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将我从主卧赶出,给了保姆女儿,我转身花10分钟领证他傻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29 20:36 2

摘要:靳嘉言有些为难,脸色十分纠结,但心里的那种焦急感却时刻催促着他,让他快点离开。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靳嘉言坐不住,下意识就要起身离开。

这时,哭得眼圈通红的柳漫拉住他的手,哽咽着问:

“嘉言,你……很着急吗?能不能多陪陪我?”

靳嘉言有些为难,脸色十分纠结,但心里的那种焦急感却时刻催促着他,让他快点离开。

他敢相信,要是现在还不离开,可能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纠结一瞬后,他推开了柳漫的手,安慰道:

“漫漫,这里还有大哥二哥陪你,柳姨也没什么大碍了,我有急事,现在必须要走,抱歉。”

话音刚落,他就以最快的速度跑着离开医院。

“嘉言!”

柳漫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还试图将他留下来,却于事无补。

她失落地转过身,刚想向靳司渊和靳之韫寻求安慰时,却看到他们也起身要走。

“漫漫,柳姨有护工照顾,也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们还有事,就先不留在这里了。”

靳司渊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一脸凝重地从她身旁离开。

靳之韫脸上的也写着焦急,是一样的拒绝。

“漫漫,我也有事,抱歉,之后再来陪你。”

第十二章

柳漫心里一阵埋怨,但却只咬了咬唇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

“我没事的,没有人陪也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的!”

“你们如果忙的话,就先走吧,不要耽误事情了,我只是……只是有点害怕而已。”

然而,这一次饶是最会观察神色的靳之韫,也没有察觉到她想让他们留下来的想法,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你能理解就好,我们先走了。”

说完,他大步离开,靳司渊却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见三人都离开了,柳漫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却无能为力。

回到病房里,病床上的柳母看见只有她一个人进来,还朝着门口看了好几眼。

“妈,别看了,他们都有事走了。”

柳漫坐在床边,无力道。

柳母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柳漫,“不是说过今天一定要把他们兄弟三个留下来吗?谁知道宋慕宁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

柳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瞬间放下心来。

“妈,别担心了,不管她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现在都已经晚了。”

“真结婚他们也已经赶不上了,假结婚他们被这样戏弄,也总有感情破裂的那一天,到时候三个人那不是任你女儿我挑?别担心了。”

听见这话,柳母才放下心来,只说:“也是。”

随后,她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只觉得十分值得。

兄弟三人刚回到家,看见空荡荡的家瞬间愣住了。

门口的鹅卵石小路上,还散落着不少带着香味的花瓣。

无端给人一种喜庆热闹的感觉。

靳司渊心头猛地一跳,脸色瞬间一片黑沉。

“慕宁!”

他冲进家里后,完全没了往日沉稳的形象,到处寻找着宋慕宁的身影。

其他两人也不遑多让。

靳嘉言红着眼,几乎将整个家都翻遍了,口中还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慕宁,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不就是要结婚吗?我们现在去拿身份证去领证,现在就去,我们不等了!”

靳之韫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眼神却冰凉极了,站在父母面前,难以置信地问:

“爸妈,慕宁呢?你们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想让我们后悔呢?”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爸妈你们就别纵容慕宁胡闹了,她选好和谁结婚了吗?是时候该给出答案了吧。”

他自欺欺人地笑着。

靳父靳母却不敢相信自己的三个儿子居然会执着到这个地步。

啪的一声,靳父一巴掌甩在靳之韫脸上。

“蠢货!”

一张金贵到无价的脸,被毫不留情地扇肿了。

如果这个时候他的粉丝看到了,只怕一定要心疼死。

靳之韫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只随手抹掉唇角溢出的鲜血。

“爸,你打也打了,可以告诉我慕宁去哪儿了吗?”

此话一出,靳司渊和靳嘉言也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等待着父母的答案。

靳母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到了他们脸上。

“呵,你们不是好奇慕宁去哪儿了吗?你们怎么不自己去看看?!”

第十三章

兄弟三人连忙接住手机,手机屏幕上那张婚礼现场的照片映入眼帘,深深刺痛了三人的双眼。

那是宋慕宁婚礼现场的照片,没有一丝PS的痕迹,是真的!

一个长相优越丝毫不输于他们三人的男人,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洁白的头纱盖在他们两人头上,若隐若现地遮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但依旧能清楚地看出来,他吻了她。

宋慕宁眼里的笑意,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因为他们最了解她了。

但,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没有这么笑过了。

握着手机的靳司渊大掌不断缩紧,周身的气势压抑到了极点,手指用力到几乎将手机捏碎。

“爸妈,你们在骗我们,对吧?这是你们从哪里找来的演员?慕宁她……还真是豁得出去啊。”

他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句话的。

靳之韫难以置信地都无法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了,声音颤抖着喃喃道:

“不可能!慕宁最喜欢我们了,她怎么会嫁给别人?假的!一定是假的!”

不仅仅是他们两个,靳嘉言也不相信,他向来冷傲的脸上,此时写满了破碎和无助。

“我不相信慕宁真的嫁人了!我要去找她!”

说着,他就再次冲出家门,拦都拦不住。

紧接着,靳司渊和靳之韫也再次出门。

夜幕悄悄降临,华灯初上。

他们的记忆力都不错,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记住了照片里的背景特点。

兄弟三人兵分三路,在整个京市里寻找着和照片上一致的庄园。

“不是!不是!这些都不是!”

三人不知道找了多久,眼见街上的行人都变少了,也遇见过彼此好几次了,却还是没有找到照片上的庄园。

最后,他们又汇聚到一起,眼里都是一样的疲惫。

靳司渊给靳母打去了电话:“妈,你知道慕宁是在哪里办的婚礼吗?”

