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媳妇把村里唯一古树卖了 全村人骂3个月,去年台风夜她做的事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23 23:55 2

摘要:村支书林大爷翻了几十年的账本,最早的记载也是”修缮古槐围栏费用”,那时还是集体时期。树龄至少三百年,甚至可能五百年。它就立在村口祠堂旁,枝干如虬龙般扭曲着向四面伸展,树冠几乎能覆盖半个祠堂广场。

那棵杨槐有多老,村里没人能说得准。

村支书林大爷翻了几十年的账本,最早的记载也是”修缮古槐围栏费用”,那时还是集体时期。树龄至少三百年,甚至可能五百年。它就立在村口祠堂旁,枝干如虬龙般扭曲着向四面伸展,树冠几乎能覆盖半个祠堂广场。

听老一辈说,日本人来时,曾把枪架在这树上扫射过全村。解放后第一面红旗,也是挂在这棵树上。树干上那道深深的疤痕,据说是五十年代大炼钢铁,有人想把它砍了,结果被时任村支书拦下来了。

我们这些老人把它叫作”槐爷”,年轻人管它叫”村标”。

还没等我说到老张媳妇,得先说说咱们北窝村。我们这在黄河下游,地势低洼,下雨时总会遭殃。虽说现在河道治理比过去好多了,但每到汛期,村里人仍会提心吊胆。去年那场台风更是五十年难得一遇,眼看就要重演九八年那场灾难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树也确实归老张家管。

老张他爷爷当年是祠堂管事,祖上也是看护古树的人家。这份”工作”一代代传下来,老张接班后每年清明、中秋都要给槐树”上供”,其他时候定期浇水、修枝、驱虫。村里每年会给一些看护费,不多,意思意思罢了。

这些年老张身体垮了,干活全靠他媳妇刘桂花。刘桂花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四十出头,比老张小十岁。原本在县城做服装生意,被老张一见钟情死缠烂打追到手。嫁过来十多年,没生下一儿半女,村里人背后叫她”绝户媳妇”。

更让人不理解的是,这些年老张瘫在床上,全靠刘桂花一人照顾。但村里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祠堂香火渐冷,树的事也没人关心了。村委会那点看护费,拖着拖着也就没了。

“古树值钱啊,城里有钱人家种一棵几十年的老树都要几十万呢!”

这是去年春天,从县城来的古董商刘老板说的话。他声称代表某个有钱的老板来收购,愿意出二十万买下这棵古树。按他的说法,是要连根挖走,移栽到某个私人庄园里去。

消息一出,村里炸了锅。这事不光老张家能做主,得召开村民代表大会讨论。毕竟那是村里的”祖宗树”啊!

讨论会上争得不可开交。村支书坚决反对:“这树是咱祖宗留下的,咋能卖?”

老一辈几乎全都反对,但年轻人看法不一:“树有啥用?卖了钱可以修路、装路灯啊!”

最终表决时差两票没通过。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一个星期后,卡车和挖掘机开进了村。刘桂花站在古树下,手里拿着一份合同和一张二十万的转账截图。

“这树长在祠堂的地界上,祠堂是老张家祖上看的,地契在我家。再说了,这些年也没见你们谁来管这树,全是我一个人照料老张,又是我一个人照料这树!”

刘桂花的话把村支书气得差点心梗。老支书拿着祖传的账本,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这是大逆不道!”

见拦不住,老支书一个电话把镇长叫来了。经过查证,那份地契是真的,而且祠堂地界确实归老张家管。虽然从法理上讲,古树作为文物还有争议,但镇长不愿得罪县里有背景的古董商,只是口头上劝了几句。

那天,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三分之二站在刘桂花这边,觉得钱比树重要;三分之一跟着老支书,认为这是在破坏传统。吵着吵着,老支书一口气没上来,被救护车拉走了。

我虽然心里也不舒服,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刘桂花这些年照顾瘫痪的老张,没少吃苦头。老张那个人,年轻时脾气就犟,现在瘫了床上更是难伺候,大小便不能自理,天天还要发脾气。刘桂花四十多了,满头白发,腰比六十岁的人还弯。

古树最终被挖走了,留下一个巨大的土坑。大伙骂归骂,但也都明白,刘桂花是为了给老张看病。老张的腿是五年前在县城打工时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摔瘫的。头两年,刘桂花东拼西凑,治了七八万,一分效果都没有。后来村医说,可以去省城试试新技术,但至少要二十万。

“二十万!”刘桂花咬着牙说,“有了这钱,老张兴许还能站起来!”

但理解归理解,村里人还是看不起她。卖祖宗的树,这在农村是大逆不道的事。树被挖走那天起,见了刘桂花的人都绕着走,买菜都没人愿意卖给她。更有年轻人晚上往他家墙上扔鸡蛋、涂写侮辱的话。

刘桂花好像突然老了十岁,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认命的灰败感。三个月里,刘桂花带着老张去了省城两次,但效果不明显。再后来,村里人见她回来时,发现她买了辆二手的电动三轮,专门改装过,能把老张的轮椅推上去。

“治不好了,”她对问起的邻居说,“大夫说神经坏死了,没办法了。”

那辆三轮就成了她的新搭档,推着老张去晒太阳、去镇上看戏,去河边钓鱼。有一次我在镇上看到他们,老张坐在轮椅上,刘桂花买了两根老冰棍,两人一边舔一边看街上的人来人往,倒也像模像样地活着。

