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上大学第一天拒绝我送行 我偷跟到校门口 毕业时她给我看日记本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29 14:27 2

摘要:那年夏天,县城热得像蒸笼。我家老旧的电风扇摇着头,吹出一阵阵混着铁锈味的热风,女儿昨晚刚收拾好行李,一个蓝色帆布包,一个黑色拉杆箱,整整齐齐码在门口。

我从没想过,一辈子会被女儿拒绝两次。

第一次是她去上大学那天,第二次是在她毕业前夕——不同的是,这次拒绝后头,她递给我一本旧日记。

那年夏天,县城热得像蒸笼。我家老旧的电风扇摇着头,吹出一阵阵混着铁锈味的热风,女儿昨晚刚收拾好行李,一个蓝色帆布包,一个黑色拉杆箱,整整齐齐码在门口。

“爸,明天我自己去学校,你别送了。”她倚在门框上,眼神四处飘。

我手里的旱烟掉在了地上,星火在水泥地板上跳了两下,熄灭了。

这孩子从小不愿麻烦人,可第一次出远门,省城离我们这儿足有五个小时车程,她一个十八岁姑娘,我怎么能放心?

“胡闹!那么远,我得去看看,顺便给你带点家乡的土特产。”我把摔掉的烟袋捡起来,拍了拍灰。

“不用了,真的。火车上人多,又闷又挤,我自己去就行。”女儿低着头,摆弄着指甲。

我老婆在厨房应了一声:“让她自己去吧,都上大学了,该独立了。”

我看着女儿的背影,突然发现她什么时候悄悄长这么高了,头发扎得利落,不再是那个我能轻松抱起的小丫头。酸涩感涌上喉咙,我点点头:“行,那你路上小心。”

第二天一早,我吃了两口稀饭,和老婆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你去送送吧,别让她看见就行。”老婆边收拾碗筷边说。

女儿背着书包出门时,我藏在卧室门后,等她前脚刚下楼,我后脚拎着两袋东西就跟了出去。一袋是她妈炸的麻花,另一袋是我从县城最好的水果店买的苹果。

八月的太阳毒辣,我戴着那顶洗得发白的草帽,跟在人群里,远远看着女儿的背影。她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看手机,一定是在查公交路线。

我们县城的公交车是那种破旧的绿皮车,冬天不热,夏天不凉,司机大爷手臂上的纹身掉了色,和方向盘一样显出岁月痕迹。女儿上车后,我也赶紧跟了上去,在最后面的座位坐下,帽檐压得低低的。

车厢里有股混合着汗味和塑料味的闷气,女儿坐在中间位置,耳朵里塞着耳机,指尖在玻璃窗上画着什么。那是她小时候就有的习惯,心情不好时就喜欢在雾气或灰尘上涂涂画画。

县城到火车站有七站地,期间上来一位挑着菜筐的老人,拖着大包小包挤过狭窄的过道,不小心碰到了女儿。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想帮忙,但马上意识到不能被发现,又僵硬地坐下了。

女儿主动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了老人,还帮忙把菜筐放到一边。听到老人道谢时,她笑了笑,那一刻,阳光透过脏兮兮的车窗照在她脸上,我忽然看到了她妈年轻时的影子。

火车站人头攒动,我戴着帽子在人群中穿行,和女儿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她在售票窗口取了预约的票,背着书包走向检票口。

这时候我犹豫了,是该在这里离开,还是继续送她上车?正犹豫着,一个小个子男人撞了女儿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冲上去,那人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我看见女儿低头检查了一下背包,似乎没什么问题。

检票口前,她突然停下来,回头张望。我赶紧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心跳得厉害。她在找什么?是不是察觉到我跟着她?

女儿掏出手机,看了几眼,又放下。她的肩膀看起来有些低垂,脚步也不似刚才那么坚决。我想上前,想告诉她别怕,爸爸就在这里。但我忍住了,因为我答应过她。

等她进了候车厅,我贴着玻璃往里看,好在人不算多,很快就找到了她的身影。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把行李整整齐齐地摆在身边,手里捧着一本书,但翻了好久都停留在同一页。

广播开始通知检票,女儿起身排队。我攥紧了手里的塑料袋,麻花的香气隐约传来,苹果沉甸甸的。我得找个机会给她。

检票时,我也买了张站台票,紧跟在后面通过安检。好在站台上人多,我戴着帽子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女儿找到自己的车厢,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转身看了看站台,表情有些迷茫,仿佛在找什么人。她是不是反悔了?是不是也想让我送她?

