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突发疾病,我连夜回来照顾,大娘不乐意了:你回来干啥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19 19:34 2

摘要:电话铃声尖锐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我猛地惊醒。听筒里传来三叔沙哑的声音:"老大哥心脏病发作,已经送医院了,情况不太好。"

电话铃声尖锐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我猛地惊醒。听筒里传来三叔沙哑的声音:"老大哥心脏病发作,已经送医院了,情况不太好。"

我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数九寒天的冷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户。床头的闹钟指向凌晨三点,刺眼的红色数字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城里的工作才刚刚有了些起色,领导前两天还暗示要提拔我,可此刻已顾不得许多。我匆匆收拾行李,翻出压箱底的那件厚棉袄,是临走时大娘硬塞给我的。

"城里的暖气再热,也没有自家的棉袄暖和。"我仿佛又听见大娘唠叨的声音。

八十年代末的冬夜,县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我紧了紧身上的棉袄,脚步匆匆地向长途汽车站赶去。夜里最后一班车刚要发车,我挥手喊住了正要关门的售票员,气喘吁吁地买了张票,赶往四十里外的老家。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汗味和烟味,几个赶夜路的农民工挤在后排,低声交谈着。破旧的收音机里传来《渴望》的片尾曲,那熟悉的旋律勾起我对家乡无尽的思念。

大伯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在我记忆里,他总是背着手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看着外出的人们,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羡慕。那双常年握锄头的手粗糙得像树皮,指甲缝里永远嵌着洗不掉的泥土。

当年我高考离家时,是他用自行车驮着我的行李,送我到县城车站。一路上,他不停地给我讲着在城里该注意什么,那神情就像是自己也要去闯荡一番。到了车站,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大胡,好好念书,以后咱们马家就指望你光宗耀祖了。"那一刻,我在他眼里看到了自豪,也看到了不舍。

"马家村到了!"司机的吆喝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下了车,清晨的寒气扑面而来。村口的老槐树依旧挺立,只是树干似乎又粗了一圈。我几乎是小跑着穿过村子,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院子里的老柿子树早已光秃秃的,只剩几个干瘪的果子顽强地挂在枝头。

屋里灯火通明,炉子烧得正旺,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大娘正在灶台前忙活,听到动静头也没回:"来干啥?忙你的事去吧,这有我照顾就成。"

"大娘,我请了假,来看看大伯。"我放下行李,走到灶台边,试图帮忙。

大娘手里拿着碗勺,脸上的皱纹在灶火映照下格外深刻:"城里人事儿多,回来添什么乱?"说着,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药罐,自顾自地继续熬药。

我一时语塞。记忆中的大娘总是和气的,每次我回来,她都会笑呵呵地从柜子里翻出我最爱吃的麦芽糖。如今这冷淡的态度让我措手不及,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大伯呢?"我环顾四周,没看见大伯的身影。

"在医院,三叔陪着。你先喝口热水,待会儿我去换你三叔。"大娘的语气稍微软了些,递给我一杯冒着热气的大碗茶。

我捧着粗瓷碗,茶水的热气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大娘脸上的表情。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关节肿大,指甲短而不齐,是长年操劳的痕迹。

乡镇卫生院的条件简陋,走廊里挤满了病人和家属。消毒水的气味和人群的喧闹让我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大伯带我看病的情景。

病房里,大伯躺在床上,脸色灰白,嘴唇干裂。三叔坐在床边,看到我进来,疲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大胡来了。"三叔站起身,给我让出位置。

看到我,大伯艰难地抬起手,嘴唇嚅动着:"大胡,你来干啥,浪费车票钱..."

