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辈子,我迫不及待地想签字离开,因为我心仪的竹马裴漾,还有闺蜜方芷嫣,正在门外等候。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为了竹马,我决然与老公离了婚。
后来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他和闺蜜的阴谋,她企图取代我的位置。
而我,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再次睁眼,我竟回到了签离婚协议的时候。
“签字吧,我很快就会搬走。”顾砚西冰冷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我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离婚协议书,满心都是茫然。
没想到,我竟然重生了,重生在尚未和顾砚西离婚之际。
上辈子,我迫不及待地想签字离开,因为我心仪的竹马裴漾,还有闺蜜方芷嫣,正在门外等候。
我以为前方是希望,却不料是更深的绝望,他们联手将我卖到深山之中。
在那里,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临别之际,我咬牙切齿地撂下狠话,要我回心转意,除非来世。
如今再见顾砚西,竟是来世了。
我的眼眶蓄满了泪水,猛地扑入他怀里:“我不离婚。”
我和顾砚西的相识,源于父母之命,未经恋爱就仓促闪婚。
那时,我心中有爱,爱的是竹马裴漾。
但木已成舟,我决定放下过去,与顾砚西共度未来。
然而,闺蜜却在我耳边诋毁顾砚西,说他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甚至杀害了自己的父亲,还有暴力倾向。
起初,我并未相信,直到裴漾身上出现伤痕,说是顾砚西所为。
我向顾砚西求证,他并未否认,确实与裴漾有过冲突。
事态愈发严重,裴漾甚至因此失去了一根手指。
闺蜜不断在我耳边煽风点火,将顾砚西描绘成一个外表温善,实则心狠手辣的恶魔。
还说顾家财大势大,即便犯下人命,也能用金钱摆平。
我惊恐万分,直到亲眼目睹顾砚西面无表情地结束了相伴多年的爱犬的生命。
从此,我开始闹着要离婚。
他们料定顾砚西不会开口辩解,误会因此愈发深重。
我哭得愈发伤心,顾砚西则僵硬地站在那里,明明是我先提的离婚,现在哭着要复合的人却也是我。
他轻轻抚摸我的背脊,问道:“哭够了么?”
若是以前,我定会以为他在生气。顾砚西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这已是他所能给予的最温柔的抚慰。
“没有。”我紧紧抱住他,“顾砚西,我们生个孩子吧。”
婚后不久,顾砚西便一直渴望有个孩子,但我并不愿意,自那之后,他便再未提起。
在此之前,我已经撕碎了离婚协议书,甚至开始撕扯顾砚西的衣物。
他慌忙抓住皮带,另一只手探上我的额头:“我去叫医生。”
我不管不顾地纠缠着他,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被我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眼看我就要触及关键之处,他憋着气制止我。
“江心鸢,我不是裴漾。”
我跨坐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庞,他眉眼犀利,透着疏离与冷漠,此刻却泛起一抹红晕,俊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我知道,你是顾砚西,不晕你就不算男人。”
他眉头紧锁,觉得我简直是疯了,前一秒还嚷着离婚,后一秒却急着要孩子。
我确实疯了。
我继续挑衅他:“顾砚西,你是不是不行?”
顾砚西确认我没认错人,顺势反问:“家里没备那种东西。”
“最好能一次怀上。”我坚定地说。
……
离顾家不远处的地方,方芷嫣和裴漾频频回头观望。
“江心鸢怎么还没出来?那边催得急,给她打电话也不接,裴漾,你去顾家找找。”
裴漾走到门口被拦阻,不经意间瞥见二楼交织的两道身影。
他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欣喜还是忧愁。
方芷嫣得知后,破口大骂:“这个贱人!贱人!明明差一点就能把她逼入绝境,凭什么她能嫁给顾砚西。”
“明明是我先倾心于他的!贱人贱人!!”
我猛地惊醒,迅速环顾四周,不是幻觉,是真的回来了。
身上换上了一袭清爽的睡裙。瞥见床头放着一杯温水,还有药。顾砚西给我留了言。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想都没想,便将药扔进垃圾桶,拿起手机,上面满是方芷嫣的电话和信息。
方芷嫣:“心心,你怎么了?难道顾砚西不肯离婚?”
“我和裴漾在等你,无论多晚,别害怕,今天一定能助你逃离苦海,顾砚西他就是个大坏蛋、杀人犯。”
“心心?你怎么不回复我?”