这个问题刚一问出,靳母就冷冷一句“不知道”回绝。

电话挂断后,依旧一无所获。

但很明显,宋慕宁这次是来真的。

直到现在,家里的佣人依旧没有来告诉他们,她回家了。

第十四章

兄弟三人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

不知道是谁开错了路,朝着一条偏僻但风景优美的小道上开去,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他们找了半天的庄园,就这样出现在面前。

即便是夜晚,玫瑰庄园依旧有着独特的美丽。

从庄园大门朝里看去,就能看到还没拆掉的婚礼装饰品。

这时,正当靳嘉言的车想开进去看看时,几个高大壮硕的巡逻队走了过来。

“先生,这里是私人庄园,非邀约人士不得入内。”

靳嘉言向来不在乎这些,他只知道,他想要进去的地方,还从来没有去不了的。

正当他要猛踩油门冲进去时,靳之韫下车拦住了他。

“请问这座庄园的主人是谁?方便跟他聊一下吗?我想进去找人。”

巡逻保安皱着眉打量了他们一眼,仿佛像是在说,都能找到这里来,还能不知道庄园的主人是谁?

但他们还是正常地回应:“我们庄园的主人姓裴,这里不接待外人,也并不是你们找人的地方,请离开吧。”

说着,他们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裴?”

靳司渊脸色沉沉,反问了一句,莫名地想起来之前宋慕宁买婚房时,助理说的那个裴总。

这样的巧合,他不得不怀疑。

一时间,三人都想起了这一点。

之前靳司渊只觉得有些熟悉,但最近,他正要谈一项合作,那位传闻中的裴总正是此次合作的关键人物。

不知不觉的,他将两人联系在了一起。

莫名的,他的心头猛地一跳,只觉得仿佛接触到了关键点。

这座庄园看起来就十分不凡,能在这里办婚礼,当然不可能是花钱来演戏的!

就算是他们的身份,也从不知道在京市中心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庄园。

更别说宋慕宁了。

她没有在撒谎。

从前她那些话,他们一直当做是玩笑,但如果都是真的,那么……!

她今天真的结婚了?

半个月前也是真的嫁人了?

想通这一点后,兄弟三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心里无法接受极了。

从小到大,他们从没想过宋慕宁有一天会嫁给别人。

更别说还是一个他们甚至都没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

为什么?

三人心里都不解地发问。

他们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才会让她选择别人?

沉默良久,没有一个人能想明白答案。

婚礼早就已经结束了。

今天晚上是宋慕宁和那位裴总的新婚夜,他们会发生什么?

几乎不敢去深想。

靳司渊毫不犹豫地掉头,整张俊脸绷着,几乎没有一丝表情。

但从他的车飞快的速度足以看出,他的心情十分不妙。

靳之韫和靳嘉言也紧接着跟上。

他们都有同一个目标地点。

那就是满庭芳!

一路上,三人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终于抵达了满庭芳。

月亮高悬在空中,兄弟三人站在那栋别墅外,看着别墅里灯火通明,却没有勇气上去按门铃。

楼上主卧窗帘拉着,却能看见里面透出来的光亮。

灯光彻夜常亮,树上的鸟都被房间里隐约流露出来的暧昧声音惊走。

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时候,他们明明应该冲上去阻止宋慕宁的!

但他们却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

说到底,他们如今只是她名义上的哥哥,甚至还不在一个户口本上,顶天算是邻居家哥哥。

而别墅里的男人,却是她的正牌丈夫!

那天被撕毁的结婚证,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靳之韫苦涩地笑了笑,“原来慕宁早就告诉了我们答案,是我们固执,一直不相信,是我们自己骗了自己!”

靳司渊望着主卧的方向,一直沉默着,一动不动,几乎成了雕塑。

靳嘉言心里一片醋意,怒火不断上涌。

他脾气本来就算不上好,就直接冲上去拍了拍门铃,还回过头,双眼猩红,对着两个哥哥吼道:

“靳司渊,靳之韫,我不像你们,是个胆小鬼!慕宁是我们的,从小就是,无论是谁都不能把她从我们身边夺走!”

敲了门,按了门铃,甚至拍了好几下,踹了几脚,依旧没有任何人来开门。

他的努力显得格外滑稽可笑。

然而,他们在别墅外站了整整一夜,别墅大门依旧紧紧闭着。

第十五章

直到第二天清晨,别墅门打开,裴渡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袍,衣领微微敞开着,精壮的胸膛和锁骨上,是显而易见的吻痕和抓痕。

“怎么?有事?”

他懒洋洋地靠在门沿上,细碎发丝下的眼睛写着漫不经心,丝毫不将门外的三人放在眼里。

脸上的餍足深深刺痛了三人的眼睛。

靳嘉言紧咬着牙关,直接一拳就朝着裴渡的脸上打去。

然而,这一拳被他的手轻飘飘地接住了,几乎毫不费力。

“就这点本事?”

裴渡眼眸一沉,直接将靳嘉言的手扭脱臼了,并不在乎他这只手有多么金贵。

靳司渊按住靳嘉言,只低声劝了句:“不要冲动。”

随后又冷着脸,努力平静道:

“裴总,慕宁嫁给你只是一时冲动而已,还请你把她还给我们。”

“对于你这样的人物来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但我们不能没有慕宁。”

“呵。”裴渡嗤笑一声,周身气势压迫感十足,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吻了吻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郑重道:

“裴家人,一生只嫁或娶一个人,绝不会对其他任何人有任何出格的行为。”

“慕宁成年了,选择嫁给我时,足够清醒,我需要她,她也同样需要我。”

“更何况,你们不是非她不可,不是吗?”

说着,他饶有兴致地看向三人身后。

靳之韫转过身,却看到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的柳漫。

“之韫,司渊,嘉言,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我……我只是看见你们的车停在这边,有点担心你们,才过来的。”

“慕宁她……她真的结婚了?”

柳漫压抑住下意识上扬的唇角,却在看清裴渡样貌的那一刻,没忍住有些嫉妒。

凭什么她宋慕宁被抛弃了还能找到这么优秀的男人?

