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妹在医院照顾弟弟 欠费12万无力支付 院长拿出一张20年前的照片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25 18:50 2

摘要:星期四凌晨三点多,医院输液室还亮着灯。我靠在墙角,眯着眼数弟弟的点滴瓶里剩下的药水,不知不觉又走了神。

星期四凌晨三点多,医院输液室还亮着灯。我靠在墙角,眯着眼数弟弟的点滴瓶里剩下的药水,不知不觉又走了神。

这是第十七天了。

隔壁床的大爷又开始咳嗽,一阵接一阵,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他儿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边打电话边抽烟,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一明一灭。护士路过时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赶紧掐灭烟头,但护士一走又点上了。

“姐,冷不冷?”

弟弟醒了,声音沙哑得不像他。

“不冷,你咋醒这么早?疼不疼?”我赶紧坐直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一些,但脸色还是不好。

“想喝水。”

我拿起床头的水杯,发现已经空了。医院走廊尽头有个饮水机,我看了看手机,三点二十八分。

“等我一下,去打点水。”

走廊上冷清清的,只有值班室传来电视的声音,好像在放什么综艺节目的重播。我走到饮水机前,准备接水时才发现,水杯底部有个裂缝,不知道什么时候磕的。

这个杯子是弟弟上初中时我给他买的,上面印着”努力,就有可能”几个字。现在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杯盖也丢了。想着要买个新杯子,但又觉得这点钱也得省着花。

回病房的路上,我看见一个护士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抹眼泪。她穿着白大褂,头发乱糟糟的扎在脑后,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可能是病历单。我不好意思看太久,赶紧低头走了。

第二天一早,主治医生来查房。

“情况不太乐观啊,肝功能指标还是偏高,要做个增强CT再看看。”医生一边翻病历一边说。

“要多少钱?”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三千多吧,对了,之前的检查费用处理了吗?”

我摇摇头,“再等两天,我姐夫说借到钱就打过来。”

医生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看起来也很疲惫,白大褂口袋里插着三四支笔,裤腿上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溅上的咖啡渍。

我知道医院已经给我们通融很多了。正常情况下,欠费超过5000就要停药,我们已经欠了将近12万。

弟弟生病是在三个月前。那时他在工地上班,说是搬水泥时不小心扭到腰,没几天就高烧不退。开始以为是感冒,吃了几天药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等送到医院时,已经是重症肝炎了。

医生说可能是之前有乙肝病毒,这次劳累过度引起的爆发。

我不知道弟弟以前得过乙肝。我们兄妹分开太久了,他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

爸妈在我十八岁那年出了车祸,弟弟才十岁。当时家里一贫如洗,我只能把弟弟送到乡下姑姑家,自己去城里打工。这一晃就是十几年,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中午,食堂的饭菜又涨价了。一份青菜炒肉从8元涨到10元,我只好买了两个馒头和一碗稀饭,馒头留给弟弟,自己喝稀饭。

回病房的路上,我遇到了那个昨晚哭泣的护士。她正在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说话,那人西装革履,看起来不像病人家属。

“小陈啊,你姐姐的情况我都了解了,医院会尽力帮忙的。不过规矩还是要遵守,欠费太多我们也难做…”

“谢谢院长,我知道了。”

原来那是院长。护士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学生。

我悄悄走过,装作没听见。但”院长”两个字让我心里一动——也许可以去找院长商量一下费用的事?

下午三点,弟弟睡着了。我决定去找院长。

医院行政楼在住院部后面,是栋旧式的三层小楼,外墙的白漆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门口停着几辆车,最里面那辆黑色帕萨特应该就是院长的。

我在门卫处登记,说明来意后,保安打了个内线电话。

“院长在开会,你等会儿吧。”

我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下。长椅上晒着几份报纸,最上面那份是上周的《健康时报》,标题是《医疗改革再深入,百姓看病更省心》。报纸一角被不知谁的咖啡杯烫出了一个圆形的黄斑。

等了近一个小时,保安说院长可以见我了。

院长办公室在三楼。我敲门进去时,他正在收拾桌上的文件。办公室比我想象的要小,墙上挂着几张证书和一幅山水画,画框有点歪。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但有一盆看起来已经枯萎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你就是203病房那个肝炎患者的姐姐?”院长抬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

“是的,院长。我是来商量医药费的事情…”

“你们欠了多少来着?”他翻开电脑查了一下,“11.8万?不少啊。”

“我知道这个数目很大,但我弟弟真的需要治疗。我已经在筹钱了,打了好几份工,亲戚朋友也都借遍了…”

话没说完,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这半个月来的疲惫、担忧和无助一下子爆发出来。

院长递给我一张纸巾,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看起来五十出头,头发有点花白,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

“刘芳。”

“老家哪里的?”

“松江县,栗树村。”

听到这个地名,院长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他站起身,走到书柜前,从最上层拿出一个旧文件夹,翻了几下,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认识这个人吗?”

