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声 | 福清东壁岛：东海壁垒华丽蜕变

摘要：在福清以东、海坛海峡以南的浩瀚烟波上，有个宛若如意形状的网红岛屿——东壁岛，古称“瀛洲”。传说，400多年前的明朝嘉靖年间，戚继光在这个岛上抗倭杀敌，将其视为抗倭之海上壁垒屏障，故改名“东壁”。

航拍东壁岛。（福清市融媒体中心供图）

东南网12月6日报道（福建日报记者刘益清范陈春）

在福清以东、海坛海峡以南的浩瀚烟波上，有个宛若如意形状的网红岛屿——东壁岛，古称“瀛洲”。传说，400多年前的明朝嘉靖年间，戚继光在这个岛上抗倭杀敌，将其视为抗倭之海上壁垒屏障，故改名“东壁”。

东壁岛距大陆最近地点640米，属福清市龙田镇管辖，南北长3．88公里，最宽处1公里多，面积仅2．64平方公里，整个岛屿为燕山期花岗岩构成的丘陵，是福清市第二大岛。岛上最高点九使山海拔85．7米，岸线长12．38公里。

曾经，东壁岛孤悬海上，交通不便；如今，两条通岛大堤横贯海波，陆岛连成一体，进出无忧。随着交通格局改变，东壁岛的美景、美食和各种时尚活动吸引了一拨拨游客，旅游热度持续升温。

为提供更生动更具现场感的海岛体验，近日，东壁岛海滨村在招标承包村集体虾塘时，特地设定一个条件：必须留出10亩水面，专门作为供游客垂钓的区域。

抗倭壁垒＋网红海岛＋最美渔村，几百年历史文化沉淀，欣逢新时代发展态势，催生一个别样的海上文旅热点。

东海壁垒千年传奇

从福清龙田镇东营村，驱车跨近10公里的海堤公路，便进入东壁岛。

向左，过了一座巍峨伟丽的石碑坊，便是海滨村。沿村道蜿蜒而上，驶到岛屿最高处，可见一座小小而充满传奇的花岗岩石山——九使山。山上怪石嶙峋，有三头巨型大象并列的“三象岩”，有仰首望海的“巨龟石”，有猫鼠相对的“猫鼠岩”，有挂在林间的“仙桃岩”，有仰天静卧的“金翘椅”，有宛如玉如意的“如意石”……漫山的石头，仿佛神灵随意摆放着，带给人绝处逢生的体验。

九使山上有座九使公庙，供着东壁岛的传奇神话人物——九使公，庙门一副对联，是东壁走出来的著名书画家余险峰撰写的作品：

山不在高，同神仙晤对，缘至深矣

海无须阔，共鸥鸟忘机，乐何极哉

据海滨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余碧芳介绍，特别令人称奇的是，九使山上有一个神秘的洞穴（通天洞），据说长达十几公里，通往龙田镇东营村和三山镇嘉儒村。相传，从前有个人被困洞中3年，出来后变得疯疯癫癫。当地胆大的村民曾想到洞里探个究竟，可一到洞口，所有照明灯火就全部熄灭，传得十分玄乎。村民认为该洞是九使公（樵蟒成仙）的住所，为了尊重九使公，使之不受外界打扰，洞口就被村民给封死了。

九使山海拔虽然只有85．7米，但正应了刘禹锡那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里的“大山九使”庙供奉的九使公，是岛民的保护神，传承着闽越先人蛇图腾崇拜的信仰。“大山九使”庙始建于清道光戊子年（1828年），近年重修，小庙香客不绝、香火绵长。庙宇边上的“通天洞”遗迹尚存，如今仅留10余米由巨石缝隙组成的洞穴，供游人攀爬探险。此处还耸立一肖形石“灵蛇衔珠”，似一巨蟒从通天洞探头而出，鳞甲毕现，惟妙惟肖。岛上出海的村民常说，每当大雾笼罩，渔船在大海上迷失航向，九使公便于山顶口吐明珠，如灯塔闪烁，指引渔船平安回港，跟妈祖娘娘一样灵验。

