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军血战滕县四昼夜!王铭章身中七弹自杀殉国,肠穿肚烂仍高呼杀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24 08:43 1

摘要:前言:1938年,日军占领南京后,为沟通南北战场,包围武汉,便沿津浦路南北夹攻,企图占领徐州。徐州会战开始。在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下,津浦路南段日军进攻势头被阻,两军形成隔淮河对峙局面。津浦路北段因韩复榘不战而退,弃守济南、泰安、曲阜等地,形势危急。徐州会战前线

前言:1938年,日军占领南京后,为沟通南北战场,包围武汉,便沿津浦路南北夹攻,企图占领徐州。徐州会战开始。在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下,津浦路南段日军进攻势头被阻,两军形成隔淮河对峙局面。津浦路北段因韩复榘不战而退,弃守济南、泰安、曲阜等地,形势危急。徐州会战前线的作战室里,李宗仁愁眉紧锁,韩复榘的“跑路”把李宗仁的军队拖入极其危险的境地。川军刘湘部下的第二十二集团军奉令急赴鲁南,增援北线作战。

王铭章担任师长的一二二师为第二十二集团军预备队,负责扼守山东滕县。滕县和临沂是徐州的两个北大门,尤其是滕县,南距徐州仅仅一百多公里,是扼守津沪铁路的咽喉,位居要津,自然成为中日双方争夺的战略要地。王铭章临危受此重任,大概因其指挥有方、骁勇善战闻名于川军。

王铭章是四川新都人,他阔脸浓眉,满口金牙,身材魁梧。十八岁时,王铭章参加保路同志军,后又参加蔡锷率领的入川护国军,与袁世凯的北洋军对垒。护国战争后,四川陷入了军阀混战,王铭章也陷入了内战泥淖,但又因屡立军功升至师长。他属于典型的袍哥做派,地道的军阀形象,颇招人诟病,后又因强娶年轻貌美的四川大学中文系“校花”叶亚华做“小老婆”而轰动四川。

“七七事变”后,川军主动出川抗日。“妻子送郎上战场、父母送儿上前方”,四川各地掀起了踊跃从军的高潮。安县的“模范父亲”王者成送其儿子王建堂出征时,场景更是催人泪下:他赠送给儿子的竟是一面“死”字旗!白布旗正中写了个大大的“死”字,旗子左方写道:“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1937年9月6日,王铭章在德阳县广场召开出川抗日誓师大会,他高声宣称:“现在日寇深入国土,国家危在旦夕,我军率先请缨出川抗日,已奉电批准。我知道,打日本帝国主义,是我弱敌强,当然要付出很大代价,何况川军的编制不足,武器装备低劣为国军之最,这次出征非三年两载,我的决心是不成功则成仁。我身为军人,战死在为国为民的疆场上,也是死得其所。”次日,王铭章返回家乡,辞别父老,安抚亲人,并预立遗嘱:

“誓以必死报国。将积年薪俸所得,酌留赡家及子女教育之用,余以建立公益事业。”“男儿立志出夔关,不灭倭奴誓不还”,这位曾经的四川袍哥,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着他那惯有的豪情和血性重现江湖。

他没准备活着回四川!

“一身轻松”的王铭章率领全师官兵,肩背土制步枪,胸挂土造炸弹,穿单衣草履,背竹席斗笠,徒步出剑门,过巴山,越秦岭至宝鸡,五十多天走了一千四百多公里,一到山西就加入了娘子关对日作战。血战七日,日军无法越娘子关雷池一步。战后,蒋委员长特别召见了王铭章并鼓励说:“汝当努力干去,前程远大。”

仗一场场打着,枪林弹雨中,王铭章与他的四川子弟兵以命相拼,以肉相搏,与日军死磕到底,他们以血肉之躯,一点点洗刷了川军“擅内战”的污名。

1938年3月上旬,日军在邹县、兖州大量增兵。很快,邹县被日军占领,滕县作为台儿庄外围防线,迅速成为抗战最前线。中国军队固守滕县的兵力不过五千人,要抵御的是数万日军的王牌第十师团第三十三旅团。身经数百战的王铭章自然明白这场战斗的结果,但他抱定以死报国之决心。战斗尚未开始,滕县上空就弥散着“与敌死拼”的血战气氛。

