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和堂弟5年没说过话,堂妹回家给父母上坟,堂弟将她拦在路边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8 11:57 2

摘要:那是一九八二年的春天,我刚从县城师范毕业,回乡教书。记得那天,大队办公室门口挤满了人,空气中混杂着劣质烟丝和汗水的气味。

骨肉情深

"周丽华,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要硬闯?"

"周建国,我只是来给爹娘上坟。"

五年未见,兄妹二人在村口对峙,如同两座无言的山。春风掠过麦田,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冰霜。

那是一九八二年的春天,我刚从县城师范毕业,回乡教书。记得那天,大队办公室门口挤满了人,空气中混杂着劣质烟丝和汗水的气味。

队长王大柱拿出一张红纸,抖了抖:"今天是周满堂同志家的分家日子,按照村里规矩,要有个见证。"

父亲把家分成两份:建国一家得了祖屋东厢房,我和丈夫得了西厢房,院子和前门共用。当时我并不知道父亲的用意,只觉得他做事一向公平。

"妥当!"父亲颤抖着手,将大拇指摁在红纸上,神情疲惫却坚定。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指,记录着几十年的辛苦劳作。

分家那天,母亲蒸了一锅白面馒头,煮了一大盆鸡蛋。这在平日里是不敢奢望的丰盛。席间,建国喝了两碗米酒,脸涨得通红,一个劲地给父亲敬酒:"爹,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开始两家相安无事。建国在生产队开拖拉机,每月工分不少,队里人都叫他"拖拉机手建国"。我在小学教书,丈夫李志明在供销社当会计。虽然每月只有四十多块钱工资,但在乡里也算是体面人家。

那时候,院子里一棵老槐树下有张石桌。夏日傍晚,两家人常常搬着小板凳,围坐在一起乘凉。建国的媳妇王桂兰手巧,常给我家小满做小鞋子。我则帮着照看他们家刚会走路的小丫头。

记得那时候家里唯一值钱的电器是一台"红灯牌"收音机,每天晚上七点,建国都要准时打开,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听新闻联播,那是全村最美好的时光。

我家和建国家的厨房烟囱挨着,每到做饭时间,两处炊烟一起升起,在村子上空交融在一起。多少次,我做好了红薯饼,就端几个过去给建国尝鲜;桂兰腌的咸菜入味了,也总会给我家送来一碗。

转机发生在八五年春天。乡里开始实行宅基地分配,每户一处。政策一出,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早该如此,也有人担忧土地会越分越小。

一天晚上,吃完饭,建国突然把碗一搁,言辞激烈地提出祖宅应该归他:"我是长子,按理应该继承家业。丽华嫁出去了,怎么还和娘家争?"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心上。我抬头看他,眼前竟恍惚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跟在我身后喊"姐姐等等我"的小男孩。

"建国,你这是啥意思?"李志明放下手里的搪瓷缸子,眉头紧锁。"当初分家时,哪有这说法?再说了,丽华虽是女儿,但也是周家的血脉啊!"

我不明白,我这个堂弟怎么变得如此陌生。记忆中,我俩可是从小一块摸鱼捉蟹长大的。他十岁那年掉进水沟,是我背着他走了五里路到卫生所,那次他高烧不退,我守了他整整一宿。

他初中没考上,整夜哭,是我偷偷拿出省下的五块钱,带他到县城照了一张相片,告诉他技术样样能学,日子总会好起来的。那张泛黄的照片,至今还贴在他家的老式衣柜内侧,我前些日子去他家拿东西时,无意中看到的。

"姐,你嫁人了,你家孩子算李家的。我这一支才是周家的根!"建国倔强地说,眼睛里泛着我从未见过的倔强。

母亲坐在炕上叹气:"你俩别争了,都是一家人啊。人家村里兄弟姐妹打官司的都有,咱家可不能这样。"

父亲那时已经卧病在床,听见争吵声,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一阵咳嗽压回去。他向我招手,我附耳过去,他声音虚弱:"闺女,家和万事兴...你让着点弟弟..."

我红了眼眶,没答应,也没拒绝。一滴泪珠悄悄滑落在父亲的手背上。

那个夜晚,我和李志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煤油灯的微光下,他握着我的手说:"丽华,要不咱就算了吧,反正咱们在县城也有分的一间宿舍,虽然小了点..."

