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生了孩子,大嫂每次来都会变着法儿地打听婆婆给了我多少钱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27 10:21 2

摘要:「三弟妹,听说婆婆又给你送钱了?这回给了多少啊?」刘翠芳端着刚泡好的茶,眼神在我家新添的电饭煲上扫过,嘴角微微上扬。

谁的恩情更难还

「三弟妹,听说婆婆又给你送钱了?这回给了多少啊?」刘翠芳端着刚泡好的茶,眼神在我家新添的电饭煲上扫过,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春天傍晚的光景,窗外传来广播站播放《东方红》的歌声,伴随着工人们准点下班回家的脚步声。

我叫孙秀兰,今年二十七岁,在县棉纺厂当一名普通工人。去年底生了个小子,取名振国,希望他能像他爸爸王建国一样,踏实本分。

建国在机械厂当钳工,是厂里有名的技术能手。虽说不是什么大本事,但他那双手能把坏掉的零件修得跟新的一样,连老厂长都说:"有建国这样的钳工,省了不少返厂费用。"

我们的家安在机械厂分的一间筒子楼里,两室一厅,虽然不大,但胜在朝南,冬天有阳光照进来,即使不开炉子屋里也不显得阴冷。

自从有了孩子,日子就显得紧巴了。我休完产假回厂里上班,只能把振国送到厂办托儿所,可那里一个月就要十五块钱,再加上尿布、奶粉,每到月末,我都要精打细算,盘算着怎么熬到发工资那天。

婆婆王金花,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今年六十有三。她膝下有三个子女,大儿子王建军和大儿媳刘翠芳在县供销社工作,日子过得最为宽裕。老二王建设嫁到南方去了,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

婆婆的老伴早年在县水泥厂当装卸工,一次意外被砸伤了腰,落下病根,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留下婆婆一个人,靠着缝缝补补的手艺,硬是把三个孩子拉扯大。

"婆婆哪有给我钱,大嫂您别开玩笑了。"我赶紧端起茶杯挡住自己的表情,心里却紧张起来。

婆婆确实每次来看孩子都会悄悄塞给我一些钱,有时是二十,有时是三十,叮嘱我别告诉建国,说男人要面子,知道了会不自在。那时候,二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能买十几斤上等大米了。

"是吗?那这电饭煲哪来的?上个月我看你家还用的是那个破砂锅煮饭呢。"翠芳姐坐在我家那张八成新的藤椅上,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屋子里扫来扫去。

阳光透过纱窗,照在翠芳姐那身崭新的确良衬衫上,显得格外刺眼。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厂里发的奖金,趁着百货公司搞活动买的。"我撒了个谎,其实这电饭煲是用婆婆给的钱买的。

自从有了孩子,下班后还要去托儿所接孩子,回家已经六点多了,煮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那个砂锅煮出来的米饭总是夹生,建国从来不抱怨,只是默默地咽下去。我心疼他,就用婆婆给的钱买了这个电饭煲,省时省力不说,米饭也香多了。

"秀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翠芳姐突然压低声音,"老太太偏心眼儿的事我早就习惯了。"

她放下茶杯,语气酸溜溜的:"当年我和建军结婚,老太太连一床被子都没添置,说什么'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倒是你们,孩子刚出生就送了一套新衣柜,这会子又是这个又是那个的。"

初夏的傍晚,屋内闷热,我的后背渗出了汗珠。窗外响起了小贩卖冰棍的吆喝声,一群孩子追逐打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心里一阵难受。婆婆对我们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只是不敢张扬。她常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们日子不宽裕,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帮衬点是应该的。"

可翠芳姐这么一说,好像我们成了贪得无厌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低头摆弄桌上的茶杯。

