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辞去公职回村卖豆腐媳妇闹着要离婚 如今豆腐供不应求成了网红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30 05:38 2

摘要:村口那条土路被修成了水泥路,路边的池塘变小了一半,拐角处多了个铁皮棚子,印着”老侯豆坊”四个不太端正的红字。去年还没这些。

村口那条土路被修成了水泥路,路边的池塘变小了一半,拐角处多了个铁皮棚子,印着”老侯豆坊”四个不太端正的红字。去年还没这些。

每天天不亮,棚子里的灯就亮了。

侯大兵大概是县城里最不合群的公务员。科室同事组织的火锅聚会,他很少参加,偶尔陪老婆去次超市,都像是一场阵地战。他喜欢村里那种大家都熟悉又互不打扰的感觉。买盐不用说话,随手放钱就走;养老院轮班照顾老人,谁有事喊一声,总有人替你。

夏天闷热的午后,老家的电话打来:“你爹犯病了,你赶紧回来一趟!”侯大兵放下文件,直接去了医院。

父亲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床边几张药盒堆在一起,窗台放着泡过的菊花茶,水面漂着两片飘蔫的叶子。

“爹,感觉怎么样?”侯大兵问。

“这不挺好。”父亲顺手把被角叠了叠,“阿三媳妇给送了香蕉来。”

村里人向来如此,什么事都轻描淡写。病危通知下来那天,父亲还担心谁来给他家的鸡喂食。

“医生说你这是尿毒症,得吃药,长期的。”侯大兵拆开一盒药,掰出一片递给父亲,“你这病得有人照顾。阿弟在外打工,我看我请个长假吧。”

“净瞎说,你一个公家人,请啥假。”父亲接过药,“我自己能行。”

墙上的挂钟走得有点慢,秒针像是犹豫了一下才往前跳。侯大兵一直觉得父亲手艺好,应该教给下一代的,可惜他和弟弟忙着往城里跑,没人接这个班。

“等你出院,我来伺候你。”侯大兵抬头看了眼滴速,“反正县里那工作,干不干都那样。”

他的岳父是县里颇有些面子的人物,结婚那会儿帮忙走了点关系,让他进了一个清闲的部门。十来年,也没升过职,就那么混着。但也不难熬——朝九晚五,偶尔下乡走走过场,该吃吃该喝喝。最大的压力是听妻子抱怨他没上进心。

“你这一走,钱哪来?你媳妇能答应?”父亲说话慢悠悠的,眼神却很清亮。

“我处理,你别管。”侯大兵把水杯递给父亲。

护工推着餐车走过走廊,铁轮子在地砖的接缝处咯噔一声。

“你爹老了,你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护工顺手接过侯大兵的保温杯,放在桌上。

侯大兵没接话。他看着住院部对面的旧楼,顶楼的晾衣绳上挂着一条印花床单,下面两个枕套被风吹得贴在一起,然后又分开。

回家路上,他在想自己真的就这么辞职了,接下来能干什么?

他妻子崔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电视里的女主角正在跟男友吵架,音量开得很大。

“爸怎么样?”崔丽问,目光还停留在电视上。

“检查结果不太好,可能得住院一阵子。”侯大兵把包放下,递给妻子一个医院的纸袋,“给你买了水蜜桃,你最近牙疼。”

崔丽拿出一个桃子看了看,“这个季节桃子哪有甜的,干脆别买。”

那天晚上他跟妻子说了辞职的想法。果然,她立刻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疯了吗?你都四十的人了,辞什么职?你爹生病,你可以请假,但辞职算怎么回事?”崔丽扔下遥控器,“我当初结婚,图的就是你这份稳定工作!”

“你也知道,这些年我干得不痛快,”侯大兵尝试解释,“爹这病得长期照料,而且,我想法不一样了…”

“你想法不一样了?那我呢?”崔丽提高了声音,“咱爸妈托关系把你弄进去,十几年你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辞了?”

侯大兵突然想起父亲病床旁边刚换的点滴袋,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很慢,却也始终不停。

“你回回村能干啥?”崔丽忽然笑了,像是听到了个笑话,“种地?还是去工地搬砖?”

