

她伸手抓向萧寒的脸,却在触及的瞬间化作青烟:"你……你不是容器……"

晨光中,萧寒看见自己掌心浮现金色符文,那是周文远临终前用血画的符咒。

远处传来官靴踩碎枯叶的沙沙声,八抬大轿的剪影投在照壁上,轿帘上绣着的五爪金龙正在吞噬日月。

"新科状元接旨——"

晨雾未散时,接旨的仪仗已候在垂花门外。

萧寒盯着轿帘上吞吐日月的金龙,喉间铁锈味混着槐花香。

掌心的金纹突然发烫,那是周文远用舌尖血画的符咒,此刻竟与轿中传来的龙涎香产生共鸣。

"萧卿可知,这铜镜蛊原是前朝国师留下的禁术?

轿帘微掀,露出半张浸在阴影里的龙颜。

萧寒瞳孔骤缩——皇帝眉心悬着的铜镜碎片,竟与他心口那块如出一辙。

十二名金吾卫突然围住古槐,鎏金盘龙戟插进青砖三寸。

树洞里玉匣应声而裂,晨露在碎玉上凝成血珠。

萧寒听见轿中传来婴儿啼哭,那声音分明是昨夜鼎中怨灵的回声。

"二十三年前,先帝在乱葬岗寻得这面铜镜。

皇帝指尖抚过案头玉匣,匣中青铜镜映出萧寒颈间竹叶纹,"镜中照见三百年后的天下,也照见……"余下的半句话被惊雷吞没,檐角铜铃震得槐花簌簌。

萧寒突然呕出黑血,尸王蛊在血脉中暴走。

他看见轿中人的影子分裂成七个,每个影子额间都嵌着铜镜碎片。

最年长的影子突然转身,露出与遮面女子一般无二的骷髅面容。

"陛下!

金吾卫统领突然跪地,铠甲缝隙里爬出竹根,"铜镜阵……启动了!