“我这就去找你,趁着顾砚西不在,我们赶紧逃吧。”
我冷笑连连,方芷嫣与我一同长大,十几年的深厚情谊,我曾视她为知己,她却这般对我。
往后,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慢悠悠地吃完午餐,已经到了下午三点,这才吩咐让人放方芷嫣进来。
“心心!是不是顾砚西欺负你了?”方芷嫣见我这一身痕迹,嫉妒得双眼发红。
她手指紧紧掐住我的手腕:“别害怕,裴漾就在门口,我们马上走,远走高飞,顾砚西绝对找不到你的。”
说完,她扯住我便往外拽。
我奋力甩开她的手:“我不想离婚了。”
“为何不离婚,你这么下贱,被顾砚西睡了就爱上了他?”方芷嫣的声音尖锐刺耳,“江心鸢,你忘了裴漾了?裴漾昨天等了你一晚上。”
要是以往,我或许会心疼,可如今,我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
我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嘴巴放干净点,顾砚西是我明媒正娶的丈夫,我们夫妻之间的亲密,合情合理。”
“不仅如此,我还打算要个孩子。”
方芷嫣的表情瞬间扭曲:“你就是脑子有病,你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他这么对你,你还想着和他生孩子?”
“我这就打醒你!”
话音未落,她便高高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扇过来,想要报刚刚的仇。
我轻轻后退一步,方芷嫣踉跄间差点摔倒,目光锁定我身后。
“你不爱裴漾了吗?你和裴漾才是天生一对,你有多爱裴漾,大家都有目共睹。”
察觉到她眼底闪过的兴奋,我知晓身后必定有人:“我结婚之前,的确钟情于裴漾,可如今我已为人妇,心中爱的是我的丈夫顾砚西。”
“我们近期确实有些矛盾,但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见我有继续说下去的架势,身后传来一声轻咳,打断了我的话。
我满心欢喜地回头,果不其然,是顾砚西。我欢快地跑过去:“老公,你回来了。”
顾砚西接住我,“回来拿文件。”
方芷嫣如痴如狂地盯着他,还掏出镜子补了口红,“砚西。”
我也不在意让方芷嫣更恼怒,用力亲了亲顾砚西,在他胸口画着圈。
“老公,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顾砚西的耳朵迅速泛红,低低应了一声。
“嗯。”
方芷嫣气得牙关紧咬,强忍着冲我破口大骂的冲动,低垂着头匆匆离去。
我心中畅快无比。
顾砚西松开我,“药吃了吗?”
明明满心在意,却偏要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我答道:“没吃,你什么时候回公司?”
顾砚西舒展眉眼,“半个小时后,有事?”
“有,咱们赶紧要个孩子。”我无比认真地点头,“我在上面受孕几率高一些,半个小时刚好合适。”
他神情一滞,愣了好一会儿。
我手脚麻利,推着他坐到沙发上,“别怕,我会轻柔的。”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裴漾打来的电话,顾砚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我按下免提。
电话那头似乎十分紧张:“心心,你没事吧?芷嫣说你不想离婚,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你忘了我们那个晚上,我们的誓言吗?我爱你,心心。”
顾砚西将我推开,整理好衣服:“公司还有事。”
“对,不仅不离婚,我还要和我老公顾砚西生孩子。”说完,我便把电话挂了,还拉黑了裴漾。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我随即打开手机预订餐厅,打算和顾砚西浪漫地约会一番,享受烛光晚餐。
把方芷嫣和裴漾彻底抛在脑后。
快到下班的时候,我走进车库选车。隔了一辈子没碰车,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思来想去,最终选了一辆 mini 宝马。
然后我顺利接到顾砚西前往餐厅。
可方芷嫣和裴漾就像是甩不掉的阴魂,几乎是前后脚进了餐厅。
“好巧啊。”方芷嫣假惺惺地打招呼。
我只是淡淡点头算是回应,我预定的是包间,他们总不至于不要脸地跟进来吧。
只可惜,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不要脸程度。
听到服务员说需要等一会儿,他们居然提出要一起。
更让我想不通的是,顾砚西居然主动邀请他们一起,他明明对我没什么好感。
走进包厢,大家先坐下了,我拉过顾砚西,让他坐远些,“老公,坐这边。”
方芷嫣的笑容僵了一下:“你们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砚西,你得看好心心,别让她飞了都不知道。”
裴漾见状,立刻坐到我身边,眨巴着眼睛装可怜,好像在控诉我和顾砚西的亲密。
方芷嫣坐到顾砚西旁边,迷恋地看着他,“砚西,心心脾气不好,有问题你尽管找我,我帮你教训她。”
我忍不住笑了,这一唱一和的,是专门盯着我们吗?
