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急病住院,存款50万不翼而飞,妻子沉默,小舅子上前要揍我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8 04:22 3

摘要:"五十万没了?你把钱花哪去了?"小舅子孙志强指着我鼻子,酒气熏天。他今天特意换了件发黄的咔叽布衬衫,标准的单位派头,却透着下岗工人的窘迫。

父亲的存款

"五十万没了?你把钱花哪去了?"小舅子孙志强指着我鼻子,酒气熏天。他今天特意换了件发黄的咔叽布衬衫,标准的单位派头,却透着下岗工人的窘迫。

妻子王淑芬立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她的手指不停地揉搓着围裙边角,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

院子里飘来刺鼻的白酒味,混着老槐树的花香。九十年代的风已经吹得太猛,连这棵见证了三代人的老槐树都摇摇欲坠。

我叫刘建国,今年四十有二,是本市第二机械厂的一名工程师。那时的"工程师"三个字还能在单位食堂多换一个鸡腿,但现在也不过是即将被改革大潮冲刷的泡沫。

"志强,有话好好说。"我强压怒火,"先坐下,喝口水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我姐夫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姐做生意赔了?那可是老爷子的养老钱啊!"小舅子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怀疑和愤怒。

九十七年的夏天,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国企改革的风潮席卷而来,厂里开始大规模裁员,我侥幸保住了工作,父亲刘德山却在改制中下了岗。父亲没说什么,只是每天早晨依然六点准时起床,仿佛还要去车间上班。

"厂里的人都散了,刘师傅的手艺哪能闲着。"邻居老张拍着我肩膀说,"你爸现在在家门口修自行车呢,手艺好着呢!"

父亲从不提钱的事,但我知道他和母亲早年省吃俭用,加上后来的一些积蓄,存了五十万。在这个县城里,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那个铁皮保险柜是父亲的命根子,每个月初一十五,他都要打开来数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锁好。

那个星期四的下午,天空阴沉得厉害。我正在厂里检修设备,突然接到邻居王大爷的电话:"建国啊,快回来,你爸倒在家门口了!"

我骑着二八大杠,一路狂奔。路上,电线杆上的喇叭正播着《渴望》的主题曲,那声音在风里摇摆,像是在为这座正在变化的城市哀叹。

等我赶到医院,已是深夜。父亲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蜡黄。"急性心肌梗塞,需要手术。"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准备五万块钱吧,尽快。"

"五万?"我头晕目眩,"好,我这就回去拿。"

回到家,我直奔父亲的卧室。那个陪伴了父亲三十多年的铁皮保险柜静静地立在墙角,像个沉默的老兵。我用父亲藏在枕头下的钥匙打开了它,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剩几张发黄的老照片和一本存折,余额显示只有三千多元。

我的头"嗡"的一声,五十万,父亲的毕生积蓄,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建国,钱的事你别操心,"妻子王淑芬轻声说,她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粥,脸上的皱纹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明显,"咱们先筹钱给爸治病。"

"淑芬,你知道钱去哪了吗?"我盯着她的眼睛。十五年的夫妻,我太了解她了。

她避开我的目光,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我...我不知道。"她放下碗,转身走向厨房,背影有些佝偻。

我不信。这么大一笔钱,父亲视若珍宝,谁动了不可能不知道。淑芬平日里勤俭持家,舍不得买件新衣服,就连厨房的菜刀卷了边都要再用几年,怎么会对这件事毫不关心?

第二天,我跑遍了亲戚朋友,好不容易凑了三万块钱,先交了手术押金。晚上回到家,发现小舅子已经坐在客厅里,面前放着半瓶二锅头。

"姐夫,听说老爷子住院了?"他的眼神游移不定。

我点点头,给他倒了杯茶:"医生说需要手术,我已经交了押金。"

"那...那钱哪来的?"

"东拼西凑。"

"老爷子不是存了五十万吗?全市知道啊,刘师傅那么多年的血汗钱。"他猛灌了一口酒,"咋不用那钱呢?"

我心头一紧:"志强,那钱...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他腾地站起来,酒劲上头,脸涨得通红,"姐夫,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拿了?"

就在这时,淑芬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刚买的药。她看到这场面,愣在了门口。

"姐,你知道爸的钱去哪了吗?"小舅子转向她。

淑芬摇摇头,眼圈红了:"志强,你喝多了,明天再说吧。"

"哼,一个鬼鬼祟祟,一个装聋作哑。"小舅子踉踉跄跄地向我走来,"姐夫,我姐嫁给你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现在老爷子病了,钱没了,你倒是说话啊!"他挥舞着拳头,被淑芬拦住。

"志强!你干什么?"淑芬拉住弟弟的手臂,"爸住院这事已经够乱的了,你别添乱!"

"我添乱?"小舅子冷笑,"姐,你别护着他。老爷子那钱是准备给你们养老的,现在没了,你就不急?"

