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他提干排长,想跟未婚妻退婚,被她约到家中,结果中了她的计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20 01:25 2

摘要:父亲刘德顺因肺病去世那天,我们那座青砖小院里摆满了吊唁的白布,院子里挤满了人,左邻右舍都来了,唯独不见大姐刘巧云的身影。

姐心园

"爸走了,要不要给大姐打个电话?"母亲颤抖着声音问我。

我沉默着摇头,心里有股说不清的苦涩。

那是1980年初,北方的寒冬格外凛冽。屋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堆积在院子里的煤炭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色。

父亲刘德顺因肺病去世那天,我们那座青砖小院里摆满了吊唁的白布,院子里挤满了人,左邻右舍都来了,唯独不见大姐刘巧云的身影。

母亲赵秀英坐在土炕边的小板凳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老棉袄,手里攥着一块已经湿透的手帕,眼睛红肿,不停地看向门外,仿佛还在期盼什么。

"秀英,喝点热水吧,嗓子都哭哑了。"隔壁李大娘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母亲却只是摇头。

"巧云不会来了。"二姐刘巧芳轻声说,她的嗓音沙哑,眼圈发黑,这几天几乎没合眼。"自从她考上大学被爸退回录取通知书那事后,就跟这个家断了。"

我叫刘铭志,在家排行老三,从小就敬佩大姐。在我记忆里,大姐是村里第一个考上省重点高中的女孩,聪明又勤奋。

记得小时候,煤油灯下,大姐总会帮我复习功课。我拿着作业本向她请教,她总会耐心地讲解,即使是最简单的加减法,她也从不厌烦。那时她的眼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然而,这样一个优秀的姐姐,为何与父亲的关系如此疏远?这个疑问如同一根刺,扎在我的心头多年。

当时我们住的是村里统一盖的砖瓦房,三间正房一个小厨房,院子里种着几棵葡萄树,夏天午后,葡萄叶子的影子斑驳地洒在地上,大姐常在那里读书。

那时候我刚从技校毕业,在县城机械厂当了一名钳工。每月工资虽然只有四十多块钱,在当时却也算是体面的工作了。

父亲的葬礼过后,我请了长假留在家里陪母亲。村里的广播站每天早晨六点准时响起,播放着《东方红》,那熟悉的旋律让我想起小时候父亲早起做饭的身影。

春节刚过,天气依然寒冷。家里的炉子里燃着煤球,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一个意外的访客来了——姐夫王建国。

"铭志,长高了不少啊!"姐夫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脚上的黑色解放鞋沾满了泥巴。

"建国来了,快进屋暖和暖和。"母亲赶紧起身倒了杯热水,"巧云没来?"声音中满是期待。

"巧云听说叔叔去世的消息,整整哭了一宿。"姐夫坐在我家简陋的炕上,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搪瓷茶缸,茶水上漂浮着几片茶叶,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她最近身体不好,实在来不了,让我带些钱回来帮衬家里。"

母亲听后,眼泪又流了下来,脸上的皱纹像是被雨水浸润的田垄:"她...常提起她爸吗?"

"怎么不提?"姐夫显得有些惊讶,摘下眼镜擦了擦,"她常说,要是没有叔叔当年的那番话,她可能就不会这么拼命工作了。她一直把叔叔的话记在心里啊!"

这与我们家里的认知大相径庭。在我们眼中,大姐是因为父亲阻碍她上大学而心生怨恨,连家也不愿意回来,甚至在父亲弥留之际都不愿回来见最后一面。

"啥话啊?"二姐问道,脸上写满了疑惑。

"就是'咱们刘家人,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句话啊!"姐夫放下茶缸,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这是巧云让我带回来的钱,说是给咱妈养老用的。"

那是两百块钱,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母亲接过钱,手微微发抖,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带着这份疑惑,我开始整理父亲的遗物。父亲一生节俭,没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一块天津产的老怀表和一个上了锁的木箱。