侯大兵嗓子发干,“做豆腐。”

豆腐是父亲的拿手活,从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手艺。小时候,侯大兵总爱跟在父亲身后,看他清早打豆浆、点卤水、压豆腐。父亲的豆腐,煎炸煮炒都好吃,村里办红白喜事,都会请他帮忙。

崔丽愣住了,然后狠狠摔上了卧室门。她以为丈夫开玩笑,但第二天,侯大兵真的递交了辞职申请。

科长劝他:“好端端的,怎么想不开?再干几年就退休了。”

“我爹病了,需要人照顾。”侯大兵说。

“请假不就行了?”

“不光是这个事。”侯大兵望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一排锦旗,“我想…找点真正想干的事做。”

科长摇头,“你是被外面那些创业故事给忽悠了吧?现在这年纪,折腾啥呢?”

侯大兵拎着装满办公物品的纸箱回家时,崔丽已经收拾了行李。

“我回我妈那住几天,你冷静冷静再说。”崔丽拉着箱子站在门口,“侯大兵,咱俩结婚十八年了,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任性的时候。不上进就算了,还要往回走?”

“丽子,”侯大兵喊她小名,“咱们这样过着,真的就是前进吗?”

窗外一阵风吹过,小区的垃圾箱盖被掀起又砸下,哐当一声。

崔丽走的第二天,侯大兵买了些简单的石磨和模具,回了村里,在父亲出院前收拾出来了一间屋子。

父亲出院那天刚好赶上村里赶集,人来人往。老邻居看见侯大兵推着轮椅,惊讶道:“这不是咱侯大兵吗?怎么有空回来了?”

“回来照顾我爹,顺便学做豆腐。”

人们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怜悯和嘲笑。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拍拍他肩膀:“咱侯大兵在城里混得不如意,就回来接你爹的班啊?”

人群里发出几声笑。

侯大兵不在意地笑笑,推着父亲回家了。

第一锅豆腐做糊了。侯大兵手忙脚乱,豆浆溢出锅沿,撒得灶台到处都是。他手臂被烫出一道红印子,但他居然笑了,感觉比处理一摞没用的文件痛快多了。

父亲躺在竹椅上,看着儿子忙活:“火候轻点,别着急。”

崔丽隔三差五会来看看,每次都带着不满和焦虑。她坐在村口的小板凳上,看着丈夫在简陋的棚子里忙前忙后。

“你真要这么过一辈子?”她有一次问,“侯大兵,四十岁的人了,你图什么啊?”

侯大兵没说话,手上还在调整石磨的松紧度。空气里飘着浓郁的豆香,他的脸被蒸汽熏得通红。

“我看你是疯了,”崔丽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那我跟你也没法过了。”

村里人等着看笑话,等着这个城里回来的公务员败下阵来。但一周又一周过去,侯大兵的豆腐铺子依然开着。最初的豆腐又老又硬,连父亲都直摇头。但他不断调整,几个月后,做出来的豆腐已经有模有样——嫩、滑、清香。

村口的李大嫂第一个捧场:“给我来块豆腐,尝尝你这手艺到底咋样。”

侯大兵小心地包好一块刚出锅的豆腐,临走又加了一小块:“尝尝这个卤水点的,味道不一样。”

没想到第二天,李大嫂又来了,还带了隔壁张婶子。

“昨天那豆腐,比城里超市卖的强多了,”李大嫂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今天再来两块。”

侯大兵脸上的倦色散了些,笑着接过钱。

父亲的病情稳定下来后,侯大兵开始琢磨更多花样。他记得小时候父亲做过的各种豆制品——豆腐干、豆腐皮、油豆腐、臭豆腐。他一样样试,有时候失败了好几次才成功。

“我告诉你个秘诀,”父亲坐在门口的老藤椅上,手指有些颤抖地搓着烟丝,“咱们祖传的卤水,点豆腐用百分之几的比例最好,我有笔记。”

侯大兵翻出父亲发黄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配方和心得。最让他惊讶的是配方旁边的小注释:“立夏后气温高,水温升高三度,卤水减少三分”、“雨天湿度大,煮浆时间延长”…原来父亲不只是凭经验,还在不断总结规律。

那个本子的扉页上贴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是爷爷站在豆腐摊前的样子。照片角落写着一行小字:“匠人者,心中有方圆。”

一次,县城里一家农产品展销会邀请当地特色产品参展,村支书想起了侯大兵的豆腐坊。

“你那豆腐做得不错,拿去展销会上卖卖看,”村支书说,“也许能打开市场。”

展销会上,侯大兵简单摆了个摊位,带去了五种不同的豆腐。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摊位前排起了长队。很多人尝过后连声称赞:“这味道,跟超市里那些工厂做的完全不一样!”