九使山还是革命山。1934年秋，为躲避国民党保安队抓捕，中共闽中地下党领导人黄孝敏、刘突军和程序3人乘坐小船，趁着夜色到东壁岛，在九使山的石洞中避难了7天时间。1941年抗战期间面对来势汹汹的日本鬼子，岛民坚壁清野，扶老携幼，隐藏于九使山大大小小洞穴之中，如今山上还留存着当年红军和村民躲避过的“红军洞”。

据史料记载，戚继光在此平定倭寇时，曾写下一首七言绝句《望阙台》：“十年驱驰海色寒，孤臣于此望宸銮。繁霜尽是心头血，洒向千峰秋叶丹。”戚继光十年在外征战，功勋卓著，却担心奸臣在朝廷谗言惑君，“一片丹心比红叶”的心事让余险峰感慨万千，遂提笔挥毫“望阙”二字镌刻于巨石之上，供后人瞻仰这位抗击倭寇的民族英雄。

在余险峰的带动下，越来越多像“望阙”这样的书画作品在山上“生成”。九使山顶的巨石上镌刻了赵朴初题写的“观海”二字，供游人打卡，旁边还镌刻了著名诗人、国学大师梁披云的一副五言行书楹联“心融儒道释，艺绝画诗书”；九使宫外廊桥边有一幅蓝色的画作《仙弈图》令人啧啧称奇；不远处的红色石刻画作《金猴献桃》惟妙惟肖；另一幅分立在三块巨石上的梅竹“双清图”相映成趣、清新脱俗……九使山兴起的摩崖石刻群，将书画题刻之美融入自然景观，人文气息与海岛风光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筹建九使山登山道和摩崖石刻的近800万元费用，都是东壁岛乡贤互助会和众多热心村民自发捐款的，感谢他们为家乡发展所作的贡献。”余险峰表示。

登上九使山主峰，可以看到全岛的风貌，举目四望，可看碧波万顷，远山若隐若现；静心侧耳，可听海浪拍岸和鸥鸟鸣叫。夕阳斜照里，漫步沙滩，任由海风轻拂脸庞，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当华灯初上，渔民归来后，便有满屋飘香的时鲜海味，游客可边品海味边酌小酒，看海浪伴舞，与海风共饮，感觉十分惬意。

从九使山下来，沿环岛路徐行，各种奇观应接不暇，有神奇的“不老泉”，人称“死海”；有体现闽人远古蛇图腾崇拜的“九使信仰”；有“神龙救人”美丽传说的海上沙坝；有被喻为通往神仙国度的“海上河”……

双虹卧波陆岛一体

东壁岛孤悬海上，在漫长的历史时光里，是无人居住的荒岛。明嘉靖年间，小股倭寇盘踞岛上，不时侵扰福清沿海村民，直至民族英雄戚继光率兵上岛扫荡，全面剿灭这里的敌寇。

清道光年间，对岸的龙田东营村陈氏先民开始迁居东壁岛，以打鱼为业，岛上渐渐形成村落。后余氏先民也从大陆迁往岛上定居，逐渐繁衍壮大。如今，东壁岛上有四个村庄，由北到南依次是：海滨村、茶腰村、山利村、厝场村。

然而，由于孤悬于茫茫大海上，长期以来，东壁岛交通设施落后，渔民出岛颇为不便。

“东壁与大陆之间的海域，退潮时滩涂裸露出来，可以涉滩步行到大陆，但涨潮时，东壁岛四周被汪洋大海包围，居民出岛必须借助船只，一旦遇到台风暴雨天，海上所有交通中断，出岛几乎不可能。所以通海堤公路前，要到岛外上学、就医，简直难上加难！”77岁的余险峰回忆说。

破解交通难题，是东壁人祖祖辈辈的最大心愿。

2003年，总投资4．44亿元、围垦海域总面积4．34万亩的东壁岛围垦工程开工。这是一项综合利用滩涂资源的开发性工程，工程包括新建2条海堤、3座纳潮闸和2座排洪闸。

