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刚回老家任副县长,我决定低调上街考察民情。
路过一条小巷,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声,我循声望去,只见小叔的店铺一片狼藉,几个城管正气势汹汹地砸着东西。
我急忙冲上去,大喊:“你们这是干什么?”
小叔惊慌失措地指着城管,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们说我的店占道经营,可我……”
城管却冷笑着打断:“这事儿你管不着!”
01
我叫李明辉,三十五岁,在省城工作了十五年后,被调回黄河县任副县长。
组织部的电话来得突然。那天我正在省政府办公室审阅文件,电话铃响了三下。
“李明辉同志,组织决定调你回黄河县任副县长,挂职锻炼两年。明天来组织部报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平静而不容置疑。
我放下电话,望向窗外高楼林立的省城。十五年了,我从一个乡下来的大学生变成了省政府的处长。如今,命运要我回到那个我以为永远离开的小县城。
黄河县,我的故乡。贫瘠、落后、保守,这是我对它最后的记忆。
第二天,我去组织部报到。部长亲自接见了我。
“明辉啊,这次组织选派你回老家,是经过慎重考虑的。”部长说,“黄河县虽小,但有发展潜力。县里需要像你这样了解现代管理又熟悉当地情况的人才。”
我点点头,心里百味杂陈。
三天后,我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回乡的路。
火车窗外,景色由高楼大厦逐渐变为田野村舍。三个小时后,我回到了黄河县。
县城比我记忆中大了许多,但繁华与破败并存。新区高楼林立,老城区却依旧破旧不堪。
县长刘国强亲自到火车站接我。他比我大十岁左右,国字脸,浓眉大眼,看起来精明干练。
“李县长,欢迎回家。”他用力握住我的手,“组织部对你评价很高,说你年轻有为,懂政策会管理,是块好料子。”
我谦虚地回应着,心里暗暗观察这位新搭档。
县政府大院比我想象的气派。办公楼是新建的,六层高的现代建筑,与周围破旧的民房形成鲜明对比。
刘县长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明辉啊,咱们开门见山。”他给我倒了杯茶,“你虽然是省里派来的,但黄河县情况复杂,建议你先低调些,熟悉熟悉再说。”
我端起茶杯:“刘县长的建议我记下了。我打算先不张扬身份,实地了解民情。”
“好主意。”刘县长笑了,“那我就不安排欢迎仪式了,你先休息两天,熟悉环境。下周一来上班。”
离开县政府,我打车去了老家。
老屋还是那座两层的砖房,门前的柿子树又长高了些。院子里晒着几个红辣椒,灶间冒出炊烟。熟悉的家乡气息扑面而来。
“明辉回来了!”母亲听到声音,从厨房跑出来,眼睛里闪着泪光。
“妈。”我放下行李,拥抱了她。
父亲从屋里出来,看到我,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晚饭时,母亲做了一桌家乡菜。父亲打开珍藏的老酒,给我倒了一杯。
“听说你回来当官了?”父亲问。
“嗯,县里副县长。”我低声回答。
“副县长是大官吗?”母亲天真地问。
“在县里算是的。”我笑了。
父亲突然严肃起来:“明辉,当官不容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可别学那些只顾自己的人。”
“爸,我明白。”我点点头。
“你小叔最近日子不好过。”母亲突然提起,“他在老街开了家小杂货店,听说要拆迁,补偿款太少,他不愿意搬。”
“小叔?”我记忆中的小叔是个直爽人,在家排行最小,比我大二十岁,一直在县城打拼。
“明天我去看看他。”我说。
夜深了,躺在儿时的床上,我望着斑驳的天花板,想着即将开始的新生活。
02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普通的T恤牛仔裤,戴上一副墨镜,决定先去县城转转。
县城分新旧两区。新区高楼林立,有购物中心、电影院、咖啡厅,俨然小城市的模样。老城区则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样子,街道狭窄,房屋低矮,小摊小贩随处可见。
我走在老城区的街道上,看着热闹的市井生活。摊贩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嬉闹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熟悉又陌生的家乡声音。
“这不是李明辉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身,看到了高中同学张伟。
“老张!”我惊喜地打招呼。
“真是你啊!听说你在省城当官,怎么回来了?”张伟拍着我的肩膀。
“回来看看。”我含糊地回答,没有透露自己的新职务。
“走,去我店里坐坐。”张伟热情地拉着我。
张伟在新区开了家手机店,生意不错。店里装修得很现代,几个年轻店员正在忙碌。
“县城变化很大啊。”我感叹道。
“表面繁华,内里问题不少。”张伟递给我一瓶水,“老城区要拆迁,商户们意见很大。补偿太低,很多人生活没着落。”
“县政府不管吗?”我试探着问。
“管?”张伟嗤笑一声,“城管天天去驱赶不肯搬的商户,据说背后是开发商撑腰。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会不懂吧?”