顾砚西淡定回应:“按照鸢鸢的说法,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不用你操心。”
还挺会顺着话说,我忍不住挠了挠他的腰侧,那块肌肉立马绷紧,手被紧紧抓住。
等着上菜的时候,裴漾给我发信息,让我出去一下,在门口等他。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顾砚西似乎也知道了什么,松开了我的手。
“老公,我去趟厕所。”我借机起身。
跑到厕所,我借了保洁阿姨的拖把躲起来。没多久,裴漾就深情款款地出现了。
“心心,我好想你。”
“顾砚西那个伪君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冷冷一笑,拿起扫把就戳他的脸,“我呸,死渣男,说我老公坏话就算了,还想勾引有妇之夫。”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得往后退,但我的手快,拖把直直冲向他的脸。
“呕——”
裴漾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你想死是不是!”
“对付臭虫就得这样。”我反手怼他,大喊:“来人呐,有变态进女厕所!”
这只是小打小闹,上辈子我可是天天被打,每逃一次,换来的殴打就更严重。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想办法求死,甚至想饿死自己。结果他们用鸡食和猪屎灌我,那种侮辱,和这相比都不算什么了。
我嚎了两声,终于有人来了。
围观的人喊:“快叫保安!”
裴漾这下急了,“亲爱的,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阻止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
说着,他眼神一狠,上前掐住我的脖子就吻了下来。
“原来是女的出轨,真恶心。”周围人议论纷纷。
顾砚西冲了进来,一拳打在裴漾脸上,脸色黑得吓人。
方芷嫣却假惺惺地说:“心心,就算你不喜欢砚西,也不能在外面找小三啊。”
“跟他们都断了联系吧,他们不像裴漾和砚西这么好说话。”
这话一出,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大了。
我跑到洗手池边拼命洗脸,脸和脖子都快搓掉皮了。我赶紧避开,裴漾的嘴唇擦过我的脸颊,恶心感涌上心头。
裴漾还在叫嚣:“心心,我会带你离开这个男人的。那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我会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
我气得发抖,猛地看向顾砚西,他的神色充满了不可置信,死死盯着我。
眼中压抑着复杂的情绪,原来这几天他和我那样亲密,提出要生孩子,都是因为裴漾……
方芷嫣努力捂住嘴,快憋不住笑意了。
“难怪那天晚上你让裴漾去顾家找你,我记得那天砚西出差了。”
众人哗然,纷纷指责我。
胡说八道,完全是捏造的。
“我没有,这种事,你们确定发生过吗?”我冷静下来反驳。
裴漾却一口咬定:“对,那天晚上是你亲手给我开的门,顾家应该有监控!不信可以去查!”
“你大腿内侧还有一颗红痣。”
细节都被他说出来了,顾砚西显然也知道这件事,他的额头青筋暴起,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天裴漾确实来找我,说是方芷嫣拜托他送东西。
至于细节,肯定是方芷嫣告诉他的。
我立刻拿出手机报警,“我要报警,有人迷奸我。他非常确定,但我对那段记忆一无所知。”
“我人在华庭酒楼四楼厕所,你们快来。”
方芷嫣慌了,她知道这是个谣言,目的是污蔑我。
“心心,这种私事你们自己解决就好,没必要报警。”
“裴漾迷奸我,他是强奸犯,我为什么不能报警?”我搬过垃圾桶挡在门口,不让他们离开。
警察很快把我们四人带回警局录口供。
“警察同志,这是他当时的原话,他对这事儿非常确信,但我完全没有印象。”我递上手机,“我怀疑裴漾迷奸我。”
幸好当时留了个心眼。
警察带裴漾进去审问,我蜷缩在椅子上。
顾砚西一直离我很远,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坚持说:“顾砚西,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不管他信不信,真相总会大白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裴漾才招供,承认一切都是他捏造的。
迷迷糊糊醒来时,我肩膀上披着一件西服外套,是顾砚西的。
事情结束后,因为影响不大,裴漾被拘留10天,罚款500元。
回到家,我一头扎进房间,昨天的折腾几乎耗尽了我的精力。
我和顾砚西之间的隔阂似乎减轻了些,但又好像更复杂了。他常常加班,等我睡了他才回来;我还没醒,他就已经去上班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
终于,我忍不住了,决定去给顾砚西送饭。
到了顾氏楼下,我不知道他在几楼,就给他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在楼下等。
“心心,你是来给裴漾道歉的吗?”方芷嫣突然走过来。
我都忘了她还在,当初她求我让她进顾氏,只是为了一个实习简历,结果她打着顾砚西的旗号一路高升。
方芷嫣阴阳怪气地说:“我就知道,那天的事只是意外,你心里还是有裴漾的。”
我翻了个白眼,“方芷嫣,别装了,其实是你在背后出的主意吧?你喜欢顾砚西很久了吧?”
