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陈总,真的要让厉先生来当表演嘉宾?可是那是和藏獒打架,他也不是专业演员……”
五一假期,破产的老婆主动带我和女儿去看马戏。
我却被半路打晕,塞进后备箱。
醒来后,我听到她和马戏团团长的对话:
“陈总,真的要让厉先生来当表演嘉宾?可是那是和藏獒打架,他也不是专业演员……”
“亦舟有抑郁症,说只有看到他哭着求饶才能好。能让他开心,我做出什么牺牲都可以。”
“至于厉景辞,我让亦舟的女儿叫他爸爸,已经是补偿他了。”
我震惊得几乎要吐出来。
但她不知道,厉家人睚眦必报。
1 犬人大战藏獒
这时,后备箱突然被人打开。
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拽我出来,按在地上。
“扒了他。”
我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已经被拽掉,一套毛茸茸的狗衣服套在我身上,带尾巴的那种,还连着一条牵引绳。
“他妈的,你们干什么!”
我奋力挣扎,但寡不敌众,有人一手刀打在我后脑。
我全身卸了力,被拖着扔进笼子,抬到场内。
灯光刺眼,四周是人群的嘈杂,还有马戏团的广播声:
“接下来,为大家带来一场惊心动魄的表演——犬人大战藏獒!”
笼子打开,我被拉到台中央。四肢着地。狗衣服勒得我喘不过气。
“动一动,装真点,陈总说要看你在地上爬。”
我咬牙不动,那人一鞭子抽在我屁股上。
他扬声道:“不好意思啊诸位,狗不听话。”
说着又是几鞭子抽下来,人群哄笑一片。
我趴下,开始爬。
老婆陈雪洁坐在看台上,旁边是她的初恋,陆亦舟。
他怀里抱着我的女儿厉小婷。
……不,是他们的女儿。
陈雪洁换了一身衣服,刺眼的奢侈品标志晃得我眼晕。
五年前,她对我哭诉她投资失败破产了。
我不顾朋友反对,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说我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我们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子。
没想到,她的破产是假的。
女儿也不是我的。
我呼吸发紧。胃里翻腾。
“藏獒来了!”有人大喊。
铁门打开,一头体型硕大的藏獒冲进场内,口水耷拉,眼睛红得像血。
我吓得站起来,却被拉扯回地面。
“趴着!不许站!你是狗!”
藏獒冲我扑来。
我毫无尊严地惨叫,那藏獒一口咬住狗衣尾巴疯狂撕扯,我整个人被拖着原地转圈。
观众席一片欢呼。
“好狗!上啊狗子!咬他!”
“听说这人在地铁上偷拍,活该!”
我疯了一样地在地上爬,朝观众席方向逃命。
陈雪洁拿着爆米花,边吃边笑。
陆亦舟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什么在地铁上偷拍?
我还没来得及想,藏獒再次扑来。咬住我狗服上的耳朵,把我扯翻在地,一口咬在我肩上。
我疼得晕了过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后台。
他们给我草草包扎了一番,又逼我上场。
我喊着要见陈雪洁,他们把我打了一顿,用盐水泼我伤口。
后台的灯光一暗,我还没站稳,又被两个男人架了出去。
广播响起:“女士们先生们,晚场特别节目——人体烟囱!”
2 烟囱惊魂
我被推上舞台中央,塞进一个铁皮桶里。
其中一个人拿着一把点燃的烟靠近我:“嘴张开。”
我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人就掐着我的下巴,逼我张开嘴。
烟就这么塞了进来。
五根、十根、三十根……
他们强行撬开我的嘴,把烟插得满满的,连鼻孔也不放过。
“点。”
打火机把烟点燃,我跪在舞台中央,嘴巴鼻子全是烟。
我的整个肺像是要炸了一样剧痛。
他们拖着我绕场,观众哄笑着鼓掌。
十分钟后,我终于倒地,浑身冷汗,他们才收了火,把我拖回后台。
我狼狈地躺在地上喘气,这时,陈雪洁走了进来。
她又换回了之前温柔贤妻的打扮,地摊买的碎花裙,手里拎着保温桶。
她一见我,立刻红了眼睛。
“景辞……我对不起你!”