车门口挤满了人,有送行的父母在叮嘱孩子,有分别的情侣在拥抱道别。女儿看着这些场景,微微抿了抿嘴,独自提着行李上了车。

我站在月台上,仰头看着车窗,终于在第三节车厢找到了她。她正低头摆弄手机,似乎在给谁发信息。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她发来的:

“爸,我上车了,别担心。”

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她知道,她一直知道我会担心。我想回复点什么,但手指在键盘上停滞不前。发什么好呢?叮嘱她路上小心?告诉她爸爸就在车站?

最终,我只回了两个字:“好的。”

列车开始缓缓启动,我紧跑几步,站在女儿窗户的正下方。她还在看手机,没有注意窗外。我举起那两袋东西,想找机会递给她,却被挤在了人群后面。

车越走越快,我跟着跑了几步,差点摔倒。等我站稳,列车已经驶出了站台,只留下两条闪亮的铁轨,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我站在原地,手里提着那两袋东西,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直到月台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才转身往回走。

回到家,老婆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接过去放进了冰箱。那天晚上,我们两个都没怎么说话,家里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省城的大学出过不少名人,校门是仿古的,两个保安亭一左一右,树荫被阳光切割成碎片,我最后还是没忍住,坐了长途车过来了。

我没打电话给女儿,在校门外的小店里买了两瓶水,坐在路边长椅上,看着一批批新生和家长进进出出。有爸爸扛着行李,有妈妈提着水果,甚至还有全家出动的,爷爷奶奶都来送孙辈上学。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女儿和一个室友模样的姑娘一起走出来,她们说说笑笑,看起来已经熟络起来。女儿穿着新买的白T恤,扎着马尾,看起来精神极了。

正当我想站起来喊她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承诺。她不是不想让我送,她是想证明自己能行,而我如果这时候冒出来,会不会让她在新朋友面前难堪?

最终,我只是远远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校门里。我想起老婆的话——“都上大学了,该独立了”,心里五味杂陈。

回去的长途车上,我把那袋麻花和苹果放在腿上,车窗外是飞速后退的田野和村庄。不知为什么,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我赶紧用袖子擦掉,不想被其他乘客看见。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养育孩子的过程就是不断学着放手的过程。

从此,我和女儿的联系主要靠微信和电话。每个周末,她都会发来几张照片,有时是校园的风景,有时是和室友的合影,有时是她参加的活动。我能感觉到她在慢慢适应新环境,也在慢慢长大。

每次通话结束时,我都会问一句:“缺钱不?”她总是说:“不缺,您和妈注意身体。”

大三那年,她突然打电话来,说想回家看看。我开着邻居借我的面包车去接她。站台上,她比刚入学时瘦了,却也成熟了,眉眼间有了种大学生特有的气质。

一路上,她给我讲学校的趣事,讲她如何在社团认识了各种各样的人,讲她的课业压力和规划。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懂她的专业术语,只能时不时地点点头,显得自己跟得上她的思路。

回到家,老婆做了一大桌菜。女儿吃得很香,说想念家里的味道。饭后,我们坐在老旧的沙发上看电视,她靠在我身边,和小时候一样。那一刻,我感到无比满足。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餐桌上多了几个空酒瓶——是我珍藏的老白干,品相不好但味道醇厚。女儿睡眼惺忪地从房间出来,看到我盯着酒瓶,不好意思地笑了:“昨晚和您聊完天,突然想试试,就偷偷喝了点。”

“喝多了?”我皱着眉头问。

她摇摇头:“就一小杯,但我好像不太能喝。”

我看着她微红的脸,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也是这样,忍不住笑了:“你妈待会儿回来,别让她发现。”

“您这是和我串通一气啊?”她眨眨眼。

“都是成年人了。”我耸耸肩,把酒瓶收进柜子里。

那次短暂的团聚后,女儿又回了学校。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通话的频率渐渐降低,她说忙着准备考研,我也不敢打扰她。

一晃四年过去了,到了毕业季。女儿告诉我她保研成功,会继续在同一所学校读研究生。我很想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但她再一次拒绝了。

“爸,毕业那天学校会很乱,您和妈就别来了,等我忙完这阵子自己回家。”电话那头,她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我沉默了一会儿:“真不用我们去?”

