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那时生下的是女孩,可当时我还是太子,勉王狼子野心,我急需要一个嫡子,来镇镇那心思活络的世家之首她的母家王家。
朕的皇后跑了,却把太子留了下来。
她早该知道的。
太子不是她的亲生子。
她那时生下的是女孩,可当时我还是太子,勉王狼子野心,我急需要一个嫡子,来镇镇那心思活络的世家之首她的母家王家。
我早已做好了准备,把我一个怀孕的通房,和私下寻找的一些怀孕的民女都养到离太子妃较远的院子。
好在,那通房生下了一个男孩。倒是免了朕以后再想办法杀掉那些贱民生下的野种。
那个本该是庶子的男孩成了当朝太子的嫡长子,本该尊贵嫡女却成了低微的庶女。
朕,对不起朕的皇后,也对不起朕的女儿皎皎。
有了嫡子,王家那老狐狸很快便坚定的站到我的麾下。
终于先皇驾崩,我顺利即位了。
今朕太子已六岁了,被皇后养的很好,知书达理,谦逊温润,已然有了仁君之范。
辛苦养大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孩子,一朝发现不是亲生的,即使温和善良如皇后,也合该遁逃吧。
之前皇后未发现的那些个日夜,朕有时会辗转反侧,内心卑劣的遐想,倘若事发,温柔的皇后会该当如何,会如何看待太子。
可皇后实在是太过于良善,她无法接受事实,无法忍心对养了六年的孩子厉色,也不知如何看待被苛待的公主。
于是,她跑了,从朕的皇城逃了出去。
朕愧对她。
遣了九名金吾卫暗处保护。
若不是朕的默许,这无缝皇城怎能许她逃出。
朕想,也就算是让皇后去游山玩水放松吧,皇后是王宣的女儿,不会是愚笨的人。
左不过,太子仍是她的孩子,公主还是顺嫔的孩子,善待就是了。
清淡的香气从鎏金香炉逸出,听着金吾卫的回禀,朕想皇后不愧是朕的母后精挑细选的贤德女子,太懂事了,只一天,就悄悄地回了宫中,装作无事的处理堆积的宫务。
「爹爹在想什么?」那是朕的女儿皎皎。
可爱软糯的小姑娘,红润的唇带着童真的笑意,眼儿弯弯的看着朕,里面满是孺慕之情。
「爹爹在想,爹爹的乖皎皎以后要是哭着闹着要嫁给一个人,爹爹可怎么办。」我笑着捏了捏皎皎细软的脸。
「皎皎才不会那样,皎皎最喜欢爹爹了。」小丫头抱着我的腰,头仰着冲着我说。
小皎皎生的可爱,嘴巴又惯会哄人,真是跟她的生母大不相同。
她的生母皇后,温和宽宥,遵法守礼,嘴巴倒是听不到一句哄人的话。
朕拍拍皎皎的脑袋,轻声让她先回棠溪阁。
因为,大概皇后很快就会传唤皎皎过去了。
果不然,三炷香后,就听闻皎皎去了坤宁宫。
太子却来找到朕。
朕的小太子,虽然才是个孩童,却眉目间有了舒朗之气。
阿桓看着朕,稚嫩的声音放的很轻,说出的话却满是犀利,他问我,「父皇为何要伤母后至此?」
是了,朕的阿桓如此聪慧,天下人朕都可以瞒得住,唯独他,朕不忍心也瞒不住,他平素严谨的母后曾不告而别一整天,他肯定会查查所之为何才罢休。
现在看来,他该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朕不知怎么同他说,只能说,「阿桓,父皇当时也是逼不得已的。」
况且,本该是庶子的你现在是嫡子,享有无双的地位和尊容。
真正该来质问朕的是皎皎。
你才是这场闹剧的真正赢家。
朕的太子啊。
「儿臣不知父皇知不知道,母后笑起来,左脸上有个小小的梨涡。」阿桓的眼里竟有点点晶莹。
我诧异,夫妻十数载,竟是不知道妻子笑来面上有梨涡。
阿桓悲凉的笑笑,「父皇应该是不知道的吧,母后还喜欢挽弓射箭,还喜欢舞剑翩翩。」
我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王家本就尚武。
「可惜,母后喜欢的挽弓骑马不是一位温柔端庄的皇后所该喜欢的,想要为心爱之人舞剑,现在却只能在萧条的树下对月舞剑。」
我沉吟,我可能真的忽视了皇后,我原以为皇后有太子有地位有尊容就够了,不需要爱,可是现在我可能错了。
可父皇还在世时,就对朕说过,天家,是不需要爱的。
朕恪守的很好,哪个妃子的父兄立功,朕就会娇宠,哪个妃子的父兄犯错,朕也会冷待。
前朝和后宫自古便是一体。
皇后的父亲王宣也算是功成身退,如今的王府掌事的是她的长兄。
他长兄低调行事,很是识时务。
「父皇,儿臣不孝。」我被阿桓的声拉回现实。
「儿臣,请,」阿桓通红的眼睛,此时却微微闪烁,仿佛很纠结似的,可他最后还是说没能说出那句话,那句请废太子的话,只匆匆道:「儿臣唐突,父皇莫怪,儿臣告退。」
朕的儿子啊,权力的滋味肯定不错,连你也不舍得丢弃,即使只是说说而已。
我微微摇头,招手让李彦送太子回宫。
后来,皇后手书一封请封皎皎为昭元公主的请求。
