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金宝哥,听说你替你哥去了丁家庄帮忙?那丁家二闺女翠兰可水灵了,小心把你魂儿勾走喽!"铁柱拍着我肩膀打趣道,我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
替哥干活,娶她入门
"金宝哥,听说你替你哥去了丁家庄帮忙?那丁家二闺女翠兰可水灵了,小心把你魂儿勾走喽!"铁柱拍着我肩膀打趣道,我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
我叫马金宝,1988年那年,我刚从县技校机械专业毕业,正等着分配工作。
我哥马金山比我大六岁,那会儿在煤矿上班,是远近闻名的技术能手。他头脑灵活,手也巧,矿上的老机械出了毛病,别人束手无策时,他总能想办法修好。
哥哥的媳妇李桂芝是个利落的女人,比我哥大两岁,在县棉纺厂做纺织女工。他们的婚事是通过大嫂的姑父说的媒,成亲三年,感情很好。每次哥哥回家休假,两人总是说说笑笑,羡煞旁人。我哥常说:"娶个勤快媳妇,家里地上都有指望。"
那年夏天,哥哥因为矿上技术改造走不开,托我替他去大嫂娘家帮着干农活。
"你就当放假,顺便看看咱农村什么样。"哥哥拍拍我的肩膀,把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给我穿上,"去了别大吃二喝,多帮衬着点。"
丁家庄在我们县城北面二十多里地的地方,是个以种植棉花为主的村子。那时候交通不便,我骑着哥哥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前面的车筐里放着一袋白面、两瓶酱油和一条县供销社刚到货的雪白毛巾。
出了县城,路面由柏油变成了坑洼不平的土路。夏日的阳光毒辣,我骑了大半天,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是金宝吧?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跟你哥长得真像!"进了村子,一个戴着草帽的中年男人迎上来,接过我的自行车,"我是你大嫂的爹,你叫我丁叔就行。"
丁叔家是村里少有的砖瓦房,三间正房,两间厢房,院子里种着几棵桃树,树下摆着石磨和晒谷场。一只花猫懒洋洋地趴在门槛上,见了生人也不动弹。
"金宝来啦!快进屋歇歇,路上热坏了吧?"大嫂娘迎出来,把我让进堂屋。屋里光线暗淡,炕上铺着蓝白条纹的粗布床单,八仙桌上放着一个搪瓷盆,里面盛满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
我刚放下行李,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就看见了她。
她穿着一件蓝底白花的确良衬衫,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低着头在缝鞋垫。听见动静抬起头来,一双杏眼清亮得很,像是小河里的水,明净见底。
"这是我小闺女翠兰,今年十九了,在公社卫生所当护士。"大嫂娘介绍道,脸上带着几分掩不住的自豪。
翠兰站起身,小声说:"金宝哥好。"声音细如蚊蚋,耳根却红了。她比我矮半个头,皮肤被太阳晒得微微发黄,但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一见难忘。
我局促地应了一声,坐在八仙桌旁,接过大嫂娘递来的茶碗。翠兰悄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我偷瞄了几眼,发现她手指纤细灵活,针线活做得极细致。
"金宝啊,你哥在矿上好吧?听说给咱们丁家庄送了两吨煤呢!"丁叔笑呵呵地问道。
"挺好的,就是最近技改忙,连轮休都推迟了。"我如实回答。
"你哥是个有心人!桂芝嫁过去,我们放心着呢。"丁婶子端上一盘刚摘的黄瓜,"尝尝,都是自家地里的,不打农药。"
晚饭很丰盛,丁婶子杀了只老母鸡,还炒了几个拿手小菜。我不善言辞,大多是听丁叔讲村里的事,偶尔回应几句。翠兰一直低头吃饭,很少插嘴,但每次我碗空了,她总是第一个给我夹菜。
饭后,丁叔带我到院子里乘凉。老式收音机里正播着评书,村里几个老头围坐在一起,一边听一边点评。蝉鸣阵阵,夜风徐徐,这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农村夏夜。
"翠兰,带金宝哥去西屋歇着吧,明天还得早起呢。"丁婶子冲屋里喊道。
西屋是专门给客人住的,简单却干净。翠兰给我拿来一盆水和一条毛巾,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有事吗?"我问。
"金山哥和桂芝姐过得好吗?"她终于开口。
"挺好的,他们感情好着呢。"
"那就好。"她点点头,"早点休息吧,金宝哥。"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阵淡淡的肥皂香。
那夜我睡得不踏实,半梦半醒间,满脑子都是翠兰那双清澈的眼睛。
天蒙蒙亮,公社的大喇叭就响了起来,播报着全国各地的好人好事和农业生产喜讯。我起床后发现院子里已经忙活开了,丁叔在磨刀,准备下地;丁婶子在灶台前烙饼;翠兰正在井边洗菜,看见我出来,冲我笑了笑。
"金宝来帮你大嫂家收棉花啊?难得难得!"隔壁的张大爷探头过来打招呼,"翠兰,给你金宝哥打壶水,看人家大老远的来帮忙,多懂事!"
