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学借我两万不还 二十年后在医院相遇 她悄悄塞给我一张房产证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6 16:50 2

摘要:今年五月,县城的天气阴晴不定,我到医院接老母亲做复查,挂号时忘带老花镜,趴在窗口眯眼看表格。

今年五月,县城的天气阴晴不定,我到医院接老母亲做复查,挂号时忘带老花镜,趴在窗口眯眼看表格。

“要不要帮你填啊?”身后传来一个女声。

我转头,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浅蓝色工作服有些皱,胸牌被她的头发挡住了,看不清名字。在医院工作的吧,但眼前这张脸,我却觉得有些熟悉。

她先认出了我,“王大明?是你吧?高中三班的。”

我愣了一下,对方眼角的鱼尾纹让我有些迟疑。

“我是孙小雨啊!”她指了指自己,眼里有期待也有试探。

那一瞬间,二十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高中毕业那年,她坐我后排,是班上的班花。校服下总是藏着最流行的杂志,发卡换了又换。

毕业时说要做时装设计师,怎么穿起了白大褂?

“哦,是小雨啊,你在这工作?”我吃惊地问。

“嗯,检验科,快二十年了。”她的声音轻了下去,像是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你来干嘛啊?”

“陪我妈复查。”

话音刚落,只见她抻着脖子往我身后瞧,“阿姨人呢?”

“在那边椅子上坐着。”我侧头示意。

“你先填表,我过去看看。”

还没等我反应,她已经朝老人走去,蹲下来,轻声攀谈起来。

奇怪的是,我妈见了她竟然笑了,两人像老朋友一样。

排队挂号时,我的思绪飘回了2003年。

那年高考结束,我被省城的一所二本录取,心情格外好。孙小雨差几分与本科失之交臂,要复读一年。

毕业聚会那天,她喝了点酒,拉着我走到学校后门的小树林。

“王大明,借我两万块行吗?”她问时眼神闪躲。

“两万?”我愣住了,“我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

“你不是考上大学了嘛,肯定要准备学费的。你借我用几天,我保证很快还你。”

我心里犯嘀咕,高中三年,我俩没说过几句话,她怎么突然向我借这么多钱?

“到底什么事啊?这么急?”

她抹了抹眼睛,“我妈生病了,医药费不够。”

提到生病,我心软了。那时候我爸刚出车祸,全家靠母亲一个人撑着,我深知看病的艰难。

“我只有一万五。”我犹豫着说。

“也行!”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你明天能给我吗?”

第二天,我带着从家里偷偷拿的钱,在校门口见了她。那是我攒了三年的压岁钱和勤工俭学的收入,原本打算上大学用的。

交钱时,她说会尽快还我,但连借条都没打,转身就急匆匆地走了。

之后我去了大学,再没见过她。

回忆被母亲的呼唤打断。“明子,轮到我们了没?”

我转身看见孙小雨正和我妈说话,脸上堆满笑容。“阿姨,您先别急,我帮您插个队。”说完,她对我使了个眼色。

看着她熟练地在走廊上穿行,跟各科室的人打招呼,我才意识到她在医院地位不低。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一张优先号回来了。

“你妈今天检查完,最好做个加急肝功能。”她压低声音对我说,“我看她面色不太好。”

送完母亲去做B超,我在走廊长椅上坐下。旁边灭火器的玻璃柜上贴着”严禁吸烟”的标语,却放着一个烟头塞满的易拉罐。

孙小雨在对面的饮水机接了杯水,塑料杯子掉了,在地上滚了两圈,她没去捡,接了另一个。

坐下来时,她先开口:“当年的事,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笑了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其实我有怨气,那钱是我存了好久的,上大学第一年,我辛苦得很,在食堂偷偷拿同学们不要的咸菜配馒头,周末在市场帮商贩卸货,换来几十块钱。

“那钱…”她欲言又止。

“你妈的病,后来好了吗?”我问。

她咬了咬嘴唇,“其实…我妈那会儿没病。”

我没说话,等她继续。

“我那时被人骗了,说带我去北京当模特,要交两万块培训费。”她的手指不停地搓着水杯边缘。“我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凑够了。”

医院的广播响起来,某某病人家属到护士站,淹没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当模特?”我几乎笑出声。

“别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看到电视上那些模特光鲜亮丽的,以为那就是我的出路。”

我看着她两鬓的白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所以后来呢?”