那个木箱是父亲平日里最宝贝的东西,从不让我们碰。现在父亲人已不在,我找来一把小锤子,小心翼翼地撬开了锁。

箱子里的东西出乎我的意料——几本发黄的工厂技术手册、一本线装的《论语》、一些老照片,还有一摞封口完好却被退回的信件。

拿起信件仔细一看,落款处全是"巧云"二字,还有几张汇款单。这些信件的邮戳显示,从1972年一直到1979年,几乎每个季度都有。

我的心猛地一颤,拿起一封仔细查看,信封已经发黄,上面清晰地写着"代收:刘德顺",退回章盖在收信人名字上,显得格外刺眼。

一封信掉了出来,封口已经松动。我小心地取出信纸,上面是大姐清秀的字迹:"爸,我在省里找到了工作,每月有三十五块钱,生活还算可以。这是我第一个月的工资,给您和妈妈买点补品。女儿不孝,当年任性离家,让您和妈操心了..."

信纸的边角有些发皱,那是不是眼泪曾经浸湿过的痕迹?

我继续翻阅,发现另一个信封里还有一张照片,是大姐穿着蓝色的确良衬衫站在一栋楼前的合影,背面写着:"爸妈,这是我工作的地方,省教育局。我现在是办公室文员,领导说我做事认真。"

照片里的大姐笑得很腼腆,看上去比离家时瘦了许多,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坚定。

为什么父亲从不提起这些信?为什么他拒收大姐的来信和汇款?我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我把发现的信件拿给母亲看。母亲的手不停地颤抖,泪水打湿了那些发黄的信纸。

"你爸心里也苦啊!"母亲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每次邮递员送来巧云的信,他都让我回绝。我劝他,他就板着脸说'不孝的女儿,连家都不愿回,光寄钱有啥用'。可晚上,我看见他躲在柴房里偷偷抽烟,眼睛红红的..."

原来父亲嘴上说不原谅,心里却是牵挂的。这种复杂的情感,是我这个年轻人难以理解的。

冬去春来,我回到了县城的机械厂上班。车间里机器轰鸣,铁屑飞溅,我的心思却总是飘回那些发黄的信件上。

工友老张看我心不在焉,递给我一支"大前门":"小刘,啥心事?说出来让哥几个帮你参谋参谋。"

我摇了摇头,心事哪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是不是对象的事?现在不是提倡晚婚嘛,你还年轻,慢慢来。"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话里带着几分宽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月发工资那天,我都会寄一部分回家给母亲。有时候也会想,大姐当年寄钱回家的心情,是不是和我一样?

1985年深秋,一个更为沉重的消息传来——大姐因劳累过度引发脑溢血,去世了。那时她才39岁,正值壮年。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我正在车间里调试一台新机器。手中的搪瓷杯砸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茶水溅了一地。

"铭志,咋了?"班长关切地问。

"我姐...我姐去世了..."我的声音哽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班长二话没说,帮我办了请假手续。我骑着自行车,顶着秋雨,回到了乡下的家。

母亲得知消息后,整个人都蜷缩在炕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那双曾经灵活的手,如今只会无助地颤抖。

"我的巧云啊...你走得这么早,连妈都没见上一面..."母亲的哭声撕心裂肺,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二姐从县医院请了假回来,我们三人挤在一辆拖拉机后斗里,颠簸着赶往省城。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大姐家在省会城市郊区,是一个小院子。院门口的槐树已经落光了叶子,显得格外萧瑟。

姐夫王建国站在门口等我们,眼睛红肿,胡子也没刮,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巧云走得很安详,"姐夫哽咽着说,"前一天晚上还在灯下看书,说要给家乡的小学生们寄一批新课本..."