茶杯是带盖的搪瓷杯,婆婆从乡下带来的,上面画着红色的喜鹊,已经有些褪色了。这是我和建国结婚时,婆婆唯一的添置。

"翠芳姐,婆婆对您也好,记得去年您家添置冰箱,婆婆不是拿了积蓄帮衬了一百块吗?我听婆婆说起过。"我小声辩解道。

婆婆确实说过,她拿出积攒了大半辈子的钱,给大儿子家添了冰箱,又给我们买了衣柜。她那蓝布小包里的钱是一分一厘攒下来的,有些钱币都发黄了,散发着陈旧的气味。

"那能一样吗?"翠芳姐声音提高了几分,"一百块能比得上她这几年给你们的?我家那冰箱是我们自己买的好不好,老太太就是意思意思。"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建国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看。我这才意识到,他站在门外已经听了一会儿。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胸前的兜里插着几支铅笔,那是他记录机器零件尺寸用的。肩膀上还挂着汗水和机油的味道,显然是匆匆赶回来的。

"大嫂,您先回吧,我和秀兰有话说。"建国态度难得的生硬。他平时最注重礼数,从来不会这样跟长辈说话。

翠芳姐看了看我和建国的表情,悻悻地站起身来:"行,我知道你们有悄悄话要说。"临走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三弟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送走了翠芳姐,屋里立刻安静下来。建国走到窗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他很少在家里抽烟,说是怕熏着我和孩子。

屋外,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声音划破了夏日的傍晚,显得格外刺耳。

"妈真给你钱了?"建国转过身来,声音低沉。他的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皱纹,是这些年干重活落下的。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点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多少?"他又问。

"这半年来,差不多三百多块。"我小声答道,心里直打鼓。

建国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三百块,几乎是他半年的工资了。在我们这样的小县城,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六七十块钱。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一言不发。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煤油灯在角落里微弱地亮着,墙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为什么瞒着我?"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受伤的颤抖,"你们觉得我养不起这个家吗?"

"不是的,建国,妈怕你有压力,她说..."我急着解释。

"她说什么?说我没本事?说我养不起老婆孩子?"建国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音,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激动。

平日里,他总是笑呵呵的,就算厂里加班到深夜,回家看到我给他留的一盏灯,也会眉开眼笑地说:"有个家真好,再累也值得。"

"建国,你听我解释,妈她是心疼我们,看我坐月子那会儿,家里条件不好,就想帮衬一点..."我走过去想拉他的手。

"那也不能背着我啊!"他甩开我的手,"我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们这样做,让我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他猛地走到衣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布包,正是婆婆给我的钱,我一直藏在贴身衣物下面。

摊开布包,里面是一沓已经有些皱的钞票,大多是五元、十元的。建国一张一张数着,表情越来越难看。

"三百六十五块,整整三百六十五块。"他声音哽咽,"我一年到头加班加点,也攒不下这么多钱。"

窗外,院子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叹息。邻居家的收音机隐约传来《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旋律,那欢快的调子与此刻屋内凝重的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建国,钱还在,我们可以还给妈妈。"我哭着说。

"还?怎么还?"他苦笑一声,"咱家里哪有闲钱还?拿我这点死工资,除了柴米油盐,除了孩子的奶粉尿布,还能剩下多少?"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墙上那张全家福,那是我们结婚时照的,他穿着借来的西装,我穿着红色的旗袍,笑得那样灿烂。那时候,我们以为,只要有爱,生活就会一直甜蜜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建国几乎不和我说话,下班回来就坐在凳子上发呆,晚饭也吃得很少。婆婆来看孩子时,他也总是找借口出门,说是厂里有事。

看着丈夫倔强的背影,我心如刀绞。他是个好男人,勤劳、踏实,从不贪杯赌博,每个月的工资都如数上交,连买根冰棍都要跟我打招呼。可现在,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小院里的太阳依旧灿烂,邻居家的孩子在院子里追逐打闹,欢笑声穿过薄薄的墙壁传进来,显得我们的小家格外沉闷。

振国才七个月大,还不会说话,但似乎也感受到了家里的低气压,半夜里哭闹得比平时更厉害。我抱着他在屋里来回走动,哄他入睡,而建国就坐在桌前,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眼睛里布满血丝。

