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扯开安全带冲进前舱时，林楚楚正蜷缩在徐靳白专属座位上，羊绒毯下隆起的小腹刺痛我的眼睛。她涂着嫣红甲油的手攥住我衣摆："姐姐，我肚子好疼......"

飞机剧烈颠簸时，我的手被孕妇死死掐住。

"徐太太，你老公的情人差点死在你面前呢。"

驾驶舱传来迫降通知的瞬间

我摸到了藏在救生衣内侧的离婚协议书。

源自网络

【1】

"夏乘务长！头等舱客人需要医疗支援！"

我扯开安全带冲进前舱时，林楚楚正蜷缩在徐靳白专属座位上，羊绒毯下隆起的小腹刺痛我的眼睛。她涂着嫣红甲油的手攥住我衣摆："姐姐，我肚子好疼......"

"徐太太连急救证都没考过？"徐靳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黑色大衣上还沾着陌生香水味，"乘务组培训手册第三条是什么？"

我用力掰开林楚楚的手指："优先救助特殊旅客。"

"那你还站着？"他抬手按下呼叫铃，"通知塔台准备急救车，现在返航。"

林楚楚突然拽住他袖扣："靳白，我想喝你煮的姜茶......"

我转身去拿医疗箱的手顿在半空。上个月我痛经到昏厥，他却在电话里说："徐太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徐总。"我背对他们打开氧气面罩，"根据航空条例，您现在应该回商务舱系好安全带。"

他突然攥住我手腕："夏知意，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

警报声刺破凝滞的空气，我甩开他的手："徐靳白，这是三万英尺高空，不是你的总裁办公室。"

【2】

急诊室消毒水呛得人眼眶发酸，徐靳白扯松领带挡住我去路："跟我回家。"

"让开。"我把沾着血渍的制服外套团成一团，"明天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他冷笑一声抽出我口袋里的工作证："夏乘务长想带着处分离婚？今天要是出事，你现在就该写辞职报告了。"

"所以我要多谢徐总亲自教我怎么当乘务员？"我指着玻璃窗内正在输液的林楚楚，"教到床上去的那种？"

他瞳孔猛地收缩："你查我行程？"

"需要查吗？"我点开航空公司内部群，置顶消息是他抱着林楚楚冲下舷梯的偷拍，"全机组都在传，徐总为红颜怒改航线，损失八十万燃油费。"

他忽然逼近我，檀木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吃醋了？"

我后退撞上消防栓，他温热的呼吸擦过耳垂："只要你开口......"

"徐靳白。"我摸出婚戒按在他胸口，"你听好，我要离婚。"

金属坠地声惊动了护士站，他抬脚碾住滚动的铂金圈："夏知意，离开我，你连空乘制服都保不住。"

【3】

"知意姐！那个孕妇举着吊瓶在值机大厅闹！"实习生小米冲进更衣室时，我正对着镜子里苍白的脸补口红。

林楚楚的哭喊穿透玻璃门："夏知意害我差点流产！你们敢让杀人犯开飞机？"

围观人群举起的手机像密密麻麻的枪口，我扯下工牌递给地勤主管："张经理，我先回家等调查结果。"

"恐怕不行。"秃顶男人擦着汗往后退，"徐总说......说您暂时停飞。"

林楚楚突然扑过来抓住我头发："你老公都不要你了，凭什么还能穿这身制服！"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徐太太这个称呼，你要我现在就让给你吗？"

她表情瞬间扭曲，突然自己往后仰倒："我的孩子！"

快门声此起彼伏中，徐靳白的声音像淬了冰："夏知意！"

他黑色皮鞋碾过我掉落的名牌，弯腰抱起林楚楚："满意了？现在全网都在骂航空集团总裁夫人欺凌孕妇。"

我捡起裂成两半的工牌："正好，明天热搜标题可以换成徐氏集团宣布离婚。"

【4】

"夏姐！快看微博！"苏晚晴深夜砸开我家门时，热搜前十挂着#恶毒空姐#的词条。

视频里我被恶意剪辑成推倒孕妇的凶手，徐氏集团的声明火上浇油："徐靳白先生与夏女士婚姻关系存续期间......"

我关掉刺目的屏幕："帮我联系王律师，现在签离婚协议。"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徐靳白的消息弹出来："来公司，我们谈谈。"

二十八层总裁办灯火通明，他站在落地窗前抛玩着打火机："只要你现在发道歉声明，明天就能复飞。"

我抽出钢笔按在离婚协议上："徐总不如先解释下，为什么你的情人会有孕检报告？"

他指尖骤然收紧，火苗蹿上真丝领带："你知道了？"

"怀孕十二周。"我笑着点开检测单，"正好是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

打火机"啪"地砸在钢化玻璃上，他掐着我下巴逼到墙角："夏知意，你以为离婚就能摆脱我？"

"徐总。"我摸出录音笔抵住他喉结，"你说这些要是被董事会听到......"

他突然松手轻笑："你猜，为什么出事的飞机刚好是你值班？"

【5】

"夏女士，这是解雇通知书。"人资总监不敢看我的眼睛，"您带的实习生指控您......篡改飞行日志。"

我攥着泛黄的工作日记冷笑："徐靳白连这种罪名都编得出来？"

"与徐总无关！"他突然提高音量，"明天起您禁止进入任何机场！"

储物柜里忽然传来视频通话铃声，林楚楚的脸挤满屏幕："姐姐，我给宝宝挑了粉色婴儿床呢。"

我抓起制服箱砸向镜头："叫徐靳白接电话！"

"他在洗澡呀。"她故意露出锁骨处的吻痕，"靳白说我们的孩子要叫徐慕夏，羡慕的慕，夏知意的夏......"