院子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小院一角种着几株月季,据说是大姐亲手栽的,如今花朵凋零,只剩下几片残叶在风中摇曳。

姐夫领我们进入大姐的书房,那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墙上挂满了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从《教育学概论》到《儿童心理学》,从《小学教材教法》到《乡村教育研究》,无一不与教育相关。

"巧云这些年一直在自学,还考了教师资格证。她说,就算自己没能上成大学,也要多学点知识,造福下一代。"姐夫的声音充满了自豪与哀伤。

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张照片,姐夫指着说:"这是她最珍视的东西。"

那是父亲年轻时的照片,穿着厂里的工作服,站在机床旁,神情坚毅。照片虽然泛黄,却被擦拭得一尘不染,镶在一个简朴的木质相框里。

"每天早晚,巧云都要看看这张照片,"姐夫轻声说,"有时候还会对着照片说话,好像是在和叔叔交流..."

照片旁边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摞厚厚的文件夹,上面写着"家乡小学筹建计划"几个工整的大字。

翻开文件,里面是详细的资金筹措方案、建筑设计图和与各方联系的记录,都是大姐亲笔所写。最早的日期是1975年,那时她刚到省城工作不久。

"你姐这些年一直在做这件事,"姐夫声音哽咽,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她说要在家乡建一所真正像样的小学,让乡下孩子也能有好的学习环境。她总说,这是她欠爸爸的。"

文件中还夹着许多信件往来的复印件,有教育部门的,有建筑单位的,甚至还有一些海外华侨的捐款承诺。大姐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蚂蚁,一点一点积攒着希望。

"去年她还专门请了建筑设计师,按照她的想法绘制了学校的设计图。"姐夫从抽屉里取出一卷图纸,小心翼翼地展开。

图纸上是一座两层小楼,有教室、图书室、实验室,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音乐室。在图纸的角落,写着"姐心园"三个字。

"这是她给学校取的名字,"姐夫说,"她说,虽然没能完成学业,但她的心永远和家乡的孩子们在一起。"

那天晚上,母亲终于道出了尘封多年的往事。我们坐在大姐的客厅里,屋外雨声淅沥,屋内煤炉发出微弱的光和热。

"那是1970年,"母亲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巧云高中毕业,以优异成绩被省重点大学中文系录取。那时咱们家里多困难啊,你爸的工厂效益不好,经常发不出工资,家里还有你和巧芳要养活。"

我记得那段日子,家里的粮食定量很紧,有时候晚饭只能吃稀粥就咸菜。父亲总是把最后一块红薯留给我们姐弟,自己只喝粥。

"你爸跟巧云说,'咱家供不起你上大学了,将来你还是要嫁人的,不如现在就工作吧。家里还有弟妹要养活呢!'"母亲声音哽咽,"后来巧云顶撞了你爸,说什么也要去上学,说宁可自己勤工俭学,也不会给家里添负担。你爸一怒之下把录取通知书撕了,还说了狠话...说什么'你要是去了,就别认这个家了'......"

"那天晚上,巧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信上只写了一句话:'我一定要读书,请原谅女儿的不孝。'"母亲的泪水滴在衣襟上,"你爸看了信,脸色铁青,当着乡亲们的面说'这个女儿我不要了',可那天晚上,我听见他在院子里抽闷烟,一支接一支..."

"那退回的信和汇款呢?"我追问。

"那是你爸的倔脾气,觉得是巧云不孝,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她的钱和道歉。"母亲抹着泪说,"可每次收到信,他都会把信封拆开,偷偷地看,然后小心地封好,再让邮递员退回去。我劝他别这样,他就说'男子汉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能收回来'。后来心软了,想联系她,却找不到人了。"

"他临走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巧云啊!"母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天他昏迷前,还喊着巧云的名字,说要去找她道歉呢!"