察觉到裴渡威胁的目光,她连忙收回惊艳的视线,泫然若泣地望着兄弟三人。

“漫漫,柳姨不是还在医院吗?你先去照顾吧,这里我们能处理。”

靳之韫安慰了她一句,就收回了视线,还执着地和裴渡对视。

“我们当然是非慕宁不可,我们不喜欢漫漫,对于她只是感激和心疼而已,要和谁结婚过一辈子,我们心里有数。”

此话一出,柳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没想到她努力了这么久,在他们眼里还是一句感激就打发了。

要知道,她想要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一次两次的帮助,又怎么比得上一辈子的照顾?

三个男人,她一个都不想放弃!她想尽收囊中!

当然,要是再多一个,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柳漫又不着痕迹地多看了裴渡几眼。

她故意用哭起来更漂亮的侧脸对着他,眼泪说掉就掉,还委屈地望着靳家兄弟三人。

“我一直都很清楚的,你们三个不喜欢我,只是……只是我没忍住对其中一个人心动了而已。”

“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克制住这份心思,不会给你们造成困扰的。”

“毕竟,我知道,你们的心都只会属于慕宁一个人。”

说着,她垂下了眼眸,低声啜泣着,十分惹人心疼。

第十六章

“只是……慕宁现在真的结婚了,那她还要在你们之中选吗?她到底更喜欢谁啊?”

“不会是……不会是都想要吧?”

说出这句话时,柳漫飞速看了一眼他们四人的反应,随后故意打了打自己的嘴。

“我说错了,收回收回,慕宁她心里肯定只会有一个人,不会摇摆不定的。”

听见她这番挑拨的话,裴渡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拥有身份的人只有他一个。

更别说,他和宋慕宁昨晚已经谈过心,对彼此坦白过了。

她的心里早就已经彻底放下靳家兄弟三人了,现在对他们三个没有一点喜欢。

裴渡对自己有自信,但靳家兄弟三人却都沉默了。

甚至他们还有些警惕地看着彼此。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在争宋慕宁的喜欢,至今都没有一个结果。

就连他们也不知道,她究竟更喜欢谁。

难道真的如柳漫所说,宋慕宁想全都要?

想到这一点后,靳司渊、靳之韫、靳嘉言都威胁地看了彼此一眼。

他们虽然是三胞胎,但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争抢中度过。

他们性格的本质都是相似的强势,根本无法容忍和彼此共享。

光是想一想都难以接受,更别说真的实施了。

“不可能!”三人异口同声道。

这个时候,他们对于彼此的这种默契,只觉得十分嫌弃。

见他们反应这么大,柳漫都被吓了一跳。

但随即又迅速恢复平常的表情,只当用宋慕宁试了试水。

然而,正当她要继续挑拨离间的时候,宋慕宁步履缓慢地下了楼。

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她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谁来了吗?”

宋慕宁循着裴渡身上清浅的味道,贴在他的背上,依赖地靠着他,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明明不过才只见过几面,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竟然会和一个人这么合拍。

看见她这熟稔的动作,靳嘉言几乎嫉妒得要疯了。

“慕宁!你不许靠着他!”

他厉声喊道。

从前她困得醒不来却被强行叫醒时,就会这样靠在他身上。

但现在,她却这样对另一个人做了这样的事情。

他接受不了!

靳司渊和靳之韫脸色也十分不好。

宋慕宁刚才奇怪的走路姿势,和睡衣衣领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几乎将他们逼疯。

从前她迟迟没有做出选择,他们连一点亲密举动都不敢对她做,生怕她会后悔,只硬生生地忍着。

但现在,她却什么都跟别人做了。

嫉妒几乎将三人逼疯。

更让人厌烦的是,三胞胎的心灵感应,却在此刻共感了。

他们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醋意,三倍的醋意几乎将他们淹没。

然而,这时裴渡却自然而然地将宋慕宁揽入怀中,还揉了揉她的腰。

“还疼吗?”

她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摇了摇头,还困得不行,就当是回应了他的话。

听见这话,三人被气到几乎失去理智。

“慕宁,跟他离婚,跟我们回家,我们还能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靳司渊死死扣住宋慕宁的手,用力到几乎要硬生生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拽过来。

第十七章

靳之韫努力温柔地笑着,却莫名让人觉得他的笑容十分危险。

他也握住了她的手臂,紧接着,靳嘉言抓住了她。

要不是害怕弄伤她,他们绝对会直接用力将她扯入怀中,将她带走。

被三只手同时握住手,宋慕宁不得不清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见他们三个,顿时就有些心情不妙了。

“你们看见了吧,我是真的结婚了,没有在跟你们开玩笑,也没有在跟你们闹。”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我已经出嫁了,我有自己的家,我的家里不会有你们。”

宋慕宁绝情地拒绝,还直接将三人的手推开。

“我不选你们了,一个都不选。”

这句话在兄弟三人脑海中回荡着,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们:

她不要他们了。

靳司渊望着她,眼里是浓浓的困惑和难以置信。

“为什么?”

他问出了靳之韫和靳嘉言心里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不选了,你之前不是喜欢我们之中的一个吗?喜欢……是这么轻易就能放弃的吗?但我们却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闻言,宋慕宁只释然一笑。

“不选,是因为不重要了,都不喜欢了,还不够明确吗?”