直到那个周末,婆婆又来了。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背着一个布兜,里面装着自家院子里种的新鲜蔬菜。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屋里不同寻常的气氛。

看到儿子一反常态地坐在角落,不说话也不动,老人家瞬间明白了什么。她轻轻放下布兜,径直走到建国面前。

"建国,是不是嫌妈多管闲事了?"婆婆轻声问道,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放在儿子的肩上。

建国没说话,只是抿着嘴唇,眼神游移不定。他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就像小时候做错事情一样。

婆婆叹了口气,在建国身边坐下。屋外,一群麻雀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娘知道你要强,可家里添了孩子,开销大了,秀兰又要照顾孩子,工分少了。你一个人挑担子,娘心疼啊。"婆婆的声音柔和,像是含着化不开的心疼。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的家。"建国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倔强。

"娘当然知道你能行。"婆婆眼圈红了,"可娘这辈子就你们三个孩子,攒点钱不给你们给谁?"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那是她缝制的针线包,已经用了多年,边角都磨损了。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建国。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婆婆和公公,背景是一片田野,他们穿着简朴的衣服,笑得那样灿烂。那是他们结婚时照的唯一一张照片。

"你爸走得早,家里一贫如洗,我拉扯你们仨也不容易。"婆婆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们过得紧巴,就想着能帮衬一把是一把。"

"那大哥家呢?二姐家呢?您怎么就想着我们家?"建国仍不肯低头。

婆婆叹了口气:"你大哥家情况好,你二姐在外地,联系少。再说了,娘哪能偏心,你大嫂家的冰箱,彩电,不都是娘帮着添置的吗?"

我和建国都愣住了,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困惑。

"什么时候的事啊,妈?"建国问道。

"就去年冬天,你大嫂说县里来了批进口冰箱,她看上了,但差一百多块钱。我就把攒的钱给她了。前年过年,他们家买彩电,我也贴了八十块。"婆婆说得轻描淡写,就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菜一样平常。

我和建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窗外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夏日的阳光依旧热烈。

那晚,建国拉着我的手,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看着满天繁星,久久不语。

"秀兰,对不起,我这几天对你态度不好。"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诚恳。

"没事,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握紧他的手,感受着他手掌上的茧子,那是常年干活留下的痕迹。

"可我还是想不通,大嫂为啥要那样说,好像我妈只帮衬了我们似的。"建国皱着眉头。

第二天是周日,我鼓起勇气去了大嫂家。他们家住在县城最繁华的南街,有一套七十多平的楼房,在当时已经算很不错了。

开门的是建军,他告诉我翠芳出去串门了。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台14英寸的彩电放在客厅正中,旁边是一个崭新的电冰箱,在当时的县城,能拥有这两样电器的家庭并不多见。

我们聊了一会儿家常,我才小心翼翼地问起了婆婆资助他们买家电的事。

"什么资助?我们家东西都是自己买的啊。"建军一脸困惑,"妈有给你们钱?她那点退休金,能有多少啊?"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正在这时,翠芳推门进来,看到我,脸色明显变了一下。

"哟,三弟妹,稀客啊,今儿个有啥风把你吹来了?"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们。"我尴尬地站起身,准备告辞。

走到门口,翠芳突然拉住我的手:"秀兰,那天的事,你别往心里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不容易。"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回家路上,我心中的谜团终于解开。

翠芳姐之所以对婆婆给我们钱的事这么敏感,是因为她也在婆婆那里拿了钱,却对建军隐瞒了。她害怕我们家收到的比她多,所以才三番五次地打探,又怕真相被揭穿,才会那样暗示婆婆偏心。