一位记者路过,对侯大兵的故事产生了兴趣,采访了他如何放弃公职回乡做传统豆腐的经历。文章发在县报上,标题是《放弃”铁饭碗”,他只为一盒老味道豆腐》,配图是侯大兵正在石磨旁忙碌的样子,胳膊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不知是谁把这篇文章拍下来发到了网上,配文:“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现代愚公,只为一口老味道。”帖子意外走红,引来了一波又一波慕名而来的城里人。

一天,崔丽来到豆腐坊,看见门口排着长队,大多是城里来的游客。有人拿着手机拍照,还有人直播:“大家看,这就是网上说的那个从城里辞职回乡做豆腐的侯师傅…”

“这豆腐,比我吃过的任何一种都好吃!”一个戴墨镜的年轻女孩大声赞叹。

崔丽呆住了。她看见丈夫熟练地切着豆腐,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专注和满足。

“什么时候…会这么多人了?”崔丽走到侯大兵身边,低声问。

“上个月开始的,”侯大兵递给她一杯热豆浆,“尝尝,今天早上刚磨的。”

豆浆入口,崔丽愣了一下:“这味道…跟我小时候喝的一样。”

“老方法,慢工出细活。”侯大兵笑了笑,手上的活没停。

那天收摊后,崔丽帮着收拾碗筷,看着丈夫清点账目。

“今天卖了多少?”她随口问。

“三千多,”侯大兵合上记账本,“比昨天少点。”

崔丽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一天三千?”

“嗯,周末能到五千,”侯大兵拿起墩布,擦起地面,“比我在县里那点工资强多了。”

一滴汗从他额头滑下,落在磨盘上,瞬间蒸发。

“你…还缺帮手吗?”崔丽鼓起勇气问。

侯大兵抬头看她,笑了:“缺啊,订单越来越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第二天一早,崔丽就穿着围裙站在了豆腐坊里,她负责收银和包装。两人忙得不亦乐乎,时不时还抬头对视一笑。

村里人也变了态度,不再讥笑侯大兵的”退步”,反而开始羡慕他的生意。更多人慕名而来,有的甚至从几百公里外的城市专程赶来尝鲜。

“侯师傅,我想跟你学做豆腐,行吗?”村里一个年轻人问。

侯大兵笑着点头:“会的东西不多,但愿意教。”

父亲的病情也稳定下来,每天坐在店门口的藤椅上,看着儿子儿媳忙碌的身影,脸上总挂着满足的笑容。

“我那笔记本,你得传下去,”父亲某天突然说,“咱家的手艺,不能丢。”

侯大兵点点头,转身继续调整石磨。磨盘转动的声音,和着晨风,在村口回荡。

半年后,侯大兵的”老侯豆坊”正式注册了商标,在县城里也开了一家分店。崔丽辞去了城里的工作,全职帮他打理生意。他们请了村里的年轻人做学徒,传授技艺。

“回想那会儿,真想离婚,”崔丽有一次开玩笑说,“现在想想,幸亏没离成。”

侯大兵笑着搂过妻子的肩膀:“你这人,认准一条路就死心眼。”

“彼此彼此,”崔丽拍拍他的手,看向窗外,一辆贴着”老侯豆坊”标志的小货车正驶出村口,送往县城的订单。

父亲的笔记本已经添了不少新内容,侯大兵记下了各种改良方法和新品种的制作步骤。本子的最后一页,他郑重地写下:“匠人者,心中有方圆。得其所爱,方得其所成。”

村口的路越修越宽,豆腐坊也从铁皮棚变成了敞亮的小楼,但石磨依然在原来的位置,每天天不亮就开始转动,细细地磨着,慢慢地转着,像时间,像生活本身。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