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请我帮她孙子补习,给我张500块的购物卡,结果里面只有87块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7 08:11 2

摘要:"小冬,你舅妈打电话说让你去给建辉补补课,孩子初三了,数学跟不上。"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沾满面粉的擀面杖,面前的案板上摊着一层薄薄的面皮。

购物卡里的人情世故

"小冬,你舅妈打电话说让你去给建辉补补课,孩子初三了,数学跟不上。"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沾满面粉的擀面杖,面前的案板上摊着一层薄薄的面皮。

我叫张冬梅,是县城一中的数学老师,今年刚参加工作两年。那是1992年的初夏,院子里的槐花飘着淡淡的香气,老旧的收音机里播放着《渴望》的主题曲。

在我们这个小县城,教师还算个体面职业,街坊邻居总爱说我爹娘有福气,供出个大学生不说,工作还找得这么好。每到月初发工资的日子,我总会从单位带回几斤猪肉,让母亲做红烧肉,那是全家人最开心的时刻。

"舅妈跟你爸是一个生产队的,家里困难,你得去。"母亲一边擀面一边说,"周末上午去一趟,你表侄就等着高中毕业考大学呢。"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有些不情愿。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舅妈家的情况让人为难。

舅妈姓许,叫许桂芳,是我母亲的堂妹。按理说应该叫表婶,但从小我们就喊她舅妈。舅妈为人精明能干,就是有时候太会算计,村里人都这么说。每次走亲戚,舅妈都会精确地记着谁家送了多少礼,下次一定要还回去,多一分不给,少一分不行。

"人家日子过得也不容易,你就当做好事了。"母亲看出我的心思,轻声说道,"你舅舅干了一辈子泥瓦工,右腿还落下毛病,建辉那孩子懂事着呢。"

周六一早,我骑着"永久"牌自行车去了舅妈家。夏天的风裹着汗水的气息,路边的小摊上摆着西瓜,吆喝声此起彼伏。经过百货大楼时,我看见橱窗里贴着"购物卡"的广告,那是县城最近新兴起的消费方式,很多单位发福利都用这个代替了实物。

舅妈家住在县城边上的老旧小区,那是八十年代初建的职工宿舍,墙皮已经开始剥落,楼道里散发着一股霉味和煤油的气息。三楼没有电梯,我推着自行车爬上去,已经微微出汗。

敲门后,舅妈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冬梅来啦,等你半天啦!"她头发有些花白,鬓角贴着一小片风湿膏药,手上的老茧厚得像层薄皮。

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电视机上蒙着一块绣花桌布,茶几上摆着几个瓷杯,杯底有淡淡的茶垢。墙上挂着一家三口的老照片,那是八十年代初照的,舅舅穿着蓝色中山装,舅妈戴着塑料花发卡,怀里抱着还是婴儿的建辉。

"建辉,表姐来了,快出来!"舅妈朝里屋喊道。

建辉从里屋探出头来,腼腆地叫了声"表姐"。他个子已经不低了,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脸上还有些青春痘。书包放在八仙桌上,桌子一角已经磨得发亮。

"我给你们煮了绿豆汤,天热,解暑。"舅妈从厨房端出两碗绿豆汤,碗是那种蓝边搪瓷碗,很多人家已经不用了,但在舅妈家却保存得很好。

我和建辉在八仙桌前坐下,开始了第一次补习。建辉的数学底子确实差,分数分解这种初一的知识点都掌握不牢,更别说初三的几何证明题了。但他很认真,眉头紧锁,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写满了又擦,擦了又写。

窗外的知了声一浪高过一浪,楼下传来收破烂的吆喝声:"收破烂喽,收废铁,收旧书报喽!"舅妈在厨房里剁菜的声音"咚咚"作响,夹杂着收音机里"北京时间十二点整"的报时声。