再后来,老张情况越来越差,连轮椅都坐不了了,只能躺在床上。刘桂花就开始操持起了卤菜小生意,每天凌晨三点爬起来做卤菜,然后推着三轮车去镇上卖。日子虽然清苦,但也算有了盼头。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眼看着古树的事情都快被人淡忘了。去年八月,一场超强台风向我们袭来。

那天下午,天突然黑了,风大得连破旧的广播喇叭都被吹得东倒西歪。老支书紧急召集村里开会,说上游水库泄洪,再加上台风雨,晚上可能会有山洪暴发。

最危险的是村东头那十几户人家,就在刘桂花家附近。那块地势最低,一到汛期就容易积水。村支书安排壮劳力去帮着搬家,老弱妇孺先转移到学校。

但临时安置点人手不够,刘桂花主动请缨帮忙。她把自家的米面油都送了过去,还拿出卤菜铺子里的家伙什,熬了一大锅姜汤。大家虽然还记恨她卖树的事,但此刻也只能埋头干活,顾不上那些了。

晚上九点,雨越下越大,水位蹭蹭往上涨。村口的河堤随时可能决口。老支书指挥着用沙袋加固,但人手实在不够。这时刘桂花骑着三轮车回来了。

“我把老张送镇医院了,那里地势高。”她二话不说跳下车就去装沙袋。

夜里十一点,河水漫过警戒线,老支书决定全村撤离。但就在这时,有人发现村东头有三户老人没转移出来,其中包括年过九旬的李奶奶,她瘫痪在床,儿女都在外地。

刘桂花二话不说就把三轮车开了过去。大水已经漫到膝盖,她硬是把三个老人一个个背到车上。眼看村口的路就要被冲断了,她猛踩三轮车的油门,硬是冲了过来。

但刚把人送到安全地带,她又转身回去了。

“李奶奶的救命药还在床头柜里!”她在雨中喊道。

我们都劝她别去冒险,但她已经消失在雨幕中。

接下来的事情,像一场噩梦。暴雨中,我们听到一声巨响,村支书手电筒朝声音方向一照——河堤决口了!一股浊浪顺着村东头的低洼处灌了进来。

那一瞬间,我们都呆住了。刘桂花还在那边!

整整一夜,雨下个不停。村干部打着手电筒在安全区域边缘喊刘桂花的名字,回应的只有风雨声。

第二天天刚亮,雨停了,水位开始下降。我们沿着村东的小路往里走,到处是淤泥和垮塌的砖墙。李奶奶家的房子只剩下半边墙了,床漂在水面上,人影全无。

“桂花!桂花!”有人开始喊。

没有回应。

直到中午,水退得差不多了,救援队来了。在村口的位置,我们看到了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幕——

刘桂花的电动三轮车侧翻在河边,车轮深深陷在淤泥里,车厢里塞满了沙袋。而她本人被发现趴在村口那个巨大的树坑边上,双手深深扎进泥土里,像是要抓住什么。

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在她旁边,躺着奄奄一息的李奶奶和她的药盒。

事后我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刘桂花在回来的路上,发现村口那个树坑正好形成了一个漏斗,河水从那里灌进村里。她用三轮车拉来沙袋,想堵住缺口,但水流太急,三轮车被冲翻了。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救援人员在她身边发现了几根粗树枝和一卷绳子。据分析,她是想用树枝搭建一个简易的拦水坝。

“她在用身体堵那个坑啊!”村支书看着现场,老泪纵横,“就是她卖掉的那棵树留下的坑!”

李奶奶醒来后告诉我们,刘桂花背着她往外走时,水已经到胸口了。走到村口,看到大水从树坑里灌进来,她把李奶奶放在一个高处,自己却跳下去堵水。

“她说,都是她的错,如果树还在,就不会有这么大的灾。”李奶奶哽咽着说。

刘桂花的葬礼上,全村人都来了。老张坐在轮椅上,眼神空洞。我们这才知道,那二十万根本就没用在他治病上。医生早就说过他的情况没救了,刘桂花不忍心告诉他实情,才编了那么多谎。

钱呢?除了买三轮车的一万多,其余的都存进了村集体账户,专门用作防洪工程。账本上盖着她的手印,日期是在卖树后的第二天。

老支书拿着账本,颤抖着说:“桂花啊,你这是何苦呢?”

今年清明,我们在那个树坑旁边种下了一棵新的杨槐苗。老张每天推着轮椅去浇水,风雨无阻。

村里人给新树立了块牌子:“桂花树”。牌子下面挂着一串钥匙——那是刘桂花那辆电动三轮的。

至于她为什么要卖树,为什么又要把钱捐给村里?老张后来才道出实情:那年他们去省城,医生说他的病确实没救了,但顺便查出刘桂花患了肝癌中期。

“回来的路上,她对我说,想趁自己还能动,帮村里做点事。”老张摸着新栽的树苗说,“她一直内疚,说如果不是嫁给我,她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但现在她想通了,整个村子就是她的家,她要在走之前,做点对得起这片土地的事。”

我坐在新树旁边,看着从树坑边长出的几棵野草。或许是错觉,我总觉得它们长得特别茂盛,像是被什么养料滋润着一样。

也许,在这片土地下面,真的融入了一个人的全部。一个外来媳妇,用她的方式,终于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来源:梦里花开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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