“真不用。”她回答得很干脆。

我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我盯着墙上她高中毕业时的照片发呆。照片里的她穿着校服,站在阳光下,笑容灿烂,而现在,她又度过了人生中重要的四年,我却不能在场见证。

老婆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她可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我知道。”我点点头,心里却酸涩难言。

毕业那天,我站在家门口,望着远处的公路,仿佛能看到四年前那个夏天,我跟着女儿去火车站的情景。屋里,老婆在收拾她的房间,把积了灰的书和旧衣服整理出来。

“你看看,这是她初中的课本,还是不扔了吧?”老婆举着一本发黄的数学书问我。

我走过去翻了翻,书角上有她潦草的笔记,还有几个小涂鸦。“留着吧,也许她以后想看看。”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女儿打来的。我以为她要告诉我毕业典礼的事,结果她上来就问:“爸,您能来学校一趟吗?”

“怎么了?”我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想让您来。”她的声音有些紧张,“我在校门口等您。”

我连忙收拾了一下,叫上老婆,坐最早的长途车去了省城。一路上,我忐忑不安,生怕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到了学校门口,我远远地就看见她站在那里,穿着学士服,头上戴着方帽,手里拿着一本红色的本子。看到我们,她小跑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爸,妈,你们来得真快。”她松开手,眼里闪着泪光。

“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吓我们一跳。”老婆数落她。

女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拿出那本红色的笔记本递给我:“想给您看这个。”

我接过来,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大学日记”,日期正是她入学那天。

“您自己看吧,我带妈妈去宿舍拿行李。”说完,她拉着老婆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校门口,手里捧着那本日记。

我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翻开日记。第一篇写道:

“今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早上爸爸想送我,我拒绝了,其实我很想让他送的,但我不敢。我怕自己会哭,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更怕看到他难过的样子。

“可是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公交车上,我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到后排有个戴草帽的人,那顶帽子我太熟悉了——是爸爸的。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进站时,我回头想看清楚是不是他,但人太多了,没找到。上车后,我隔着窗户看到他了,他提着两个塑料袋站在月台上,那一定是妈妈做的麻花和他最喜欢给我买的苹果。

“列车开动时,我看到他追着车跑了几步,差点摔倒。我想叫他,想敲窗户,但最终什么也没做。火车开走后,我才敢哭出来,邻座的阿姨递给我纸巾,问我是不是想家。我说不是,我只是舍不得我爸爸。”

我的手抖得厉害,眼前的字迹模糊成一片。继续往后翻,有一篇写在入学第二天:

“今天整理宿舍时,我在校门口看到了爸爸。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手里还提着那两袋东西。我想过去,但室友叫我去领生活用品,等我再出来时,他已经不见了。我知道他肯定是偷偷来看我,确认我安顿好了才走的。

“爸爸就是这样的人,从不说想我,却总是默默做着这些事。我上高中时住校,每个周末回家,书包里总会多出几个苹果和一包他偷偷塞的零食。我假装不知道,他也假装不是他放的。

“我们好像总是在互相体谅,却又不善于表达。以后我要学着多说出来,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接下来的日记记录了她大学四年的点点滴滴,有开心的事,也有难过的时候。有一页上还贴着火车票根,就是我送她那天的。她在旁边写道:“这是爸爸送我上大学那天的票,我一直留着,作为我们之间那场心照不宣的游戏的纪念。”

最后几页是最近写的,她提到了毕业典礼:

“又到了要离别的时候,室友们都邀请了父母来参加毕业典礼,我却又一次拒绝了爸妈。不是不想让他们来,而是因为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这四年,我学会了太多东西,不只是书本上的知识,还有如何表达爱。

“我打算毕业那天请他们来,把这本日记给爸爸看。让他知道那天我看到他了,让他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感谢他的默默付出。我想看到他读这些文字时的表情,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不再隐藏我的感情。

“也许他会哭,也许我也会哭,但那都没关系。因为我们终于可以诚实地面对彼此的爱了。”

合上日记本,我抬头看向校园,学生们穿着学士服来来往往,有人拍照,有人欢笑,有人相拥而泣。我想起自己第一次送她上学的情景,也是这样的夏天,也是这样的喧嚣。

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我暗中保护的小女孩。但在她心里,我依然是那个会默默关心她的父亲。

女儿和老婆走回来时,我已经擦干了眼泪。她看着我问:“看完了吗?”

我点点头,站起来张开双臂。这一次,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隐藏,也没有任何距离。

她扑进我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出了这些年来一直想说的话:“爸爸为你骄傲。”

回家的路上,女儿坐在中间,挽着我和她妈的手。车窗外,阳光明媚,一切都那么美好。

在那个拒绝我送行的夏天,我们都以为是一场离别。而今天,我才明白,那其实是另一种相聚的开始。

来源:荷叶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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