2005年8月，该工程全面完成海堤、水闸工程。又经过3年多的台风大潮考验，工程各个方面的指标均达到国家标准，于2008年通过竣工验收。

2009年12月，东壁岛围垦工程全面建成，海堤将东壁岛与龙田、港头、三山三个乡镇相连，不仅增加耕地和养殖面积4．34万亩，还将三镇沿海的防台风能力提高至12级，岛上四个行政村数千人的对外交通、通信、用水等问题也迎刃而解。

从空中俯瞰，从龙田和三山一北一南延伸到东壁岛的两条海堤兼交通公路，宛如长虹卧波，横跨大陆和岛屿之间。两堤围就一片偌大的垦区，形成一个多功能湿地经济生态系统。

“东壁岛围垦新增高效农业种养区1．3万亩，为我们发展渔业生产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龙田镇相关负责人表示，镇里将垦区内的海域进一步划分为连片的小块，分别出租给渔业养殖经营主体，让他们成规模地进行养殖，提高养殖效益的同时，各村也可对所属海域收取租金，提高村集体收入。

“这片垦区和滩涂的底质、水温、盐度以及丰富的饵料生物，都特别有利于花蛤的生长繁殖。”福清市贝壳类养殖协会会长林光忠表示。近年来，东壁岛建成了万亩级别的花蛤育苗垦区，每到育苗时节，洗苗船穿梭其间，将微小的蛤苗与海沙一起打捞上岸，经分堆、过滤、挑拣等一系列操作后，供应全国养殖基地。据统计，福清全市花蛤育苗面积达10多万亩，年产值10亿元至15亿元，供应全国80％以上的市场。其中东壁岛垦区就占了近一半的份额，这里也成为全国规模最大的花蛤垦区土池育苗基地。

在花蛤产业带动下，岛上渔民除了投身渔业养殖，还深耕捕捞渔业。渔民利用丰富的海洋资源进行捕捞作业，为市场提供了大量的海鲜产品。东壁岛海滨村则大力发展海洋运输业，拥有5000吨至20000吨的散货船28艘，每年向辽宁、山东、江苏、广东、广西等省区供应蛤苗，村民收入水平不断攀升。73岁的海滨村乡贤促进会常务副会长余乃光告诉记者，他长期从事渔船运输事业，巅峰时期个人就拥有5艘5000吨左右的渔船，还带领10多户村民前往广西防城港等地发展海洋运输业。

渔旅融合唱响牧歌

东壁岛的渔业经济与旅游业紧密结合，形成了独特的渔旅融合发展模式。

围垦后，东壁岛形成了独特的风光，这里依山傍海，具有海滨的阳光、沙滩、大海、海鲜的“4S”旅游资源，是全省重点休闲度假旅游区之一，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观光旅游、休闲度假，开发出疗养健身、艺术鉴赏、海上运动、民俗体验、海景美食、沙滩沐浴等项目。目前，东壁岛已获评国家3A级旅游景区、福州十佳景区、福建省休闲渔业示范基地等。

走进位于东壁岛中部的山利村，这里隐藏着古朴典雅的石厝，以及由石厝打造而成、带有独特风情的民宿群——“栖隐岛居”民宿及露营地。

余枫是东壁岛山利村乡贤促进会会长。前些年，为了心中的那片乡愁，他与合伙人依托当地建筑特色，将村里的七座石头厝打造成七座“七彩院子”，分别用中国传统颜色“姚黄”“月白”“齐紫”“青雘”“朱砂”“麒麟”“青黛”来命名，成为“栖隐岛居”的七栋主体建筑。

“‘栖隐岛居’是一个隐匿在古厝里的特色民宿，包含星空营地、主题轰趴馆、生活农场、接待中心等功能区，布置海蛎壳路等特色景点。”余枫说。

大树下的松果篮、错落有致的花草林木、形色各异的指示牌，无一不彰显着布置者的用心与热情。“栖隐岛居”民宿负责人周文忠认为，回到家乡工作，本身就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每天面对来来往往的游客，能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们，既能让个人生活更有趣，又能进一步为福清的发展贡献一分力量。

“栖隐岛居”民宿主理人陈镇大学毕业后便毅然决然地回到岛上，参与了项目的建设与管理等工作。“可能是对家乡的热爱和对这片山海风光有着足够的自信吧。”他说，相信当地的自然美景、人文特色能吸引更多游客前来观光。