王铭章下了“死守”的决心,将师部迁驻滕县西关的电灯厂内。临战前,他泰然自若地向全体官兵表达了与城池共存亡的决心:“以川军薄弱之兵力和窳劣之武器,担当保卫徐州第一线之重任,力量之不足,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我们身为军人,卫国保民而牺牲,原为天职,只有决心牺牲一切,才能完成任务,虽不剩一兵一卒,亦无怨尤,不如此无以对国家,更不足以赎川军二十年内战之罪恶。”这时,远在四川的乡亲们也组成了一个慰问团,不远千里前来滕县,带来一面写着“天府子弟,抗日报国”八个大字的锦旗,勉励死守滕城的四川子弟兵不负乡亲厚望。

3月14日拂晓,滕县外围的战斗打响了,日军一万多人,大炮二十多门,坦克二十多辆,在二三十架飞机的轰炸掩护下,向滕县守军第一线阵地展开立体化全线攻击。日军先后发起五次进攻,每次均被王铭章的军队用数百枚土制手榴弹击退,遗尸遍地,界河一线的守军正面阵地岿然不动。

两天内,日军始终没能越雷池一步。

16日黎明,恼羞成怒的日军继续向界河一带守军阵地猛攻,集中炮兵火力进攻滕县。此时作战应变方案有两个:一是死守孤城;二是出城机动作战。王铭章选择了前者,他下定固守待援的决心,并昭告全城官兵:“决心死守滕城,我和大家一道,城存与存,城亡与亡。”他还命令将南北城门堵死,东西城门暂留交通道路,也随时准备封闭。师部和直属部队也由西关移进城内。一天的激战后,滕县完全陷入日军的四面包围之中,成了一座孤城。

17日,滕县保卫战到了最后关头。这天,虽然已是阳历3月,却北风凄厉,阴霾漫天。自山东一路过来没有遇到像样抵抗的日军,完全没想到会在滕县碰上硬钉子,这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当夜,他们调集精锐部队,配备数十辆装甲战车和大量炮兵,发起强攻。拂晓开始,日军以每分钟十发以上的密集火炮轰击,加上二十多架飞机低空投弹扫射,滕县城内房倒屋塌,硝烟弥漫,全城一片火海焦土,可以说,无一寸土地不浸血,无一块青砖不饮弹。

敌军曾一度冲进缺口来,王铭章下令要弟兄们分班去堵塞缺口,冒着炮火去阻击敌军!第一班刚上去,正逢敌人的大炮打来,顷刻间全部牺牲;第二班、第三班,都自动地踊跃跳上前去,不久他们也血肉横飞。下午2时,日军的重炮终于轰倒了南城墙。此时,王铭章的守军只剩下二百多人,而汤恩伯的援军根本指望不上。此刻,他们已完成了李宗仁下达的任务,原定的坚守时间已经到了。这时,他若弃城,完全有活着出去的可能。

但王铭章不想逃,因为他的兄弟伙都战死了,他得有交代。一二二师全体官兵基本上都是有着袍哥身份的,他的兵都是袍哥人家,都是他的兄弟伙。袍哥、天地会和青帮是近三百年来中国的三大江湖势力,特别是在清末民初烽烟四起的混乱时代,袍哥一度成为了左右中国时局的关键角色。袍哥人家行走江湖,靠的是义气,讲的是交情。王铭章作为一名国军将领,也作为一个袍哥首领,给历史留下了一抹满含悲情色彩的背影。

王铭章选择了继续战斗——巷战到底。他向临城总部集团军总司令孙震发出最后一封电报,表示:“决心死拼,以报国家。”接着,他又以严肃的态度、泰然的神情、和缓的语调,向在旁的滕县县长周同说:“周县长,你可以走了,你应该走了,这儿的事,有我。”但早已“愿先民而死”的周县长回答说:“守土有责,这四个字,我是明白的。