一上午的补习结束后,舅妈非要留我吃饭:"冬梅,今天有红烧茄子,还炖了鸡汤,你最爱喝的。"虽然我推辞,但舅妈执意不肯,最后我只好留下。

饭桌上只有三个菜:清炒油菜、红烧茄子和半只炖鸡。舅舅不在家,听舅妈说是去建筑工地帮人搬砖,虽然腿脚不方便,但能多挣几个工钱。

"建辉他爹说了,等建辉考上大学,咱家也风光!"舅妈给我舀了一大勺鸡汤,里面飘着几滴油星子,"你看我们厂里小赵家,儿子前年考上北京大学,单位给他爹调了个仓库管理员,轻松着呢!"

建辉低着头扒饭,耳根有些发红。我知道舅妈是望子成龙心切,但这种压力对孩子来说太大了。

"慢慢来,打好基础最重要。"我安慰道,顺便转移了话题,"舅妈,你们厂最近效益怎么样?"

舅妈的脸色暗了下来:"还能怎么样,眼瞅着就要减产了。上个月工资又拖欠,发了八成,剩下的说等效益好了再说。"她叹了口气,"还好你舅舅能出去干点零活,不然真揭不开锅了。"

这顿午饭吃得有些沉重。饭后,我主动提出每周末来给建辉补课,舅妈连声道谢,还说一定会记得这份情。

接下来的几个周末,我都按时去给建辉补课。天气越来越热,但建辉学习很认真,每次都把我讲的题目认真记在一个小本子上,有不懂的地方就反复问我。慢慢地,他的成绩有了起色,期中考试比上次提高了二十多分。

第三周补课结束时,舅妈拉着我的手,神秘兮兮地从一个褪色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信封。

"冬梅,这是张购物卡,五百块钱的,你拿去给阿姨买点补品。"舅妈塞给我一张印着"县百货大楼"标志的购物卡,卡面略显陈旧,"你别嫌少,这是心意。"

我连忙推辞:"舅妈,这怎么行,我们是亲戚,补个课算什么。"

"就是因为是亲戚,我才更不能让你白忙活。"舅妈执意要我收下,眼里闪着一种复杂的光,"你工资也不高,平时还要给家里贴补,拿着吧。要不是看你是自家人,我还拉不下这个脸呢!"

我看出舅妈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不收下,反而会伤了她的自尊心。这个年代,大家都不容易,舅妈能拿出五百块,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舅妈。"我将购物卡小心地放进挎包。

舅妈又神神秘秘地叮嘱我:"这事别跟你舅舅说,他最近腰疼得厉害,我偷偷给你的。"说完,她还冲我眨了眨眼。

回家路上,骑着自行车,初夏的风吹在脸上,感觉格外舒爽。路过五金店时,我想起母亲一直念叨着想买个不锈钢的暖水瓶,家里那个搪瓷的已经用了十多年,瓶塞都漏气了。还有她腰不好,经常说想买个腰垫,这下正好可以一起买了。

回到家,我把购物卡的事告诉了母亲。

"你舅妈给你卡啦?"母亲有些惊讶,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多少钱的?"

"五百块。"我得意地说,"够买暖水瓶和腰垫了,还能再买些别的。"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欲言又止:"你舅妈家...算了,能给就不错了。"

"怎么了?"我敏锐地察觉到母亲的异样。

"没什么,你舅妈人挺好的,就是..."母亲摆摆手,没有说下去,只是叮嘱我,"用人家的东西,就别太计较了。"

我没太在意母亲的话,心里盘算着周末去百货大楼买东西。那个周末,建辉有考试,我没去补课,正好有时间购物。

百货大楼是县城最大的商场,四层楼高,电梯是那种需要专人操作的老式电梯,电梯小姐穿着制服,一丝不苟地按着楼层按钮。我直奔三楼家电区,挑了一个双喜牌不锈钢暖水瓶,又在二楼找到了母亲想要的那种带按摩功能的腰垫,还顺便看中了一个雷锋帽式的保温壶,冬天用来装开水上班带着喝正好。