据悉，今年以来，“栖隐岛居”民宿接待游客超1万人次，有效带动当地文旅融合发展。

今年2月，东壁岛“栖隐岛居”民宿成功落地举办全球网红直播岛项目推介会，20多位中外网络主播共同推介，抖音播放量364．2万次，把东壁岛逐渐从“幕后”推到了台前。

2022年，福清市委、市政府提出，立足龙田商贸基础优势，围绕现代物流、电子商务、跨境电商、直播带货等新商贸业态，打造龙高商贸新城。这为东壁岛开发开拓了新思路——“网红直播岛”概念应运而生。

根据规划，“网红直播岛”将通过挖掘海丝文化、山海经文化以及九使山人文秘境、原生态沙滩、环岛栈道等资源，建设东壁岛直播基地、万国广场、山海经文化水乐园、海丝文化湿地公园等项目，打造充满活力的海岛旅游胜地和全球网红直播岛。

如今的东壁岛，不仅有让游客流连忘返的风光美景，还能让返乡创业者大展拳脚，更培育了具有龙田特色乃至福清特色的岛屿文旅线路，推动农文旅深度融合发展。

岛上各村也“各显身手”，因地制宜打造各具特色的文旅发展路径。

“九使山的奇山异石和神话故事是海滨村独特的旅游资源，我们将进一步挖掘九使山深厚的文化内涵，展示东壁岛淳朴的风土人情。海滨村正沿着海岸线建一条2．4公里长的海景栈道，让游客更好地亲近海边、倾听潮涨潮落；全力打造九使山‘摩崖石刻群’的同时，将登山栈道进一步完善。此外，村里还计划在海滩边开设海滨浴场，让更多游客感受滨海亲水乐趣。”余碧芳表示。

山利村与著名的旅游景点黄官岛一衣带水，北面有一片原生态沙滩，在沙滩的南侧山坡上，林立着形状各异的风动石、神蛙归岛、状元帽、点赞石……村民们亲切地把山坡唤作“峭石子山”。“我们将以石头厝、沙滩、‘峭石子山’等原生态资源为基础，依托现有的‘栖隐岛居’民宿群，大力推进‘网红直播岛’的建设。”山利村党支部书记余淑琴说。

“万千气象看东壁，唱响海上新牧歌，东壁岛文渔旅融合发展正当时。”龙田镇相关负责人表示，将因地制宜大力发展海岛休闲旅游，不断丰富地域文化、民宿、露营、海上观光等文旅多元业态，有效助推海岛振兴、渔民致富。

听海

海岛之路该往何方

刘益清

观察东壁岛的发展变迁路径，探索海岛的兴衰之道，在当下经济社会转型的背景下，颇有现实意义。

这里，200年前还是孤悬福清湾的荒岛。道光年间，来自陆上的移民，开始迁居于斯。从孤岛到建设长堤为路，与大陆连成一体；从单一的捕鱼业，到养殖、海运、旅游业联袂发展的网红岛屿，东壁岛转型升级脱颖而出，令人称奇，更令人点赞！

东壁是福清第二大岛，和福建沿海许多岛屿一样，曾经默默无闻，没有太强的存在感。可以说，改革开放前的漫长时间，这里一直是落后的。交通设施滞后，进出极为不便，经济、教育、医疗条件甚差，当地居民上学、就医，都依赖岛外陆域的乡镇。