"大伯,您好好养病,我来照顾您。"我握住他粗糙的手,心里一阵酸涩。那只曾经有力的大手,如今瘦骨嶙峋,青筋凸起。

"你大娘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你来帮帮忙也好。"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低沉,"医生说是冠心病,需要好好调养。"

回家后,我主动要求照顾大伯。大娘虽然嘴上不说,但眼中的疲惫出卖了她。我坚持要轮流守夜,大娘拗不过我,只好答应。

给大伯喂药时,我手忙脚乱地把药片洒了一地。大娘推开我,熟练地将药碾碎,混在温水里。

"没用的东西,连个药都喂不好。平时不见人影,有事了才想起来我们。"大娘的话像刀子般扎进我心里,又快又准。

"大娘,我..."我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别大娘长大娘短的,你那城里工作忙,回来干啥?指望你,还不如指望村头的老槐树开花。"大娘撇了撇嘴,却悄悄把我的外套挂到了火炉旁烤着。

"大伯病多久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哼,这你都不知道?大伯的心脏病三年前就犯过一回,那会儿你刚在城里站稳脚跟,他死活不让我告诉你。"大娘端着碗走出去,声音渐渐远了。

三年前?那时我刚从基层提拔上来,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几个月才往家里打个电话。想到这,一种深深的愧疚涌上心头。

夜里,我守在大伯床前,看着他在睡梦中皱起的眉头,心里五味杂陈。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仿佛在计算着我与家乡渐行渐远的时光。

半夜,我起来给大伯倒水,无意中看见大娘蜷缩在锅台边的小板凳上,借着微弱的煤油灯光在缝补衣服。她的手上满是老茧,指节粗大变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沧桑。

我这才注意到,大娘的手已不再是记忆中那双灵巧的手了。那双曾经给我包过无数个饺子,缝过无数次裤子的手,如今已经布满了岁月的沟壑。

"大娘,这么晚了,您歇着吧,我来守着大伯。"我轻声说道。

大娘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缓和了些:"你也累了一天,先睡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睡不了多久,习惯了。"

第二天早晨,我在院子后面发现了一片小菜地,种满了各种草药。有黄芪、丹参、益母草...旁边搭着个简易的棚子,里面晾晒着不知名的草根。

吃早饭时,我问:"大娘,后院的草药是干什么用的?"

大娘放下碗,眼神闪烁:"你大伯心脏不好多年了,这些草药熬水喝,能缓解症状。"

"多年了?"我心头一震,"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啥?让你放着工作不管,跑回来?"大娘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大伯说了,不许打扰你。城里孩子有出息,咱农村人自己的事自己扛。"

我的眼眶湿润了。原来在我在城里追逐梦想的日子里,老两口一直在默默承受病痛的煎熬。

"这些草药都是您自己种的?"我问道。

"可不,那药店的药贵着呢。"大娘用围裙擦了擦手,"你大伯的退休金每月就那么点,还得省着点花。我跟隔壁李婶学的种草药,比买药划算多了。"

那天下午,我跟着大娘去田里。寒风刺骨,大娘的背影在荒芜的田野上显得格外单薄。她穿着一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棉袄,脚上是一双老式的胶鞋,走在田埂上却异常灵活。

大娘一边干活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这些年的事:大伯第一次心脏病发作是在我大学毕业那年,那时正赶上分配工作,他们怕影响我的前程,硬是没说;为了省钱买药,大娘学着种药材,大伯则放弃了抽了几十年的烟;村里人都叫大娘"倔老太",因为她从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

听着听着,我的眼眶湿润了。记忆中大伯大娘的模样与眼前这两个饱经风霜的老人重叠在一起,我这才明白,在我远离家乡、忙着追逐城市梦想的日子里,他们已经悄悄老去。

"大伯这些年一直念叨你,说我们家大胡在城里当干部了,有出息了。"大娘弯腰拔了几棵草药,小心地放进篮子里,"每次村里有人从城里回来,他都跑去打听你的消息。"

我喉咙发紧,想起每年过年我匆匆回家又匆匆离开的场景,想起大伯总是站在村口,目送我远去的背影。

"去年夏天,你大伯偷偷摸摸攒了半年的烟钱,坐车去城里找你。"大娘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结果到了你单位门口,又不敢进去,怕给你丢人。就在对面小店里坐了一下午,远远看着你。"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疼得说不出话来。我想起去年夏天有同事说在单位门口看见一个老农民,在对面小店坐了很久,我还开玩笑说可能是来找工作的。

