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同我这位师父钦点的佛女双修十年,没有一丝突破的他,终于修为大增。
1
佛子老公找了个千年画皮女妖“做恨”双修。
同我这位师父钦点的佛女双修十年,没有一丝突破的他,终于修为大增。
我看破画皮妖阴谋,劝道,
“师父曾叮嘱你最后一劫是色,如今你佛光被吸,再堕落下去就全毁了。”
齐云舟却执迷不悟:“要不是跟你双修无用,我何必找那女妖?”
“夫妻一体,只需半年,我定得大圆满,到时你也能沾光得道。”
谁知半年后,画皮妖挺着肚子找上门。
说要借我儿子的皮,给她未出世的孩子做第一件“衣服”。
“我儿乃金蝉子转世,生下他释云崖便获大功德,立马修成正果。你猜他会怎么选?”
她畏惧屋内佛像,不敢硬闯,只能愤愤离开。
可失踪半年的齐云舟却忽然回来了。
......
“云翩,我即将获大圆满,现在回去跟你们娘俩提前庆祝一下。”
挂了电话不过十分钟,他就匆忙赶到家,脖子上是遮也遮不住的吻痕。
我还没来得及把儿子送走,只能小心翼翼将他护在身后。
齐云舟把带来的斋菜一一摆在桌上,伸手要抱儿子。
“尘尘来爸爸身边坐,爸爸好想你,喂你吃饭。”
孩子不懂,只以为自己心心念念的爸爸终于回来陪自己了。
一口咬在我胳膊上,挣脱开束缚跑了过去。
“不许吃!”我将饭碗打翻在地。
齐云舟把筷子拍在桌上:“云翩,半年你也该闹够了吧?”
“是,我承认这段时间忽视你跟孩子了,但我现在不是回来陪你们了吗?”
“没什么比咱们一家三口,共同见证我大圆满更让人高兴的了!”
回答他的,是我手机里播放的颜画骨挑衅的录音。
“这就是你所谓的大圆满?”
齐云舟抿着唇,半天才开口,说出的话字字如寒刀。
“能为转世的金蝉子做新衣,是尘尘的福气。”
我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五年同门、十年夫妻,他一直慈悲为怀。
争执时,尘尘吃了饭菜,已经被药晕。
从未拿过刀的齐云舟,将匕首对准儿子后颈。
我疯了似的冲过去抱住他的手,他躲闪不急刀刃划破我的肋下,鲜血顿时涌出。
“云翩!”他惊惧又怜惜地抱住我,“我没想伤你。”
“那你放过尘尘好吗?”我泣泪,“他才三岁,剥皮会死的。”
“师父曾说,他是你成佛的关键,回头是岸啊云舟!”
齐云舟的身体僵了僵,松开抱住我的手,脸冷若冰霜。
“不行啊,成佛是我的宿命,师父说过我只有十世的机会,如今是最后一世。”
他再度举起刀,我抱住他卑微哀求:“我是佛女,我的皮给你,别伤孩子!”
他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你佛光中总缠绕一丝黑气,最是不净,我绝不能给金蝉子做脏衣!”
“放心,不过是取双掌大的一块皮,有我的佛光护体尘尘死不了。”
刀尖一寸寸向孩子靠近,我不顾一切地攥住刀刃阻拦,鲜血在地板上开出朵朵刺眼的红花。
自从他跟颜画骨双修后,佛光被吸的七七八八,护自己都不够,怎么护得住孩子?
见我不肯松手,齐云舟一发狠拿起花瓶将我砸晕。
2
再醒来,我看到地面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还有一些因不会用刀,而磕磕绊绊切下的碎肉块。
全身血液瞬间凝固,头皮发麻,那是…尘尘的肉!
我像是疯了一样冲出门找孩子,不停地给齐云舟打电话,但几十通电话他全挂了。
发消息问他孩子在哪,数秒后,我就被拉黑。
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我直奔齐云舟的另一栋房产,也是如今颜画骨的住处。
才进门,就看到颜画骨手里,正拎着一件新做成的人皮衣欣赏。
那透明雪白人皮上的胎记,跟尘尘后背上的一模一样。
她略带嫌恶地开口:“云舟,这衣服不够干净,咱们儿子是金蝉子转世,怎么能用这种脏人皮?”
齐云舟勾住她的发丝,眼神迷醉:“再做就是了,反正还吊着他口气,你想做多少就做多少。”
“能给金蝉子做衣服,是尘尘几世修来的福报。”
听他们这么折磨羞辱孩子,我赤红着双眼,随手抄起花瓶,冲着画皮妖砸去。
齐云舟宁可被花瓶砸,也要挡在画皮妖面前,一副袒护到底的样子。
“祝云翩,谁给你的胆子,伤害我的女人和孩子?”
我被他这句话气笑了,他的合法妻子是我,那个被剥皮的孩子才是他的亲骨肉。
“齐云舟清醒点,画皮妖最擅蛊惑人心,你的佛光都被她们母子吸走了!”