嗬,昭元,昭元公主,她是不是忘了,昭和元在我朝历来是嫡长公主专用,她不仅用了,还两个都加到一起。
但即便如此出格,朕也准了,一方面是皎皎本就朕所最爱,且她身世算是坎坷,另一方面也是补偿皇后罢了。
而顺嫔,没有因明面上的亲女儿得宠就娇纵,还算懂事,要不我当初也不会封她这顺字。
小孩儿的记忆真的如风般来去,皎皎渐渐大了 对着皇后最是亲昵,连朕都比不过,常常看到她挽着皇后的手臂撒娇。
全然忘了小时皇后对她的冷待。
皇后聪明,当然不会为了个女儿,罔顾自小养着的未来皇帝,现在的太子。
太子今十六,已然是清风霁月的少年了,众臣对他赞不绝口,连平素严正的林御史也对阿桓和颜。
我为阿桓选了三位身家显赫,贤明在外的女子成为了他的太子妃和侧妃。
而他自己,后面也陆陆续续抬了三四位良娣入府。
最后在林家小女儿入了太子府后,我急不可耐的召见了太子。
阿桓正是最好的年纪,少年眉目舒朗,昂藏七尺,举手投足间显尽儒雅之气。
我装作不经意的问,「阿桓,林家小女儿,是叫泫苒的那个丫头吗?」
他恭顺的回答是。
「想当初,太子妃还给朕讲过,林家那丫头如何好呢,自己如何喜欢,还央求朕到时候给那丫头寻个好郎君的,转头倒是被你娶回了府。」
太子的脸上有一瞬僵硬,旋即笑了,「阿苒嫁给儿臣,父皇还不放心吗?」
「那太子妃怎么想的?」
阿桓默了半晌,涩哑的开口道:「婉儿,是嫡妻。」
我突然癫狂似的兴奋起来,用诡异奇怪的声音叫道:「阿桓啊,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和朕像不像!」
「你啊,不愧是朕的儿子!」
我发痴般的笑着,拂袖离去。
最后只瞥到阿桓在殿里默然伫立的身影。
我的好儿子啊,天家最是薄情,这话永远不会错。
就像是一句魔咒,缠绕着一代又一代君王。
当初的朕想的是皇后是嫡妻有无双尊容,如今,当初质问朕的少年也成了这般。
朕该欣喜还是悲凉。
不知,不念罢。
至宣宁三十年,朕退位了,金德寺的主持远仁方丈与朕日日对弈,相谈甚欢。
「太上皇,您输了。」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双手合十,端的是一副活圣僧的模样。
我笑的胡子颤抖,白子顺着我的手落下,与青砖相碰。
「远仁呐,阿桓和咱真是相像。」
远仁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父子相像本是常理。」
「你知道咱在说什么。」
「阿桓把皇后的孩子和林泫苒的孩子调换,当真真是嫡不嫡庶不庶。」
「比起咱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咱呢之所以退位,一部分是身体原因,另一部本便是看阿桓能做到哪一步,皇家历来都是薄情寡义。」
远仁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念阿弥陀佛。
「还有你啊,远仁呐。」
「从来不是真的向往佛道。」
远仁眼睛蓦然睁大,沧桑的脸上布满不可思议。
他手中的黑子也顺着掌缝滑落棋盒。
「你借着修缮佛像的名义私下敛财的事,王进已经都告诉咱了。」
王进是锦衣卫统领,我虽退位,但未曾退出权力的中枢,皇宫里京城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我都知道。
远仁惨白着脸,老迈的身体颤颤巍巍的跪下,嘴里含糊不清的是:「太上皇,太上皇,羌明糊涂,羌明糊涂。」
「薛卫,字羌明,与宣宁十五年剃度入寺,号远仁。」
我眯着眼看着发抖的远仁,不禁内心怅然。
如此,我却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咱与你当知音,本来打算你从前做的事,就罢了,可你却因为靠着与咱的关系,更为放肆。」
叹了口气,我摇摇头,满头白发此时也跟着晃悠,「远仁啊,咱容不了你了。」
远仁还跪在地上,眼见要被拉走,突然弹起,干枯的手指直指着我,目眦欲裂:「你!才是最薄情寡义之人!皇上如今都是被你逼的!」
「退位但不放权,他比傀儡还恶心!」
王进的右手欲拔刀,我摆手制止。
「跟你一样?笑话!他至少爱着一个人!」
流光溢彩的袈裟,在夕阳的照耀下,更加波涛汹涌。
「羌明有今日,也是您一手造就,如今,您,可满意!」
「哈哈哈哈哈哈……」远仁大抵疯魔了,双手抚头不住痴笑。
「远仁,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咱从来没想听的就是那些奉承之言。」
「咱想听的,一直都是,这样赤裸裸的现实。」
远仁,你是我唯一的知音。
薄情寡义如何,我被人骂薄情寡义还少吗?