"他回来后高兴得不得了,说看见你穿着西装,挺神气。"大娘抹了抹眼角,"晚上喝了两口酒,跟我说:'老伴,咱们苦了一辈子,总算没白活,大胡有出息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我们忙着向前奔跑,却忘了回头看看那些一直守望我们的人。

回到家,我发现院子角落里堆着一摞旧报纸。翻开一看,全是我所在单位的简报和县报,其中我曾经被表彰的小文章都被大伯用红笔圈了出来,边上还写着日期。有些已经发黄的报纸,边缘都磨损了,显然被翻看过很多次。

晚上,大娘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个旧铁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我从小到大的照片:第一天上学的照片,高中毕业的照片,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工作后寄回家的第一张彩照...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大伯工整的字迹,记录着日期和事件。

"你大伯识字不多,每次收到你的照片,都要我念给他听照片背后写的话,然后他再一笔一画地抄在背面。"大娘的声音轻柔,像在讲一个珍贵的秘密,"有时候念错了,他还急得直跺脚,非要我念准确了。"

我捧着那些泛黄的照片,眼泪再也忍不住。在我渐渐淡忘家乡的日子里,他们却把我的每一步成长都铭记于心。

第三天去医院,大伯的情况稍有好转。他靠在床头,脸色不再那么苍白。看到我进来,他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去:"怎么还不回去上班?请这么多假,领导该有意见了。"

"大伯,我请了半个月假,专程回来照顾您。"我坐到床边,给他削了个苹果。

大伯接过苹果,却没吃,只是放在床头柜上:"留着给你大娘吃吧,她嘴馋。"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坚决。

就这样,我留了下来。每天早上,我帮大娘劈柴、挑水;白天,陪大伯在院子里晒太阳,讲讲城里的见闻;晚上,和他们一起听收音机里的评书。大伯特别喜欢《岳飞传》,每到精彩处,他总会激动地拍着大腿:"好!这才是真汉子!"

大娘的态度也渐渐软化。有一天,我发现早饭桌上多了一盘蒸糕,那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点心。

"尝尝看,还合胃口不?"大娘假装不经意地问,眼睛却盯着我的反应。

我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瞬间唤醒了童年的记忆:"好吃,还是大娘做的最好吃。"

大娘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板起脸来:"少贫嘴,多吃点,瞧把你瘦的,城里饭馆的饭菜都喂猪呢?"

隔壁的李婶听说我回来了,特意过来看望。她带来了自家腌的咸菜和几个自家种的苹果。大娘忙着招待,我则陪李婶聊天。

"你大娘这些年不容易啊。"李婶压低声音对我说,"你大伯病了后,她自己扛着,硬是不肯麻烦别人。夏天的时候,天还没亮就下地干活,晚上回来还要熬药照顾你大伯。"

"我不知道..."我心里愧疚万分。

"有一回,你大娘高烧三十九度,还硬撑着下地。后来在田里晕倒了,是村里放牛的老张把她背回来的。"李婶叹了口气,"你大伯知道后,心疼得直掉眼泪,可你大娘却说:'没事,咱们农村人,皮糙肉厚的。'"

李婶走后,我看着大娘忙碌的身影,第一次注意到她的腰比记忆中弯了许多,走路也不再那么利索。那个在我记忆中总是精神抖擞的大娘,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一个需要人照顾的老人。

大伯慢慢康复了,出院那天,他握着我的手,眼里闪着泪光:"大胡,听你大娘的,回城里去吧,别耽误工作。咱们农村人,不图别的,就图你有出息。"

我没走,而是多留了半个月。帮着大伯大娘收拾屋子,把年久失修的门窗换新,把院子里凌乱的杂物整理好。我还跑到镇上,给大伯买了一台小型收录机,这样他就能随时听评书了。

一天傍晚,我陪大伯在院子里散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给那沧桑的面容镀上了一层金色。

"大胡,你回城里好好干,别惦记家里。"大伯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田野,"我和你大娘这辈子没啥大本事,就你这个侄子给我们长脸。"

"大伯..."我想说些什么,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心里有愧疚,但你有你的路要走。"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有空的时候,多打个电话回来,听听我和你大娘的声音,让我们知道你好好的,就行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无私的爱。他们不求回报,只求我过得好。