整个皇城开始竹叶化,飞檐斗拱间垂落万千碧色,青石地面裂开细缝,涌出腥臭黑水。

萧寒拔剑斩向轿帘,青锋却在触及龙颜的刹那化作青烟。

掌心符咒突然燃烧,金纹游走全身,竟将暴走的尸王蛊镇压。

你体内有周文远的元阳,有七个婴孩的阴煞,还有……"皇帝突然扯开龙袍,心口铜镜碎片拼成完整圆月,"朕的龙气。

惊雷炸响的瞬间,铜镜阵射出七道青光。

萧寒看见七道光影没入皇城深处,化作七个穿状元袍的骷髅。

每个骷髅怀里都抱着玉匣,匣中婴儿啼哭震碎窗棂。

金吾卫们突然自相残杀,竹叶从他们天灵盖钻出,瞬间长成参天巨竹。

"铜镜照三世,血月唤阴兵。

皇帝突然掐住萧寒咽喉,龙涎香混着尸臭,"你本就是铜镜选中的容器,从周文远死的那夜起……"他掌心突然浮现血符,正是周文远临终前画的那道往生咒。

萧寒感觉心脏在符光中融化,青铜镜碎片突然迸射而出,在轿中拼成完整的铜镜。

镜中映出的不是龙颜,而是个浑身长满竹叶的婴孩,正对着他露出诡异的笑。

皇帝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龙袍下的身体开始竹叶化。

"原来陛下……也是容器。

萧寒突然明白遮面女子临死前的话。

掌心血符突然爆发金焰,吞没整个铜镜阵。

竹叶在火光中化作灰烬,七个骷髅同时跪地,玉匣里的婴儿发出解脱般的叹息。

皇帝突然扯下铜镜,碎片划过龙颜,露出底下腐烂的皮肉。

无数细小的蛊虫从他伤口涌出,在轿中凝成穿红衣的女子幻影。

周文远的娘子……"萧寒认出那眼角朱砂痣,正是科考前夜在乱葬岗救他的女子。

"铜镜蛊需以元阳为引,阴煞为媒,龙气为祭。

幻影突然化作竹叶消散,"二十三年前,先帝在镜中看见萧家出天子……"余下的半句话被金焰吞没,轿中传来皮肉焦糊味。

萧寒冲出火海时,晨光正撕开血月。

他看见接旨的仪仗化作灰烬,唯有玉匣中的青铜镜完好无损。

镜中婴孩突然对他微笑,额间朱砂痣与周文远如出一辙。

"原来我才是真正的铜镜。

萧寒突然呕出心头血,血珠滴在镜面上,映出他额间浮现金色龙纹。

整个皇城开始地动山摇,飞檐上的鸱吻活过来,衔着铜镜冲向云端。

当夜,钦天监观星阁突然坍塌。

史书记载,新科状元萧寒在接旨当夜失踪,皇帝因恶疾退位。

民间传闻,每逢科考之夜,总有人看见青衫书生擎着墨竹伞,在乱葬岗给骷髅画往生咒。

二十三年后,有个浑身长满竹叶的婴孩诞生在皇城。

接生婆说,婴孩啼哭时,铜镜自鸣,竹叶簌簌,恍若前朝更鼓。

残月如钩,钩住青瓦檐角最后一滴宿雨。

更夫梆子声漏过三进四合院的高墙,惊起竹影间栖息的夜枭。

新科状元萧寒策马穿过朱雀长街,玄色官袍下摆沾着碎金般的槐花,他忽然勒住缰绳,眉心那粒朱砂痣在夜色里泛着血光。

"跟了三条街,不累?

萧寒轻弹剑柄,青锋龙吟声撕开凝滞的雾气。

墙头簌簌落下几片瓦当,七道黑影踩着檐角飞掠而下,为首者掌中铜链哗啦作响,链首坠着的骷髅头张嘴露出森森白齿。

铜链破空声里突然混进琵琶弦响,遮面女子踏着瓦当碎片飘落。

她袖中红绫缠住铜链,银铃摇碎月光:"萧大人新中的状元郎,这般辣手摧花可不好。

嗓音带着西域风沙的沙哑,红绫末端突然绽开朵曼陀罗花,花瓣边缘泛着幽蓝磷火。

骷髅头突然炸开,黑血溅上萧寒衣襟的槐花,发出滋滋腐蚀声。

他并指抹过剑身,指尖凝出淡金火焰,这是他在乱葬岗吞掉百年尸王内丹后觉醒的异火。

瓦当碎雨中忽然掠过一抹红影,遮面女子踏着琵琶声从天而降,红绫卷住铜链的刹那,整条长街的温度骤降。

"铜镜蛊?

萧寒瞳孔骤缩,想起科考前夜那个穿状元袍的骷髅。

刺客们怪叫连连,铜链坠着的骷髅头突然活过来,十二颗骷髅同时张开嘴,喷出腥臭黑雾。

黑雾凝成实质,化作七只竹叶青蛇,蛇信吐出的黑气竟能腐蚀金石。

萧寒挥剑斩落蛇首,剑刃却在触及蛇身的刹那化作青烟。

遮面女子突然欺身而上,红绫缠住他腰身:"小心!

袖中飞出七枚玉蝉,蝉翼掠过刺客脖颈,溅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血符。

血符落地即燃,烧出七个焦黑的人形轮廓。

瓦片突然炸裂,埋伏在屋檐的弓手射出淬毒弩箭。

萧寒挥剑格挡,箭矢却在触及剑刃的刹那化作青烟。

遮面女子扯下蒙面红纱,嘴角勾起玩味弧度:"萧大人,你中的尸王蛊,倒与这些铜镜蛊同出一源呢。

月光此时破云而出,照亮女子眼角朱砂痣。

萧寒心头大震,这痣的位置竟与村口周老汉描述的周文远一模一样。

女子忽然并指贴住他心口,冰凉的触感透过官袍:"你体内有七道阴煞,每道对应一个枉死婴孩的生辰……"更鼓恰在此时敲过四更,古槐树的影子突然活过来,千百根枝桠化作利爪扣住众人脚踝。

