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村里来了傻女人,大家都躲,大伯把她带回家,多年后福报来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18 01:23 2

摘要:"那年,响龙村来了个傻女人,浑身脏乱得像捡破烂的。没想到,大伯却把她领回了家。"我娘看着碗里的药汤,叹了口气,"那是你大伯这辈子做的最傻的一件事,也是最有福报的一件事。"

"那年,响龙村来了个傻女人,浑身脏乱得像捡破烂的。没想到,大伯却把她领回了家。"我娘看着碗里的药汤,叹了口气,"那是你大伯这辈子做的最傻的一件事,也是最有福报的一件事。"

1978年的春天,我家的院子里飘进了一股异味。那时候村里人住的都是低矮的砖瓦房,院墙不高,邻里间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家晾晒的被褥和菜园里的瓜果蔬菜。

日子过得平淡而拮据,家家户户都还用着粮票布票,村里能有个缝纫机的人家就算是富裕的了。那天,天刚擦黑,村口的大喇叭还在播着革命歌曲,突然停了下来,变成了嘈杂的议论声。

大伯领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头发像久未打理的杂草丛一样缠结,脸上满是泥垢。她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裤脚处磨出了毛边,露出了沾满泥巴的脚踝。村里人给她起了个难听的外号——"傻女人"。

"这啥玩意儿啊,老三?"爹一见这阵势,立刻拉下了脸,"咱响龙村可从来没来过这号人物!"

大伯抿着嘴没说话,只是从厨房的水缸里舀了半瓢水,倒进搪瓷盆里,又从柜子底下翻出一块已经洗得发白的毛巾。

"老三,你疯了不成?把个疯女人领家里来,万一伤人咋整?"爹气得拍桌子,把桌上的搪瓷茶缸都震得跳了一下。

大伯沉默地端了碗热水,小心翼翼地放在傻女人面前。她怯生生地接过,眼神像受惊的小鹿,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嵌着黑泥。

"她叫孙桂花,人不傻,就是脑子不太灵光。我在县城回来的路上,碰见她在村口被石头砸,怪可怜的。"大伯声音不大不小,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爹气得摔门出去了,我娘跟在后面劝,我和小弟则躲在屋檐下打量这个不速之客。她看起来大约三十来岁,眼睛很大很黑,但眼神飘忽不定,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那晚上,村里的八卦传得飞快。第二天早上,我上学路过村口的水井边,村里的婶子大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李家老三带回个傻子!"

"可不是嘛,我家老头子亲眼看见的,浑身臭烘烘的,跟个叫花子似的!"

"老三都四十岁的人了,找不着老婆就找个傻的,也太丢人了!"

每每听到这些话,我就看见大伯的肩膀微微抖动,却仍坚持给孙桂花洗衣做饭。大伯性格向来寡言,在村子里既不张扬也不胆怯,是那种能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耕作得井井有条的本分人。他比我爹小五岁,在公社的水利站上班,按时上工按时回家,每个月能拿到二十多块钱的工资,在村里已经算是体面的"吃商品粮"的人了。

村里人见到孙桂花,躲得比见了瘟神还快。每次孙桂花跟在大伯后面去生产队领口粮时,队长老张总是把粮食往地上一放,就赶紧后退好几步,生怕被她碰着。小孩子们更是无情,远远地朝她扔石子,喊着"傻女人来啦,傻女人来啦",然后哄笑着四散逃开。

大伯总是默默地为孙桂花挡着那些石子和目光,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我娘曾经问他:"老三,你这是何苦呢?"大伯只是摇摇头,说:"她没地方去。"

那时候,家家户户的院墙砌得不高,却挡不住人言可畏的力量,人与人之间的心墙比砖墙还厚。村里的生活虽然清贫,但人与人之间的门槛却高得很。

可傻女人好像有双不一样的眼睛,她能辨认出山上哪些草药治风寒,哪些能消肿止痛。我曾看见她蹲在村后的荒地里,小心翼翼地摘取一些不起眼的小草,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

大伯给孙桂花腾出了西厢房住,每天帮她烧水洗澡,梳理那一头打结的长发,渐渐地,孙桂花看起来像个真正的人了。她的皮肤原来是白皙的,只是被风吹日晒染成了古铜色。她很少说话,偶尔说几句,声音细而软,带着一种怯懦和犹豫。