“别再说你们喜欢我了,承认吧,你们只是不甘愿放下而已。”

“你们身边有其他人了,我也是,我们都会过的更好,这难道不好吗?哥哥们。”

时隔多年,再听见她喊哥哥,他们却没有一丝丝的高兴。

从前小时候,他们因为叫哥哥这件事而争风吃醋。

因为他们都想成为她口中的那个唯一。

闹到最后,宋慕宁选择放弃哥哥这个称呼,直接叫他们的名字。

因为名字不同,所以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就不用再争了。

她向来很会端水,现在也是如此。

只要谁都不要,谁都不选,他们就还是一样的。

残酷至极的态度,如今却让他们苦不堪言。

“不,不是的,我们不是放不下的执着,我们说过很多次了,是真心喜欢你的。”

靳之韫苍白无力地解释,却无能为力。

宋慕宁累了,新婚夜闹了几乎一整晚,还没来得及睡多久,就遇到这样的糟心事,才不想继续和他们扯皮下去。

他们一向说不通,只会坚持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没必要多说。

她直接将他们推出去,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下一秒,她只觉得双腿发软,下意识往裴渡怀里靠。

刚才强撑着的颜面,在此刻一瞬间都掉在了地上。

他有力的臂膀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拿来药膏帮她上药。

“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强,难受就直说,受了任何委屈也可以告诉我,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

向来冷淡的嗓音在此刻却完全温柔了下来。

宋慕宁都有些忍不住沉溺其中。

但她却又下意识警告自己,不能放纵。

“永远吗?”她无意识地问。

“嗯。”他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骤然间感受到这样的好,她一时间有些闪躲。

第十八章

这样名为永远的承诺,宋慕宁从前听过太多太多。

所有人都没办法保证永远,靳司渊、靳之韫、靳嘉言都没有做到,她也没有做到。

她能做到的,只有在他们还没有隔阂的时候,努力相爱。

裴渡或许是知道她心里的担忧,只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

“放心,裴家家教很严,在你发现我变心之前,可能我就已经被裴家的老人们打死了。”

“裴家最讨厌三心二意的人,除非另一半行为实在出格,否则绝不会变心。”

他的声音带动着胸腔都在颤动,但沉稳的心跳声格外清晰,足以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宋慕宁怔住了,很难想象,在这个年代,还会有家教如此严格的家庭。

一时间,她莫名想到了他们婚姻草率的开始。

她在民政局从黑夜等到清晨,又从清晨等到快要日落。

满怀期待的22岁生日以这样落寞的方式落幕。

结婚这个念头,却是是她赌气的行为。

但是,是裴渡先一步走向她,为她披上他的大衣,向来云淡风轻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声音却依旧冷淡:

“刚才观察你很久了,冒昧地问一句,你是着急结婚吗?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剑眉星目的脸骤然出现在面前,将宋慕宁一片灰暗的天点亮。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对着他点了点头。

“是,我们去结婚吧!”

最后,她冲动地牵起裴渡的手,走进民政局,赶在工作人员下班的前一刻,领了结婚证。

那一天就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即便到了今天,宋慕宁依旧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她愣愣地问:

“裴渡,如果那天……不是我,那你还会随便找个人结婚吗?”

“不会。”他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眉眼里深藏着爱意。

“那天我就说过了,我观察你很久了,我在等你,等你选择我结婚。”

闻言,宋慕宁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都忘了要说什么。

咚咚咚。

耳边仿佛只剩下了他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裴渡也不着急,只温柔又包容地望着她,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反应。

良久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但……你知道的,我是别无选择,才在那天选了你的……”

她磕磕绊绊道,声音还有点发干。

“不重要,只要你最后选择了我,这就足够了。”

裴渡将宋慕宁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他的眼里尽是偏执的满足。

还好,他还是得到她了。

宋慕宁不相信一见钟情,也并不相信裴渡会是一见钟情的人。

她执着地想要个答案,“裴渡,你为什么会等我选择你?一见钟情?我不信。”

裴渡喟叹一声,只缓缓松开她,抱着她走进书房,按下了一个按钮,打开了一个隐藏着的房间。

里面挂着很多张宋慕宁的照片,大多都是不经意地抓拍的。

像是偶然在街角、林荫路上、领奖台上等等各种地方遇到,随手一拍,就留下了这些照片。

第十九章

一时间,宋慕宁都震惊了,她没想到,除了靳家以外,还能有第二个地方存放着这么多有关于她的照片。

“你……”她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难以言喻。

意识到她的思想开始走偏时,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笨。”

“一次的一见钟情不能算是什么。裴家人挑选伴侣时向来很谨慎。”

“第一次的一见钟情,我自己也不承认自己心动了,但一次又一次的偶遇后,我终于承认,我对你心动了。”

说到这里时,裴渡停顿了一瞬,眼里浓烈的爱意再也掩饰不住。

宋慕宁的眼神下意识地闪躲着,舔了舔干涩的唇,干巴巴地问:“那之后呢?”

“之后啊……”

他回忆了过去一次又一次堪称巧合的偶遇,和他一次又一次的试图靠近,却都无疾而终。

“多少次的偶遇才能在一起呢?我不知道,因为你的身边一直有三个竹马,你对他们在意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于是我放弃了对你表明心意。好在,第九十九次偶遇后,我下了车,对你发出了结婚邀请。”

随着他的讲述,宋慕宁只觉得脑海里一些残破的记忆碎片也逐渐拼凑完整。

像裴渡这样出色又优秀的人,她见过那么多次,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

但每次她多看了他几眼时,身边的靳司渊、靳之韫和靳嘉言就占有欲极强地挡住她的目光,让她的眼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也有人偷偷爱着她。

宋慕宁感动地投入裴渡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他。

“裴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好,再也不分开。”

裴渡脸上的笑意根本压抑不住。

然而,与这边的温馨截然不同。

靳家安静得可怕。

靳司渊、靳之韫、靳嘉言三人不知道在宋慕宁的房间里坐了多久,房间一片死寂。

看着简洁到朴素的房间,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究竟有多么亏待她。

从前被他们宠上天的公主,也因为他们掉进了泥土里。

但是,她自己挣扎出来了,不要他们了。

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他们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不是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他们对柳漫只是出于感激和可怜,没有其他的感情吗?

为什么宋慕宁还是在吃醋?

楼下门铃声响了好几声,靳嘉言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下楼去开门。

“漫漫?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在医院照顾柳姨吗?”