我沉默了。这正是我要了解的情况。
“对了,听说你小叔店就在老城区?最近没事吧?”我问。
“李叔的杂货店啊,”张伟皱眉,“前两天刚和城管起了冲突。你小叔脾气你知道,犟得很,说什么也不肯搬。”
我心里一紧:“他店在哪条街?”
“就在老东街,靠近中心广场那边。”
告别张伟,我直奔老东街。
老东街是县城最古老的街道之一,两旁是清一色的老式砖房,底层开着各种小店。街道窄而曲折,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走了约十分钟,我看到一家招牌褪色的杂货店,门口挂着“建国杂货”的牌子。
店门开着,里面传出说话声。我走进去,看到小叔正在和一个中年妇女讨价还价。
小叔李建国比我记忆中苍老了许多,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密布,但精神矍铄,说话中气十足。
等那位顾客离开后,我走上前:“小叔。”
小叔抬头看我,先是一愣,继而眼睛一亮:“明辉?真是你小子!听说你在省城当官,怎么有空回来了?”
“回来看看您。”我笑着回答。
小叔拉着我进了里屋,倒了杯茶给我。
“李明辉,你回老家做副县长?”小叔李建国挑了挑眉毛,抿了一口茶,“你在省城待得好好的,回这穷乡僻壤干啥?”
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窗外,几个穿制服的人走过,其中一个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城管最近猖狂得很,”小叔压低声音,“听说是有人要拆我们这条街。”
我放下茶杯,眼神变得深沉起来:“听说您和城管起过冲突?”
“那帮狗娘养的!”小叔一拍桌子,“仗着有人撑腰,天天来骚扰。这店是我经营了三十年的心血,凭什么给那点补偿就要我搬走?”
“补偿多少?”我问。
“十万。”小叔冷笑,“这店位置好,一年纯利润就有五六万。房子地段好,市值至少四五十万。十万让我搬,他们怎么不去抢?”
我理解小叔的不满:“政府没有出面协调吗?”
“协调?”小叔嗤之以鼻,“他们都是一伙的。这条街拆了,盖高楼,开发商赚大钱,政府收税,两边都不亏,亏的是我们这些小商户。”
我沉默了。这种情况在城市发展中并不少见,但处理不当就会激化矛盾。
“明辉,你在省城有人脉,能不能帮小叔说说话?”小叔看着我,眼中带着期望。
我没有立即回答。作为即将上任的副县长,我需要全面了解情况再做决定。
“小叔,我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想办法帮您。”我说。
小叔叹了口气:“也好,你小子有本事,小叔相信你。”
离开杂货店,我决定继续在县城走走,了解更多民情。
03
接下来的几天,我走遍了县城大街小巷,与各行各业的人聊天,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和对县政府的看法。
周一,我正式到县政府报到。
县政府大院里,工作人员忙碌地走动着。我穿着笔挺的西装,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但设施齐全。秘书小李是个年轻小伙子,看起来机灵又勤快。
“李县长,这是最近的文件和会议安排。”小李将一摞文件放在我桌上。
我翻阅着文件,其中一份引起了我的注意:《关于加快推进老城区改造的实施方案》。
方案中提到,老东街将在一个月内完成拆迁,商户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搬离,否则将强制执行。补偿标准按照“每平方米2000元”计算。
我皱起眉头。这个补偿标准确实偏低,难怪小叔不满。
“小李,老城区改造项目是谁负责的?”我问。
“是赵副县长。”小李回答,“赵副县长主管城建和规划。”
赵副县长赵明远,五十多岁,在县里工作了二十多年,据说与县长关系不错。
“安排一下,我想和赵副县长聊聊。”我说。
下午,我去了赵明远的办公室。
赵明远是个微胖的中年人,戴着眼镜,说话温和有礼。
“李县长,欢迎加入我们黄河县的领导班子。”赵明远热情地握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赵县长,我想了解一下老城区改造项目。”我开门见山。
赵明远推了推眼镜:“老城区改造是县里的重点项目,计划投资五亿元,建设现代商业综合体和高档住宅区,将彻底改变黄河县的面貌。”
“居民和商户的安置方案呢?”我问。
“按照规定标准补偿,同时在新区提供安置房。”赵明远说得轻松,“大部分居民已经同意搬迁,只有少数商户因为利益问题在阻挠。”
“我看了补偿标准,似乎偏低了些。”我委婉地指出。
赵明远脸色微变:“李县长初来乍到,可能不太了解情况。这个标准是经过县政府常务会议讨论通过的,符合当地实际。”
我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赵县长解释。”
离开赵明远办公室,我决定去找县长谈谈。
刘县长正在批阅文件,见我进来,放下笔:“明辉,几天适应得怎么样?”