我摇摇头:"不是地的事,是心里那道坎儿。那块地是奶奶留下的,在她临终前,是我照顾她的。如今建国这么说,好像我嫁了人就不是周家人了..."

争吵后的日子更加难捱。院子里的石桌早已无人围坐,母亲每天在两家来回奔走,像是一根绷紧的线,牵着两家。

而更让我痛心的是,建国开始在村里传言,说我和李志明仗着吃公家饭,欺负他一个农民。那些年,农民和干部之间的隔阂已经很深,他这一说,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有一次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王婶子看见我过来,冷笑一声:"呦,周老师回来了啊?听说你要和弟弟抢祖宅哩?"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低头快步走开。回到家,我对着墙壁无声地哭了很久。

父亲去世那天,建国站在灵堂外,没进来。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攥着一顶草帽,站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眼睛红红的,却固执地不肯上前。

出殡那天,按照村里规矩,长子要走在灵柩前面。但建国走在最后,与我们一家始终保持距离。路过村口的小河时,我恍惚看到他停下脚步,对着河水抹了把脸。

分家后的第一个清明,两家人各自上坟,错开时辰。那天下着毛毛细雨,我和李志明带着小满,打着一把旧伞来到山坡上。墓碑前的泥土上,已经放着几枝新鲜的野菊花,想必是建国一早来过。

五年来,我们住在一个院子,却如同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两家门对门,却从不串门;两家厨房烟囱相邻,却从不同桌吃饭。

来往的只有那只花猫,它时而在我家炕上晒太阳,时而又跑到建国家门口蹭食。有时我会借着给猫喂食的机会,偷偷看一眼建国家的情况。

村里人背后议论,说周家分家不和,兄妹反目。大队广播站播新闻时,我总感觉别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讥笑。

记得有次县里检查工作,主任问我家里情况如何,我只能强颜欢笑说:"挺好的。"回家路上,眼泪差点掉下来。

唯一来往的,只有母亲。她在我家吃完饭,又要到建国家坐坐,成了两家唯一的纽带。每次她从建国家回来,我想问问弟弟的情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直到去年冬天,母亲也走了。那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母亲一早说头晕,我给她倒了碗热水,又煮了个鸡蛋。中午时分,她却怎么也叫不醒了。

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丽华,你爹有话没对你说完..."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落在我心上。

我不解其意,母亲却闭上了眼。

那天晚上,建国一家没来守夜。我守在母亲身边,看着她安详的脸,想起小时候她教我做针线活的情景。那时院子里的老石桌上,摆着一盏煤油灯,母亲的手在灯光下灵活地穿针引线,而我和建国则在一旁做功课。

建国的字总写得歪歪扭扭,母亲便耐心教导:"写字要一笔一划,不能急,就像做人一样,要踏实。"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贫,却是最温暖的时光。

出殡那天,建国来了,但他站在人群最后,和我之间始终保持着距离。我看到他眼中有泪,却倔强地不肯擦去。

如今,清明又至,我从县城回来,却在村口被建国拦下。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握着一把锄头,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样子有些局促。

"有话好说,何必在这。"我看着他日渐沧桑的脸,心中百味陈杂。他的眼角多了几道皱纹,额头上的刘海已经花白,那个曾经跟在我身后喊"姐姐"的小男孩,如今已是中年汉子。

"姐,我..."建国想说什么,却又哽住了。他的手在裤子上擦了又擦,像是小时候做错事那样。

"咋了?"我放软了语气。五年了,这是我们第一次正面交谈。

建国眼圈泛红:"姐,我...找到一封信,是爹写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旧信封,已经泛黄,边角还有些破损,像是被翻看过很多次。我接过来,手有些颤抖。

里面是父亲颤抖的笔迹:"建国,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当年我把西厢给了你姐,是因为那地基不实,常年漏雨。你姐从小体弱,我不忍她受苦,所以留了东厢给你。至于宅基地,本是祖上留下的,不分彼此。你姐虽然出嫁,但周家的血脉仍在她身上。望你兄妹和睦,互相扶持..."

