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故事部分情节虚构,请师友们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感谢阅读,您的支持就是我继续创作的动力!】
【本故事部分情节虚构,请师友们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感谢阅读,您的支持就是我继续创作的动力!】
"放我下去!我说了我要报名参军!"张小丽一边挣扎一边冲我大喊大叫,她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和老刘两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把她从征兵处拉出来。
那是1998年的夏天,我刚高中毕业没多久,正准备去报名应征入伍。没想到张小丽会突然出现,还闹出这么大动静。小丽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平时文文静静的,谁能想到她今天会变得这么"疯狂"?
"你是女孩子,家里就你一个孩子,你爸妈怎么可能同意你去当兵?"我试图跟她讲道理,但她根本听不进去。
"那你怎么就能去?我也能吃苦,我也能受训练!"小丽倔强地说,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脸上。
没想到这一闹,反倒引起了征兵处老王的注意。"姑娘,你这股劲头不错啊。今年女兵也在招,要不要考虑?"
就这样,我和小丽阴差阳错地一起成了兵。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去,会是怎样的缘分。
入伍第一天,我被分到了步兵连,而小丽则去了通信连。临别前,她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等着我,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女兵。"纸条上的字迹工整得像是课本上的印刷体,我笑了笑,把纸条小心折好,塞进了口袋。
新兵连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苦。早上五点不到就被哨声吵醒,叠被子、洗漱、早操,然后是一整天的训练。刚开始那几天,晚上腿疼得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直到半夜。
"老乡,听说你和通信连那个女兵是一个学校的?"我的铺位下铺是个东北大个子,叫张大力,嘴巴特别碎,没事就喜欢打听别人的事。
"嗯,高中同学。"我翻了个身,含糊地回答。
"哟,那是青梅竹马啊?小子有戏啊!"大力坏笑着,用肩膀顶了顶我。
"滚蛋,就是普通同学。"我把毛巾甩在他脸上,引来一阵哄笑。
说实话,刚开始那会儿,我根本没把小丽当回事。我们连队的训练太忙了,每天累得跟狗似的,哪有心思想别的。加上新训期间管得严,根本没机会见面。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在食堂打饭时,突然看到了小丽。她穿着迷彩服,头发剪短了,扎成一个小啾啾,晒黑了不少,但精神头看起来特别好。
"喂,发什么呆呢?再不动手菜都被抢光了!"身后传来班长不耐烦的声音。
我赶紧挪了一步,等打完饭回头看时,小丽已经不见了。
新训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从一群毛头小子变成了能齐步走的军人。期间,我只在食堂远远地见过小丽几次,每次都没说上话。倒是老听大力他们起哄,说我暗恋通信连的女兵,烦死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五公里武装越野中晕倒了。那天太阳毒得很,温度接近40度,我们全副武装在烈日下跑了一半,我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床上,旁边坐着满脸担忧的小丽。
"你醒了?"她赶紧递过来一杯水,"都说了让你多喝水,你就是不听。"
"你怎么在这儿?"我有点糊涂,嗓子干得冒烟。
"听说你晕倒了,我刚好来医务室开药,就顺便看看。"小丽低着头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那是我们入伍后第一次好好说话。之后,我们开始偶尔在休息时间约在营区小卖部见面,聊聊各自连队的趣事。小丽告诉我,她在通信连学习无线电技术,每天要背好多密码和通信规程。
"比高中时候学习还累,但很充实。"她眼里有光,"比你们整天操练要有意思多了。"
"切,你以为通信兵就轻松啊?"我不服气地说,"你们女兵标准都放宽了。"
小丽立马瞪大眼睛:"谁说的?我们体能训练一项没少!"
我们就这样,一边拌嘴,一边慢慢熟悉起来。
转眼到了春节,部队允许家在本省的新兵休探亲假。我和小丽都没回家,留在了营区。除夕那天晚上,我壮着胆子,约小丽到营区后面的小山坡看星星。
"你知道吗,我入伍前从来没想过会这么想家。"我躺在草地上,看着漫天繁星,"特别是过年的时候,想着家里肯定杀鸡宰鸭,做了一大桌子菜。"
"我也是。"小丽轻声说,把膝盖抱在胸前,"不过,现在部队就是我们的家了。"
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鞭炮声,我们都明白,新的一年到了。
就在这寂静的时刻,后山的夜色下,远处灯火通明的营区里传来了广播声:"紧急集合!全体人员立即到操场集合!"