她扑到床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
我动了动嘴,喉咙干得冒烟,什么都说不出来。
“女儿需要钱治病……只有让你来当马戏团嘉宾赚钱最快了。”
她这些年,一直都说厉小婷有心脏病。
我跑外卖赚的所有钱她一分不剩地拿走,说要给她买药。
但我心存疑惑,因为我从来没看到病历单。
可我只要多问一句,她就翻脸,说我不信任她。
我别过头去,不想多说一句话。
这时,后台的门被踹开,陆亦舟笑着走进来。
“哟,你还真行啊厉景辞,为了钱,连狗都能当。”
“佩服你啊,舔了这么多年,终于舔成专业户了。”
“不是我说,缺钱和我说啊,犯得着这么糟践自己吗?但别说,你演得还真好。”
陆亦舟拿出一沓红色钞票,啪地甩在我脸上。
“喏,一万块,你再给我演一次怎么样?”
我咬着牙,一点点撑起身子。
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他毫无防备,被我踹倒在地,脑袋在垃圾桶上撞得一声闷响。
陈雪洁惊叫一声,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你疯了是不是?你怎么能这样对亦舟?他是关心你才来看你的。”
我冷笑:“他看我?他来恶心我吧?”
“他还给你钱啊!人家一万块甩你脸上,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陆亦舟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摆摆手:
“没事,跟狗较劲我丢人了。”
“我理解,穷鬼嘛,仇富心理重。五一假期大家都在度假看表演,他倒好,是那个表演的,还演得挺卖力,我都感动了。”
“但厉景辞,我劝你好好珍惜这份工作,因为你出去之后,连外卖都没得送。”
陆亦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屏幕上赫然是地铁上的监控截图。脸部打着马赛克,但一看就知道是我。
【偷拍女乘客的变态男,在地铁上被乘客围堵,最终跳车逃跑,现已被警方立案调查……】
我莫名其妙:“这什么?我哪有偷拍过?”
我转头看向陈雪洁,她先是闪躲,随后破罐破摔地说:
“有个记者来找我,说他们要做个地铁安全专题,只要我配合说是你偷拍,他们就给我一万块。”
“你不是缺钱吗?不是到处哭穷吗?这不是正好补贴家用!”
“……你怎么能这样?”我声音都在颤,“你为了钱,冤枉我?”
“你又不是没偷拍过,在地铁上你总拿手机,难道不是想偷拍没机会?”
我气得胸闷:“我那是……”
3 人体炮弹
我那是在和我爸联系。
当年,家里人一致反对我娶陈雪洁。
但我不信邪,我坚定地认为,陈雪洁是个能同甘共苦的女人。
于是我隐瞒了我首富之子的身份,打算考察她五年。
如果她顺利通过考验,那别墅豪车,都是她的。
但没想到,我倒是被她当成孙子耍了。
现在想来,之前不少次她都露出过端倪。
比如,她总说自己没钱,却天天在网上买东西,包裹一到家就让我回避,我偶然看到快递单,是几千块一件的衬衫。
有一天晚上,她彻夜不归,我找了整个小区,最终在地下车库看到她赤裸着身子在车里。
我敲窗,她吓得魂都飞了,匆匆拉起衣服跳下车。
她哭得可怜,说是旧同学心情不好拉她叙旧。
我信了,还跪着跟她道歉,说我不该突然出现,吓到她。
我信了她十次、一百次,直到信任被她用谎言一寸一寸剥光。
这时,厉小婷舔着一支冰淇淋进来了。
她嫌恶地看着我:“你怎么还没死啊?”
“五一放假,同学们都去国外玩了,就你这么穷,去不起。”
“还好有陆叔叔,他最疼我了,说明天就带我去夏威夷。”
眼前这个女孩,明明我一手带大,我教她写字,骑车,背九九乘法表。
她出车祸要输血,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血抽光给她。
我以为,她是我的亲生骨肉。
没想到我是喜当爹。
而这孩子,还喊着让我去死。
我瞪着她:“你再说一遍?”