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他还是退开让柳漫进来了。

柳漫到嘴边的话一噎,才说出口:“妈妈没什么大碍了,我只是担心你们,你们那天的状态太差了。”

“你们是不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啊,我要监督你们好好吃饭睡觉,养好身体才有精力去跟慕宁道歉认错呀。”

说着,她自然而然地登堂入室,走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她从小跟着妈妈生活,耳濡目染了,自然手艺也算不错。

但这次,她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可不是做饭。

第二十章

柳漫穿着一件较为贴身的白色收腰衬衫和淡紫色包臀裙,将她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

精心打理过的发丝自然地垂在脸侧,在切菜做菜时有些碍事。

靳嘉言没有多想,取下手腕上时刻为宋慕宁准备的发圈,走到柳漫身后,帮她束起头发。

察觉到身后的人后,她惊讶地转过身,道谢:

“麻烦嘉言了,再等一会儿,很快就能吃了。”

说着,她手上却故意装作不小心,将带着水珠的肉扔进油锅里,瞬间就炸开许多油星子。

“小心!”

靳嘉言一把将柳漫护在怀里,用身体帮她挡住油星子。

这时,她却故作担心,连忙洗干净手,打湿纸巾帮他擦了擦脸上溅上的油。

“烫吗?”

她关心地问。

靳嘉言想躲开她的手,眼睛却不经意地看见了她胸前被打湿的一片。

白色的衬衫被水打湿后,紧紧贴在皮肤上,几乎能清晰地看见她的皮肤和衣服下面的风光。

他连忙偏开眼神,心里却升起一股诡异的不对劲。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你继续做饭吧。”

靳嘉言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迅速地出了厨房。

他不会做饭,但心里却还是有些怀疑。

于是停下脚步,看着柳漫窈窕的背影,心里的不对劲更加明显了。

要在厨房里忙活的人,会穿成这样不方便活动吗?

从前她在厨房帮忙时,可从不会这么穿。

那时她穿着佣人的统一制服,素面朝天的,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扎起来。

但现在……

饭桌上,靳嘉言刻意坐在离柳漫最远的位置,并不想和她产生亲密接触。

然而,靳司渊和靳之韫却没有意识到,只觉得他有点反常,但并没多想。

晚上休息时,柳漫以照顾他们的名义,再次留在了这个家里。

靳嘉言刚要入睡时,他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什么事?”

他还像从前一样的语气,柳漫却并没有怀疑。

她裹着浴巾,顶着湿漉漉的发丝,瑟缩了几下。

“嘉言,我房间的热水突然断了,我能借你的房间用一下吗?”

明知她可能要做些什么,他还是放她进去了。

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柳漫进入浴室后,靳嘉言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一阵水声后,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了什么,终于肯出来。

浴室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涌入鼻尖,他下意识扯了扯衣领,莫名感到有些燥热。

偏偏这时,柳漫只穿着一件单薄得几乎遮不住什么的吊带裙,笑得无辜。

“嘉言,多谢你啊!我洗完了。”

说着,她还朝着靳嘉言走了过来。

感受到那股火热朝着身下涌去,他瞬间变了脸色。

一手死死扣住柳漫的手腕,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到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指痕。

“唔啊!”娇俏的叫声骤然变得尖锐刺耳,她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正要委屈地求他轻一点时,靳嘉言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出房门外。

他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冷漠到了极点,一张桀骜不驯的脸上满是狠厉。

“谁给你的胆子给我下药?想勾引我?”

第二十一章

“我没有……嘉言……你误会我了……”

柳漫不停地拍打着靳嘉言的手臂,试图想让他松手。

听到动静,靳司渊和靳之韫也从房间里出来。

看见这一幕,他们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靳嘉言掐着柳漫,将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靳司渊和靳之韫看向柳漫的眼神瞬间凉了下来。

这时,靳司渊按住了靳嘉言的手,示意让他松开。

靳嘉言虽然不解,但还是松开了手。

“司渊……”柳漫大口大口喘息着,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正要开口感谢时。

下一秒,靳司渊一脚踹在她身上,将她踹飞好远。

她都要把肺咳出来了,白净的小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这时,靳之韫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俯身抬起她的下巴,轻声问:

“你喜欢我们?还是更喜欢嘉言?为什么只勾引他,不勾引我?是我魅力不够吗?”

娱乐圈里无数粉丝为他着迷的影帝,在此刻这样苦恼地问出这个问题。

一时间,柳漫的心都软了下来,不由得沉溺在他展现出来的温柔里。

“没……没有,你很有魅力,我只是,只是得不到你,才退而求其次的,你相信我,我更喜欢你。”

此话一出,三个男人脸都黑成了锅底。

刚才还温柔抬着她下巴的靳之韫瞬间变了脸色,死死地掐住她的下巴,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喜欢我?退而求其次?在你心里,我们三个只怕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吧!”

“如果不是今天你着急了,或许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

靳司渊直接踩断了她的一只手,语气狠厉:

“你是用这只手点的催情熏香?味道很浓,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之中挑挑拣拣?!”

柳漫疼得眼泪不停地滚落,心里无限后悔。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讨厌她,连碰她都不愿意!

尤其是靳嘉言!熏香都用上了,明明他也有了反应,为什么不做些什么!

柳漫绝望到了极点,她只能再一次地搬出救命之恩。

“司渊,之韫,嘉言,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太喜欢你们了,才做了这样的傻事,我以后不会了,我可是豁出性命救过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苦苦哀求着,靳之韫有些动容,就松了手。

靳司渊也没有之前的狠厉。

只有靳嘉言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

见两个哥哥再一次站在了柳漫那边,他只冷笑一声。

“呵,她就是个心思深沉的女人,你们居然还相信她?救命之恩用过多少次了?我们帮过她这么多次,难道还不足以抵过吗!”