“还不错。”我坐下,“刘县,我想了解一下老城区改造项目的具体情况。”
刘县长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对这个项目有兴趣?”
“我走访了老城区,感觉居民和商户的情绪不太稳定。”我说,“补偿标准似乎是主要矛盾点。”
刘县长叹了口气:“老城区改造是县里的重点项目,关系到黄河县的未来发展。但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可以适当提高补偿标准,安抚民心。”我建议道。
刘县长思考片刻:“这个项目已经上报市里,方案调整不太容易。不过你提的问题确实存在,我会再考虑考虑。”
我知道他在敷衍,但没有揭穿。
“对了,”我状似无意地问,“开发商是哪家公司?”
“华辉地产。”刘县长回答,“县外的大公司,实力雄厚。”
华辉地产,这个名字我在省里听说过,据说与某些高层有联系。
离开县长办公室,我暗暗记下了这个公司名字,准备进一步调查。
接下来几天,我一边熟悉县政府工作,一边暗中调查老城区改造项目。我查阅了相关文件,走访了部分居民和商户,了解到了更多内幕。
华辉地产确实背景不简单,与省里某些领导有关联。而县里的赵副县长是这个项目的主要推动者,据说从中获利不少。
第五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小李急匆匆跑进来:“李县长,老东街出事了!城管和商户发生冲突,场面很混乱!”
我心里一惊:“具体什么情况?”
“听说是一家不肯搬迁的杂货店被城管强行清场,店主反抗,双方发生冲突。”小李回答。
杂货店?我脑中立刻想到了小叔的店。
“我出去一趟。”我迅速起身,“不用安排车,我自己去。”
离开县政府,我快步走向老东街。远远地,就听到吵闹声和砸东西的声音。
转过街角,一幕令我愤怒的场景出现在眼前:小叔的杂货店门前围了一群人,几个穿制服的城管正在往外搬东西,小叔站在门口阻拦,额头上有一道血痕。
地上散落着商品,有些已经破损。店门的玻璃碎了一半,里面一片狼藉。
“这是我的店!你们凭什么强拆!”小叔怒吼着。
“执行公务,不服从就是妨碍公务!”一个城管队长模样的人冷声回应。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但没人敢上前阻止。
我快步走上前:“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城管队长回头看我:“闲杂人等不要插手,这是执行公务!”
“你们出示执法证件和拆迁令了吗?”我质问道。
“证件?”城管队长冷笑,“都贴公告一个月了,执法不需要跟每个人解释!”
小叔看到我,惊喜中带着担忧:“明辉,你别惹事,这帮人不讲理!”
我没有理会小叔的劝阻,直接走到城管队长面前:“我再问一次,你们的执法手续在哪里?”
“小子,你算什么东西?”城管队长盛气凌人,“告诉你,这块地我们说了算,没人能管!我们背后有人,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周围的人都为我捏了一把汗,有人低声说:“年轻人,别惹事,这帮城管背后有官,吃亏的是你啊。”
我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老刘,我是李明辉。”我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围观者耳中,“老东街有城管无证执法,暴力拆迁,我需要你马上带人过来处理。”
城管队长嗤之以鼻:“装什么大尾巴狼?以为打个电话就能吓唬人?”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等待电话那头的回应。
现场气氛凝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没人敢上前。小叔站在店门口,焦急地看着我。
约莫十分钟后,远处传来警笛声。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停在街口。
一群警察快步走来,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大,气势不凡。
看见来人后,城管队员们顿时脸色大变...
那男人几步走到我面前,立正敬礼:“李副县长,接到您电话,我马上带人赶来了。”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城管队员们面面相觑,面色惨白,身体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队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小叔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副...副县长?”
围观的群众先是愣住,继而爆发出一阵议论声。
“这是县公安局局长吴坚。”我向小叔介绍,然后转向吴局长,“吴局,请立即对这起违法执法事件立案调查,保护现场,取证,询问目击证人。”
“是,李县长。”吴局长立即安排警员行动。
我走到城管队长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城管队长声音颤抖:“张...张建军。”
“张建军,你涉嫌无证执法、滥用职权、故意毁坏财物,将接受调查。”我一字一顿地说,“还有,你刚才说的'背后有人'是谁?请详细说明。”
张建军额头冒汗:“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带走录口供。”我对吴局长说。
吴局长点头,示意警员将张建军带上警车。
其他城管队员被警察控制住,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走到小叔身边:“小叔,您没事吧?”