东壁之变，源于时代之变，更源于发展思路之变。

早先，东壁岛靠天靠海吃饭，生活完全离不开一条鱼。鱼捕多了，日子好过点，而渔业资源枯竭，百姓就得勒紧腰带度日，这样的生活，似乎没什么改变的余地。

回眸人类发展史，海岛从落后地跃升为发达区域，还是近代以来的大事件。

从远古直至中世纪，哪怕靠近大陆的海岛，也几乎是蛮荒的代名词。唐宋时期，中国沿海港口已经勃兴，海上丝绸之路如火如荼，但海岛的开发，尚未进入政府和民间的议题。唐之张九龄，宋之苏东坡，皆被贬海南，说明唐宋时海南仍是蛮荒地。明末清初，台湾岛还是以土著居民为主，郑芝龙郑成功父子从泉州、漳州持续招募移民入台，才开启台湾大开发的历史序幕。厦门岛的近代化，是在鸦片战争后，作为五口通商之地走上世界史的舞台，此前这里是荒草萋萋的嘉禾屿。宁德的三都岛，130年前还十分封闭，晚清福海关的设立，坦洋工夫茶走俏英伦，使这里成为闻名遐迩的茶叶出口口岸……可以说，每一个岛屿的兴起，都与特定的时代、特定的产业兴旺分不开。正是近代以来的全球化浪潮，为全球岛屿的发展带来历史性机遇，使之产业兴起，海运走红，汇入世界文明发展的洪流。

东壁岛走进岛外大众的视野，也是得益于中国加快融入全球化，遥远的山村和海岛，纷纷以独特的优势，参与全球分工与合作，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回观东壁一岛，改革开放后，抓住中国经济持续上升的机遇，当地发挥海运、养殖业的优势，不断做大规模，积聚实力，海岛面貌日新月异。进入新时代，在传统经济趋于饱和、产业面临转型之际，东壁人巧做渔旅融合，凸显山、石、洞、海优势，不断挖掘、提升文化内涵，邀约众多书家，铸就新时代摩崖石刻，加快建设最美渔村，吸引远近游客，成为颇具知名度的网红打卡点。

综之，东壁发展之变，在于思路之变、基础设施之变，更在于产业之变。有了好思路，才有好出路；有了好产业，才有好生活；有了思维的嬗变之旅，才有梦想照进现实的美好之旅。

近年来，随着经济社会加速转型，一些近海岛屿、内地古城竞相出招，大力挖掘文创亮点，在文旅界点燃闪亮的火光。平遥古城、丽江古城、凤凰古城、长汀古城，都以深厚的历史底蕴、独具魅力的民俗文化，吸引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游客。福建沿海一批岛屿，也在这波“以文铸魂，文旅融合”的热潮中，打响品牌，知名度爆棚。东壁只是其中之一。其北边的霞浦，在后疫情时代，“东海一号”观海旅游通道打通后，从霞浦县城往长春、下浒的旅游线，融海滩美景、海鲜美食、诗歌文化于一体，迅速蹿红，成为广大游客向往之地。霞浦三沙古镇、北礵列岛、西洋岛等地，游客如织，出现周末就餐需排队、网红民宿一间难求的盛况。东壁岛南边的莆田秀屿区南日岛，蔚蓝的海水、金色的海滩、旋转的风车、美味的大鲍鱼，成为吸引远近游客的名片，一些当地大学生舍远求近，回到岛上经营民宿，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岛屿经济是近现代开放型经济发展的产物。面朝大海，回归自然，是现代不少城里人辛苦工作之余的梦想。找一个看海看风车的民宿，可细数鸥鹭飞翔，让疲惫的内心陶然忘机，正切合现代人的休闲消费心态。或许因此，惠安崇武的“问海”及霞浦三沙的不少观海民宿一推出就爆红，说明这种民宿契合现代城里人的需求。

东壁文旅发展，在一些细节上，是慧心独具、引人入胜的。如山利村的民宿取名，就充满韵味。该村乡贤促进会会长余枫，为了心中的那片乡愁，与合伙人依托当地建筑特色，将村里的七座石头厝打造成七座“七彩院子”，分别用中国传统颜色“姚黄”“月白”“齐紫”“青雘”“朱砂”“麒麟”“青黛”来命名，构成“栖隐岛居”的七栋主体建筑。无论是“栖隐岛居”，还是七栋以颜色命名的民宿（七彩院子），都充满了浪漫的诗意，令人心驰神往。这里，一个隐匿在古厝里的特色民宿，配之以星空营地、主题轰趴馆、生活农场、海蛎壳铺的小径，以及大树下的松果篮、错落有致的花草林木、形色各异的指示牌，都具有别样的味道，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东壁之路，是一个海岛突围之路。它给人的启示很多，但最关键的一条，是抓住时代机遇，从发展思路之变，谋得出路之变、格局之变、气象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