两人依旧沉默,靳嘉言终于体会到了当初宋慕宁心里的滋味。

他强行压下欲望,穿着一身睡衣就冲进了雨里,再也没有回来。

冰凉的雨水冲刷着全身,他的心都跟着凉了。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宋慕宁家外。

别墅里亮着温馨的灯光,他却没有勇气去敲门。

淋了一整夜的雨后,他也算是切身实地地体会到了,当初她冒雨找父母遗物的痛苦和绝望。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清晨,在门要打开的前一刻,靳嘉言下意识地躲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透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他看见裴渡打着一把伞,将宋慕宁护在怀里,一滴雨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她脸上的笑容是说不出的甜蜜,紧紧依偎在裴渡怀里,两人之间的氛围,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

一种油然而生的自卑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自愧不如。

直到两人坐车离开好久后,靳嘉言才从灌木丛里出来。

也不知道眼尾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雨水冲刷掉他身上的落叶,仿佛他从没有来过这里。

傍晚,宋慕宁回到家里,却看见了门口的一盒玉镯。

盒子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龙飞凤舞地写着:

“对不起,这是赔罪,如果重来一次,我会为你拍下你父母的遗物。以后祝你幸福,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靳嘉言”

看见这句话,宋慕宁沉默了好久,还是收了这盒玉镯。

随后看向裴渡,催促道:“你怎么还不开门啊?”

两人进门后,门再次合上。

灌木丛里的靳嘉言已经泪流满面了。

“是不是只有用这种办法,我才能向你道歉?”

“但,前面半句是真话,后面半句是假话。”

“慕宁,我放不下,我做不到真心的祝福。但……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我愿意这样。”

他低声喃喃道,这番话消散在风里,只有自己听见了。

爱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放下的?

从前对她的爱是真的,但他做的错事,给予她的伤害,也都是真的。

他没办法让她原谅,就只能用这种卑微的方式,求得一个心安。

最后,就连靳嘉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回到家里,他就收拾了行李,打包好一切,要迈出家门时,却被靳司渊拦住了。

“嘉言,你这是要去哪儿?”

靳司渊蹙着眉,不解地问。

靳嘉言神色淡淡,“去俱乐部,打算进行封闭训练备战下一次比赛。”

“在比赛上我的年龄没有优势了,想在下一次比赛中获胜需要加强训练。”

随后,他提着行李箱出门,再也没有回头。

靳司渊愣住了,莫名感觉整个家都冷清了不少。

还有话没来得及和靳嘉言说,他就坐上了离开的车。

看着手里搜集到的证据,靳司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气势压抑。

他迈进家门,下一秒,一个柔弱的身子贴了上来。

顿时,他的神情不易察觉地冷了下来,不着痕迹地躲开柳漫的手。

“司渊,嘉言他突然要走,我拦不住,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看着她故作担心的神情,靳司渊眸色深深,定定地望着她,试图看透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这时,靳之韫从靳司渊身后走出来,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

“担心嘉言?你怎么不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什么?”

柳漫努力压下心里的慌乱,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若无其事地问。

第二十三章

靳司渊拿出一份资料,甩在她脸上,语气冷厉。

“对于这两场车祸,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当初撞我们和你妈妈的是同一个司机?当初调查时司机突然出国了无音讯,为什么会突然回国再撞你妈妈?你们本来就认识,对吗?”

一想到他们三个被蒙蔽了这么久,居然还对柳漫这么好,他一时间就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

边缘锋利的纸张摔在她脸上,留下几道红痕。

几乎是瞬间,柳漫就楚楚可怜地掉着眼泪,拼命地摇着头:

“不,我没有,司渊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之韫,你帮我解释解释好不好?”

说着,她祈求地看向靳之韫,

“司渊是不是听了谁的话,才这样误会我的啊?我和妈妈只是个佣人,又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是不是慕宁不喜欢我,对你们说了些什么?也对,慕宁误会我也正常,毕竟她……一直都不喜欢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观察两人的反应。

却没有勇气去看掉落在地上的资料。

靳之韫向来温柔含笑的眼睛,此时冷到了极点,甚至在望向柳漫的时候,还带了一丝的恨意。

“别装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慕宁?你和你妈妈做的事情,难道你们心里没有数吗?”

“收买司机醉驾撞我们,却在危急关头豁出性命保护我们,你早就算到你不会有性命危险,我们也真是蠢,当时居然信了你的话,没有深入调查。”

“但,那些证据你抹不掉的!如果不是你这次慌了,你妈妈急着闹出一场车祸,我们还不会这么快发现你的真面目!”

他死死掐着柳漫的脖子,慢条斯理道。

但手上却用力到青筋暴起。

柳漫都窒息到翻白眼了,不停地挣扎着。

靳之韫向来不是什么真正温柔的人,只不过是外表看起来而已。

他在她耳畔低声道:“放心吧,柳漫,你做了这么多坏事,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的!”

“从前让慕宁受的委屈,你都要一一体会个遍!”

还是靳司渊见柳漫奄奄一息了,才开口提醒:“注意点,别把人玩死了。”

闻言,靳之韫缓缓松开手,下一秒,一盆滚烫的热汤就泼在了她身上。

“啊!”

柳漫刚恢复呼吸,就被烫到全身皮肤通红,瞬间就疼得蜷缩成了虾仁状,不停地打着滚,试图用地板冰凉的温度缓解。

“就这么点疼就受不住了?当初慕宁又是怎么忍下来的?”

靳司渊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提到慕宁,心里只有心疼。

她从小被他们宠着长大,柳漫来到这个家后,受了多少委屈?

仔细一想,好像全都是他们给予的。

愧疚瞬间席卷了全身。

他只恨当初的自己识人不清,为了报救命之恩,就完全忘了深究。

靳之韫此时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

做了这么久的演员,获得了那么多奖项,观察过无数人的人生,却在自己的人生里狠狠栽了个跟头。

是他太过自信,才会被柳漫那些拙劣至极的手段骗过。

现在清醒了,才发现当时的他有多么愚蠢。

第二十四章

想到这里,靳之韫看向柳漫的眼神狠了几分。

还没等她缓过来,他就直接拎着她的衣领,拖着她玩人工湖边走。

像是猜到了他想做什么,柳漫抱着他的腿,不停地哀求着:

“之韫,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但我救了你们的命是真的,我喜欢你也是真的,别这么对我好不好?我好疼啊,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闻言,靳之韫停下脚步,却嫌弃地踹开她的手,声音冷到了极点:

“别碰我,脏。”

柳漫无神地望着自己的手,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身前的烫伤也叫嚣着疼。

她没想到,她也会有被这样嫌弃的一天。

从前他们对她的温柔,突然一瞬间都收回了。

“为什么?”