“别为了一个怪物,害死孩子、毁了前途。”
见他面露犹疑,我又搬出师父恳求。
“师父曾千叮咛万嘱咐,我是能帮你度过最后一劫的人,回头吧。”
他神色有了松动,刚想朝我伸手,却被颜画骨拽住。
“云舟,你别被她骗啊!你跟我双修后,修为才大涨。”
“这十年,指不定祝云翩偷走你多少修为呢!”
齐云舟瞬间变脸,看我也只剩厌恶。
“画骨说的有道理!肯定是你给师父灌了迷魂汤,才哄得他同意你跟我双修,好算计我。”
羞辱我不够,他现在连自己师父都污蔑上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师父不会骗人。”
齐云舟扬手就是一巴掌,再没半分从前的温柔。
“胡扯!关于你的一切,师父都在骗人。全寺的人都能看到你身上有一丝黑气,偏师父说你有慧根非要留下你。”
颜画骨娇笑掩嘴附和:“呵…没准啊,她是你师父跟哪个女妖留下的风流债呢!”
我拳头攥的咯咯作响,死死盯着画皮妖。
齐云舟被蛊惑的有些癫狂,他压着我跪在画皮妖面前,用脚踩住我的背,逼我给她磕头。
“给画骨道歉!”
“你自己修邪术偷我佛力,坏事做尽,还反过来污蔑她,简直恶心。”
“不就是嫉妒画骨能助我成佛,分到功德吗?”
他又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到佛龛前。
“瞪大你的眼睛看仔细,画骨与我天天研读佛经,才会佛光普照。”
“她是画皮妖又如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该好好学学她!”
我冷笑道:“到底是谁没放下屠刀?拿刀刺向儿子的可是你!”
“闭嘴!”
被我踩了痛处,他大喊,用腐烂的贡果堵我的嘴。
我吐出苹果,厉声道:“我守师父诺言助你成佛,却被你颠倒黑白。”
“既如此,你我恩断义绝。你不说孩子在哪,那我就自己去找。”
我佯装愤怒挣脱开他,往门外跑去。
心中想的却是,齐云舟已彻底被画皮妖蛊惑,必须赶紧找师父搬救兵。
可还没等我逃出大门,就被人抓了回来。
3
“十年夫妻,我还不了解你?想通风报信,做梦!”
齐云舟曾日复一日为保护我练出的结实臂弯,此刻正厄住我的脖子。
他让佣人把我关到禅室囚禁,“她心思多,盯紧了。”
屋内佛龛里的根本不是佛像,而是邪神,经书也只是套着佛经外皮的假货。
我这才意识到,齐云舟早就弃了佛法,改修邪术了。
佣人送来的饭菜,全是大荤,甚至连水都只给鸡汤让我解渴。
我拒绝进食,虚弱到只能蜷缩在地。
昏昏沉沉间,看到一双精致的高跟鞋在我眼前停住。
颜画骨的孕肚,连那层伪装的佛光,都掩不住冲天的黑气。
“放心,你儿子还活着。”
“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般奶水可喂不大,还得靠佛童子的心头血呢!”
我咬牙道:“你敢!齐云舟不会同意的。”
她哈哈大笑:“为了修成正果,让他炖了那孩子吃肉,他都肯,更何况是点血?”
我勉强坐起身,她却忽然失去重心跌坐在地,捂着肚子哀嚎起来。
齐云舟闻声赶来,看都没看我一眼,关切地抱着颜画骨。
“云舟,我怕祝姐姐饿坏了,过来关心她,她却把我推倒。”
“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双修,更不该怀了转世的金蝉子,夺了祝姐姐的功德。”
男人问都不问一句,一脚踹在我心窝上。
“想要功德是吧?我成全你们母子。”
想到颜画骨刚才的话,我不知疼一般砰砰磕头哀求。
“尘尘已经被剥皮了,再伤会死的,我是他妈妈,有什么冲我来,求求你了!”
他用脚将我掀翻在地,“你那带着黑气的脏血,也配喂给金蝉子?”
“尘尘要不是我儿子,都不配取血!再说了,不过是几碗血,又死不了。”
“这是我恩赐给他的,你口口声声说爱尘尘,结果连他的功德都要抢!真是黑了心。”
颜画骨捂着肚子叫的更大声了,似乎是动了胎气快生了。
齐云舟不再跟我纠缠,赶紧抱着人去医院。
“画骨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拆了你的皮给她做新衣。”
我忽然明白她假摔嫁祸给我,不过是为了掩饰腹中胎儿的月份。
即便是妖,也没有半年就生的,这孩子根本不是齐云舟的。
我急忙掏出藏着的手机,发出了两条消息。
【画皮妖王即将出世,速来!】
没想到最先来的竟是齐云舟。
就像刚才种种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他温柔地抱起我,带我沐浴,为我换上崭新的僧袍,又亲手将一碗菜粥喂我吃完。
做完这些,他终于开口:“画骨给了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去伺候她坐月子。”
“照顾金蝉子的佛母,给她端屎端尿,不就是你想要的大功德吗!”
他拉着我往外走,却没料到出门看到的是数百僧人,以及为首的师父。
“祝云翩你算计我!”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我赐你得道的机会,你竟然恩将仇报?”