“可惜,他喜欢的是我。”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方芷嫣嘴硬道。
我懒得多争辩,冷笑一声:“方芷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吹吹枕头风,你说顾砚西会不会开除你?”
这话戳中了她的要害,她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转身让前台传话,前台看了我一眼,低头打电话。
没多久,门口进来两个保安。
“小姐,请你离开。”
呵,这点小权力就滥用,真是可笑。
看了看时间,午休时间都快过了,顾砚西还没回我消息。我把东西放在前台,发了条信息,转身离开。
第二天,我依旧如此,顾砚西太忙了,放下东西拍个照就要离开。
前台告诉我:“不好意思,顾夫人,顾总在二十三楼。方芷嫣已经被开除了。”
“你拿给他吧,我还有事。”我挥了挥手就走了。
第三天,我去医院检查,月经一直没来。
快到门口时,我听到顾砚西在喊:“鸢……鸢鸢。”
他竟然在等我,一脸关切地问:“上去一起吃?”
“不了,我要去医院。”我拒绝道。
“生病了?一起去。”他皱着眉头,牵住我的手,紧张得不像作假。
我耸耸肩,实话实说:“可能怀孕了,月经一直没来。”
他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紧紧盯着我的小腹。
“我们一起去。”
“是怀孕了,要还是不要?”医生问。
顾砚西看向我,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到什么。
“要,当然要。”我坚定地回答。
“好,先给你开点叶酸……”医生细心交代。
顾砚西听得比我还认真,恨不得拿笔记下来。
从医院回家,他一路上沉默不语,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激动,走路都带风,应该是开心坏了。
我提议:“明天去咱妈那儿。”
虽然公公有很多孩子,婆婆心善,接了不少私生子回家养,但婆婆就顾砚西这一个孩子,一直盼着抱孙子。
之前我不想生,不知道顾砚西跟婆婆说了什么,这次带着好消息回去,她一定特别开心。
“好。”他郑重点头。
……
我来到了顾家老宅。
“好孩子,好孩子啊!”婆婆笑得合不拢嘴,“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抱不上孙子喽。”
婆婆拉着我走进房间,神神秘秘地递给我一个盒子。
“你都不知道,当初砚西跟我说他有弱精症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觉得天都要塌了。还好,咱心心你这么争气。”
我十分惊讶,顾砚西根本就没有这病啊,反应过来的时候,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午饭过后,我找到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的顾砚西,然后坐在他怀里。
“谢谢你,顾砚西。”我既感激他,又真诚地向他道歉,“我不该听信那些人的胡言乱语就疏远你。从一开始,我就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方芷嫣在背后说你各种不好,还说我让人砍了裴漾的手指。我找你求证的时候,看到你拿着刀,身上满是小晴的血,当时吓坏了,所以才想和你离婚。”
顾砚西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确实派人去教训了裴漾。小晴年纪大了,我在给它做标本呢,你要不要看看?”
小晴就是那条狗,听婆婆说它已经陪伴顾砚西十五年了。
误会解开了,我心里满是羞愧,低下头埋在他的颈窝,轻声说:“对不起。”
从顾老宅回到家的日子,顾砚西不再躲着我,每天都会准时下班。
我也像往常一样,每天都去给他送饭。
从顾氏公司下班,在小区里散步的时候。
突然,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江心鸢,去死吧!”