转机发生在外婆病重那天。那是1978年初秋,天气忽冷忽热,外婆咳得像要把肺咳出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爹用自行车带着外婆去了乡镇医院,医生只开了些消炎药,说是上了年纪的人,抵抗力差,回去好好调养就行了。

但是外婆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咳嗽声整夜整夜地听得见,像是一把钝刀在磨着我们每个人的心。夜里,我听见轻轻的脚步声,透过月光,看见孙桂花悄悄出门,往村后的山上去了。

天不亮她就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把青青绿绿的草。她径直走进厨房,生火烧水,把草药放进锅里煮。清晨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给她平添了几分神圣的气息。

"这是鱼腥草和款冬花,还有一点百部,煮水喝,能清肺火。"她盯着锅里沸腾的水,语速缓慢却坚定。

我娘将信将疑地端给外婆喝了,谁知第二天外婆竟然能下地了,咳嗽也减轻了许多。这事传开后,村里人看孙桂花的眼神有了微妙变化,但大多数人还是不屑一顾,认为是碰巧罢了。

上学路上,我听见村里王婶对着赵大娘说:"听说李家老三带回的那个疯婆娘,给他娘熬了药,还真管用了?"

赵大娘撇撇嘴:"兴许是老太太本来就要好了,哪是什么草药的功劳。"

"可我听说那傻女人还认得草药呢,真的假的?"

"切,傻子能认得什么草药,别听她胡说八道。"

这样的对话在村里不断重复着,像秋日里的蛐蛐叫声,永远不会停息。但孙桂花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她依旧每天帮大伯洗衣做饭,有时候会一个人发呆,看着远处的山出神。

村里有个放羊的老刘,他的羊踩到了毒草,腿肿得老高。老刘听了大伯的建议,让孙桂花看了看。她二话不说,进山采了些不知名的草,捣烂了敷在羊腿上,第二天羊就能跳着走了。从那以后,村里有了小病小痛的牲口,人们就会偷偷摸摸地来找孙桂花。

1979年初夏,那是个令人难忘的季节。连日的暴雨让山上的泥石松动,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把村子的粮食冲得七零八落,供销社里的大米面粉也被抢购一空。好多人因啃生米得了肠胃病,还有人喝了污水发起高烧。村里人苦着脸等县里派人送药,可那时候交通闭塞,大雨把山路都冲毁了。

乡亲们扛着锄头去修路,我和几个小伙伴在村口看着浑浊的洪水退去,留下一地的泥浆和残枝败叶。有天清晨,发现孙桂花不见了。大伯急得团团转,怕她出事。他在村子里转了好几圈,问了好几个人,但都摇头说没看见。

傍晚时分,当落日的余晖映红了西边的天空,孙桂花拖着泥泞的身子回来了,背篓里装满了野菜和草药。她的裤腿撕破了一大块,手臂上有被荆棘划过的伤痕,但她的眼睛却异常明亮,像是有星星藏在里面。

"桂花,你跑哪去了,急死人了!"大伯责备的话语里满是关切。

孙桂花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地把背篓放下,开始分拣里面的东西。

"这是车前草,能止泻。这是金银花,能退烧。这是板蓝根,清热解毒。"她指着满篓子的草药,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豪,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我家院子成了临时医站,大伯按孙桂花的指点熬药,一碗一碗地送给病人。不出三天,村里病人的情况都好转了。可奇怪的是,没人来道谢,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大伯也不在意,每天照常去水利站上班,回来后陪孙桂花一起收拾院子里的草药。

"桂花不傻,她曾经是个知青。"有个夏夜,我蹲在窗下乘凉,村里人都搬着小板凳坐在自家门口,随着蒲扇的摇摆谈天说地。透过昏暗的煤油灯光,我听见大伯对娘说,"那年她为救落水的孩子,自己脑子摔坏了。我在县医院当护工时照顾过她,知道她不容易。"