翠兰的脸一下子红了,我也不知所措地挠挠头。
早饭后,丁叔领着我们去了地里。丁家地里有十亩棉花需要间苗除草,在烈日下干活很辛苦。我虽说在技校学的是机械,但从小在县城长大,哪干过这活儿,没一会儿就累得直不起腰。
翠兰倒是像没事人似的,戴着草帽,脸被阴影遮住一半,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她动作麻利,一点不含糊,不时还给我指点要领。
"金宝哥,你腰弯得太低了,会酸痛的。这样,稍微弯一点,手脚配合着来。"她耐心地教我。
"你在卫生所干得顺心吗?"我问,想找些话题缓解疲劳。
"挺好的,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找我。"她一边干活一边回答,"就是药品少,有时候看着乡亲们受苦,心里难受。"
那一刻,我突然对这个农村姑娘肃然起敬。比起我这个刚毕业的技校生,她已经在为乡亲们服务了。
中午休息时,大家在地头的大树下歇息。丁婶子带来了茶水和干粮,还有几个煮鸡蛋。翠兰接过一个鸡蛋,小心地剥了壳,递给我。
"金宝哥,补补力气。"她轻声说。
"你吃吧,我不饿。"我推辞道。
"吃吧,看你额头上全是汗。"她坚持道,眼里满是关切。
我接过鸡蛋,咬了一口,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下午,太阳更毒了。我去河边挑水解渴。远远地,我看见翠兰正在河边洗衣服,袖子挽到胳膊肘,两条麻花辫随着她搓衣服的动作一晃一晃的,阳光下像两条黑缎子。
"金宝哥,我帮你吧。"她看见我挑着空桶来了,主动说道。
"不用,你忙你的。"我摇头。
"你手上都起泡了。"她看着我的手掌,眉头皱了起来。
我低头一看,果然,手掌心已经磨出了几个水泡,有的还破了。
"没事,小时候上山劈柴也这样。"我故作轻松地说。
"晚上我给你抹点紫药水。"她说完,继续低头搓衣服。
这一天,我们干到日落西山才收工。回家的路上,翠兰走在我前面几步远,背影纤细却坚定。村口的大榆树下,几个老人正在乘凉闲聊,见我们走过,打趣道:"翠兰啊,这是你姐夫的弟弟吧?长得真精神!"
翠兰没吱声,只是加快了脚步。我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晚饭后,翠兰拿来一小罐紫药水给我涂手上的水泡,动作轻柔。借着煤油灯昏黄的光线,我偷偷看她认真的侧脸,眼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会有点疼。"她轻声提醒,一边小心地给我涂药,一边轻轻吹气,似乎这样能减轻疼痛。
"翠兰,明年准备考医学院不?你这手艺不错。"我随口问道。
她苦笑了一下:"哪敢想那么远,家里还等着我工分贴补家用呢。再说了,公社卫生所也挺好,离家近,能照顾爹娘。"
"要我说,你这水平,去了县医院都没问题。"我由衷地说。
"金宝哥,你技校学的什么专业?"她转移了话题。
"机械维修。等分配可能去县里拖拉机厂。"
"那挺好的,有技术傍身。"她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城里条件好,以后有出息。"
我听出了她话里的羡慕,心里不是滋味。对她来说,县城可能已经是很远的地方了;而对我来说,县城却只是起点,我还想着将来能去省城甚至更大的地方闯荡。
这样的农忙持续了十天。每天天不亮起床,披星戴月回家,但不知为何,这十天的农活却成了我心中的甜蜜负担。每天看着翠兰忙前忙后的身影,听她和乡亲们热络地打招呼,看她偷偷给我碗里夹菜,看她为老人们测量血压,看她在河边浣衣……我的心一天天被填满。
第七天晚上,村里放露天电影,是《小花》。大家搬着小板凳坐在村小学的操场上,我和翠兰坐在了后排。夜风习习,满天繁星,银幕上的故事催人泪下。我偷偷看了翠兰一眼,发现她眼角闪着泪光。
"难过了?"我小声问。
她摇摇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只是觉得人生真不容易。"
我想握住她的手,却又不敢,只好把目光转回银幕。电影散场时,我们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身后是村民们的谈笑声。
"翠兰,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县城看电影,那里有电影院,不用担心下雨。"我鼓起勇气说道。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啊,不过我得请假才行。"
这句"好啊",像是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农活结束那天,翠兰送我到村口。村头的大喇叭正播放着《乡恋》,悠扬的歌声在田野上回荡。
"金宝哥,你..."她欲言又止。