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冷光的西瓜刀,朝着我猛力劈过来。
我一下子跌倒在地,几缕头发在空中飞舞着断落。
暴徒继续疯狂地挥舞着刀子,嘴里还喊着:“江心鸢,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我慌不择路地爬起来,拼命地跑,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也不知道最后跑到哪儿了。
暴徒紧紧地跟着我不放,始终与我保持着三四米远的距离,仿佛在故意逗我。
就在我感觉快要跑不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老人,我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都磨出了血。
我用力推老人的身体,声音带着哭腔:“……走……嗬……走……”
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怎么也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眼睛瞎的!”老人使劲儿推开我。
我想解释,可回头一看,背后根本没人。刚刚那惊心动魄的生死逃命,仿佛只是一场可怕的幻觉。
“道歉,不然我就报警了——”老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恍恍惚惚地道了歉,然后呆呆地站在原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在做梦,还是自己精神错乱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顾砚西,我们决定去查监控。可巧的是,监控正好在维修,什么都没拍到。
追查没有结果。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公司。”顾砚西安慰我。
白天受到了惊吓,晚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却又突然听到一声大喊:“地震了!!”
我一下子惊醒,顾砚西赶忙抱着我跑到楼下,这才发现是有人在恶作剧。
我下意识地摸向肚子,心里“咯噔”一下,怀孕初期一旦受到惊吓和剧烈运动,很可能会导致先兆流产。
我怀孕的事,对方芷嫣来说,绝对是最不利的情况,她肯定已经知道了。这阴狠的法子,除了她,没人能想得出来。
顾砚西轻轻亲了亲我的头顶:“别怕,有我在。”
确定是恶作剧后,我们从主卧窗子下发现了一个大喇叭,声音被调到最大,还是定时自动播放之前那吓人的话。
顾砚西让人去调查,我拦住了他。就算证据确凿,对方也不过是拘留几天,罚点钱而已。这点惩罚对于方芷嫣和裴漾来说,太轻了。
折腾了大半宿,天都快亮了。
顾砚西直接开车带我去了顾氏公司。正赶上早高峰,我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
一阵强烈的推背感袭来,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碰撞声,我又一次惊醒,心“怦怦”直跳。
我紧张地抓住顾砚西的胳膊,带着哭腔说:“我肚子疼。”
我们匆忙赶到医院,还好没什么大碍,医生建议我好好休息。
顾砚西皱着眉头说:“对方追尾,他们全责,非常愿意配合赔偿。”
这件事有点古怪,感觉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专门盯着咱们撞上来的。
“心心,你没事吧?我给你带了鸡汤,快补补身子,孩子才一个月,可遭罪了呢。”方芷嫣端着饭盒走了进来,说话的声音又尖又利,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劲儿。
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紧身裙,这让她的到来,看起来根本不像探望,更像是在庆祝什么。
“这可是农家走地鸡,里面我还放了对女人补身子的番红花。”说着,她把饭盒里的汤展示给我看,那汤呈现出鲜黄色,还弥漫着混杂着药味的气味。
见我不做反应,方芷嫣又接着说:“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医生。”
说着,她就要把汤端过来让我喝,眼底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我直接把鸡汤打翻,怒目而视,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我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还在这儿假惺惺地装什么姊妹情深,真是令人作呕。
方芷嫣见状,说道:“心心,你这是干什么?我好心给你补身体呢。”
就在这时,医生过来查房了。
“藏红花?你本来胎相就有些不稳,还喝这个?孩子不要了?”医生着急地说道。
我冷冷地看着方芷嫣,说:“这就是你说的补身体?你这是想害我孩子,那天在小区里安排人追我的也是你吧。”
我猜她肯定不会承认,于是拿起饭盒,把里面的汤从她头顶倒了下去。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我心头不由得一阵畅快。
方芷嫣尖叫一声,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情绪几近失控:“啊啊啊啊!!”
“贱人!”
顾砚西立刻把我护在身后,警惕地说:“小心。”
这一幕彻底刺激到了她,她声嘶力竭地喊道:“顾砚西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对。”
“江心鸢她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随随便便就能被人骗。”
顾砚西皱着眉头,骂了一句:“疯子。”
“砚西,你为什么要这么骂我?我明明这么爱你。”方芷嫣像个疯子一样逼问着,“你送我的所有东西我都好好保存着,你看你的内裤,我每天都带在身边。”
我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这可是顾砚西的私密物品,怎么会在她手里?