淑芬低下头,没说话。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苍老了许多。记得刚结婚那会儿,她总爱穿那条红格子连衣裙,笑起来像朵开在春天的杏花。现在,岁月和生活的重担已经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春天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一丝寒意。客厅里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像是在计算这个家庭即将面临的煎熬时光。

父亲的手术很成功,但需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我每天骑车往返于厂里和医院之间,看着父亲日渐消瘦的脸庞。曾经的大厂师傅,如今只剩下一身病痛和满脸的沧桑。

"爸,那五十万..."有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父亲转过脸去,看向窗外:"孩子,别提那事。"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种语气我太熟悉了。小时候,每当我问起为什么我们家不像别人家一样有彩电,父亲就会用这种口吻说:"别看人家孩子,咱们有咱们的好。"

回家路上,我碰见了住在对门的老王。他退休前是父亲的同事,两人一个车间干了三十年,算得上半个忘年交。

"建国啊,你爸的事我听说了。"老王叹了口气,眯起布满皱纹的眼睛,"好好照顾老刘,他这人啊,就是太实在,心太软。"

"王叔,您知道我爸的钱去哪了吗?"我压低声音问道。

老王吸了口烟,陷入沉思:"这个...我不好说。"他犹豫了一会儿,"不过,你媳妇最近常去建设银行,我在那儿办退休手续碰见过几次。"

我的心一沉。淑芬去银行做什么?难道是她拿了钱?可那是父亲的毕生积蓄啊!我无法相信温柔贤惠的淑芬会做这种事。

晚饭时,我盯着淑芬的脸。她比结婚时憔悴了许多,额头已有了细纹,眼角的笑意也少了。厨房里,老式电饭煲"咕噜咕噜"地煮着粥,墙上挂着我们的结婚照,那时的我们多么年轻啊。

餐桌上的炖鸡是她特意为父亲准备的,还放了几枚红枣和枸杞,据说对心脏有好处。可她自己只扒了两口饭,就起身去收拾厨房。

"淑芬。"我叫住她。

"嗯?"她回过头,眼神闪烁。

"咱们得谈谈。"

她放下手中的碗,轻轻坐下:"你想谈什么?"

"五十万的事。"

她猛地站起来,眼圈红了:"建国,你相信我吗?"

我没有回答。十五年的夫妻感情,此刻竟像一张薄纸,经不起风吹。夜深人静时,我听见她在阳台上低声啜泣,那声音像是雨打芭蕉,让我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第二天,我请了假,跟着淑芬出了门。她先去了医院看父亲,在病床前细心地喂他吃了一小碗粥,然后轻声说了些什么。父亲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离开医院后,淑芬径直走向了城东的一所职业学校。那是九十年代初刚建起来的技校,专门培训一些技术工种。在校门口,她站了一会儿,像是在等人。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淑芬递给他一个信封,两人简单交谈几句后分开。那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一件褪色的蓝色工装,背着书包,像是刚下课。

我悄悄跟上去,在拐角处叫住他:"同学,等一下。"

年轻人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我:"您是..."

"我想知道,我爱人刚才给你的是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

"是张师傅的助学金。"年轻人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您是...您是师傅的儿子吧?我看您和照片上挺像的。"

照片?什么照片?

"我叫钱国强,是您父亲资助的学生之一。"年轻人解释道,"张师傅从我爸下岗那年就开始资助我上学了。"

我仿佛被雷击中,一时说不出话来。

"学生之一?还有多少人?"我艰难地问道。

"连我在内,有十二个。"钱国强说,"都是当年厂里下岗工人的孩子。张师傅说,咱们厂里的工友一辈子挥洒汗水,不能让下一代输在起跑线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我和张师傅的合影,高中毕业那年照的。他说我像他年轻时候那么倔。"

照片上,父亲穿着厂服,笑容慈祥,搂着一个瘦弱的男孩。背景是厂区的大门,上面还挂着"为四个现代化而奋斗"的大红标语。

"张师傅每个月都来看我,问我学得怎么样。"钱国强的眼睛湿润了,"他说,学技术就能吃饭,不像他们那代人,改革一来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我想起父亲粗糙的手掌,上面的老茧和伤疤记录着一个时代的变迁。那双手能调校最精密的机器,却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显得那么无助。

"你师母...就是刚才那位阿姨,她知道这事?"我问道。

"知道啊,一直是她给我们送钱。"钱国强点点头,"师母人特别好,每次来都给我们带些吃的。有一年冬天特别冷,她还给我们每人送了一条围巾,都是她自己织的。"

我恍然大悟。难怪这些年淑芬总是熬夜编织,说是做来卖给服装厂赚点零花钱。她那双手经常被毛线勒得通红,我却从未多问一句。

"师傅病了,是吗?"钱国强关切地问道,"我们都很担心。前几天大家还商量着要去看他呢,但师母说等师傅好一点再去,别让他操心。"

我点点头,心中百感交集。原来这五十万,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十二个年轻人的命运。而我的父亲和妻子,却默默承受着我的疑虑和小舅子的指责。

回到医院,恰好遇见小舅子来探望。他手里提着两个保温瓶,里面装着淑芬做的鸡汤。看到我,他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

