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3月29日，我们菊潭诗社的一行诗人采风团，赴南阳鸭河口水库风景区观光。回来后，我就想：三月里的春风似还带有凉意，树上刚刚现出稀疏的嫰绿，知春先到的花儿，已在羞怯中绽放。即便如此，仍不失春天里的明媚和秀丽。那么，四月里呢。那肯定是一派明艳与绚灿。我正在张开遐思的
菊潭高级中学
人间最美四月天
SPRING COMING
人间最美四月天
王书成
3月29日，我们菊潭诗社的一行诗人采风团，赴南阳鸭河口水库风景区观光。回来后，我就想：三月里的春风似还带有凉意，树上刚刚现出稀疏的嫰绿，知春先到的花儿，已在羞怯中绽放。即便如此，仍不失春天里的明媚和秀丽。那么，四月里呢。那肯定是一派明艳与绚灿。我正在张开遐思的翅膀时，忽然忆起了林徽因《你是人间四月天》这首著名的诗篇，我反复诵读着“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的诗句。真美，真美！我被民国才女的诗句所感染，也为时光的流动而感动，就决定去感知感受人间的四月天。
北方的四月，是极好的。菊城郭外的麦田，已由枯黄转为青绿，远远望去，竟如一片嫩海。微风过处，便起伏作浪。这绿色原不甚深，偏又映着日光，便显出几分透明来，仿佛能窥见地下的根须，是如何吮吸着春雨滋润的舒畅。
我于清晨散步在湍河岸边。橡胶坝蓄水成湖，平明如镜。烟霞笼罩在湖面上，几只白鹭飞掠湖面，羽毛蘸着春水，洒下一片繁星。苇荡边的河水清浅澄彻，石子历历可数，泛着水光。间或有小鱼穿梭，倏忽即逝，只在石上留下几道淡影。岸柳绿叶若碧，枝条垂下，丝绦蘸着水面，划出圈圈涟漪。湍河东岸江园村的农人已开始耕耘，种豆植棉，播菜种谷，黄牛在前，人在后，皆默默然。惟有鞭声，脆生生地裂开晨雾，对人是激励，对牛是策行，那就是奋进的号角啊！这景致，自古已然，如今看来，倒像是北宋十八岁的画家王孟希《千里江山图》里的某一桢画卷。
季春的薄雾里，柏树山如未干的墨迹，在宣纸般素净的天穹上洇出浅绿，象是打翻的翠釉，自山巅倾泻而下，却在半山腰被几个矿坑的黄色截住，溅起几簇淡绯的浪花。偶有山岚游过，那些颜色便都成了水底摇曳的蓝藻，青里透着黛，黛里又沁出鵝黄，恰似五代画家荆浩笔下未及收束的皴法。
晨风自谷吹来，携着松针焙过的暖意，将满目青翠吹得簌簌作响。想那山阴处，必有新泉初破苔石，泠泠然如素琴乍调；向阳坡上，野蕨应已蜷舒紫拳，与去年残存的秋果相对揖让。方山之上，天地以山为砚，研磨着最鲜活的青碧，却教远观者平白生出几分怅惘——这般明净的春色，原是古人诗里"雨余芳草润，风定落花香"的注脚。观望到此，我自己竟也做了个半日神仙。
由菊潭教育集团创办的的全国百強民办高中——菊潭高中，校院里花团锦簇，是花的海洋。大凡是北方常见的花卉，在这儿都有艳丽的丰姿而令人心旷神怡。我和代建华老师倘漾在这四月的春光里，但见校院里的紫荆花焯枝绚灿，红艳逼目；月季园里已开始荷蕾盈苞，正在吐蕊。南阳月季，素来有名，其色或紫或白或粉，花瓣重重叠叠，极尽艳丽。着校服的学子们，在枇杷树下，咏吟英语单词；天蓝色的校服，衬着绿叶红花，更漾溢着青春的活力；戴眼镜的女生，在画着题为“振翅远翔”黑板报里的图画，那蓝天、雄鹰、旭阳、彤云，昭示着菊潭教育“让学习者绽放生命色彩”的教育理念，也象极了眼前的四月景色茁壮茂盛。青春女孩儿那红润的脸庞，明眸的眼神，在春光的映照之下，与月季的碧绿与红艳互相映衬。花更美，人精神，真有点儿“人面桃花别样红”的韵味。这对于我这个七十多的老翁，更加体味了“青春万岁”的真谛，也深喑三国时期那个不知名的作者，留下的“少来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传世名句的深刻含义。并且在慨叹光阴趋匆，追忆自己曾经奋斗过的青春华年。