我猛地挂断电话，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手机弹出新邮件，徐靳白用私人账号发来协议书："今晚十点，麓山别墅签离婚协议。"

暴雨砸在挡风玻璃上，我摸着小腹踩下油门。后视镜里突然闪过刺目远光灯，怀孕后总是犯恶心的胃部再次抽搐。

尖锐的刹车声穿透雨幕，安全气囊炸开的瞬间，我护住肚子摸向车门。徐靳白举着黑伞站在车灯里，嘴角噙着笑："知意，我说过你逃不掉。"

【6】

急救车顶灯把徐靳白的脸照得忽明忽暗，他捏着孕检单的手背爆出青筋："三个月？"

我拽回检查报告塞进包里："托徐总的福，差点一尸两命。"

他突然抓住我输液管："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指着远处急救室，"说徐总的情人往我刹车上泼机油？还是说你亲自导演车祸就为抢离婚协议？"

警报声由远及近，苏晚晴举着摄像机冲进来："徐总，需要帮您预约明天的头条吗？'航空大亨谋杀亲生子'这个标题怎么样？"

徐靳白猛地松开手，我趁机拔掉针头："十五分钟前我已经向民航局提交录音证据，徐氏集团涉嫌操纵空难调查——"

"你以为那些能威胁我？"他突然笑出声，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纹身，"夏知意，你名字刻在这里的时候，林楚楚还在夜店卖酒。"

【7】

三个月后的初雪夜，我站在墓园看着自己的黑白照片。苏晚晴往墓碑前放雏菊："徐靳白连续七周来这儿喝酒，有次差点胃穿孔。"

远处传来刹车声，徐慕舟撑开黑伞罩住我隆起的小腹："他雇了二十个私家侦探，机场布控扩大到了临市。"

我摸着胎动轻声问："飞行记录仪破解了？"

"刚拿到。"他脱下大衣裹住我，"那架飞机升降舵被人为卡死，维修记录签的是徐靳白特批。"

雪花落进眼睛的瞬间，身后传来酒瓶碎裂声。徐靳白踉跄着扑到墓碑前，指尖抠进"夏知意之墓"的刻痕里："你出来！我知道你躲在......"

他的呜咽被寒风撕碎，我转身时羊绒围巾勾住枯枝。徐慕舟突然攥住我手腕："知意，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8】

产房无影灯亮起时，电视正在播放徐氏集团发布会。徐靳白对着镜头举起婚戒："我太太用生命守护乘客，某些媒体的不实报道......"

"用力！看到头了！"助产士的喊声与电视声重叠。我咬破嘴唇的瞬间，听见林楚楚的尖叫从走廊传来："靳白你疯了？那个贱人早就......"

婴儿啼哭声响彻产房，护士突然惊慌转身："产妇大出血！"

意识涣散前，我听见徐慕舟在打电话："立即曝光林楚楚伪造孕检单的证据，对，连带徐靳白篡改飞机检修记录......"

【9】

五年后的机场咖啡厅，小女孩踮脚去够我胸前的乘务长徽章："妈妈，今天能见到爸爸吗？"

我手抖打翻拿铁，玻璃幕墙外徐靳白的巨幅广告正在坠落。广播突然插播紧急新闻："前航空巨头徐靳白涉嫌重大安全罪被捕......"

"夏知意！"林楚楚举着咖啡泼过来，"你装死五年，就为毁了靳白！"

我把女儿护在身后："徐太太，你老公在警局等你呢。"

她突然诡笑着亮出刀尖："当年没撞死你，现在——"

尖叫声中，徐慕舟从身后抱住我旋转。温热血珠溅上女儿的白裙子，他倒在我怀里轻笑："当年你说...雏菊比我送的玫瑰好看......"

【10】

太平间白炽灯下，徐靳白的银手铐撞在铁床上发出脆响。他隔着玻璃抚摸徐慕舟冰冷的脸："赢家最后还是我。"

我甩开警察冲进去撕他衬衫，那道"SZY"纹身下藏着狰狞刀疤。他抓住我手腕按在心脏位置："飞机失事那天，我在这里捅了一刀。"

法医突然掀开白布，徐慕舟心口纹着朵带刺的雏菊。我瘫坐在地听见徐靳白大笑："他到死都不知道，当年是我把他推下悬崖......"

窗外响起雷暴，五年前空难调查录音突然在殡仪馆炸响："徐总，只要让夏知意的飞机出事......"

我抱起哭睡着的女儿，最后看了眼纠缠半生的两个男人。

【结局】

塔台批准起飞的绿灯亮起时，女儿趴在我肩头呢喃："妈妈，那个叔叔一直在挥手。"

我没有回头，将徐慕舟的骨灰盒放进驾驶舱。云层吞没机翼的瞬间，无线电突然传来徐靳白沙哑的呼喊："知意，塔台编号1314请求对话......"

副驾惊呼着指向下方，我俯瞰逐渐变小的机场。徐靳白张开双臂站在跑道尽头，像五年前那个暴雨夜，又像二十岁初见时的模样。

塔台传来爆炸声的同时，我打开自动驾驶仪走进客舱。女儿正用蜡笔画全家福，三个小人手牵手飞在彩虹上。

"妈妈，为什么没有爸爸？"

我吻着她睫毛上的云影轻笑："因为妈妈弄丢了降落伞。"

来源：舟舟故事汇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