自从我结婚以后,方芷嫣打着找我的旗号,经常在顾家到处乱窜,原来是那个时候偷的。
顾砚西脸都绿了,难受地说:“鸢鸢,这件事我不知道。”
方芷嫣接着说:“你用过的牙刷牙膏我都好好保存着,我是爱你的,这些都能证明。”
“都怪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不去死!你都有裴漾了,为什么要阻碍我和砚西的爱情!”
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医生叫来保安,把方芷嫣扔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方芷嫣狼狈不堪地大喊:“顾砚西,和江心鸢离婚,不然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方芷嫣的父母听说了这件事,十分生气。方芷嫣被禁足在家。
方芷嫣的父母约我们吃顿饭,说是他们没有教育好女儿,这顿饭就算是道歉。
两家父母认识二十几年了,这个饭局还是要去的。
到了约定的地方,方芷嫣的父母看起来老了十几岁,背脊都佝偻着,朝我们敬酒。
方父满脸歉意地说:“对不住顾总,是我们教女无方,之后我们会把她送到国外,绝对不会再影响你们。”
方母也连忙点头:“对,心心这是给你的礼物,其中也有孩子的一份心意。”
“方阿姨太客气了。”我礼貌性地寒暄了一句,礼物并没有收下。
要不是我及时醒悟,恐怕早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被困在痛苦窒息的生活里无法脱身。
原谅方芷嫣,这辈子都不可能。这次答应来吃饭,不过是给双方父母一个面子罢了。
方母叹了口气,说:“心心,你和芷嫣十几年的情谊,就这么散了吗?”
方芷嫣何德何能,若她有一点良心,都不会做出把我卖掉的事。这十几年,她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更别提是朋友了。
“心心,方阿姨和你妈妈相识这么多年,给方阿姨个面子,你孩子也没事,顾总也没有和芷嫣发生什么,算了吧。”方阿姨劝说道。
我突然想起,方家公司在顾氏面前不过是小虾米,在意得罪顾砚西,也应该是害怕我父母。恐怕上辈子我被卖,他们也是知情的,只不过当时我已经和顾砚西离婚,他们无所谓。
胃里一阵翻涌,我借口:“我去趟卫生间。”
我对着马桶干呕,眼角忍不住溢出生理盐水,我想出去,发现门打不开。
我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呐!着火了!救命啊!”
这时传来裴漾的声音:“别喊了,今天这家酒楼全被方家包了。”
我心里顿时一紧:“你怎么会在这?”
裴漾继续说:“芷嫣很喜欢……很喜欢顾砚西,方家父母也很喜欢顾砚西,只要能和顾砚西沾上点边,他们都开心得不行。”
“你猜,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他们要搭上关系,难道只能在顾砚西不清醒的时候动手?难不成,他们要给顾砚西下药?可对象又怎么会是方芷嫣?
我不断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低声音问:“裴漾,你就甘心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裴漾向来对 方芷嫣言听计从,几乎指哪打哪。方芷嫣一心想拆散我和顾砚西,他居然也愿意配合,来哄骗我离婚,助方芷嫣的愿望得逞。
可我真的难以相信,他 对 方芷嫣 就没有一丝心动、 丝毫波动?
裴漾似乎 觉得 一切已成 定局,倒也有闲心和我多聊几句 。
“不甘心又能怎样?只要芷嫣过得开开心心,我……我愿意的。”
“ 可我实在不明白,顾砚西到底哪里好,你居然这么死心塌地?!”
