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时候我刚退休半年,日子过得挺规律:早上送外孙去幼儿园,顺路买把青菜;下午和老姐妹们在小区广场跳广场舞;晚上给女儿女婿做顿热乎饭。可不知从哪一天起,我开始失眠。明明困得眼皮打架,躺到床上却像被按了“播放键”——白天买菜时没挑到新鲜菠菜、外孙说“外婆做的粥太稀”
焦虑症治愈的详细记录
我叫李淑芬,53岁,是个退休的小学老师。以前总觉得“焦虑症”是年轻人的病,直到2022年9月,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那时候我刚退休半年,日子过得挺规律:早上送外孙去幼儿园,顺路买把青菜;下午和老姐妹们在小区广场跳广场舞;晚上给女儿女婿做顿热乎饭。可不知从哪一天起,我开始失眠。明明困得眼皮打架,躺到床上却像被按了“播放键”——白天买菜时没挑到新鲜菠菜、外孙说“外婆做的粥太稀”、广场舞队形里王姐多看了我一眼……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脑子里翻来覆去,越想越心慌,手心直冒冷汗。
后来症状越来越多:坐公交时突然心跳加快,得赶紧下车蹲在路边喘气;给外孙冲奶粉,手抖得拿不稳奶瓶;最难受的是半夜三点准时醒,盯着天花板想“要是这样下去,我是不是要疯了”。去社区医院查了心电图、血压,都没问题,医生说“可能是焦虑,吃点谷维素试试”。可吃了一个月,我反而开始胃反酸,整个人瘦了8斤,女儿急得直掉眼泪。
2023年1月的一个傍晚,我蹲在厨房剥蒜,突然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差点栽倒在地上。女儿连夜把我送进市医院,做了全套检查,最后心理科医生说:“阿姨,您这是广泛性焦虑障碍,得吃抗焦虑药,可能要吃半年以上。”
我捏着医生开的药单在走廊里站了半小时。不是怕花钱,是害怕——那些药盒上写着“可能引起嗜睡”“长期服用需监测肝功能”,我想起楼下张叔吃了三年抗抑郁药,整个人像被抽了魂似的。那天回家,我把药收进抽屉,没拆封。
转机出现在2月。跳广场舞的老姐妹王婶听说我的情况,拽着我胳膊说:“我闺女同事她妈也是焦虑,在康民医院看的中医,现在都能帮着带俩孙子了!那大夫姓程,看诊特别细,你去试试?”
康民医院我听说过,就在老城区,门口有棵几十年的老槐树。2月15号早上,我和女儿早早就去排队。程主任的诊室飘着淡淡的中药香,靠墙是一排木头药柜,抽屉上的标签写着“酸枣仁”“合欢花”这些名字。程主任六十来岁,穿件蓝布衫,说话声音温和:“大姐,您别急,咱们慢慢说。”
他没急着开单子,先给我把了脉——右手脉跳得又快又乱,左手却有点弱。接着看舌苔,说我“舌边红,苔薄黄,是心脾两虚,肝气不舒”。然后问得特别细:“晚上几点醒?醒了能再睡着吗?平时爱吃辣吗?和孩子们相处得怎么样?”我说到半夜总想起去世的老伴,程主任点点头:“心里头压着事,气血就堵了。”
他没让我做任何检查,只说:“咱们先试试中药调理,配合针灸,慢慢来。”方子开了七味药:合欢花疏肝,酸枣仁安神,茯苓、白术健脾,再加点柴胡调气机。他特意说:“头煎水开后煮20分钟,二煎15分钟,药汁别倒太浓,您胃弱,喝着不刺激。”
针灸第一次扎的是内关和神门穴。程主任拿酒精棉擦过针,轻轻扎进去,问我“胀吗?”我感觉手腕那里酸麻酸麻的,像有股热流往心口串。扎完留针20分钟,他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说:“您闭着眼,跟着我深呼吸,吸气数到四,呼气数到六……”
前两周效果不明显。我喝着中药(苦中带点甜,比西药好接受),每天扎针,但半夜还是会醒,有天甚至冲女儿发了火:“别问我好没好,我自己都不知道!”程主任没急,把把脉说:“您这是药劲刚到,还差把火。”他把方子加了点夜交藤,又教我做“八段锦”里的“调理脾胃须单举”,说早上起来站着做,能帮着顺气。
转机出现在第三周。那天我给外孙煮小米粥,突然发现自己盯着锅发呆的时间变短了——以前总想着“粥会不会太稀”“外孙不爱喝怎么办”,那天却只是想着“米香真浓”。晚上躺床上,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虽然只睡了四小时,但没再半夜坐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了“慢放键”。程主任每两周调一次药方,针灸从每周三次减到两次。我开始跟着王婶学打八段锦,早上在小区树下练,有邻居问:“李姐最近精神头好多了?”我笑着应:“可不是,慢慢养着呢。”
到了5月,我基本能睡整觉了。有天早上送外孙去幼儿园,他蹦蹦跳跳跑在前面,我站在楼梯口等他,突然发现自己没像以前那样攥着栏杆冒冷汗——电梯门开了,我牵着他的手走进去,心里踏踏实实的。
现在半年过去,我把中药停了,针灸也改成每月一次巩固。程主任说:“您这体质得慢慢养,以后少吃凉的,遇事别钻牛角尖。”我现在又能和老姐妹们跳广场舞了,上周还帮女儿带了两天小外孙女——孩子半夜哭,我拍着她背哼儿歌,居然没心慌。
有时候我坐在阳台晒太阳,会想起去年那个蹲在厨房发抖的自己。不是没想过如果当初没去康民医院会怎样,但现在更想说说:中医治焦虑,真不是“喝几碗药就行”。程主任说“病是身心一起生的,得身心一起治”,那些把脉时的专注、调药时的斟酌、扎针时的叮嘱,还有那句“咱们慢慢来”,比任何药片都让我踏实。
来源:南昌康民自闭症之家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