我接过照片,上面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正蹲在一个农村小院子里,给一个小男孩打针。小男孩大概六七岁,瘦瘦的,满脸是泪。旁边站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红色毛衣,一脸担心地看着小男孩。

我愣住了。

那个小姑娘,分明就是十几年前的我自己。而那个小男孩,是弟弟。

“这…这是…”

“1998年,栗树村霍乱疫情,我带队去村里紧急救治。”院长指着照片上的年轻医生,“这是我,那时候刚从医学院毕业不久。”

我终于想起来了。那年夏天,村里突然有好多人得了霍乱,弟弟也感染了。县医院派了医疗队进村,在村委会的院子里搭起了临时医疗点。

“你还记得吗?你弟弟病得很重,高烧不退,我们差点要送他去县城。是你一直在旁边照顾他,连睡觉都守在他身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记得那几天弟弟烧得迷迷糊糊的,我每隔半小时就用湿毛巾给他擦额头。爸妈要在地里干活,医疗队的叔叔阿姨们教我怎么观察病情变化,怎么喂药。

“那时候你才多大?十岁?十一岁?但已经照顾弟弟很好了。”院长轻声说,“你弟弟最后没有转院,就在村里治好了。”

我记得弟弟退烧那天,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医疗队要离开时,我追着给他们鞠躬,还偷偷摘了院子里的几朵野花送给一位护士阿姨。

“你知道吗?那次经历对我影响很大。回来后我写了一篇关于农村医疗状况的报告,引起了上级重视,第二年我们县就加大了对乡村医疗的投入。”院长收起照片,“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当年那个倔强的小姑娘。”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暖。

“你弟弟的治疗费用,我会想办法解决。”院长说,“咱们医院有一个特殊病例救助基金,专门帮助特困患者,我看你弟弟符合申请条件。”

“真的吗?谢谢院长!谢谢!”我激动得语无伦次。

“不用谢我,这是医院的制度。对了,你弟弟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把弟弟的病情简单说了一下。院长皱了皱眉,说要亲自去看看。

我们一起回到病房。弟弟刚醒,看到我身后跟着院长,有些惊讶。

院长仔细查看了弟弟的各项检查报告,然后说:“肝功能确实受损严重,但还有希望。我建议转到肝病专科治疗,那边有更好的设备和专家。”

“可是…”我想说费用的事,但院长摆摆手。

“费用的事我们已经谈过了,你只管安心照顾弟弟。”

那天晚上,护士给弟弟换药时,我注意到她胸牌上的名字:陈佳。是不是就是院长之前谈话中的”小陈”?她看起来很年轻,可能刚毕业不久。

“陈护士,你…”我想问她和院长的关系,但又觉得不合适,便改口道:“你今天值夜班吗?”

“嗯,二十四小时连班。”她笑了笑,“不过习惯了。”

她给弟弟测完体温,准备离开时,似乎想起什么,转身对我说:“我听说院长要亲自过问你弟弟的病情,真是太好了。院长的医术在全县都是数一数二的,特别是肝病。”

“是啊,院长人很好。”

“他一直都是这样,特别关心困难患者。”陈护士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我姐姐也是肝病,前段时间病情恶化,住院花了不少钱。要不是院长帮忙,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昨晚看到她哭。原来她姐姐也在住院,而且看样子情况不太好。

弟弟的转院手续第二天就办好了。临走前,院长来送我们。

“去了专科医院好好配合治疗,肝病虽然麻烦,但只要坚持治疗,完全可以控制。”院长对弟弟说,然后又转向我,“有什么困难随时联系我。”

他塞给我一张名片,背面手写着一个手机号码。

救护车把我们送到了市里的肝病专科医院。一路上,弟弟都很安静,只是握着我的手不放。

“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上手术台前,弟弟突然说。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弟弟。”我忍着眼泪,“好好治病,别的不用想。”

手术很顺利。主治医生说弟弟的肝脏虽然受损严重,但还没到不可逆的地步,通过规范治疗,完全可以恢复正常生活。

一个月后,弟弟出院了。虽然还需要定期复查,但已经可以正常生活和工作。

出院那天,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手术顺利,恭喜!这个月下旬我要去专科医院参加一个会议,顺便去看看你弟弟。——李院长”

我把手机递给弟弟看,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姐,等我身体好了,我想去医学院读书。”

“为什么突然想学医了?”

“我想成为李院长那样的医生。”弟弟认真地说,“住院这段时间,我看到太多因为交不起医药费而发愁的人了。”

我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样。

回家的路上,我们路过一家照相馆。弟弟指着橱窗里的样板照片说:“姐,咱们去拍张照片吧,我想送一张给李院长。”

照片洗出来后,弟弟在背面写了一行字:

“二十年后,我们又见面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两次。”

后来,弟弟真的考上了医学院。在他入学那天,李院长专门来送他,还带来了那张二十年前的老照片,装在一个新相框里。

“医生这行不容易,但值得。”李院长拍拍弟弟的肩膀,“希望你记住,我们的职责不只是治病,还有医人。”

弟弟郑重地点头。

临走前,我悄悄问了李院长一个问题:“当年您为什么会保留那张照片这么多年?”

院长笑了:“因为那是我行医生涯中最有意义的一段经历。看到你们兄妹俩,让我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成为一名医生。”

他顿了顿,又说:“对了,陈护士的姐姐病情稳定了,已经可以出院了。她让我转告你,谢谢你那天在走廊递给她的纸巾。”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原来那天在走廊,她也看到我了。

回县城的路上,车窗外是一成不变的田野和村庄。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意义——我们帮助别人,别人帮助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都变成了更好的自己。

弟弟的医药费账单最终结清了。除了医院的救助基金,还有一笔”匿名捐款”。我猜那是李院长自己掏的腰包,但他从来没有承认过。

后来,弟弟医学院毕业后,主动申请去了偏远山区的乡镇卫生院工作。有一次回家,他给我看了一张照片:他正蹲在一个破旧的农家院子里,给一个小男孩打针,旁边站着一个扎辫子的小姑娘。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和一行小字:

“2025年,历史重演,但这次由我来传递。”

生活就像是一个大圆,我们走啊走,有时候会发现自己回到了原点,但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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