她仰着头,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没忍住问出这个问题。

“明明从前我都隐瞒得很好,为什么你们突然就发现了?”

人工湖边,靳之韫嗤笑一声,“隐瞒地很好?你别自以为是了,从前只不过是我们愿意相信你,不去深究而已。”

随后下一秒,他直接一脚将柳漫踹进湖里。

看着她在湖里扑腾的样子,莫名地,他想起了那天宋慕宁在湖里绝望的眼神。

那一次,他们先救了柳漫,放弃了她。

那个眼神,他至今印象深刻。

“之韫!司渊!救救我!我不想死!”

柳漫不断求救着,不知道喊了多少声救命,靳之韫都始终冷眼旁观着。

靳司渊走了过来,看见她几乎溺水的样子,也想起来那天的宋慕宁,眼里顿时一狠。

眼见柳漫快要不行的时候,他喊出一个保镖将她带上来。

好不容易活过来,还没来得及喘息,柳漫就再一次被按进了水里。

几次三番之后,她再也没有了挣扎的想法,整个人宛如失了魂一般,绝望到了极点。

没办法,求救是没有用的,只会换来下一轮折磨。

她只能放弃。

看着柳漫了无生气的样子,靳司渊挥了挥手,示意保镖放开她。

柳漫绝望地趴在地上,浑身都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地贴在身上,看不出往日的柔弱可怜的模样。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下子,她是真的后悔了,靳家三兄弟都是魔鬼,根本就不是她能招惹把握的!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始终比不过宋慕宁在他们心里的地位。

明明……明明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能取代宋慕宁,成为他们心里最重要的人。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宋慕宁都结婚了,都有别的男人了,他们还不肯放弃?

为什么就不能多看她几眼?

“和我们道歉有什么用,你真正应该道歉的人是慕宁。”

靳司渊眸光冷淡,丝毫没有心软。

他示意让保镖带上柳漫,和靳之韫一起前往满庭芳。

然而,布置温馨的别墅,却一直到了晚上依旧没有亮起灯。

如果不是确认宋慕宁住在这里,他们几乎要以为这里没人居住了。

靳司渊和靳之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紧张。

慕宁她……不会出事了吧?

他们几乎不敢想,心里却恨极了裴渡。

他为什么不好好保护慕宁?

第二十五章

靳司渊和靳之韫根本顾不上柳漫,不约而同地对对方说:“我们分头去找,一人一边!”

不知道慕宁可能出现在哪里,所以他们只能连忙联系人去调查。

然而,还没等他们分头行动,宋慕宁的朋友圈就更新了一条视频。

配文只有简洁的两个字——“蜜月”。

看到这,他们几乎没有勇气去点开看,手用力到差点就要将手机捏碎了。

沉默良久之后,他们还是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的宋慕宁笑得甜蜜,和裴渡手牵手走在沙滩上,海风吹起他们的发丝,画面温馨又浪漫。

明明两人没有任何亲密举动,却无端给人一种无法插足的感觉。

砰。

靳司渊气得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

手机瞬间彻底报废,他却还是没有止住怒火。

靳之韫也不遑多让,气得双拳攥紧了,看向一旁的柳漫,眼神暗了暗。

“既然现在没办法当面对慕宁道歉,那你就对全网人民道歉,新闻推送到她眼里,她总能看到的!”

话音刚落,他拿着手机打开了直播。

没过一会儿,直播间就迅速涌入了无数人。

无他,只因为这还是靳之韫第一次开直播,无数粉丝都震惊了。

“说,和慕宁道歉!”

靳之韫威胁道,靳司渊也无声地赞同。

地上的柳漫绝望到了极点,早已泪流满面,却哽咽着问:“只要我道歉了,你们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做了,我会离你们远远的!”

靳之韫神色冷了冷,“放心,等你赎完罪,会有你的去处的。”

闻言,柳漫没有多想,只以为抓到了救命稻草,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全盘托出。

她是真的受不了折磨了,她只想好好活着。

一开始,网友们看见她狼狈的样子时,还对她有几分心疼。

毕竟,他们也认出来了,地上的女孩就是那天金鸡奖颁奖典礼上,被靳之韫带上台感谢过的女孩。

只不过没想到才短短几天过去,她的境遇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然而,听见她做的那些事情后,网友们则开始了一边倒的声讨。

一时间,有关柳漫的新闻瞬间就冲上了热搜榜首。

宋慕宁也刷到了推送的新闻,看见这些视频,她只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对,裴渡抱着两个插上吸管的椰子,放在一旁桌上。

看见她手机上的新闻后,莫名心被提起来了一瞬。

“你会原谅他们吗?”

他有些紧张地问。

闻言,宋慕宁转过头,安慰地将手塞进他的手心里,和他十指相扣。

“放心,我不会原谅他们伤害过我的一切,我只是觉得,真正该对我道歉的是他们三兄弟,而不只是柳漫。”

“是他们放纵了柳漫,才会让她的野心膨胀,真正伤害到我的,是他们的态度。”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只是不想被挂在网上讨论。”

舆论风向一天一变,实在不知道明天网友们会怎样跟风。

她对于在网络上被人讨论,没有一丝兴趣。

第二十六章

裴渡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进怀里。

“放心,交给我处理,他们不会影响到你的。”

宋慕宁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笑了笑。

“你到底有多厉害啊?”