回答他的,是僧人们持棍袭来的阵阵劲风,以及师父闭上眼念的那声佛号。
但棍子没打到人,齐云舟突然化作一阵黑烟跑了,地上只留了一滩皮囊。
师父惊惧到两眼一翻险些晕倒。
“这孽障,竟然学了画皮妖的邪术,已经坠了魔。”
我们在附近一家不起眼的诊所,所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尘尘。
孩子在医院抢救了整宿,我跪在佛前磕了整晚的头。
释云崖却陪在画皮妖身边为她们母子护航祈愿。
直到大夫走出来,见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孩子还没度过危险期。”
师父狠的直跺脚:“是老衲造孽!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看你二人有前世纠葛,强留你帮他化解劫难。”
话音刚落,天空响起一声惊雷,黑云压顶。
“糟了,天有异象,妖王要降生了!”
师父急忙带着僧人离开,又嘱咐我:“看好尘尘,其余的交给我们。”
只是他前脚刚走,后脚护工就举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哭着跑来。
“孩子......没了!”
只看见襁褓内,我的孩子心脏被挖了个血洞。
原本上有一线生机,如今却面如死灰。
我身形晃了晃,险些倒下。
耳边尽是喧嚣声。
“大夫说是一半心脏没了,谁这么狠啊!”
“说是有人假扮大夫进去查房,才......”
齐!云!舟!
学的画皮妖术,竟用到了自己亲儿子身上!
护工从病床上捡起一张带血的黄符给我,还有一封信:
【云翩,不必担心,我和画骨精心为尘尘绘制了镇魂符,带有无边法力。金蝉子喝了尘尘的心头血,也会赠与他功德,可保他性命无忧。】
我撕烂了那张满是妖气的符,怒火中烧!
这哪里镇魂?
分明是让尘尘魂飞魄散的鬼符!
4
眼泪抑制不住地涌出,我拽着大夫沾血的白大褂哀求。
“他才三岁,再救救他好吗?把我的心脏移植给他。”
“只要能让他活,我不怕死,求求你们了!”
大夫叹息道:“不是我们不肯,孩子心脏周边全被搅烂,对方就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我哭到声嘶力竭再也流不出眼泪。
就在这时,天边忽然炸雷响起,无数电光雷声此起彼伏。
我心中的万千怒火和仇恨,也随之化为利剑,有了发泄的地方!
齐云舟、颜画骨,我要为我的尘尘向你们讨命!
医院产房外,齐云舟周身散发着冲天的黑气,以一人之力将数百僧人干翻在地。
师父也被他打了一掌,呕出鲜血。
他仰头狂笑:“你们是非不分说我坠魔,可我这通身的力气分明是即将成佛的神勇。”
师父念在多年情分上,仍苦口婆心劝他回头。
“云舟,你有九世功德的积累,现在放下屠刀,灭了那母子妖,一切还能挽回。”
他睚眦俱裂,“杀她?做梦!我先杀了你们,给我儿金蝉子炼血丹。”
就在这时,产房内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惊动了众人。
释云崖率先冲了进去。
看见我背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小人,狠狠将匕首刺入颜画骨的心窝。
“画骨!”
他被师父用一张符定在原地,没能靠近画皮妖。
比起我的心如死灰,师父还抱有一丝希冀。
“云舟,尘尘死了,你该醒醒了,看清画皮妖真面目。”
“她跟你说的那些,全是假的,回头是岸啊!”
“阻止妖王降生,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赎清罪孽,你仍能成佛。”
颜画骨还有一口气,哭的梨花带雨。
“云舟,别听他们胡说,你看我明明满身佛光,哪里是妖?”
“尘尘有咱们画的符咒加持,绝对死不了。”
“一定是祝云翩心狠手辣,弄死孩子,将业报栽赃嫁祸给你,让你成不了佛。”
“她想自私地把你绑在人间,跟你做一对凡人夫妻。”
三两句挑拨,成功激起齐云舟的怒火,黑气已经要包裹整个产房了。
画皮妖得意的扯了扯嘴角,继续蛊惑。
“云舟,我没力气生产了,金蝉子不能出世,你就功亏一篑了。”
男人瞬间慌了,挣扎着想要冲破符咒桎梏。
“画骨你坚持住,我这就抢来尘尘的尸骨喂给你吃,增加功力。”
“不行啊,那是你的孩子,我怎么能?”女妖摇头泣泪楚楚可怜。
“反正都死了,喂你吃他的尸骨也算让他做更多贡献,增加他的福报。”
“到时候,金蝉子这个弟弟,肯定能庇佑尘尘的魂魄成佛。”
我再也忍不下去,对着齐云舟命门袭来。
虽然这一击如蚍蜉撼树,但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如此伤害尘尘。
就在这时,齐云舟也冲破了符咒压制,眨眼间便将我和师父击倒。
黑气越来越浓,在颜画骨和齐云舟头顶盘旋围绕。
画皮妖哈哈大笑,眼底是即将成功的狂喜:“再没人能阻止我们了!一切即将圆满!”
释云崖也难掩兴奋,“对,画骨,我即将圆满了!”
“放屁!”
突然,一阵铿锵有力的震慑音传来。
来源:困困懒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