小叔愣愣地看着我:“明辉,你真是县副县长?”
我点头:“前几天才上任,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小叔的眼圈红了:“你小子,有出息了!”
围观的群众自发鼓起掌来,有人高喊:“好样的!”
我转向吴局长:“吴局,请安排人员保护现场,帮助李老板整理店铺,登记损失,做好赔偿准备。另外,通知县医院派人来,给李老板做个检查。”
“是,李县长。”吴局长立即安排。
我拍拍小叔的肩膀:“小叔,您先休息,损失我会让他们赔偿。店铺的事,我保证给您一个公平的解决方案。”
小叔重重地点头,眼中含泪。
我环顾四周,对围观的群众说:“各位乡亲,今天的事情我会彻查到底。黄河县的发展需要拆迁改造,但必须在法律框架内进行,必须尊重每一位居民和商户的权益。我向大家保证,类似的暴力执法事件不会再发生。”
群众报以掌声和赞许的目光。
我转身离开现场,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这次事件只是一个开始,我需要彻查背后的问题,给黄河县的百姓一个交代。
04
回到县政府,我直接去了刘县长办公室。
刘县长已经听说了事情经过,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明辉,你这次动作有点大啊。”
“刘县,我只是依法办事。”我平静地说,“暴力执法是对法律的亵渎,不管背后是谁,都应该受到查处。”
刘县长叹了口气:“我理解你的做法,但老城区改造是县里的重点项目,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不反对改造,但方式方法必须合法合规。”我坚定地说,“我想了解一下华辉地产的背景和与县政府的合作细节。”
刘县长沉默片刻:“华辉地产的老板是赵明远的大学同学,这个项目是他引进的。具体细节,你可以查阅相关文件。”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刘县,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重新评估老城区改造的补偿标准,确保居民和商户的合法权益。”
刘县长思考片刻,点了点头:“你先调查清楚,有确凿证据再说。我支持你依法办事。”
离开刘县长办公室,我立即安排人调取了老城区改造项目的全部文件,包括招标文件、合同协议、会议纪要等。
通过研读文件,我发现了多处疑点:招标过程中华辉地产似乎获得了内部信息,补偿标准远低于市场评估价,拆迁时间安排过于仓促。
更让我警觉的是,华辉地产承诺在项目完成后,赠送县政府一栋办公楼和部分商铺作为“政府回报”。这明显是变相利益输送。
我决定亲自去会会华辉地产的老板。
通过秘书联系,第二天上午,华辉地产董事长丁志远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丁志远是个四十多岁的精明男子,西装革履,举止优雅。
“李县长,久仰大名。”丁志远伸出手,“听说您是省里下来的高才生,前途无量啊。”
我与他握手,示意他坐下:“丁董事长客气了。请教贵公司对老城区改造有什么规划?”
丁志远滔滔不绝地介绍了华辉地产的宏伟蓝图:高端商业综合体、五星级酒店、精品住宅区,投资总额高达十亿元。
“这个项目将彻底改变黄河县的面貌,带动当地经济发展,创造大量就业机会。”丁志远信心满满地说。
“听起来很美好。”我点点头,“不过,我比较关心的是居民和商户的权益问题。目前的补偿标准似乎偏低。”
丁志远笑容不变:“李县长,我们的补偿标准是严格按照政府规定执行的。如果有具体问题,我们可以个案处理。”
“昨天城管对商户的暴力执法,贵公司知情吗?”我直截了当地问。
丁志远脸色微变:“这...我们不清楚。拆迁执法是政府行为,我们只负责后期开发。”
“是吗?”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城管队长张建军的证词,他承认受到贵公司某位经理的指使,对不肯搬迁的商户采取'特殊手段'。”
丁志远额头渗出汗珠:“这...这可能是我们基层员工的个人行为,公司绝对不知情。”
“丁董事长,我建议你们重新评估补偿方案,确保公平合理。”我放下文件,“否则,我不能保证项目能顺利推进。”
丁志远强颜欢笑:“李县长言重了。我们一定会认真考虑您的建议。”
送走丁志远,我立即召集了公安、城管、规划等部门负责人,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会上,我明确表态:“老城区改造必须合法合规进行,任何暴力拆迁、强制清场的行为都将受到严厉查处。同时,补偿标准必须重新评估,确保公平合理。”
消息很快传开,老城区居民和商户群情激动,纷纷表示支持。
当晚,赵明远来到我办公室。
“李县长,你这样做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赵明远直截了当地说,“华辉地产背景不简单,省里有人罩着。”
“赵县长,我不管背景多深,只要违法违规,就该查处。”我毫不退让,“黄河县是我的家乡,我不能看着老百姓的利益被侵害。”
赵明远冷笑一声:“年轻人,理想主义要不得。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言?”