我畅想着四月里的雨，来得轻悄。先是天色微阴，继而空中飘下丝线般的雨星，沾衣不湿，只将水泥路面浸成深色。小区里的孩子们却很欢喜，待到雨过天晴，光着的脚丫，在水洼中蹦跳，溅起的水珠映着他们红润的脸。卖糖葫芦的老妪躲在屋檐下，扎在白色泡沫基底上的冰糖葫芦，与雨雾混在一处，更显得点点红润秀色，因而也就多了几个买主。这雨中的气息，是泥土味、青草味，还有不知从谁家飘出的炊烟味，混着城市中的喧嚣与杂陈，糅成四月春色的另一番格调。
油菜花田里金黄得耀眼，一块块方田便如打翻的颜料瓶。放蜂的老翁，把蜂箱放置在田埂或山崖上，蜜蜂与蝴蝶倾巢而出，嗡嗡翻飞，白的、黄的，在花间萦绕。忽高忽低，仿佛也被这春光醺醉。农家的女子们换了单衣，包着蓝布头巾，在田间除草。她们偶尔直起腰来捶背，望一望远处的村庄，又俯下身去。村庄上空，炊烟袅袅，直追彩云。老槐树荫郁稀疏，槐花正在绽蕾，几个老汉围着石桌下棋，棋子拍在石板上啪啪作响，惊飞了树上的雀鸟。
黄昏时分，西天的云彩变幻莫测。先是金黄，继而转红，最后化为紫灰，飘落在方山的背后。紫燕衔泥筑巢，在暗蓝色的天幕上，划出思家的曲线。城里夜市小吃摊热闹起来，店家的吆喝声、食客的谈笑声、杯盘碰撞声，混成一片。酒至半酣，便有人击节而歌，唱的或是"杨柳青青江水平"，或是"一枝红杏出墙来"，也有“一年之季在于春”的调句。这些五音不全的歌声，飘出窗外，散入夜色，与四月春声和鸣成了一首民间最接地气的《春光曲》。
我忽然想质疑白居易这位“江州司马”，他惯看了繁花锦绣，才心生“人间四月芳菲尽。”其实，四月凋落的大多是先春的桃杏梨梅，而桐花、楸花、月季、牡丹才正在荷蕾含苞，四月下旬下才会艳艳怒放。这些名贵的花卉，才是最能绚春的主角色啊！特别是南阳的月季，洛阳的牡丹，那才是花仙和花王，在四月盛开成千丈华光。象苏轼盛赞““花落花开无间断，春来春去不相关”的月季，刘禹锡的“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才是人间四月万紫千红中的高光时刻。
这便是北方的四月，这便是菊城内乡的人间四月天。它不如南方的四月那般烟雨迷离，却自有其明朗爽利之处，与北方人的旷达形成了默契。草木茁茂，莺燕奋飞，人们也褪尽冬衣，尽着春装，舒展开来。就连耄耋老人的脸上，也漾溢着生活美好的畅想。
四月，岂止是绚灿明丽，实在是弥足珍贵。我们已真正地辞别了过去的一年，背上新途中的行囊 ，起程奔跑，去到那梦想期望的地方。仔细想来，时光年复年，何负四月天！也难怪聪明、睿智的林薇因大师，集美貌与才情于一身，偏偏独钟四月春光。请听她的昂天长吟：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王书成：网名：书卷清纯。本科学历，副高（五级）职称；中国学学会会员（证号：162795），河南诗词会员（证号3982）中华诗词学会会员（证号50504），菊潭诗社成员。对数字符号至情至性，对文学创作情有独钟。专著两部（143万字）；有1600余篇（著）作品在期刊或网络平台刊出。一生不羡富与贵，万卷诗书喜欲狂！
来源：一品姑苏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