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856年9月4日的天京之变,这是太平天国由盛转衰的起点。在这场王与王的大内讧中,拥有绝对权力代天父传言的东王杨秀清,野心勃勃的北王韦昌辉等太平天国领袖级人物皆被自己人所杀。
1856年9月4日的天京之变,这是太平天国由盛转衰的起点。在这场王与王的大内讧中,拥有绝对权力代天父传言的东王杨秀清,野心勃勃的北王韦昌辉等太平天国领袖级人物皆被自己人所杀。
11月2日,韦昌辉因为倒行逆施、滥杀无辜、丧尽人心而被天王洪秀全处死,他的首级被洪秀全送给急需安抚的翼王石达开。
血雨腥风过后,天京城里弥漫着腐肉烧焦的气味。翼王石达开接到韦昌辉首级时,铜制甲胄上的血珠正顺着云纹往下淌。这个曾率军攻破清军江北大营的猛将,在翼王府见到洪秀全亲笔写的诛杀令时,手指把信纸都捏出了褶皱——上面竟写着"韦昌辉、秦日纲、陈承瑢三人密谋篡位"。石达开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不过是天王给政变披上的遮羞布。
天京事变后第十七天,石达开在天王府正殿见到了洪秀全。龙椅上的天王裹着貂皮大氅,面前鎏金香炉插着三炷将尽的线香。当石达开提出"当众焚毁诛杀令以正视听"时,洪秀全手指突然抽搐着抠紧了龙椅扶手。这个动作被史官记载为"圣颜微愠",但石达开分明看见对方袖口露出的半截手腕上,还留着韦昌辉上次逼宫时留下的刀疤。
翼王离开时,天京城的积雪已经没过马蹄。他带着十万精锐驻军城外,这个举动在史书上被称为"疑惧出走"。但站在紫金山巅眺望的石达开不会说,他看见天王府十扇朱漆大门轮流开合,每扇门后都站着两排持刀侍卫。那些曾发誓同生共死的拜上帝会兄弟,如今在宫门外盘查入城百姓的腰牌时,连他幼时乳母的儿子都被当作奸细吊死在城门楼。
南京城外的长江上,漂浮着顺流而下的木盆。盆里装着被肢解的尸体,有人认出那是北王府的账房先生,他最后记得的账目是八月份给东王府送了三百箱辽东人参。更下游的采石矶渡口,几个渔民捞起半块玉佩,刻着"天父皇上帝"的篆文——那是杨秀清每次代天父传言时,才肯戴在身上的信物。
等到咸丰皇帝收到天京事变的奏报时,紫禁城的铜壶滴漏已指向子时三刻。军机大臣肃顺捏着奏折冷笑:"这洪秀全倒学得会宋太祖的杯酒释兵权。"但没人注意到,奏折里提到翼王出走时,随行官员的名单比战时编制还多出七十三人。这些带着家眷细软的官员,在湖广会馆的地窖里藏满了从东王府洗劫来的金锭。
史学家总爱说天京事变让太平军损失了精锐部队,却很少提及那些消失的账本。当湘军攻破天京时,在天王府地下密室发现的田契显示,洪秀全的族弟洪仁发在事变后三个月,就强占了九百二十七亩原本属于东王麾下老战士的耕地。这些地契上的朱砂印鉴,比任何史书都更清楚地写着:这场内讧的本质,不过是新贵集团对创业元老的清洗。
在江西湖口,石达开对着长江水发怔。他麾下有个老兵总在深夜磨刀,刀刃映出当年在永安封王时的场景——东王杨秀清当时指着长江说"这水养得出百万雄兵"。如今老兵的刀刃崩出缺口,就像太平天国那面被烟熏黑的"奉天讨胡"大旗,裂帛声里落下的不是战鼓,而是史书里永远查不到姓名的小人物,在权力更迭中无声坠落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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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晋的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