"子时三刻,百鬼夜行。

女子指尖凝出火焰,在萧寒掌心画出血符,"他们要的不是命,是你心口那面铜镜。

话音未落,瓦当突然坠落,露出藏在屋顶的铜镜阵。

七面铜镜呈北斗状排列,镜面映出的不是人脸,而是七个浑身长满竹叶的婴孩。

萧寒踉跄后退,官袍下的尸王蛊突然暴动。

遮面女子咬破指尖,血珠弹进火焰,琵琶声陡然变得凄厉。

萧寒看见女子背后浮现巨大的墨竹虚影,竹叶间游动着无数细小的符文,竟与周文远当年画的符咒如出一辙。

"铜镜照三世,血月唤阴兵。

女子突然割破手腕,将血滴进鼎中沸腾的黑水。

水面浮着七具婴儿骸骨,骸骨突然睁眼,瞳仁里游动着七个怨灵。

萧寒感觉浑身骨骼都在嘎吱作响,官袍下的尸王蛊化作三尺长的竹节虫,虫足竟与铜镜上的符文产生共鸣。

"你根本就不是萧寒。

女子突然扯开自己衣襟,心口赫然嵌着半面青铜镜,"三年前死的那个书生,才是真状元。

铜镜映出萧寒脖颈处的竹叶纹,纹路上爬满细小的蛊虫。

瓦片突然大面积剥落,露出藏在屋檐间的青铜鼎,鼎中黑水开始漫过长街。

萧寒突然狂笑,扯开官袍露出爬满竹叶的胸膛:"那夜你给我的,根本就不是尸王内丹!

他伸手抓向心口,青铜镜碎片突然迸射而出,在月光下拼成完整的铜镜。

镜中映出的不是人脸,而是个浑身长满竹叶的婴孩,正对着他露出诡异的笑。

血月突然升起,铜镜发出刺目青光。

长街尽头的古槐树轰然倒塌,露出藏在树洞里的玉匣。

匣中婴儿突然睁眼,瞳仁里游动着七个怨灵。

遮面女子捧着玉匣大笑,骷髅脸上的竹叶簌簌掉落,露出底下腐烂的皮肉。

"等阴兵踏破皇城那日,你就是新的尸王……"女子话音未落,更夫梆子突然敲响五更。

第一缕晨光刺破血月,玉匣中的婴儿发出尖利的啼哭。

萧寒感觉心脏在光柱中燃烧,青铜镜碎片突然化作金乌冲天而起。

晨光中,萧寒看见自己掌心浮现金色符文,那是周文远临终前用血画的符咒。

远处传来官靴踩碎枯叶的沙沙声,八抬大轿的剪影投在照壁上,轿帘上绣着的五爪金龙正在吞噬日月。

"新科状元接旨——"

轿帘微掀,露出半张浸在阴影里的龙颜。

萧寒瞳孔骤缩——皇帝眉心悬着的铜镜碎片,竟与他心口那块如出一辙。

十二名金吾卫突然围住古槐,鎏金盘龙戟插进青砖三寸。

树洞里玉匣应声而裂,晨露在碎玉上凝成血珠。

"萧卿可知,这铜镜蛊原是前朝国师留下的禁术?

皇帝指尖抚过案头玉匣,匣中青铜镜映出萧寒颈间竹叶纹,"镜中照见三百年后的天下,也照见……"余下的半句话被惊雷吞没,檐角铜铃震得槐花簌簌。

萧寒突然呕出黑血,尸王蛊在血脉中暴走。

他看见轿中人的影子分裂成七个,每个影子额间都嵌着铜镜碎片。

最年长的影子突然转身,露出与遮面女子一般无二的骷髅面容。

整个皇城开始竹叶化,飞檐斗拱间垂落万千碧色,青石地面裂开细缝,涌出腥臭黑水。

"铜镜阵启动了!