"有啥事你说。"我鼓励她。
"没什么,就是...你路上小心。"她最终只说了这一句,却把一个小包塞进了我的手里,"自己缝的手绢,不值什么钱。"
我打开一看,是块白手绢,角落绣着一朵小小的棉花,针脚细密均匀。我小心地把手绢塞进上衣口袋,贴近心口的位置。
"翠兰,我...我会再来的。"我结结巴巴地说。
她点点头,转身跑开了,两条麻花辫在阳光下一跳一跳的,像是在向我挥手告别。
回到县城,我把这段经历告诉了休假回来的哥哥。我详细描述了翠兰的样子,她的善良,她在卫生所的工作,她对乡亲们的关心……说着说着,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发烫。
没想到哥哥听完沉默了许久,脸色变得凝重。他坐在自行车旁,一边修着车链,一边思考着什么。
"咋了,哥?"我忐忑地问。
"金宝,矿上刘师傅前年娶了个农村媳妇,日子过得不容易。"哥哥叹口气,扳手在他手里转了几圈,"农村姑娘吃苦耐劳不假,可进了城,什么都不习惯。再说,你还没分配工作,万一分到远地方,怎么办?"
"我会在县里找工作的,不会走远。"我急忙说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哥哥放下扳手,认真地看着我,"城里人和农村人,生活习惯不一样。她在农村长大,习惯了那边的生活,来了城里可能不适应。你考虑过以后的生活吗?房子在哪里?工作怎么安排?万一......"
"哥,我就喜欢翠兰这样的姑娘,勤快、善良、懂事。你和大嫂不也过得挺好吗?"我打断他,语气坚定。
"那不一样,你大嫂在厂里上班,也是正式工。再说了,当初是媒人介绍,两家人都同意的。"哥哥揉了揉太阳穴,"你这样贸然......"
"我想好了,等我分配了工作,再去找翠兰。"我坚持道。
那晚,我辗转难眠。哥哥说的话不无道理,那个年代,城里人和农村人的差距确实很大。但每当我想起翠兰清澈的眼睛和淳朴的笑容,想起她给我涂药时的小心翼翼,想起她送我的那块手绢,我就觉得这些困难都不算什么。
第二天早上,哥哥看着我通红的眼圈,知道我一夜没睡好。他拍拍我的肩膀,语气缓和了许多:"行吧,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和你大嫂寒假去丁家走亲戚,到时候你一起去,再了解了解。"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心里记挂着翠兰,却也忙着找工作。十月份,好消息终于来了——我被分配到了县拖拉机厂当技术员,虽然工资不高,但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转眼到了寒假,我和哥哥一起去了丁家庄。一路上,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自行车驶进村口时,我远远就看见了站在村口等候的翠兰,她戴着一顶红色的毛线帽,脸被冬日的风吹得红扑扑的。
"翠兰!"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她朝我笑了笑,眼睛里闪烁着我读不懂的光芒。
丁家的院子里热闹非凡,到处都是走亲戚的人。大嫂看见我们,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我哥的手不停地介绍家里的变化。更让我意外的是,大嫂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深蓝色毛衣,递给我。
"这是翠兰织的,她说你上次来帮忙,一直想送你件东西,又不好意思。"大嫂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她学了好久,织了三次才满意。"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毛衣,手指不由自主地抚过那一针一线。毛衣并不华丽,但很厚实,穿上身一定很暖和。想到翠兰在油灯下一针一线为我织毛衣的样子,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去试试看合不合身。"翠兰站在门口,声音轻柔。
我点点头,进屋换上毛衣。虽然有点紧,但很合适,像是给我量身定做的。走出房间时,翠兰正在院子里和几个孩子玩耍,看见我穿着她织的毛衣,脸上的表情既害羞又满足。
哥哥在一旁看着我们,眼神里的担忧少了许多。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看来我们两兄弟都要当丁家的女婿喽。翠兰这姑娘不错,有心了。"
我脸一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转身帮着丁叔搬柴火。翠兰悄悄跟过来,借着递水的机会,小声问我:"金宝哥,毛衣合身吗?"