抗战以来只有殉土的将领,没有殉职的地方官,我们食国家之禄的,也真惭愧得很!师长这样爱国,这样爱民,我决不苟生,我要做第一个为国牺牲的地方官!”慷慨悲壮,无以言表!两双被战火洗礼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双惺惺相惜的眼睛,深深凝视。来生再见,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便挥别奔向各自的阵地,参与巷战。

日军占领南城墙和突入东关后,王铭章毫无惧色,继续在县城十字街口指挥督战。他紧握手枪,大声怒吼:“兄弟们!我们要坚持到最后一分钟,要拼到最后一滴血!”守军逐街逐巷与敌争夺。下午5时,敌军占领西城墙和西门,王铭章命令城内各部与敌巷战,西关守军死战待援,自己登上西北城墙,亲自指挥警卫连一个排进攻西门城楼。因敌火力猛烈,城墙上毫无掩蔽,该排全部阵亡。

此时,王铭章到西关指挥守军继续战斗,行至电灯厂附近,遭西门城楼敌军密集火力射击,身中七弹,腹部洞穿,鲜血喷洒在城墙上。但他仍挣扎着站起来,大喊道:“你们不要管我,继续和敌人拼!”最后,为了不当俘虏,王铭章举枪自杀,壮烈殉国,实践了他“城存与存,城亡与亡”的豪迈誓言。

王铭章战死后,县长周同抚尸大哭,他对身边的人说:“中国不会亡!中华民族不会亡!中国人民是不会向敌人屈服的!”说完突然纵身一跳,从城墙上坠下,以身殉国。

黄昏时分,日军终于攻陷滕县全城。城内三百多名重伤员得知消息后,宁死不落敌手,或与敌肉搏致死,或互以手榴弹自杀,无一被俘虏。

这支装备最差的“杂牌军”,硬是在滕县死守了四天,也正是这宝贵的四天时间,为围歼日军板垣、矶谷两个师团立下不朽功勋,为接下来的台儿庄大捷赢得宝贵战机。王铭章和他的兄弟伙以生命和勇气写就川军历史上最光辉的一页。

川军是中国最后的袍哥,是最有血性最值得尊重的人。王铭章的遗体被冒险找回后,徐州会战的总指挥官、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前去守灵。他看见王铭章的军装上全是血迹,腹中的肠子等脏体和泥土“血肉模糊”成一团!李宗仁含泪脱下自己上将军衔的军服,让士兵们给王铭章换上。台儿庄大捷后,李宗仁高度评价王铭章说:“若无滕县之死守,焉有台儿庄之大捷?台儿庄之战果,实滕县先烈所造成也。”李宗仁的一席话引起在场中外记者的强烈共鸣。其中,一位西方记者流出了感动的泪水。她就是后来闻名中外的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她在文章中这样描写自己的感受:“太伟大了,这些黄皮肤的中国兵实在了不起!今天我才真正懂得,要征服这样一个倔强的民族是不可能的,尽管,他们也许还要经受一百次的大轰炸、一千次的大屠城、一万次的大磨难……”

5月9日,王铭章师长的灵柩运到了汉口。他的四川老乡郭沫若发表了《吊王故师长广播辞》:“像王铭章师长的死守滕县,这是种死法,王师长的死守,使我们军事部署得以完密,使徐州一带转危为安。这种死法是有利于国,有利于民族的,死了也应受着无上的光荣。四川的同胞们,我们效法王师长,死一个顶有价值的死吧。全国的同胞们,我们效法王师长,死一个顶有价值的死,让我们大家把自己有限的个体生命,融化进无限的民族生命里去。”

三十万川军出川抗战不到一年,死伤达十八万。王铭章的灵柩经武汉、重庆运回成都,而新一批的四川青壮年正沿着这条路前往抗日前线,他们依旧抱着先烈们拼死抗战之决心,倭寇一日不除,则一日不返川。

来源:为了历史指标全高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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