回城前,我嘱咐大娘:"有事就打电话,别自己硬抗。"大娘点点头,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我又去了一趟镇卫生院,把大伯的病情详细记录下来,托医生多加照顾。临走前,我偷偷塞给医生一笔钱,请他定期上门给大伯检查。

回到城里,我不再一味埋头工作。每周都会给家里打电话,每个月都会寄一些营养品和日用品回去。开春后,我定期从城里寄回保健品和营养品。大娘每次都在电话里埋怨:"花那冤枉钱干啥,咱庄稼人吃不惯那些东西。"

可三叔告诉我,大娘把那些东西都收在了专门的柜子里,像宝贝一样舍不得用。只有大伯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她才会拿出来一点点给大伯吃。

我也开始更多地关注单位里农村来的职工,帮他们解决问题,倾听他们的心声。有同事笑话我:"马科长,你这是转性了?以前不是只顾埋头工作吗?"

我笑笑没说话,心里却想着大伯大娘的面容。是啊,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工作之余,我开始学习更多关于心脏病的知识,了解预防和护理方法。有一次,在单位组织的培训中,我特意请医生多讲了些农村常见病的防治,并把资料整理后寄回老家,让村里的广播站传达给乡亲们。

岁月如流,转眼又是一年春节。我早早地请了假回家,买了满满一后备厢的年货。推开门的一刻,看见大伯大娘正坐在炕上择菜,屋子里炉火正旺,墙上贴着新换的福字。

大娘见我进来,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却假装嫌弃地说:"来就来吧,还提这么多东西,显摆你城里工资高是不?"

大伯则笑呵呵地接过我手中的包裹:"大胡回来了就好,家里年味儿足了。"

我注意到大伯比去年气色好了许多,走路也有了精神。大娘告诉我,他每天坚持散步,按时吃药,还学会了跟着收音机做广播体操。

"你寄回来那个血压计可真好使,每天都能量血压,心里踏实。"大伯神气地说,像个孩子炫耀新玩具。

吃团圆饭时,大伯破天荒地喝了两杯米酒,脸上泛起红晕。席间,他不停地向村里来拜年的邻居介绍我:"这是我侄子,在城里当科长呢,管着好几十号人!"

那骄傲的语气,仿佛我已经当上了国家主席。大娘在一旁嗔怪:"少喝点,忘了医生怎么叮嘱的?"语气虽严厉,眼中却满是宠溺。

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了,我起来添了点炭火。回房时,发现大娘站在我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旧针线盒。

"睡不着?"我轻声问。

大娘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递给我那个针线盒:"这是给你的,我攒了好些年了。"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零零散散的钱,有旧版的一元、两元,也有新版的五元、十元,还有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总共约有两千多元。

"大娘,这是..."我惊讶地看着她。

"这些年,你寄回来的钱,我和你大伯舍不得花,就留着。"大娘的声音有些颤抖,"现在你要成家了,这些钱给你添置点家具什么的。"

我鼻子一酸,紧紧抱住了大娘:"大娘,我不缺钱,您和大伯留着用吧。"

"傻孩子,"大娘拍了拍我的背,"我和你大伯这辈子没啥大志向,就盼着看你过得好。你大伯常说,咱们这一辈子能拉扯你长大,看你有出息,这就值了。"

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大娘当初对我回来照顾大伯的抵触。她不是不想我回来,而是担心影响我的前程,就像他们一直以来做的那样——把我的未来看得比他们自己的需要更重要。

大娘悄悄拉住我的手,粗糙的手掌传来温暖:"大胡,常回家看看,不为别的,就为让我和你大伯看看你,心里踏实。"

我鼻子一酸,紧紧握住了这双承载了太多辛劳与牵挂的手。窗外,新年的爆竹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个平凡却温暖的时刻喝彩。

人这一辈子,到头来,不就是这点事儿吗?播种爱,收获爱;给予牵挂,被人牵挂。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无论你走多远,他们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你,他们的心永远为你敞开。

而我,终于学会了回望。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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