"合身,很暖和。"我点点头,"谢谢你,翠兰。"
"不客气。"她笑了,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听说你分到拖拉机厂了?"
"嗯,工作稳定,虽然工资不高。"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以后可以经常回来看你。"
她愣了一下,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转身跑开了。
晚上,全家人一起包饺子。翠兰手巧,包的饺子又好看又均匀。我笨手笨脚的,弄得到处都是面粉。她看我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拉过我的手,教我怎么包饺子。
"你看,这样捏,饺子不容易破。"她认真地指导我。我感受着她手指的温度,心里甜滋滋的。
大年三十那天,家家户户都在贴春联。丁叔写了一副大红春联,让我和翠兰一起去贴。我们拿着浆糊和春联,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贴门楣上的"横批"时,翠兰踮着脚尖也够不着。我从背后托住她的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味。她身子有些发僵,但还是小心地把"横批"贴在了门楣上。
放下她时,我鼓起勇气开口:"翠兰,等开春后,我想来找你爹妈提亲。"
她转过身,眼睛里满是惊讶和喜悦:"金宝哥,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我坚定地点头,"我在县里有工作,虽然条件不如别人家,但我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不在乎那些。"她低声说,"只要你是真心的......"
"翠兰,等我分配下来,咱们..."我声音有些发抖,生怕这是一场梦。
"嗯,我等你。"她没等我说完,轻声回答,脸红得像门上的大红"福"字。
那一刻,我知道,无论生活多么艰辛,我都会像哥哥对待大嫂那样,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待她。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爱情就是最质朴的承诺和细水长流的陪伴。
"哎呀,你们两个磨蹭什么呢?门神还没贴呢!"丁婶子在院子里喊道,打断了我们的对话。翠兰红着脸跑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美滋滋的。
大年初一一大早,我们就起来给长辈拜年。丁叔喝了两杯白酒,脸红扑扑的,拉着我的手说:"金宝啊,你是个有志气的小伙子。翠兰要是跟了你,我和她娘也放心。"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翠兰在一旁低着头,假装忙着给大家倒茶,但我能看出她嘴角的笑意。
大哥和大嫂看着我们,相视一笑。大嫂悄悄地对我说:"金宝,我看好你和翠兰。你哥当初娶我,也是从这院子里把我接走的。你们两个,就像是复制了我和你哥的故事。"
那天晚上,村里放起了烟花。我和翠兰站在院子里,仰望着绽放的烟火。她披着我送给她的围巾,眼睛里映着烟花的光彩。
"金宝哥,你真的不嫌弃我是个农村姑娘吗?"她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怎么会?"我握住她的手,"我要是嫌弃你,就不会天天想着你了。"
"可是城里人......"
"翠兰,"我打断她,"我哥和大嫂不也好好的吗?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大城市来的,就是县城长大的普通人。"
她点点头,依偎在我肩头。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烟花,谁也没有说话,但心里都明白,这是我们共同的约定。
夜幕深沉,院子里点起了煤油灯。四个年轻人围坐在炕头吃着饺子,说着笑着。我哥搂着大嫂的肩膀,我和翠兰相视一笑。窗外,大雪纷飞,却阻挡不了心中的暖意。
三天后,我们准备返回县城。临走时,翠兰送了我一包她亲手做的干粮和几个红苹果。
"开春我就来提亲。"我小声对她说。
"我等你。"她笑着回答,眼睛里满是期待。
回县城的路上,哥哥问我:"真的下定决心了?"
"嗯,翠兰是个好姑娘,我认定她了。"我点点头。
"那就好。"哥哥笑着说,"看来我们两兄弟都成了丁家的女婿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因祸得福啊——要不是替我去干活,哪能遇见翠兰?"
我想起那个夏天的农忙,想起翠兰清澈的眼睛和淳朴的笑容,想起她给我涂药时的小心翼翼,想起她送我的手绢和毛衣......一路上,我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在那个八十年代末的冬天,在物质匮乏但人心温暖的年代,我和翠兰,这两个普通的年轻人,开始编织着各自的梦想。我知道,前方的路或许坎坷,但只要有她在身边,再苦再难也值得。
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猜得到了。第二年春天,我真的去提亲了。当年七月,我和翠兰结婚的那天,全村的人都来祝贺。我哥站在我身旁,笑着说:"咱们两兄弟,都是替人干活,换来了一辈子的福气。"
在那个充满希望与变革的年代,我们携手并肩,共同迎接着新时代的曙光,演绎着平凡却真挚的爱情故事。
来源:心动之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