我心里一惊,原来傻女人也有过不傻的时候,她只是因为救人而变成了别人眼中的"傻子"。大伯的声音很轻,但在夏夜的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比我小三岁,原是上海知青,很聪明的一个姑娘,能说会道。那年她下乡来插队,在县里一所小学教书。有次带学生去河边写生,一个小孩掉进河里,她跳下去救人,自己却撞到了石头上..."大伯的声音有些哽咽,"医生说她脑袋里有淤血,醒过来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她的家人来看过一次,嫌她成了傻子,留下些钱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那你怎么......"我娘欲言又止。

"我照顾了她一年多,看她慢慢好起来,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了,但我知道她心里还是那个善良的姑娘。后来医院说不能一直收留她,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我就......"大伯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明白了,他是偷偷把孙桂花带出来的。

从那以后,我常跟着孙桂花进山认草药。六月的山林郁郁葱葱,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孙桂花穿着大伯给她做的蓝布褂子,脚上是一双洗得发白的球鞋。她步伐稳健,像是对这片山林了如指掌。

她手指粗糙,却能分辨出最细微的植物差异。"槐花清热解毒,蒲公英利尿消肿,车前子明目,紫苏叶散寒..."她的话虽然简单,却像一本活的药书。我跟在她身后,学着她的样子辨认各种草药,拿着小本子记下来。

有时候,她会突然停下来,看着远方出神,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她又会回过神来,继续前行。在那段日子里,我慢慢发现,所谓的"傻",不过是她思维比常人慢一些,反应比常人迟钝一些而已。但在辨别草药这件事上,她比任何人都敏锐。

村里渐渐有了变化。起初是偷偷摸摸地,后来是明目张胆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找孙桂花看病。她不收钱,只是默默地为每一个找她的人配上草药,告诉他们怎么煎煮使用。因为她,村里人少去了乡镇医院,省下了不少医药费。

但是,人心总是复杂的。村里有人感激她,也有人依然把她当成异类。我上初中后,课业繁重,进山的时间少了,但每逢周末,我还是会跟着孙桂花去认草药。我发现她在山上时话会多一些,会告诉我每种草药的生长习性和药用价值。

"小槐,你是个聪明孩子,将来一定要好好读书。"有次下山时,她突然这样对我说,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我点点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记住啊,草药治病,重在一个'准'字。方子对了,剂量准了,才能药到病除。"她拍了拍我的头,像个真正的老师。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她曾经的样子:一个年轻漂亮的知青老师,充满朝气和理想。

1983年的冬天特别冷,村里的水缸都结了厚厚的冰。孙桂花嘱咐大伯在院子里种了几棵艾草,到了冬天,她会把艾草晒干,做成艾条,给村里的老人熏艾灸,缓解关节疼痛。她还教我娘用红糖姜水治痛经,教村里的妇女用益母草调理月事不调。

那个冬天里,有件事让全村人对孙桂花彻底改观。村支书的孙子得了急性肺炎,高烧不退,县医院说要住院打针,但当时正赶上大雪封山,去县城的路全部被封了。村支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孙桂花听说后,二话不说,顶着风雪进山去采药。

她回来时,已经冻得嘴唇发紫,但背篓里装满了新鲜的草药。她亲自煎了药,一碗一碗地喂给孩子喝。第二天一早,孩子的烧就退了,咳嗽也减轻了不少。村支书老泪纵横,当着全村人的面给孙桂花鞠了一躬。

"以后谁要再叫她'傻女人',就是跟我李大山过不去!"村支书拍着胸脯说。从那以后,村里人开始叫她"孙大夫",再也没有人叫她"傻女人"了。

生活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像村口的那条小溪,不起眼却滋养着一方土地。大伯和孙桂花的关系,在村里人眼中早已是默认的夫妻,虽然他们没有办过婚礼,也没有领过结婚证,但他们相互照顾的情分,比很多正式夫妻还要深厚。

1987年,我考上了医学院,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临走前,孙桂花送了我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各种干草药样本,每一种都贴着手写的标签。那歪歪扭扭的字里,藏着她对我的期望。

"小槐,你以后当了医生,别忘了咱老祖宗的这些好东西。"她指着布包说,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

"桂花姨,我会好好学习的,以后回来给乡亲们看病。"我紧紧握住她粗糙的手,心里满是感激。

大学四年匆匆而过,我选择了中医专业,把孙桂花教我的草药知识与课堂上学到的理论结合起来,成绩名列前茅。毕业后,我本可以留在省城的大医院,但我选择了回到县医院工作,因为我知道,家乡的乡亲们更需要我。