“去了北京才发现是传销,还好我跑得快。但钱肯定是被骗光了。”她露出一个苦笑,“回来后,我就不敢联系任何同学了,包括你。”

旁边一位推着轮椅的老人小便失禁了,尿液滴在地上,没有人来拖。我们装作没看见,继续说着话。

“我后来复读也没考好,就在这县城技校学了医,然后留在了医院。”

我点点头,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发紧。

“小雨!”一个护士匆匆走过来,“主任找你签报告。”

她站起身,“我得走了,中午在食堂吃吧,我请你。”

食堂人很多,但孙小雨带我去了一个员工小餐厅。窗户上贴着”节约粮食”的标语,窗帘却发黄发硬,像是多年没洗过。

她手里拿着两个鸡蛋,一个给了我,自己留了一个。见我疑惑,她不好意思地说:“检验科福利,每人两个鸡蛋。”

我没动那个鸡蛋,她也没吃,就放在一边。

吃饭时她问我这些年过得怎样。我说还行,大学毕业后在县城一家建材厂做会计,娶了媳妇,生了儿子,去年买了房子,普普通通的生活。

“儿子多大了?”她问。

“上初中了,学习不错,就是太沉迷游戏,跟他爸老吵。”

她笑了,眼角的皱纹更深了,“正常,这个年纪都这样。”

“你呢?结婚了吗?”我随口问。

她摇摇头,“没有。”

我想问为什么,但她已经转移了话题,“你妈这次检查什么?”

“肝功能不好,老是犯困,医生让复查。”

她点点头,“老年人要注意保养,我可以帮你看看化验单。”

饭后,她要去病房查房,我们就在食堂门口分开了。

“哎,你家住哪儿啊?”她突然回头问。

“凤城小区,去年买的二手房。”

她点点头,好像在思考什么,“有时间来找我,我在检验科三楼。”

就这样,第一次见面结束了。

三天后,母亲的检查结果出来,确诊是轻度脂肪肝,没什么大碍。我去医院拿报告,顺便想看看孙小雨,却被护士告知她休假了。

回家路上,我想起那个从未还钱的两万块。现在提起来多少有些尴尬,算了吧,就当是帮助了一个同学。

半个月后,周末我在阳台晾衣服,看见楼下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孙小雨戴着帽子和口罩,东张西望地像是在找什么。

我喊她,她抬头,看见我后有些慌乱地摆手,示意我下楼。

小区花坛边有个石凳,原本应该种满花的地方只有几棵蒲公英和半截断了的铁丝。她坐在那里,手里提着一个不起眼的布袋。

我刚走近,她就急忙站起来,把袋子塞给我,“这个给你。”

我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信封和几盒补品。

“这是什么?”

“补品是给阿姨的,信封你回去再看。”她说着就要走。

“等等,”我拉住她,“你不上去坐坐吗?”

她摇摇头,“我得回医院值班。”

看她焦急的样子,我也没有多留。目送她离开后,我才回去拆信封。

里面是一沓材料,最上面压着一张房产证。我翻看,竟然是一套价值七十多万的商品房,业主写着我的名字!

我惊得说不出话,底下还有一封手写信:

“大明: 这么多年一直没脸见你,两万块钱的亏欠成了我这辈子的遗憾。我本想接你妈来检查时和你说清楚,但见了面却不知从何说起。这套房子是我这些年的一点积蓄买的,本想留着养老,但现在想来是该物归原主。银行卡和密码在后面,卡里还有二十万,算是这些年欠你的利息。

医院查出我得了癌症,中晚期,最多还能撑两年。一个女人没有结婚,也没留下孩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骗了你。希望你能原谅我,这套房子就当我最后的心意吧。
孙小雨 5月20日"

我拿着信,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窗外小孩玩耍的笑声传来,却感觉那么遥远。

第二天,我直奔医院找孙小雨。刚到检验科,就有人告诉我她请假了。

“她去哪儿了?有电话吗?”我急切地问。

一位年长的医生看了看我,“你是?”