“自然要等你慢慢发掘了。”

裴渡眼里的冰霜瞬间消散,笑得温柔缱绻。

有裴渡出手,没过一会儿,其他新闻爆出来,几乎没什么人讨论宋慕宁和靳之韫几人的纠葛了。

靳司渊和靳之韫都收到了警告。

是国家给他们发的警告,让他们不要做出任何可能影响到裴总夫人名声的事情。

看见警告消息,两人脸色都是一样的黑沉。

封闭训练的靳嘉言也看到了这些新闻,知道是裴渡出手了。

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思念地抚摸着手机屏保上宋慕宁的笑颜。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原以为时间和距离能够断绝他的想法,但他对她的思念却越来越深。

从前的无数回忆,已经不知道在脑海中重播过多少次了。

但他却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去见她。

不能让她讨厌他。

靳司渊和靳之韫却不甘心。

他们买下了满庭芳的另一栋别墅,住在那里等了好几天,才终于等到宋慕宁蜜月回来。

“慕宁……”

靳司渊哑着声音,眼尾猩红,死死地盯着宋慕宁,想要将她的脸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靳之韫眼底也是同样的青黑,脸色有些惨白和脆弱。

“慕宁,对不起。”

“是我们的错,柳漫和她妈妈已经被我们处理了,如今正在局子里,她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我们认识到我们的错误了,能不能……”原谅我们?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宋慕宁就连忙打断:

“不能。”

“你们本来就该对我道歉,但我不想原谅你们。”

一时间,靳司渊和靳之韫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是真的后悔了,却又无可奈何极了。

他们向来拿她没办法。

还没等他们继续挽留,裴渡手下的人就已经将他们围了起来。

“二位靳先生,还请离开吧。”

一群黑衣保镖围住两人,毫不留情面地挡住他们的去路。

靳司渊一把推开其中一个保镖,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来到宋慕宁面前,眼眸黑沉沉的。

“慕宁,你真的喜欢上裴渡了吗?那从前的我们算什么?那天你找我,是不是想对我表白?那封情书是写给我的,对吗?”

他声音颤抖着道,还是问出了这个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我现在告诉你,我愿意和你结婚,愿意等你离婚之后回来找我,愿意做你的备选项,别放弃我,好不好?”

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也在此刻低下了他的头颅,苦苦祈求着。

宋慕宁却毫不犹豫地靠在裴渡怀里,坚定道:

“不,那封情书不是给你的,我没想过对你告白,也不想要任何备选项,你只是哥哥,靳司渊,别这样了,我不需要你们了。”

“还有你,靳之韫,你也一样,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开始喜欢上了裴渡,你们也该往前看了。”

说着,她牵着裴渡的手,要离开。

裴渡回头沉沉地警告了他们一眼,随后,他在望向宋慕宁时,眼里满是温柔。

“慕宁,这里太吵了,我们换个房子住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宋慕宁没有什么异议。

事实上,这种高档别墅区,治安和环境都很好。

唯一吵的,只会是靳司渊和靳之韫。

他们失落地望着宋慕宁的背影。

只做哥哥?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他们从未想过这个念头。

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们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未来妻子。

如今让他们怎么接受?

不是都道歉了吗?为什么?

靳司渊和靳之韫浑身上下写满了落寞。

回到家里,靳司渊像是小时候那样,惹宋慕宁生气了,就写道歉书认错。

然而,道歉书写到能塞满一个箱子了,寄去宋慕宁的新住址,却没有人签收,只被原路退回来了。

向来日理万机的靳总,办公室里摆满了无数封道歉信和告白信,却没有一封被收下。

然而,从前靳氏集团发布的那款名为“漫漫”的珠宝,也早就悄无声息地撤下了,相关的新闻词条更是消失不见。

为了挽回宋慕宁,他一连发布了一系列名为“道歉”的首饰,以及各项产品。

他希望着有一天,她能看到这些,从而原谅他。

裴渡将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靳司渊试图偶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成功。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道歉。

靳之韫直接在直播里公开向宋慕宁道歉,甚至还直接宣布要退圈。

面对粉丝们的心疼,他只说:“从前我选择进入娱乐圈,就是因为慕宁随口一句我好看到像是明星一样,希望看见我站在荧幕上闪闪发光。”

“现在,希望我在荧幕上的人不要我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他的退圈来得突然,也没有给任何人挽留的余地。

即便无数观众粉丝都表示十分惋惜,但一段时间后,热度也就过去了。

他在裴氏集团大楼附近买下了一家甜品店,成为了店长,只为了能在宋慕宁来找裴渡时,多看她几眼。

她不愿意看见他,他就只能用这种方式,偷偷地旁观着她的一切。

这天,宋慕宁路过这家甜品店,一如往常地点了一块蛋糕,坐在店里慢慢地享用。

这个味道十分熟悉,就像是她二哥做的一样。

每次来这里,她都会有这种错觉。

但随之,她就笑了笑,怎么可能?靳之韫要是出现在这里,只怕这家甜品店都要爆满。

吃完蛋糕后,她数着时间去找裴渡。

却在离开时,一张体检报告单遗落在桌上。

直到她走远后,靳之韫才缓缓出来,拿起那张报告单,只觉得心如死灰。

“她怀孕了?”

他苦涩一笑,原本他还想,总有一天,他能等到他们分开,等到她原谅他。

然而,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宋慕宁笑着上楼找裴渡,根本忍不住,直接就从后背抱住他,欣喜道:

“阿渡!我们有孩子了!”

话音刚落,裴渡脸上也是止不住的欣喜,紧紧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慕宁,我爱你。”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时,办公室角落里的靳嘉言抱着奖杯,心里一片苦涩。

他才刚从赛场上下来,第一时间赶回来,想告诉她他拿了冠军的好消息,却没想到得到了这个噩耗。

不过,本来就早有预料,不是吗?

“慕宁,祝贺你们,这个奖杯……就当是我给孩子的礼物,再见,教练找我了,我先走了。”

说出这句话后,他仓促地逃离,回到俱乐部,疯了一样坐在电脑前,玩着游戏,几乎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良久之后,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无声地留下两滴眼泪。

“该放弃了,靳嘉言。”

“该放弃了,大哥、二哥。”

他低声喃喃着。

这天之后,他年龄到了,退出了俱乐部,开始掌管家业,和靳司渊分庭抗礼。

却也用这种方式,限制着自己和靳司渊不去找宋慕宁。

没办法,只能放弃。

来源:大气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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