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为婆婆,也为这复杂的人情世故。

七月的一天,婆婆突发奇想,要给全家人做顿饭。她拿出自己珍藏的二两肉票,买了一块五花肉,又从自家菜园摘了新鲜的茄子、辣椒和豆角,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桌上有红烧肉、炒茄子、辣椒炒肉、凉拌豆角,还有一大盆香喷喷的米饭。在物资并不丰富的年代,这已经是很丰盛的一餐了。

建军一家三口也来了,翠芳姐穿着一件鲜艳的花布衣裳,打扮得格外精神。婆婆笑着招呼大家坐下,给每个人盛了满满一碗饭。

饭桌上,翠芳姐又开始暗示婆婆偏心,说什么"妈这肉可真香,不知道是不是专门留给三弟妹家的那一份",话里有话。

我看了一眼建国,他正低头吃饭,眉头微微皱起。婆婆则笑呵呵地说:"这肉是今天新买的,哪有什么偏心不偏心,都是我的孩子。"

饭吃到一半,翠芳姐话锋一转,说道:"妈,我听说三弟妹家添了不少新东西,您老人家可真是有心了。"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婆婆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建军疑惑地看着妻子,而建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放下碗筷,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话说开。

"翠芳姐,每个人都有自尊,婆婆帮衬我们是情分,您又何必计较多少?"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婆婆给我们的钱,我们心存感激,但从没有炫耀过。倒是您,拿了婆婆的钱买冰箱和彩电,却对建军哥隐瞒,还来打探我们家的情况。"

一时间,饭桌上鸦雀无声。翠芳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建军放下筷子,惊讶地看着妻子:"翠芳,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翠芳姐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婆婆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孩子们,娘这辈子没啥本事,攒的那点钱,不就是想着能帮衬你们一把吗?你们过得好,娘就安心了。何必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呢?"

她的眼神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了翠芳身上:"翠芳,你是大儿媳,应该多担待些。家里有啥事,敞开说,别背着人打小算盘。"

翠芳姐羞愧地低下头,眼泪滴在了碗里。建军握住了妻子的手,轻声说:"有啥事不能跟我说呢?咱一家人,还怕啥?"

那一刻,我看到了婆婆眼中的欣慰。她辛苦了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子女和睦相处,家庭和谐美满。

建国握住了婆婆布满老茧的手,眼眶湿润:"妈,儿子不懂事,让您操心了。以后您有啥想法,直接跟我们说,别藏着掖着了。"

婆婆笑了,那笑容比桌上的灯光还要明亮:"好,妈以后有啥想法都跟你们说。只要你们好好的,妈就满足了。"

那一晚,我终于明白,亲情从来不是计较谁得到的多,谁得到的少,而是心怀感恩,将爱继续传递下去。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做了一锅香喷喷的稀饭,又炒了几个小菜。婆婆走进厨房,看着我忙碌的身影,欣慰地笑了。

"秀兰,你这孩子,心眼儿实在。"她帮我把菜端上桌,"娘这辈子没啥遗憾了,就是你公公走得早,没看到你们这么出息。"

我搀扶着婆婆坐下,给她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稀饭:"妈,您放心,我和建国会好好过日子,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窗外,朝阳初升,新的一天开始了。院子里的公鸡打鸣,邻居家的孩子嬉闹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知道,生活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但只要我们心怀感恩,互相扶持,就能走得更远。

就像婆婆常说的那句话:"人活一世,谁的恩情都难还,唯有懂得感恩的人,才能活得通透。"

这些年来,每当我看到婆婆小心翼翼地从枕头底下掏出攒了几十年的布包,取出一张又一张皱巴巴的钞票递给我们时,我的心里总是五味杂陈。

如今,婆婆已经七十多岁了,我和建国的日子也渐渐好起来。每次回乡下看她,我们都会带上县城最好的点心和水果,还有给她准备的新衣服新鞋子。

看着她穿上新衣服,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我总会想起那个被翠芳姐质问的下午,想起建国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想起婆婆那句"谁的恩情都难还"。

是啊,谁的恩情都难还,但我们可以将这份恩情传递下去,让爱在家人之间生生不息。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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