“高中同学。”

“她去杭州看病了,说是那边专家厉害。”医生叹了口气,“癌症晚期,治不好的。”

我要到了她的电话号码,却打不通。三天后再打,换成了”空号”提示。

一个月过去了,我既没有用那套房子,也没动那张银行卡。

母亲见我心事重重,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告诉了她。

“那天在医院,她跟我说了好多话。”我妈说,“她说她一直没结婚,就是觉得亏欠你家,心里过不去。她问我你结婚了没有,过得好不好,我说你有个好媳妇,孙子也听话。她就一直笑。”

我想起她在医院时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酸涩不已。

“她还跟我借了你高中的毕业照看。”母亲补充道。

我没再说话,起身去翻出了高中毕业册。那上面,孙小雨笑得灿烂,青春的容颜定格在了十八岁。

又过了两个月,我托人打听到她在杭州的医院。去看她时,她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躺在病床上,眼窝深陷。

见到我,她先是惊讶,随后露出一丝苦笑。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问,声音有气无力。

我坐到床边,“你的房子,我不能要。”

她摇摇头,“该还的总是要还的。”

“可你这不是还,是给我太多了。”

她没说话,用手指轻轻地摸着床单的花纹。病房里只有一张床,窗台上放着几瓶没开封的营养品,标价签还贴在上面。

“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不联系我?”我问。

“羞愧。”她顿了顿,“一开始是不好意思,后来是不敢面对。时间越长,越难开口。”

“就为了那两万块钱?”

她摇摇头,“不全是。我后来才知道,那钱是你上大学准备的学费。”

我皱眉,“谁告诉你的?”

“李芳,她说你大一那年在学校食堂打工,手上全是冻疮。”

我想起那个冬天,确实艰难。为了省钱,连最便宜的手套都舍不得买。

“其实早就不在意了。”我说。

她笑了,是那种解脱的笑,“我在意。那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成了我这辈子的遗憾。”

“但是一套房子,太多了。”

“不多。”她的眼神望向窗外,“我这辈子没结婚,没孩子,走了之后,房子给谁都是给。与其给国家,不如还给你,我心里踏实。”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沉默。

“再说,当年要不是因为欠你钱不好意思见人,我也不会一头扎进医院工作,不然现在可能就是个时装设计师了。”她突然笑着说,但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

护士进来换药,我出去抽了支烟。医院走廊上有个男人推着轮椅,轮椅上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风车,不停地转。

回病房时,孙小雨睡着了,脸色灰白。我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轻声说了声”谢谢”,然后离开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三个月后,她走了。

她的骨灰被家人带回老家,我去送了她最后一程。

葬礼上,我把房产证和银行卡交给了她的父母,但被拒绝了。

“小雨生前交代了,说这是她的心愿,不能违背。”老人颤抖着说。

回来的路上,我经过那套房子,最终决定把它租出去,每年租金全部捐给癌症基金会。

县城的冬天来了又去,房子依然保留着她的名字。我有时会拿出那张高中毕业照,想象如果当年她没有向我借那两万块,我们的人生会不会完全不同。

母亲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孙小雨用一生来还那两万块钱,而我却永远无法还清她给我的这份情谊。

昨天,我收到医院的电话,说他们要成立一个”孙小雨爱心基金”,问我愿不愿意做发起人。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办公桌抽屉里,我一直放着那个她给我的鸡蛋。已经风干了,但我舍不得扔。它代表着一段无法言说的亏欠与救赎。

有时我在想,生活中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能在多年后,会以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回馈给我们。

就像那两万块钱,和那张沉甸甸的房产证。

来源:心灵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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