“公平或许难求,但底线必须要有。”我直视他的眼睛,“赵县长,我已经掌握了华辉地产与您之间的某些往来证据。建议您配合调查,或许还有回旋余地。”
赵明远脸色骤变,盯着我看了几秒,转身离开。
第二天,县政府召开常务会议。刘县长主持,我和其他副县长参加。
会上,我提出了重新评估老城区改造补偿标准的议案,并详细汇报了调查发现的问题。
“根据市场评估,老城区商铺价值平均每平方米应在5000元以上,而目前补偿标准仅2000元,严重低于市场价值。”我说道,“此外,华辉地产在招投标过程中存在多处违规行为。”
我出示了收集到的证据,包括赵明远与丁志远的资金往来记录、城管暴力执法的视频证据、以及华辉地产承诺给予县政府“额外回报”的内部文件。
会议室一片寂静。赵明远脸色铁青,低头不语。
刘县长沉默良久,最后开口:“既然有这些问题,老城区改造项目必须暂停,重新评估。李县长,请你牵头组织调查组,彻查此事。”
“刘县,我认为有必要向市纪委报告此事。”我建议道。
刘县长点点头:“我同意。让我们公开透明地处理这件事。”
会后,赵明远被市纪委带走调查。华辉地产项目被叫停,丁志远也因涉嫌行贿被警方控制。
我组织专家团队,重新评估了老城区改造方案。新方案提高了补偿标准,延长了搬迁时间,增加了过渡安置措施,并保留了部分具有历史价值的建筑。
05
一个月后,新方案获得了县政府批准,并得到了大多数居民和商户的支持。
小叔店铺的赔偿款从十万提高到了三十五万,加上店内损失赔偿,共计收到四十万元。
“明辉,你真是我们老百姓的福星啊!”小叔在拿到赔偿款那天激动地说。
我笑着摇头:“小叔,这不是我的功劳,是法律的功劳。每个人的合法权益都应该得到保障。”
随着调查深入,更多问题浮出水面。赵明远与华辉地产的利益输送链条被完全曝光,涉案金额高达千万。市纪委的调查甚至牵出了省里某些领导。
半年后,赵明远因受贿罪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华辉地产被取消黄河县的开发资格,丁志远也因行贿罪入狱。
老城区改造项目重新招标,由一家信誉良好的国企中标。新的开发方案既保留了老城区的历史风貌,又满足了现代化发展需求,赢得了广泛赞誉。
一年后的春天,我和小叔坐在他新开的茶馆里。茶馆位于改造后的老城区中心广场旁,古色古香,生意兴隆。
“明辉,你得罪了那么多人,不怕吗?”小叔给我倒了杯新茶。
我抿了一口:“怕,当然怕。但更怕的是辜负家乡父老的期望。”
小叔感慨道:“你爸说得没错,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做到了。”
我望向窗外,改造后的老城区焕然一新,既保留了传统风貌,又融入了现代元素。街道整洁宽敞,游人如织,商铺生意兴隆。
“为官不易,但只要心中有百姓,就不会走偏。”我轻声说。
“听说省里要提拔你?”小叔突然问道。
我笑了笑:“是有这个意向,但我申请再留黄河县两年。咱们县的发展才刚起步,我想多做些实事。”
小叔拍拍我的肩膀:“好小子,有魄力!不过别太辛苦,注意身体。”
“对了,小叔,我一直想问,那天您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小叔已经痊愈的伤口。
小叔摸了摸额头,苦笑道:“那天城管来砸店,我拦着不让他们进,那个张队长用对讲机砸了我一下。”
我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法律的公正或许来得慢,但终会到来。”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老城区的屋顶上,美丽而温暖。
街角,几个孩子在追逐嬉戏,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往来的行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座小城正焕发出新的生机。
小叔举起茶杯:“明辉,敬你!敬我们的黄河县!”
我也举起茶杯,与小叔碰杯:“敬家乡,敬未来!”
茶香氤氲中,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这就是我回乡的意义——不是为了官位,而是为了能真正为家乡父老做些实事。
作为一名基层干部,我或许无法改变世界,但至少能在自己的一方土地上,守护公平与正义,让百姓生活得更好。
这,就足够了。
来源:阿悠说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