金吾卫统领突然跪地,铠甲缝隙里爬出竹根。

萧寒拔剑斩向轿帘,青锋却在触及龙颜的刹那化作青烟。

掌心符咒突然燃烧,金纹游走全身,竟将暴走的尸王蛊镇压。

你体内有周文远的元阳,有七个婴孩的阴煞,还有……"皇帝突然扯开龙袍,心口铜镜碎片拼成完整圆月,"朕的龙气。

惊雷炸响的瞬间,铜镜阵射出七道青光。

萧寒看见七道光影没入皇城深处,化作七个穿状元袍的骷髅。

每个骷髅怀里都抱着玉匣,匣中婴儿啼哭震碎窗棂。

金吾卫们突然自相残杀,竹叶从他们天灵盖钻出,瞬间长成参天巨竹。

"原来陛下……也是容器。

萧寒突然明白遮面女子临死前的话。

掌心血符突然爆发金焰,吞没整个铜镜阵。

竹叶在火光中化作灰烬,七个骷髅同时跪地,玉匣里的婴儿发出解脱般的叹息。

皇帝突然扯下铜镜,碎片划过龙颜,露出底下腐烂的皮肉。

无数细小的蛊虫从他伤口涌出,在轿中凝成穿红衣的女子幻影。

周文远的娘子……"萧寒认出那眼角朱砂痣,正是科考前夜在乱葬岗救他的女子。

幻影突然化作竹叶消散,轿中传来皮肉焦糊味。

萧寒冲出火海时,晨光正撕开血月。

他看见接旨的仪仗化作灰烬,唯有玉匣中的青铜镜完好无损。

镜中婴孩突然对他微笑,额间朱砂痣与周文远如出一辙。

整个皇城开始地动山摇,飞檐上的鸱吻活过来,衔着铜镜冲向云端。

二十三年后,有个浑身长满竹叶的婴孩诞生在皇城。

接生婆说,婴孩啼哭时,铜镜自鸣,竹叶簌簌,恍若前朝更鼓。

史书记载,新科状元萧寒在接旨当夜失踪,皇帝因恶疾退位。

民间传闻,每逢科考之夜,总有人看见青衫书生擎着墨竹伞,在乱葬岗给骷髅画往生咒。

而深山中的茅屋前,遮面女子抱着玉匣轻笑。

她额间的朱砂痣突然裂开,爬出七只竹叶青蛇。

蛇信吐出的黑雾凝成血符,符文中隐约可见"铜镜照三世,阴兵踏皇城"八字。

远处传来铜镜自鸣,接生婆的惊呼声穿透晨雾:"这婴孩……有九重瞳孔!

子夜梆子敲过三巡,山道旁的枯槐突然簌簌抖落满树甲虫。

老道士攥着铜铃的手青筋暴起,狗牙项链撞在胸前当当作响。

他望着山腰处忽明忽暗的鬼火,喉头滚动着几十年没尝过的腥甜——那火堆里分明烧着七具纸扎的状元郎,每个额间都嵌着青铜镜碎片。

"师父!

小徒弟突然扯住道袍,手指发颤地指着火堆旁的竹篮。

篮中婴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九重瞳孔里游动着七个怨灵。

枯槐的枝桠突然活过来,如鬼手般插进道童天灵盖。

老道士甩出五帝钱,铜钱在半空炸成金粉,却浇不灭婴孩瞳仁里的鬼火。

山风突然卷着血腥味扑来,七十二盏引魂灯在道观门前自燃。

老道士踉跄着推开观门,铜镜阵在月光下泛着青芒,阵眼处摆着个玉匣,匣中青铜镜正对着襁褓里的婴孩。

镜中突然伸出七只竹叶青蛇,蛇信舔过婴孩眉心,九重瞳孔瞬间变成墨绿色。

"九世铜镜劫……"老道士呕出黑血,狗牙项链突然崩断。

他想起三十年前在乱葬岗挖出的铜镜,镜背刻着"周文远之墓"五个血字。

那时镜中照出的婴孩,瞳孔里游动的正是这般模样的怨灵。

婴孩突然发出尖啸,道观梁柱开始渗出黑水。

老道士咬破舌尖,血雾喷在铜镜上,镜面刹那结满冰花。

冰花中浮现七个穿状元袍的骷髅,正围着玉匣中的婴儿叩拜。

小徒弟突然扯下颈间护身符,符纸上的钟馗像竟流下血泪。

"师父!