骂的人多了,我倒觉得这更像是种称赞。
阿桓,实际不及我之一二。
从软榻上起来,我撩了撩衣摆,就打道回宫。
我才刚躺到金丝镶玉凉席上,外面就传来孩童乖乖的声音。
大伴裕丰就喜气洋洋的凑到我耳边:「太上皇,是大皇孙来了。」
哦,允涣来了。
皇后蕙质兰心,知晓让皇孙讨我欢心,好在皇储上更占优势。
可惜,她这一番苦心,却是给错了人。
我示意裕丰让允涣进来。
小小的孩童,白白嫩嫩的一个,和他生母林妃倒是一样的好模样。
「涣儿给皇爷爷请安,祝皇爷爷万寿无疆身体安康。」允涣脆生生的音色下却沾了几分谨慎。
谨慎,说明他怕,怕我吗,为何怕我?
我招手让他过来,待他走到近来。
我咧开嘴,乐呵呵貌似不经意间说:「你呀倒是跟林家那丫头长得挺像。」
允涣顿了顿,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我也只洒然一笑,然后抚了抚他的头,就让他回去了。
我相信涣儿一定会讲这话讲给皇后。
我喜欢把水搅浑。
阿桓啊,爹爹看着你呢,看你怎么给这场闹剧收场。
出乎意料的是,林泫苒比任何人来的快,娇娇弱弱的女人,白皙的脸庞未着丝红润,还未出声,便先抽噎。
「太上皇,您偏疼的孙儿,原来一直是中宫嫡子。」
「原来只是中宫嫡子。」
没错,我偏疼的一直是二皇孙,允政。
这孩子真正让我欣赏的是,他的果决与英敏。
有武帝之姿,秦皇之心。
野心勃勃又如何,允政乃天生帝王相。
但我朝只能由嫡长继承,所以允政必须拿回自己的身份。
「林氏,你不必在咱这儿哭,皇上本末倒置本就是错手,咱只是分明嫡庶。」我手中拿着一枚黑子一枚白子盘回。
「你,回去吧,允政应该已经去了凤禧宫。」
林氏闻之,身子颤抖的站起,肉眼可见的晃了晃,面色苍白的又跪到在地,眼睛一闭,竟是晕厥过去。
不知她是否是有意而为之,在她刚晕倒的档口,阿桓就来了,步履匆匆,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宠妃赢弱的瘫倒在地,一个箭步冲上去,欲抱起林妃。
我抬眼,淡淡的说:「阿桓,你不该那样做,咱啊也是为了这江山着想。」
「储君乃一国之本,择日就立允政为太子罢。」
阿桓站起来,背脊挺直,就像他儿时每次听我训诫时的那样。
可是他却不像儿时那样的顺从了。
「父皇,本朝太子只能是中宫嫡子。」
我浑不在意的掸了掸衣袖,「那你就下诏,说当年有奸人蓄意混淆皇家血脉。」
「儿臣觉得允涣更适合太子之位。」
我嗤笑,「阿桓,你爹还没老糊涂。」
我眯着眼看着身板僵硬的儿子,「阿桓啊,咱教你二十载,可你真是一点都不像咱。」
「至少,咱不会那么蠢,随便把一国太子之位许给宠妃。」
「总之,允政必须是辽秦太子。」
身穿金丝龙袍的阿桓,年轻俊朗的脸上有片刻失神,他紧咬着下唇,突然蹲下身子,动作轻柔的抱起林妃,又专神的看了怀里的美人后,抬眼看我:「儿臣,遵旨。」
阿桓转身就要离开,只是在要跨出殿门时,夕阳的余晖挥洒在他的身旁和他怀里林妃的娇面,他淡淡的说:「儿臣与父皇不一样,至少,儿臣还爱着一个人罢。」阿桓的声音逐渐缥缈,可在我心中却久不能散。
爱一个人,爱,阿桓,你那是爱吗?