来到收银台,我掏出那张购物卡,心里有点小激动。这是我第一次用购物卡消费,感觉很新潮。

"您好,一共是一百七十三元。"售货员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姑娘,接过我的购物卡,在一台刷卡机上刷了一下。

她皱了皱眉:"这张卡余额不足。"

我愣住了:"怎么会?这是五百的卡啊。"

售货员又刷了一次,然后摇摇头:"您的卡上只有八十七块。"她将卡递给我,指着小票上的余额,"您得再付八十六块现金。"

我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周围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慌乱地翻着钱包,里面只有六十多块钱,那是我准备坐车和吃午饭的。

"要不...我只买这个暖水瓶吧。"我尴尬地说,将腰垫和保温壶放在一边。

付完钱,我抱着暖水瓶走出百货大楼,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生气。舅妈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经济困难,直接说不就行了,何必要用这种方式让我难堪?

回家后,我把情况告诉了母亲。没想到母亲并不惊讶,只是叹了口气。

"你舅妈一向这样,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算了,不说她了。这暖水瓶挺好的,够用了。"母亲接过暖水瓶,擦去上面的灰尘,小心地放在橱柜上。

接下来一周,我既没有去给建辉补课,也没接舅妈的电话。每次听到座机铃响,我都让母亲去接,自己躲在屋里不出声。

周四下班路上,我遇到了住在我家楼下的王婶。王婶是街道办的退休干部,平时喜欢拉家常,对周围邻居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冬梅啊,好几天不见你去你舅妈家了,是不是闹别扭了?"王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我支支吾吾地没有回答。王婶却像是早就知道似的,神秘地压低声音:"你舅妈那人啊,一向这样,上次给我家老头过寿,也是送了张说是两百的购物卡,结果就剩四十多。"

"真的?"我有些吃惊。

"可不是嘛!"王婶掰着指头数,"去年李家办喜事,她送了个大红包,说是一百块,人家打开一看,全是一块的,还只有六十来块。"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不解地问。

王婶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也许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又要面子,只能这样了。你别跟她计较,她家情况你也知道。"

王婶的话让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一方面觉得被欺骗了,另一方面又觉得舅妈可怜。

周六早上,母亲拉着我去菜市场买菜,路过县医院时,我远远看见舅妈站在药房窗口前排队,脸色憔悴,身影比以前瘦了一圈。我下意识地想躲,但母亲已经喊出声:"桂芳!"

舅妈转过头,看见我和母亲,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堆起笑容:"大姐,冬梅,你们也来医院啊?"

"买菜路过,你怎么在这儿?谁病了?"母亲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建辉他爹腰疼,来拿点药。"舅妈的眼神有些闪烁。

这时,我看见建辉从医院里出来,手里提着药袋,看见我显得很局促。

"表姐,你怎么不来给我补课了?我数学又不会了。"建辉低着头说,眼睛里有委屈,但更多的是担忧。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母亲见状,拉着舅妈去一旁说话,留下我和建辉站在医院门口。

"最近学校事情多,下周一定去。"我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来医院干什么?真的是你爸爸腰疼?"

建辉沉默了一会儿,眼圈红了:"我爷爷住院了,去年冬天的事。爷爷得了肺气肿,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家里为了给爷爷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还借了不少钱。爷爷最后还是走了。"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舅妈家近来更加拮据。建辉继续说道:"妈妈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她说欠的债慢慢还。她晚上还在饭店洗碗,就怕耽误我上学。"

"那你爸爸呢?他的腿..."

"爸爸的腿是去年冬天在工地上摔的,骨折了,到现在还不能干重活。"建辉低声说,"医生说要再做一次手术,但是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母亲和舅妈走了过来,舅妈的眼睛有些红,但脸上仍然挂着笑容。

"冬梅,你舅妈说下周六继续去给建辉补课,你有时间吧?"母亲问我。

我点点头:"有时间。"

回家路上,我的心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那八十七块钱的购物卡,或许是舅妈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的。我为自己的猜疑和计较感到羞愧。

"妈,我不该生舅妈的气。"我低声对母亲说。

母亲叹了口气:"人活一辈子,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你舅妈那人,就是太要面子,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愿意让人看不起。"

"可她为什么要说那是五百块的卡呢?"