听着母亲的诉说,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父女俩,一个嘴硬心软,一个远走他乡却心系家乡,就这样错过了一生的和解。

那晚,我翻看大姐留下的日记,泪水模糊了视线。日记里写道:"今天又梦见了父亲,梦见他站在村口的槐树下等我。我知道他在等我回家,可我不敢回去。我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怕听到他说'我不认你这个女儿'。爸,女儿不孝,没能在您身边尽孝。但我会用我的方式,完成您对教育的期望。"

次年春天,万物复苏,大地回暖。我们带着大姐的骨灰回到了家乡。

按照她的遗愿,我们将她筹集的资金全部用于村小学的重建。奠基那天,全村人都来了。老支书拄着拐杖,满脸皱纹中透着喜悦;村里的孩子们穿着最干净的衣服,好奇地围观;就连常年卧病在床的老张婆婆,也让儿子用推车推来看热闹。

"巧云这孩子,有出息!"村里人纷纷感叹,"离家这么多年,还惦记着家乡的娃娃们。"

工程队的师傅们干得热火朝天,挖地基、打桩、砌墙,一天一个样。我每天下班后都会骑车来看看,看着新学校一砖一瓦地建起来,心里有说不出的骄傲和欣慰。

校门前的石碑上,刻着"姐心园"三个字,那是大姐生前拟定的名字。在石碑的背面,我们刻上了大姐生前最喜欢的一句话:"教育是照亮他人的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学校建成那天,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悠悠。新学校的教室宽敞明亮,图书室里摆满了各种书籍,操场上铺着红色的塑胶跑道,这在当时的乡村学校里,是很少见的。

开学第一天,我站在校门口,看着孩子们背着书包,欢快地跑进校园。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就像当年的大姐一样。

母亲站在一旁,已经不再流泪,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巧云,你看到了吗?这些孩子们多高兴啊!"

二姐轻声说:"姐姐虽然走了,但她的心愿实现了。"

是啊,大姐的心愿实现了。她没能完成自己的学业,却要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接受教育。她看似与家断绝了联系,却始终惦记着家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孩子。

如今,每当我路过姐心园,总会驻足良久。校园里孩子们的欢笑声,仿佛是时光深处父亲与大姐的隔世对话:"对不起,我太固执了。""没关系,爸,我理解您。"这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最好的见证。

前不久,姐心园的老校长退休了,新校长是一位年轻的女教师,据说是从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回来的。她在了解了学校的由来后,决定在每年的开学典礼上,讲述大姐的故事,让更多的孩子知道这所学校背后的情感和付出。

"刘老师的精神永远活在姐心园里,"新校长在讲话中说,"她用生命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教育。"

听着这样的话,我的心里既酸楚又温暖。

如今,我已经四十多岁了,有了自己的儿子。每当看着儿子在灯下写作业的样子,我就会想起大姐当年教我做作业的情景。有时候,我会给儿子讲述他那个从未谋面的姑姑的故事,讲她如何克服困难,坚持理想,又如何心系家乡。

儿子总是听得入神,眼里闪烁着好奇和敬佩:"爸,姑姑真了不起!我长大也要像她一样。"

是啊,大姐真的很了不起。她用自己的方式,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完成了与父亲的和解,也圆了自己的教育梦。

有人说,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我想说,世间最近的距离,是即使隔着千山万水,即使历经误解与隔阂,彼此的心依然紧紧相连。

每当秋风起,落叶飘,我就会想起大姐。想她是否在天国里看到了姐心园里朗朗的读书声,看到了孩子们灿烂的笑脸?

想必她会笑着点头吧,就像当年教我做作业时那样,眼里满是温柔与期许。

如今,姐心园已经成为县里的示范学校,每年都有不少孩子从这里考入重点中学,甚至大学。他们或许不知道,正是因为一个未能圆梦的女子的执著,才有了他们今天的机会。

生活有时就是如此奇妙,一个人的遗憾,成就了无数人的希望;一段未能和解的亲情,却在另一种形式中得到了升华。

每年清明,我都会带着家人去看望大姐和父亲。站在他们的墓前,我总会讲述姐心园的新变化:新添了多少电脑,图书室又增加了哪些新书,学生们在各类比赛中取得了怎样的成绩...

我相信,在某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父亲和大姐已经和解,他们正一起看着姐心园里的孩子们,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亲情,有时候就像是那些被退回的信件,即使表面上被拒绝,内心深处却始终保留着最初的情感。而爱,即使不善表达,却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超越生死,历久弥新。

来源:乘风破浪的橙子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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