是无用的反抗罢了。
帝王家怎许你有爱。
手足间尚可以互相残杀,毋论一个女人了。
甚至没有争论,直接妥协。
你所谓的爱,不过如此。
待到阿桓走了,允政从屏风后走来,站立在我身边,半晌,他眸光黯淡的对我说:「皇爷爷,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我听出孩子语气里的埋怨,喟叹一声:「不是皇爷爷故意不说的。」
「那时你和允涣都太小了,皇家若爆出如此丑闻,怕会民心不稳,边疆十八王野心亦会膨胀。」
允政点点头,道:「其实,孙儿自生下后,母妃就鲜少来竹镇殿。」说着,小孩又颇为害羞的说:「孙儿当时还以为母妃不喜欢我呢。」
我慈笑着看着允政,将手上的一串玄阴四象钟馗手串戴到了小孩的白皙稚嫩的腕上。
手串因为时常捻转,已然光滑发亮。
允政眼里带着满满的欣喜说:「孙儿谢皇爷爷赏。」随机坐在脚踏上,伏在我的膝头。
这孩子总是这样,聪慧有灵气,我笑着抚摸他的头,轻轻拍了拍,说:「去吧,孩子,你总是要面对这些的。」
他抬起头,眼睛是不知何时蓄满的泪水,颤抖着嘴唇,欲哭而不哭,「皇爷爷,孙儿没母亲了。」说完这话,他却又迅速擦干了泪水,吸溜了几下鼻子,转眼换上了一副冷静的神色。
我愈发满意,这样的孩子才能是我辽秦太子,有骨有肉,但又不会被情绪左右,「好孩子,你还有皇爷爷。」我慈祥的安慰,再次冲他摆手,示意他离去。
允政向我行礼,「孙儿去也,定不辱没皇爷爷教导。」
是啊,允政是我一手带大,对他,可比对阿桓当年上心多了,毕竟阿桓说到底只是庶子。
允政十三了,他早已是太子,宠辱不惊,冷静自持,一身太子朝服更衬的他风姿卓绝。
「皇爷爷,您说,王赟杀也不杀?」
「哈哈,你自心中已有决断,又何必问咱。」我清楚的看见了允政眼里的杀意,心中就已明了,这王赟啊,是活不久了。
可怜王赟,就是不知道他被自己亲外甥所杀,是种什么心情了。
「王赟虽近年来一直蛰伏,不轻易走动,可是天下怎有不透风的墙,孙儿发现他私下里偷偷与许多官员有信件往来。」说着,允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这是孙儿截获的信件。」
翻开来看,我不禁豁然,难怪允政想杀了他,这厮竟如此大逆,意欲废了允政而拥允涣为太子。
我不禁嗤笑,舅舅想废外甥,外甥想杀舅舅,这真是天下奇闻了,不过,这种事放在皇家的背景上,就显得尤为合理了。
我合上信件,唤来王进,他拱手恭敬的唤:「主子。」我摆摆手,又示意允政过来,给了他半块玉牌,正当允政不解时,王进看见那玉牌,,转了个身子对着允政行礼,「奴见过小主子。」
「皇爷爷,这是?」允政迟疑的看着眼前那个从来对自己没有正脸的人,此时却恭顺的朝他低头行礼。
我指了指那半块玉牌,「这是咱天机卫的半块令牌,你拿着去解决王家那厢子事吧,待到你登基,咱便把剩下半块也给你。」
那边允政明显激动了起来,朗声道:「孙儿定不辱命!」
我笑的白胡颤抖,很好啊,允政,帝王家的人怎能一点野心也无呢,你已经有霸主之气了,你父亲既然不敢南征北伐,开疆扩土,那么,就让他下来吧。
我心中已有成算,招来王退,淡淡说道:「去。」
王退点头隐入黑暗,京城,又会风起云涌了。
权利的交替很快,也很慢,年轻的帝王期待的接过我的半块玉牌,跪在地上,恭顺的说:「孙儿,谢皇爷爷赏。」
自从那晚后,我的眼前,就常常是一片混沌,看着那模糊的身影,我叹道,「咱也老了,不想折腾了,允政啊,辽秦,是靠你了。」
「孙儿定不辱命。」
「罢了罢了,你走吧,大典马上开始了。」我催促着允政离开。
在他走后,我叹着气,拖着不再年轻的身体在偌大的禁廷游荡。
「啊,朕是天子!让那老匹夫出来见朕!朕是天子啊!」
随之而来的声音是小太监胆怯的劝说:「殿下已是怀义王了。」
瓷器的抢地的声音霹雳吧啦如白日惊雷,「滚!滚!都滚!」
我摇摇头,负着手,远离了这关押了一代帝王的大殿。
阿桓啊,不是咱狠心,实在是你坐不了那个位置,为了江山,咱必须如此,你也必须配合。
天边的夕阳又落了,金色的余晖像昨日那样覆盖着整个禁廷,华贵亦华美,衬着这方土地,肃寥而又无情。
来源:宫墙往事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