她大喊:“爸爸去死!你死了我就有新爸爸啦!我要和你断绝关系!”
我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陈雪洁扑过来,把厉小婷搂进怀里:“你疯了吗厉景辞?你竟然打她?”
陆亦舟更是暴怒,一脚踹过来,直直踢中我胸口。
我喉咙腥甜,一口血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眼神死死盯着他,却突然愣住了。
他脚上那双鞋——黑白拼色,金属扣环,定制款限量版。
当年,陈雪洁把它从外头带回来,让我帮她刷干净。
我没想太多,就刷了。
原来,这是陆亦舟的鞋。
陆亦舟低头看了眼鞋,故意抬起一只脚往我脸前一凑:“认出来啦?”
他嘿嘿一笑,一脚踩在我脸上,慢慢用力碾了碾:
“不是我说,你刷得不太干净。你得用舌头舔。”
我想挣扎,身上的伤却不允许我动弹,连扭一下都疼得龇牙咧嘴。
“我操你——”
陈雪洁抱着厉小婷,一脸冷漠地看着我:“厉景辞,我说真的,你变了。”
“以前你多听话啊,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顶嘴。怎么现在动不动就发疯?”
“亦舟抑郁症很严重,他的愿望就是看一场马戏表演。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
我瞪着她:“放我回去。”
她笑了:“你想得美,我们看得开心,要包场三天。”
“三天,你好好演,演好了,我就和你办婚礼。”
“演砸了,我就让人把你那根切了,喂藏獒。”
她挽着陆亦舟离开时,特意和马戏团团长打了招呼:
“明天那场人体炮弹,让他好好准备。”
我躺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
这时,微信弹出一条消息:【少爷,老爷子问,您考察完了吗?】
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马上就完。】
4 反杀序幕
所谓的人体炮弹表演,是把我装进大炮里,然后发射到三十米外的网中。
马戏团团长一再对我强调,表演很安全。
但我可不这么觉得。
陆亦舟一个人来了后台,美其名曰检查设备和演员。
我警惕地盯着他,他笑着走过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雪洁应该和你说了……我有抑郁症。”
“特别严重。”
“医生说,必须得完成一些特别的愿望才能痊愈。”
“我的愿望就是看着你——这个霸占了我老婆和女儿五年的男人死在马戏团里。”
他拿出一个视频,是陈雪洁穿着动物衣服,在他面前妖娆献媚的样子。
原来她有这个癖好,难怪她喜欢马戏团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陈雪洁知道吗?”
我想知道,陈雪洁到底是不是要我死?
他摇了摇头:“她只知道,我需要你参与表演来缓解病情。”
我仔细观察过了大炮的机械结构。
那调节弹簧张力的控制感被人为地调松了 ,意味着我极有可能会在空中坠落。
我沉默了几秒:“那你可得好好看,别眨眼。”
演出正式开始。
镁光灯扫过观众席,彩旗飞舞,锣鼓喧天。
主持人声嘶力竭地喊:“接下来,是今晚最惊险刺激的节目——人体炮弹!”
我被绑进炮筒的时候,全场爆发出尖叫与掌声。
“准备——”
“发射!”
我的身体被气浪掀飞而起。
半空中,我就知道出事了。
炮管的力度明显不够,网兜在远方,而我直直坠向舞台侧边。
场上尖叫声不断,我砸在距离网兜十几米的地上,重重一声!
人群混乱,观众席上一片躁动。
有观众尖叫着站起,有人拍下视频,更多的人是惊慌与不安。
陈雪洁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手中的望远镜摔落在地:
“怎么会掉下来?!这不对!不是说好安全的吗!”
她像疯了一样喊:
“你们不是说会飞进网兜的吗!你们不是保证过没问题的吗?!”
“我老公……他……他不会出事了吧!”
“厉景辞!”
她终于喊出了这个被她无数次羞辱和利用的名字:“景辞!”
她跌跌撞撞想往后台冲,却在人流中被拦住。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男声从她背后缓缓响起,压过了全场的嘈杂与混乱,像一把刀冰冷地贴上她的后颈。
“在找谁?”
来源:光束小说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