我读着父亲的字迹,泪如雨下。父亲的笔迹与他的人一样,朴实无华,却字字千钧。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父亲坐在油灯下,一笔一画写下这些话的场景。

"姐,这信是我昨天在母亲的箱底找到的。"建国声音哽咽,"我翻出母亲的旧衣服想烧给她,发现针线盒下压着这封信。这些年...我以为爹偏心,以为你和姐夫想霸占宅基地..."

"爹从来不偏心。"我擦了擦眼泪,"记得你小时候发高烧,是爹背着你走了十里地去县医院。"

建国低着头:"我知道,可那会儿心里就是窝火。看着村里人家家修新房,我却连口袋里的几个钱都掏空了,给桂兰她娘治病...又赶上那年拖拉机坏了,队里扣了我工分..."

我这才明白他心中的苦楚。那几年,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有些人家日子好起来了,有些却仍在挣扎。建国家恰好赶上了桂兰娘生病的难关。

"我也不知道爹的想法。"我叹了口气,"他临终只说了半句话..."

"我知道了。"建国突然说,"母亲临走时跟我说,要我看看箱底。她是想让我们和好。"

我点点头,想起那天母亲交代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村口的老槐树下,春风吹过,带来一阵槐花的香气。儿时,我和建国常在这树下玩耍,他摘槐花给我编花环,我则教他背古诗。如今故地重游,物是人非,却又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走吧,一起去给爹娘上坟。"建国弯腰捡起我掉落的纸钱,动作笨拙却真诚。

我们沿着村口的小路,一前一后地走着。路上,建国拐进小卖部,买了两包香烟和几挂鞭炮。老板娘赵婶子惊讶地看着我们:"哟,你俩今天一起上坟啊?"

建国没说话,摸出票子付了钱。出门时,他低声对我说:"别理她,村里人就爱嚼舌根。"

我忍不住笑了,这话像极了小时候他为我出头时说的。那时我被村里的孩子笑话穿补丁裤子,是建国挥舞着小拳头把他们赶走,然后对我说:"别理他们,咱们不跟傻子一般见识。"

坟前,我们各自沉默。风吹过杨柳,如同父母的叹息。我点上香,插在坟前,双手合十。恍惚间,我仿佛看到父亲母亲坐在炕上,笑盈盈地看着我们。

"记得小时候,爹教我们折纸船吗?"建国突然说,声音有些哽咽。

我点点头:"记得,那年你非要把纸船放到大河里,结果被水冲走了,哭着回家。"

"是啊,还是爹带我们又折了好多,放到小水沟里。"建国微微一笑,眼中闪着泪光。

建国突然开口:"姐,那块宅基地,咱们不分了。在那盖个小院,种些花草,就当是给爹娘留个念想。你有空了,就回来住几天。"

"好啊,"我点点头,轻声说,"我可以教小满和你闺女认字,就在院子里的老石桌上,像当年母亲教我们一样。"

建国眼圈红了:"姐,这些年...对不住。"

我拍拍他的肩膀:"咱们是亲人,何必说这些。"

回村的路上,我们肩并肩走着,像小时候一样。春日的阳光洒在田野上,麦苗正绿,如同希望正在生长。

路过小学时,院子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建国停下脚步:"姐,记得你第一天当老师时,是我送你去学校的。那天你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我笑了:"是啊,你还安慰我说,姐姐最棒了,一定能教好学生。"

那天回到家,院子里的老石桌上多了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是桂兰包的。她站在门口,有些局促地看着我:"姐,尝尝。"

五年的隔阂,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晚上,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欢声笑语回荡在老屋上空。建国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红灯牌"收音机,新闻联播的声音响起,恍如隔世。

饭后,我和建国坐在老槐树下,看着满天繁星。

"姐,你还记得爹说过的话不?"建国突然问。

"哪句?"

"他说,人这一辈子,钱财是身外物,唯有亲情最珍贵。"

我点点头,望着星空默默无语。风吹过院子,槐花的香气弥漫开来,如同父母的气息环绕在我们身边。

我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但我们已经跨过了那道看不见的墙。。

那夜,我睡得格外安稳,梦里看到父亲母亲坐在老槐树下,笑盈盈地看着我们。醒来时,窗外已是晨光熹微,新的一天开始了。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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