"志强,有空吗?我们聊聊。"我拍拍他的肩膀。

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把今天的发现告诉了小舅子。他起初不信,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怀疑到震惊,最后变成了深深的羞愧。

"姐夫,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这么回事。"他低下头,声音哽咽,"我以为...我以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苦笑道,"我不也一样吗?这些天,我真是愧对淑芬了。"

小舅子默默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睛红了:"老爷子就是这样的人,宁愿自己吃亏也要帮别人。我爸在世的时候就说过,刘师傅这人,心太软。"

我想起小时候,每到过年,家里总会多出几个素不相识的叔叔阿姨,带着他们的孩子来"串门"。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都是父亲从农村老家带出来的年轻人,在城里找不到活路,是父亲给他们介绍了工作。

"姐夫,这事别让我姐知道我怀疑过她。"小舅子突然说,"她要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我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家,这些亲情,在时代的变迁中经受着怎样的考验啊。

傍晚,我单独陪在父亲床前。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粗糙的手上,那双手曾经操作过多少精密的机器,如今却因病而微微颤抖。病房外,收音机里播放着《东方红》,那是护士长雷打不动的习惯,说这歌能让老人家安心。

"爸,我都知道了。"我握住他的手。

父亲眼中泛起泪光:"建国,你别怪你媳妇。是我让她保密的。"

"我不怪她,我怪我自己。"我哽咽道,"爸,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父亲看向窗外,目光悠远:"那些孩子有出息,比我们那时候强多了。我们那代人没文化,过去只会用手干活。现在厂没了,但孩子们不能没有未来啊。"

"可那是您一辈子的积蓄..."

"什么积蓄不积蓄的,咱们这代人,攒钱不就是为了孩子吗?"父亲轻轻拍了拍我的手,"那些工友跟我几十年交情,眼看孩子上不起学,我这心里..."他没说完,眼泪却流了下来。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父亲这一生的价值所在。他也许没能赶上这个时代的变革,但他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个正在剧变的社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回家后,我向淑芬道歉。原来她一直在帮父亲管理这些资助,每月按时送钱,从不声张。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道,看着她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你爸说怕你不理解,毕竟那么多钱。"淑芬握着我的手,"他说等孩子们都毕业了再告诉你。"

"那你就这么瞒着我?"

"建国,你爸是个好人。"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那些孩子的父母是他一辈子的工友,厂子变成这样,他们比你爸还难过。我替他保守秘密,也是因为我信他。"

我搂住淑芬的肩膀,感觉她瘦了一圈。这些年,她默默承受了多少压力啊。单位里的人都说我娶了个好媳妇,可我却从未真正理解她的不易。

"对不起,淑芬。"我说,"这些年,委屈你了。"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傻瓜,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家里一个顶梁柱就够了,哪能让你爸再操心。"

三个月后,父亲康复出院。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但精神却出奇地好。有一天,他提议要请那些孩子来家里做客。

"爸,您才刚好,别累着。"我劝道。

"不累不累,看看孩子们,我心里高兴。"父亲眼睛放光。

淑芬连忙附和:"是啊,建国,难得爸这么高兴,就让孩子们来吧。"

就这样,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们家的小院子里迎来了十二个年轻人。有的已经工作,西装革履;有的还在学校,朴素腼腆;还有的已经自己开了小作坊,满脸油污却精神抖擞。

他们都带了礼物,有的是水果,有的是补品,还有的带来了自己亲手做的工艺品。小小的客厅里挤满了年轻人,欢声笑语不断。父亲坐在中间,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笑容,像个看到自己果实成熟的农夫。

"师傅,这是我的第一个月工资,您收下。"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递过一个红包。她叫李小燕,父亲说她是李师傅的小闺女,当年高考差了两分没上大学,差点就去了街边卖菜。

父亲推辞:"不用不用,你们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张师傅,您别推辞了。"一个高个子小伙子站出来,"我们商量好了,每人拿出一点,给您补补身子。"

原来,这些孩子背着父亲成立了个"张师傅基金会",专门用来照顾他的晚年。他们轮流来家里看望,帮着做家务,陪父亲下棋聊天。

"师傅,您教导我们要懂感恩。"钱国强说,"我们这辈子都忘不了您的恩情。"

父亲听了,眼圈红了:"好好的孩子们,都有出息了,比我强多了。"

那晚,窗外月色如水。送走了所有的客人,院子里恢复了平静。我坐在父亲身边,看着他苍老却满足的脸庞。

"爸,您后悔吗?"我轻声问道。

"后悔什么?"

"那五十万......"

父亲笑了:"傻孩子,钱是死的,人是活的。那些孩子有出息,比什么都强。"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想起了过去的一切。想起了厂区的汽笛声,想起了父亲站在机床前的身影,想起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五十万没了,却在十二个年轻人身上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窗外,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曳,月光透过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有些财富,看不见,摸不着,却比金钱更有分量。那是父辈们留给我们的,最珍贵的遗产。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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