我开口道:“方芷嫣哪里是真喜欢顾砚西,分明就是一厢情愿的执念罢了。让她放下这份执念,你便有机会和她在一起了。”
门外,裴漾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说来听听。”
“先放我出去。”我提出条件,“等你想好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说着,我便拿出手机,给顾砚西的助理发去信息。
我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逃脱的路径。从顶上爬出去根本不可能,于是我从包内翻找出顾砚西给我配备的电击器,以备不时之需。
我催促道:“时间紧迫,若是方芷嫣得逞,你就真的一辈子没机会了。”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我趁机挤出去,用力一戳,那人瞬间瘫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我转身奔跑,朝着包厢的方向奔去。刚巧,我碰见了顾砚西的助理,他正搀扶着神志不清的顾砚西出来。只见顾砚西裤子都没了,显然遭遇了不小的麻烦。
我与助理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赶紧去医院。”
……
“医生,他没事吧?”我焦急地询问。
医生轻轻摆摆手,说道:“没事,输个液就好了。”
我心疼地望向病床上的顾砚西,心中暗自庆幸,这次他算是无妄之灾。早该料到,方芷嫣能做出这种事,背后指使的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趴在床边,守了他整整一夜。
然而,当第二天清晨醒来时,顾砚西却不见了踪影。他的助理见到我醒来,说道:“夫人,顾总他说,他对不起你。如果你想离婚,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你。”
我听后,气得笑了。那一会儿时间,能发生什么事?最多也就是被看光罢了。
我尝试给顾砚西打电话,可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我揉着太阳穴,无奈地说道:“算了,先送我回家。”
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我刚躺上床,便沉沉睡去。在睡梦中,我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在盯着我。
醒来后,却并未见有人影。
我再次拨打顾砚西的电话,电话一直响,却始终无人接听。
这时,新闻推送页面弹出几条消息:“方氏拖欠工资打死人,方家大小姐不知廉耻勾引顾氏总裁”。
紧接着是:“方芷嫣裴漾 人贩子”。
相关词条瞬间爆火。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冷笑,不枉我花费精力,费尽心思找出他们当年卖我的那条线索。
网上舆论一片哗然,都在骂声一片。
“我靠,人贩子就该死!”
“大的赚黑心钱,小的干人贩子,简直绝了!”
警方行动极为迅速,已经介入调查。顾氏也在背后加把火,将事情闹得更大。方家却假惺惺地打电话到我家道歉。
我看也未看,直接将电话拉黑。
顾砚西开始躲着我,这样的日子,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他了。
倒是有一个律师联系了我,说有离婚的事宜直接联系他。
我不去公司堵人了,知道这样做也无济于事。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我一狠心,直接在预约人流的电话里留下了顾砚西的号码。
我捧着手机,静静地等着他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我们互相沉默,谁也没有吭声。
终究是我忍不住,率先开口:“顾砚西,你要离婚?”
眼泪刹那间流下,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本应该好好的。他为何突然要离婚?
“我出轨了。”那边的嗓音沙哑,似乎也被这件事所困扰。
我又哭又笑:“这算哪门子出轨?不过就是屁股被看光了而已。”
“她碰到了我,我反抗了,可她还是碰到了我。”顾砚西声音有些崩溃,“我对不起你。”
我听出他喝醉了,他清醒时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
“你在哪里?我这就来接你回家。”我焦急地说道。
他只是喃喃自语:“回家?回有江心鸢的家吗?”
听到他这话,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询问到地址,匆匆赶了过去。
只见顾砚西双眼迷离,醉倒在了沙发上,手机通话还未挂断,他正捧着手机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这个醉汉弄回了家。
盯着他看了半晌,我不禁打趣道:“喝醉的顾砚西,还真是可爱呢。”
顾砚西仿佛梦呓一般,伸手抓住我的裤子,含糊地道:“孩子生下来了,好不好?我会养,什么都不用你出。”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老婆没了,孩子也没了。”他苦笑着,说着说着,又开始小声抽泣,并轻轻摇着我的裤腿,“好不好?生下来嘛。”
我心中一阵心疼,轻轻躺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并轻声安慰:“不会离婚的,孩子我也会生下来。你要记住,那都不是你的错,是方芷嫣的错。”
醉倒在怀的顾砚西,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使劲往我怀里缩,模样可怜极了。我心生怜惜,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
就在此时,我倏然抬头,却发现床头上空无一物。当初我被逼着与之结婚,时间紧迫,连张婚纱照都没来得及拍。
更别提什么浪漫的婚礼了。
想到这,我凝视着顾砚西的睡脸,缓缓道:“顾砚西,我们办一场婚礼如何?”
