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一家连锁咖啡店的店长,为了推开卓芊芊躲避坠落的玻璃幕墙,导致自己半身瘫痪。
我是一家连锁咖啡店的店长,为了推开卓芊芊躲避坠落的玻璃幕墙,导致自己半身瘫痪。
她说这辈子都会照顾我,却在我康复期间带回了一个男性护工单洲。
他故意在我的轮椅上动手脚,破坏我的康复训练记录,甚至毁掉了我准备开第二家店的计划。
当我看着被烧毁的店面图纸痛哭时,卓芊芊却在病房里和单洲缠绵。
那一刻,我心死如灰。
收拾好自己的店长工牌,我驱着轮椅离开了这个待了五年的地方。
1.
直到亲眼看见他们苟且,我还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盯着病历本上触目惊心的诊断结果——脊髓损伤,下肢瘫痪。
这就是我为救卓芊芊付出的代价。
耳边传来嗤笑声,我下意识扭头,却看见单洲倚在门框上玩味地看着我。
“怎么,后悔了?”
他踱步走来,故意推了把我的轮椅。
“要不是你逞英雄,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残废样。”
我紧握着轮椅扶手,指节发白。
三个月前那场意外,我推开卓芊芊的瞬间,从没想过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芊芊呢?”
“哦,她啊,”单洲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刚陪我去看了套房子,说是离医院近,方便照顾你。”
我冷笑。
他们早上八点出门,现在已经下午四点。
看房子需要八个小时?
“顾彧铭,你别那么小气嘛,”单洲俯下身,在我耳边低语,“芊芊毕竟是个正常女人,总要有人满足她吧?你现在这样......”
我抬手就要打他,却被突然推门而入的卓芊芊拦住。
“阿铭!你干什么!”
她冲到单洲身边,心疼地替他整理衣领。
“单洲是来照顾你的,你怎么能动手!”
我看着她鬓角的汗珠,凌乱的衣衫,还有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红痕,一阵反胃。
“照顾我?是照顾我,还是照顾你?”
卓芊芊脸色一变,随即露出委屈的表情。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找个护工照顾你都不行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去干什么了?八个小时看房子?”
“你、你跟踪我?”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对!我们是去开房了!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还指望我一辈子守着你这个废人吗!”
话音未落,她就捂住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单洲却笑出了声,搂住她的腰。
“说出来不是更好?省得遮遮掩掩的。”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睁开时,眼前的两人已经重叠成当初那面坠落的玻璃幕墙。
只是这次,我不会再选择去推开她了。
“行,”我平静地说,“那就这样吧。”
推着轮椅转身时,我听见卓芊芊在身后喊。
“顾彧铭!你别想甩开我!没有我,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讽刺的是,这句话让我突然想起了那面玻璃幕墙为什么会突然坠落。
当时工地明明已经封锁,卓芊芊又为什么会在那里?
2.
我和卓芊芊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那时候她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画画,而我则是个闹腾的小霸王。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她偷偷把自己的零食分给其他小朋友,却在院长面前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注意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强的女孩。
十八岁那年,我们一起离开福利院。
她学习咖啡制作,我去打工供她上学。
我们住过地下室,吃过隔夜的面包,但从不觉得苦。
因为我们约定好要一起打拼,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咖啡店。
三年后,我们终于开了第一家店。
卓芊芊的手艺很好,我们的生意蒸蒸日上。
记得开分店的那天,她红着眼眶说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可现在,这些誓言都变成了笑话。
我摸着轮椅的扶手,回想起这三个月来的种种。
单洲刚来的时候,还会假装关心我的康复训练。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偷偷调整了轮椅的刹车。
那次我差点从坡道上滑下去,卓芊芊却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后来,我的康复记录一页页消失。
主治医生说我根本没来做过复健,不能报销医药费。
我解释说记录都在护工手里,卓芊芊却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在诬陷单洲。
再后来,我准备开第二家店的企划书无故起火。
那是我熬了一个月做出来的方案,结果却在单洲值班的那天烧成了灰。
卓芊芊不仅没有追究,反而安慰他说这是意外。
我看着她心疼地给单洲上药,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让我康复。
就在昨天,我偷听到他们的对话。
“芊芊,你说顾彧铭会不会发现那天的事?”