原来,边境地区发生了地震,我们部队要紧急出动参与救援。我所在的步兵连负责搜救,而小丽的通信连要建立前线通信保障。
那一夜,我们各自归队,踏上了前往灾区的路途。车上特别颠簸,很多战友都睡着了,但我却一直睁着眼睛,心里想着小丽会不会也在同一支队伍里。
灾区的情况比电视上看到的要严重得多。房屋倒塌,道路中断,到处是废墟和哭喊声。我和战友们轮流进入废墟搜救,手套都磨破了,脸和手臂被划出好几道口子。
第三天清晨,我正在一处废墟旁边休息,突然看到不远处的通信车旁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小丽。她戴着帽子,脸上和衣服上都是灰尘,正在和另一个战友一起调试设备。
我悄悄走过去,喊了她一声。她转过头,先是一愣,然后露出疲惫的笑容。
"你还好吗?"我问,看着她黑眼圈很重的样子。
"还行,就是有点累。通信设备一直在出故障,我们轮流值班修。"小丽的声音有些沙哑。
"吃东西了没?"我从口袋里掏出部队发的巧克力,递给她,"给,补充点能量。"
她接过巧克力,眼眶突然红了:"谢谢。"
就在这时,通信车里传来急促的呼叫声。小丽赶紧转身回去工作。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也注意安全。"
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我喜欢上了这个倔强的女孩。不是因为她长得有多漂亮,而是因为她眼里的那股倔强劲,和她不服输的样子。
救灾任务持续了两周,当我们撤离时,被救出的村民们依依不舍地送我们。回营后,我和小丽都获得了嘉奖。休整的那个周末,我鼓起勇气,约小丽到营区小花园散步。
"小丽,我有话想对你说。"我深吸一口气,心跳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嗯,我也有。"她静静地看着前方的小花坛。
"我喜欢你。"我一口气说完,手心全是汗。
小丽转过头,眼中带笑:"所以,你那天为什么要拦着我去当兵?"
"我......"我一时语塞,脸红得像个猴屁股。
"因为你觉得女孩子不适合当兵,对吧?"她挑眉问道。
"不是的,我只是担心你......"我支支吾吾地说。
"现在你还担心我吗?"
我摇摇头:"不担心了,你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多了。"
小丽笑了,那是我入伍以来,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那就好,因为我接下来要去特种通信培训班了,会更辛苦。"
"什么?"我大吃一惊,像是被人浇了盆冷水。
"我申请了,刚通过。"小丽骄傲地说,"这次救灾,我意识到通信保障有多重要。我想学更多。"
我心里五味杂陈。特种通信培训班在另一个城市,至少一年见不到面。而且据说那里的训练特别苦,很多男兵都吃不消。
"你不高兴?"小丽歪头问我。
"不是,我为你骄傲。"我真诚地说,"只是...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见面了。"
"傻瓜,战士嘛,服从命令是天职啊。"小丽拍拍我的肩膀,"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就这样,小丽去了特种通信培训班,而我则留在原部队,继续我的步兵生涯。那一年,我们靠着书信联系。每个月,我都会收到她厚厚的一封信,讲述她在训练中的点点滴滴。
"今天练习架设野战天线,手都磨出血泡了,但是成功了!我是咱们班第一个独立完成的!"
"昨天进行20公里武装拉练,差点没走完,但咬牙坚持到了最后。浑身像散了架,但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看着这些信,我既心疼又自豪。我也把自己的故事写给她:射击比赛拿了第一;参加连队文艺汇演弹吉他;半夜站岗时看到的星星特别亮,想起她的眼睛。
一年后,小丽终于回来了,还带着培训班的优秀毕业证书。她变了,瘦了,也黑了不少,但眼神更加坚定有力。
我们偷偷摸摸地谈起了恋爱。虽然部队管理严格,但只要不影响工作,适当的来往是被允许的。每周休息日,我们会在营区图书馆看书,或者一起参加文体活动。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连组织看电影,正好放的是《红高粱》。小丽坐在女兵那一排,我在男兵这边。电影放到情感戏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偷偷看她,结果被班长发现了,吃了顿"霸王餐"——俯卧撑三十个。
两年过去,我们都从新兵成长为了各自岗位上的能手。我成了班长,负责带新兵训练;小丽则成了通信连的技术骨干,经常被派往野外执行保障任务。
然而,军旅生涯并非一直都是甜蜜的。2000年夏天,我所在的连队接到命令,要前往边境执行为期半年的驻防任务。而小丽则留守原部队。
临行前夜,我们在营区门口道别。当时下着小雨,我们打着一把伞站在门卫室旁边的小树下。
"半年很快就过去了。"小丽强忍着泪水说。
"嗯,你要照顾好自己。"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小,却特别温暖。
"你才是,边境条件艰苦,别逞强。多穿点衣服,别感冒。"
"放心吧,我可是老兵油子了。"我笑着安慰她,心里却特别不是滋味。
第二天一早,我们乘坐军车离开了营区。车上,战友们有说有笑,只有我一个人沉默不语,透过车窗,看着逐渐远去的营区,心里空落落的。
边境驻防的日子,比想象中还要艰苦。高原气候多变,白天太阳毒,晚上冷得要命。我们住的是简易板房,冬天晚上冷得睡不着觉,只能穿着棉袄裹着被子。
最难熬的是通信不便。那里没有手机信号,只能靠卫星电话和军用电台联系。每个月,我只能给小丽打一次电话,时间限制在5分钟以内。
"喂,小丽,是我。"每次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就会剧烈跳动。
"你还好吗?有没有生病?穿得够不够?"电话那头,小丽总是急切地问东问西。
"我很好,就是有点想你。"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
"我也想你。你要注意安全,多喝热水,别着凉。"
"知道了,你呢?工作忙吗?"