"可能在她心里,那就值五百块吧。"母亲若有所思地说,"穷人的尊严,有时候比钱更重要。"

第二天,我主动去了舅妈家。刚到小区,就看见舅妈弯着腰在小区门口的早点摊忙活。。她的手上有烫伤的痕迹,眼睛里布满血丝,看上去疲惫不堪。

"舅妈。"我轻声喊道。

舅妈抬头看见我,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冬梅来啦?今天不是说好下周才来吗?"

"我想提前来看看建辉。"我说,"也想帮舅妈一起收拾摊位。"

舅妈愣了一下,眼圈有些红:"不用,不用,你是老师,怎么能干这个。"

但我已经卷起袖子,开始帮她整理摊位。舅妈的早点摊很简单,就几样家常小吃:素包子、咸菜稀饭和炸油条。食材都是最便宜的,但做得很用心,周围小区的住户都爱来买。

"冬梅,昨天的事,舅妈想跟你解释一下。"收摊时,舅妈欲言又止。

"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我打断她,然后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舅妈,这是我这个月的伙食费结余,您拿去给舅舅看病用。"

舅妈连忙推辞:"不行,不行,你自己还不够花呢,怎么能拿钱给我们?"

"舅妈,我们是亲人,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我握住舅妈粗糙的手,"而且,我在学校组织了几个同事,愿意免费给建辉补课,不只是数学,还有物理和英语。"

舅妈的手在我手心里微微颤抖,她低下头,声音哽咽:"冬梅,你舅妈没文化,就会这些歪门邪道,让你笑话了。"

"舅妈,咱们是亲人,不说两家话。"我扶着她的肩膀,"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说就是了,我能帮就帮。"

舅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点头:"行,那张卡的事,舅妈跟你道歉。"

"什么卡啊,我都忘了。"我笑着说,"对了,建辉最近物理也跟不上,我找了我同学王老师,他物理教得特别好,下周六一起来给建辉补课。"

就这样,每周末我和同事们轮流去给建辉补课。学校食堂的师傅知道后,还经常给我打包些饭菜,让我带去给建辉一家。慢慢地,建辉的成绩有了明显提高,期末考试数学考了八十五分,在班上名列前茅。

中秋节那天,我和父母一起去舅妈家吃饭。饭桌上虽然还是家常菜,但比上次丰盛了不少。舅舅的腿也好多了,他端起酒杯,红着脸感谢我和同事们对建辉的帮助。

"明年高考,建辉一定能考上大学!"舅舅说,眼里闪着泪光。

舅妈在一旁偷偷抹泪,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冬梅,这是舅妈给你的中秋礼物,不成敬意。"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普通的银手链,但很精致,闪着温润的光泽。

"舅妈,这太贵重了..."我有些为难。

"收下吧,"舅妈眼神坚定,"这是舅妈的一点心意,真的只是一点点。"

这次,我没有推辞,而是戴上了手链。舅妈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后来,我听母亲说,那条银手链是舅妈结婚时娘家人送的,一直珍藏着,舍不得卖。她能把这样贵重的东西送给我,足见她的真心。

。生活或许贫困,但亲情的温暖与真挚,是任何购物卡都无法衡量的。

第二年夏天,建辉如愿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临行前,他特地来家里感谢我。我送他一个崭新的书包和一张五百元的存折。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知道,这个家庭即将迎来新的希望。

多年后,每当我看见那条银手链,都会想起那张只有八十七元的购物卡,还有舅妈倔强而自尊的眼神。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或许贫穷,但内心从未贫瘠。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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