铜镜在吸月华!

道童指着阵眼的青铜镜,镜框不知何时爬满竹叶纹,纹路里渗出腥臭黑水。

老道士突然扯开道袍,心口朱砂痣裂成七瓣,每瓣都嵌着铜镜碎片。

他狂笑着冲进铜镜阵,青铜镜突然射出七道青光,将他的影子钉在照壁上。

青光中浮现七个场景:接生婆举着铜镜给婴孩照面,铜镜里的怨灵钻进婴儿瞳孔;乱葬岗的骷髅捧着玉匣,匣中婴儿啼哭震碎墓碑;皇城飞檐上,鸱吻衔着铜镜冲进血月;最后一道青光里,浑身竹叶的婴孩端坐龙椅,九重瞳孔映出万里江山。

"斩不断……"老道士的惨叫被铜镜吞没,道观开始竹叶化。

梁柱间垂落万千碧色,地面裂开细缝,涌出带着铜锈味的黑水。

婴孩突然漂浮起来,九重瞳孔里游出的怨灵化作七只青鸟,鸟喙啄碎道童天灵盖,叼着脑髓冲进铜镜。

铜镜突然迸裂,碎片悬在半空拼成北斗状。

阵眼的玉匣轰然炸裂,露出里面腐烂的婴儿骸骨。

骸骨突然睁眼,瞳仁里游动的怨灵化作黑雾,瞬间吞没整座道观。

老道士在青光中化作骷髅,骷髅额间的铜镜碎片突然脱落,在月华下凝成实体。

镜面映出二十三年前的雨夜,周文远抱着铜镜冲进产房。

接生婆举着铜镜给婴孩照面,镜中怨灵钻进婴儿瞳孔。

产妇突然七窍流血,铜镜从她心口迸出,碎片嵌进房梁。

周文远狂笑着吞下尸王内丹,浑身长出竹叶,在雷光中化作参天巨竹。

铜镜突然发出婴儿啼哭,悬在半空的碎片突然坠落。

最年长的碎片插进老道士天灵盖,其余六片分别钉住道童四肢和心口。

道观开始崩塌,梁柱间垂落的竹叶化作利刃,切碎一切活物。

铜镜里的黑雾涌出,在废墟上凝成七个穿状元袍的骷髅,骷髅怀里抱着玉匣,匣中婴儿发出诡异的笑。

晨雾漫过残垣时,铜镜碎片突然消失。

唯余九重瞳孔的婴孩悬浮在半空,瞳仁里的怨灵化作金乌冲天而起。

道观地基突然塌陷,露出藏在底下的青铜鼎,鼎中黑水开始沸腾。

婴孩突然张嘴,吸尽鼎中黑水后化作墨竹冲天而起,在云端凝成巨大的铜镜虚影。

五十里外的皇城中,新帝突然呕出黑血。

他扯开龙袍,心口铜镜碎片开始发烫。

铜镜阵在皇城各处启动,飞檐斗拱间垂落万千碧色,青石地面裂开细缝,涌出腥臭黑水。

更夫梆子突然敲响五更,铜镜虚影从云端俯冲而下,将整座皇城笼罩在青光之中。

史书记载,天授三年七月十五,新帝暴毙,皇城竹叶化。

民间传闻,每逢鬼节之夜,总有人看见九重瞳孔的婴孩坐在龙椅上,额间朱砂痣泛着青光。

道观废墟中,铜镜碎片不时浮现,每片都映着不同的婴孩瞳孔,九重光影交错,恍若前世今生。

而深山中的茅屋里,遮面女子轻抚玉匣。

匣中青铜镜突然自鸣,镜面映出浑身竹叶的婴孩,正对着她露出诡异的笑。

女子指尖凝出火焰,在镜框画出往生咒。

铜镜突然迸裂,碎片悬在半空拼成北斗状,最年长的碎片上,赫然刻着"萧寒"二字。

来源:不愿做腿腿的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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