他已经沉沉睡去,自然给不了我回答。不过,那紧紧抱着我的姿态,仿佛是默许了我的提议。
我激动得一夜未眠,满脑子都在开始规划这场迟来的婚礼。
隔天清晨,天才蒙蒙亮,我还没有入睡,顾砚西似乎也快要醒了。不一会儿,我们四目相对。
他的身体明显僵直了一下。
看到我注意到他的动作,他耳根一下子红透了。
我轻轻开口道:“顾砚西,我们办婚礼怎么样?我都已经想好了,就在大片大片的草地上,来一场浪漫的法式婚礼。”
“……好。”顾砚西微微动了动身体,也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般,紧紧拥我入怀。
看着他那尴尬又有些害羞的模样,我想,他昨天晚上应该是没断片。
我再次重复道:“那天的事情,真不是你的错,在我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怪过你。所以,你以后别再躲着我了。”
他微微点头。
我情不自禁地又道:“顾砚西,我爱你,你愿意真心和我举办一场完美的婚礼吗?”
顾砚西沉默了片刻,随后深情地亲了亲我的唇,轻声而坚定道:“我愿意,江女士。”
很快,婚礼筹备工作便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转眼间,就到了婚礼当天。
屏幕上开始播放我精心制作的相爱小视频,里面大多是我偷偷偷拍的顾砚西,有他认真工作的模样,有他做饭的温馨模样。
可当视频快要到最后时,却意外地插入一段画面,屏幕上方芷嫣赫然跨坐在顾砚西的小腹上。
这一段画面更是被反复重播。
我顿时如遭雷击,冲过去“啪”的一声,拔掉了电源。
这时,方家三人走了出来。
婆婆皱着眉,一脸不满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方母却笑盈盈地开口:“我们芷嫣怀了顾砚西的孩子,今天是来讨个说法的。”
“顾老夫人,您一向心善,我们也不求什么,只求这孩子能够认祖归宗,您就看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满心纳闷,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被抓进去?
裴漾呢?不会是这个蠢货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把罪全顶了吧。
“这……”婆婆看向我。
众所周知,婆婆一向心善,能做出接私生子回家住这种事,恐怕也只有她了。
看样子,她这是动心了?
我心瞬间沉了下去,这母女俩,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你确定孩子是我的?”顾砚西的声音冷若冰霜。
方芷嫣却一脸深情地说道:“砚西,那天我父母都在场,他们都能证明,这个孩子是你的。”
方家父母也在一旁连忙点头,异口同声道:“对,我们都是亲眼所见的。”
宾客们一片哗然,更多的是对他们的唾弃。这种事情,哪能用“亲眼所见”来证明?明明就是胡说八道。
“刚刚屏幕上的画面,就是最好的证据。”方芷嫣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脸得意,“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顾家未来的孙子。”
我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上前将她狠狠撕成碎片。她这是想干什么?想毁了顾砚西,还想毁了这场本属于我们的婚礼!
顾砚西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紧接着,他隔空喊道:“出来吧。”
只见裴漾走了出来,此时的他,胡子拉碴,一脸的憔悴与认命。
方芷嫣的脸色一滞,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本应该待在监狱里,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裴漾低沉地开口:“孩子是我的。”
“他们没得逞,那晚是我,是方芷嫣和我发生了关系。”裴漾的声音有些哽咽。
方芷嫣猛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尖声叫道:“你胡说八道,这孩子明明是顾砚西的,就是顾砚西的!”
接着,裴漾像是失去了理智,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大声怒吼:“方芷嫣,你清醒一点吧!那天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是你,是你裴漾!”
她却像是陷入疯狂一般,眼中满是偏执与不甘,突然拿出一柄刀,朝着裴漾疯狂地捅了过去。
裴漾猝不及防,向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痛苦又深情地说道:“芷嫣,你为什么就不爱我呢?”
“如果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跟你一起死吧!”
还未来得及阻止,那柄冰冷的刀,已经狠狠出现在方芷嫣的腹部,两人一同倒了下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婚礼彻底无法再进行下去。
随后,没了“顶罪”的人,方家父母自然也逃不过牢狱之灾。
而方芷嫣和裴漾,最终在一阵混乱与绝望中,一同火化,也算是有了个结局。
尘埃落定之后,我与顾砚西的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
隔年,我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宝宝。
这场迟到却无比美好的婚礼,终于有了完美的归宿。
虽然没有在婚礼上留下完美的影像,但这些年来,我们拍摄了好多张漂亮的婚纱照。
如今,这些照片就一直挂在床头,见证着我们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以及那来之不易的幸福 。
【全文完】
来源:小泡芙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