"挺忙的,最近在准备技术考核..."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每次挂电话,我都会在通信室外面站一会儿,看着远处连绵的山脉,想着小丽现在在做什么。
驻防任务的第四个月,发生了一件意外。一天深夜,我们接到紧急通报,有武装分子越过边境,企图进行非法活动。我所在的班被派出进行搜索。
那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们借助夜视仪,小心翼翼地在山间搜索。突然,前方传来轻微的响动。我示意战友们停下,然后悄悄靠近声源。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紧接着是一片混乱。我感觉左腿一阵剧痛,不由得倒在地上。战友们立刻组织反击,很快控制了局面。
当我被紧急送往医院时,已经失血不少,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躺在军区医院的病床上,左腿缠着厚厚的绷带。医生说子弹贯穿了我的大腿,所幸没有伤到骨头,但需要至少三个月的恢复期。
醒来第一天,班长来看我,说了些部队的情况,还带来了战友们写的慰问信。我一直在等小丽的消息,但没人提起她。
直到第三天,病房门被推开,小丽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
"小丽?"我惊讶地撑起身子,"你怎么来了?"
"请了三天假。"小丽快步走到床前,紧紧握住我的手,"听说你受伤了,我就立刻申请过来看你。"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心疼不已:"别担心,就是皮外伤,养几个月就好了。"
"少来!"小丽的眼泪又落下来,"医生都跟我说了,你失血差点危险。"
我轻轻拍着她的手:"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当兵的,哪有不挂彩的。"
小丽擦干眼泪,勉强笑了笑:"是啊,我们都是军人。"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小丽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病床前,帮我翻身,端水喂饭,还给我念战友们寄来的信。她会逗我笑,给我讲营区里的新鲜事;晚上睡在陪护椅上,头一点一点的,怎么叫都不肯回招待所休息。
临走前一晚,当护士们都离开后,小丽坐在我床边,突然说:"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我好奇地问。
"等你伤好了,我们..."她停顿了一下,脸微微发红,"我们领证吧。"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吧。"小丽认真地看着我,"这次你受伤,我才知道什么叫担心。我不想再等了。"
"可是,我们才多大啊..."
"都二十三了,法定年龄了。"小丽像是早有准备,"部队上也有规定,现役军人可以申请结婚。"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好,等我伤好了,我们就结婚。"
这个决定给了我极大的康复动力。三个月后,我的伤基本痊愈,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军医说我可以回原部队进行轻度工作,慢慢恢复。
回到部队后,我和小丽正式向各自连队提出了结婚申请。两位连长都很支持,连队还特意帮我们安排了一间小小的夫妻宿舍。
2001年春天,我们在部队的小礼堂举行了简单而庄重的婚礼。我穿着笔挺的军装,小丽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裙子,显得特别清新。战友们自发组织了一个小型乐队,弹唱着当年流行的《涛声依旧》和《同桌的你》。
婚礼上,战友们送了我们各种小礼物:自制的相册、手工编织的围巾、从家乡带来的特产。最特别的是小丽连长送的礼物——一本影集,里面有我们从入伍到结婚的照片:新兵训练时的样子,救灾时的合影,小丽在特种通信培训班的毕业照,还有我在病床上的照片。
翻看这本影集,我忽然意识到,我们的爱情是在军营中一点点培养起来的,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也让我们从青涩的毛头小子变成了真正的军人。
婚后的生活,比想象中要简单许多。我们依然各自在岗位上工作,只是晚上可以回到同一个房间。有时候工作忙,甚至一两天见不上面。我值夜班,小丽出野外训练,聚少离多,但每次见面都特别珍惜。
但就是这样的日子,却让我感到无比满足。每当夜深人静,看着熟睡中的小丽,我都会感慨命运的奇妙——如果当初不是她硬要跟我一起当兵,如果不是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也许我们不会走到一起。
五年后,我们的服役期满。小丽决定转业到地方工作,而我则选择了复员回家乡。离开军营那天,我们站在曾经一起训练过的操场上,默默无语。
"舍不得?"我问小丽。
她点点头:"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记忆。"
"但我们带走了最重要的东西。"我牵起她的手。
小丽会意地笑了:"是啊,我们有彼此。"
如今,我和小丽都已经离开部队多年,在老家有了自己的小家和工作。两个孩子都上小学了,周末常常缠着我们讲军营的故事。每当夜深人静,我们还会时常回忆起那段军旅岁月:她第一次倔强要当兵的样子,救灾时她疲惫但坚定的眼神,我受伤后她焦急赶来的身影。
那年,一个女同学非要跟我一起去当兵。谁能想到,这一去,我们的命运就此紧紧相连,在那段特殊的岁月里结下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现在回想起来,我常常感慨,生活中最美好的相遇,往往都是始料未及的。
师友们,这个故事最打动你的地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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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李德龙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