“他要是真那么聪明,就不会傻乎乎地去推我了。”
“也是,谁让他那么容易被你骗呢?”
“单洲,你说得对,这种废人就该被困在轮椅上。”
我握紧了拳头,脑海中闪过那天的画面。
工地明明已经封锁,为什么卓芊芊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为什么她看见玻璃幕墙坠落时,第一反应不是逃开,而是站在原地?
为什么事后调查结果显示,支撑钢架上的螺丝会全部松动?
我打开手机,翻出一段监控录像。
这是我托人找到的工地摄像头画面。
画面中,卓芊芊和单洲鬼鬼祟祟地在工地逗留。
单洲拿着工具在高处忙活,而卓芊芊则在下面把风。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
他们要的不是我的命,而是要我变成一个废人。
这样卓芊芊就能以照顾者的名义,永远控制我的人生。
我冷笑着保存了视频证据,又调出了这三个月的监控记录。
轮椅刹车被调整的画面,单洲销毁康复记录的证据,他纵火烧企划书的视频。
一条条,一桩桩,都清清楚楚地记录在案。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卓芊芊和单洲说说笑笑地走进来。
“阿铭,我们给你带了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我手机上播放的画面。
“你...你什么时候...”
我打断她的话:“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单洲脸色大变,冲上来就要抢我的手机。
我按下发送键,将所有证据发给了警察。
“卓芊芊,你不是说没有你我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吗?”
我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现在我不仅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还知道你们怎么『活』的。”
她瘫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阿铭,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怎么设计这场意外?还是解释你们怎么打算控制我的余生?”
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知道吗?最讽刺的是,如果你们直接要我的命,我反而会感谢你们的干脆。”
单洲突然暴起,想要夺门而逃。
但门口已经站满了警察。
“顾先生,我们接到您的报案,这里所有证据都已经收到了。”
看着他们被带走时的狼狈样,我却一点快感都没有。
因为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和卓芊芊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就像那个被烧毁的企划书一样,我们的过去,也该化成灰烬了。
3.
警察刚离开,医院主任就找上门来催缴费用。
我点开手机银行,发现所有积蓄都被清空,一分钱都不剩。
正当我为难时,一个意外的人物出现了。
是咖啡店的老顾客,本市最大律所的合伙人秦律师。
他替我解决了医药费,还带来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我的咖啡店已经被人偷偷过户,新的店主赫然是单洲。
我冷笑着调出一段录音。
是上月卓芊芊和单洲密谋的对话:“等顾彧铭住院时间够久,就以他无力支付医疗费为由,让他在转让合同上签字。”
秦律师听完录音后,立即着手调查。
很快,单洲的真实身份浮出水面。
他根本不是什么护工,而是个惯犯,专门和人合伙诈骗。
更令人震惊的是,康复中心的主任竟然是他的同伙。
他们专门寻找有钱的病患下手,通过虚假治疗和伪造病历来骗取医保金。
而卓芊芊,就是他们的眼线。
第二天,单洲果然找上门来,要我在撤销报案声明上签字,以此换回咖啡店。
我故意在他面前痛快签下名字。
单洲得意洋洋地要离开时,警察和康复中心的主任一同出现在门口。
他们带来了所有的犯罪证据。
单洲疯狂地想要逃跑,却被当场制服。
“顾彧铭!你不得好死!”
我慢慢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这三个月,我一直在另一家医院默默复健。
正当单洲震惊于我能走路的事实时,卓芊芊也被警察带了进来。
她看见我站着的那一刻,所有伪装都崩塌了。
“阿铭,我也是被逼的...是单洲威胁我...”
我冷冷打断她的辩解,放映出一段段视频证据。
是她主动接近康复中心,和单洲密谋,调查店铺价值,销毁我康复记录的画面。
所有真相都无可辩驳。
等他们被带走后,秦律师拿出康复中心的股份转让协议。
我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从此以后,这里将变成一家真正帮助病人的康复中心。
走出医院的那天,我第一次觉得站着的感觉这么好。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条陌生短信。
“顾彧铭,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你忘了当初在福利院的事了?”
我看着这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有些人还不死心。
但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
毕竟,一个从轮椅上站起来的人,早就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顾彧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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