每逢周末,我就骑着摩托车回村给乡亲们看病。慢慢发现,村里七十多岁的老人们身体都出奇地好,很少生大病。一打听才知道,这些年来,都是孙桂花一直在默默照顾着他们,用她的草药和特殊的关心。

九十年代初,乡村卫生站建起来了,我利用周末时间在那里坐诊。孙桂花经常带着她采的草药来,我们一起为乡亲们把脉问诊。她虽然说话仍不太利索,记忆力也比常人差,但在辨别草药、判断病情这方面,有时候比我这个正规医学院毕业的大夫还要准确。

有次在集市上,听到村里人夸大伯有福气。"老三家那傻媳妇不傻啊,人是个宝贝!当年咱们都看走眼了。"一个老太太拍着大腿说。

"可不是嘛,我家老头子的气管炎,吃了她的药比去医院打针都管用!"

"听说啊,县医院的小年轻医生还跟她学草药呢!"

"这些年,咱们村的人少生病,多亏了她啊!"

大伯站在一旁,没有反驳"媳妇"这个称呼,只是笑笑。这些年,他和孙桂花虽然没有办婚礼,但在村里人眼中早已是一家人。孙桂花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把大伯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夏天为他熬绿豆汤,冬天为他缝厚棉袄。

他们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有时候,县城里的中药店老板还会上门收购。孙桂花把赚来的钱都交给大伯,大伯则默默地把钱存起来,说是给孙桂花养老用的。

去年冬天,大伯生了场重病,咳嗽不止,胸闷气短,我诊断是肺炎,建议去县医院治疗。但大伯固执地摇头:"不去,我相信桂花的药。"

于是,我和孙桂花一起照顾大伯。她每天煎三次药,盯着大伯一口一口地喝下去。那段时间,我时常见她摸着大伯的额头,嘴里念叨着:"老三,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桂花。"声音里满是恐惧。

有一晚,大伯高烧不退,我急得想叫救护车。孙桂花却异常冷静,她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一些陈年的药材。

"这是当年我在山上找到的灵芝和何首乌,一直留着没舍得用。今天......"她的眼里噙着泪水,却坚定地把药材放进砂锅里煎煮。

那夜,我和孙桂花轮流守在大伯床前,喂他喝药,擦汗,量体温。凌晨时分,大伯的烧终于退了,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孙桂花趴在床边,终于沉沉地睡去。

大伯康复那天,满头白发的孙桂花第一次在村里人面前笑了,露出豁了口的黄牙。那笑容比任何明艳的花都美。她笑得像个孩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是卸下了多年的重担。

村里人来看望大伯,都夸孙桂花的药神奇。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是轻声说:"是老三的福气好。"

"不,是我的福气好。"大伯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柔情。那一刻,我看到了真正的爱情,它不需要山盟海誓,不需要轰轰烈烈,只需要在平凡的日子里彼此温暖,彼此守护。

"娃儿,记住大伯的话。"大伯抚摸着我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这世上,不是所有善良都有回报,不是所有付出都被看见。做人,不是为了别人的认可,而是为了不辜负自己的心。"

我点点头,眼眶湿润。想起那个被村里人嫌弃的"傻女人",想起她几十年如一日的付出,想起她因善良而受伤的过去,心里既酸楚又温暖。

如今,我已经在县医院工作多年,成了科室主任。每逢有疑难杂症,我还会请教孙桂花。她的头发全白了,背有些驼了,但眼神依然明亮,手指依然灵活。

院子里,孙桂花正小心翼翼地晾晒新采的草药,阳光洒在她花白的头发上,像镀了一层金。大伯坐在门槛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脸上是掩不住的幸福。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所谓傻与不傻,不过是世人目光的局限。真正的聪明,是在荆棘丛生的世界里,依然保持着赤子之心,不计较得失,不求回报,只是默默地为这个世界增添一抹温暖的色彩。

正如那年村里来的"傻女人",她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教会了我们善良的力量和爱的真谛。而我,将继续走在她指引的路上,用医者仁心,守护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命。

来源:非凡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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